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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时克死了奶奶,爷爷竟然提刀想杀掉我给奶奶报仇

我出生时克死了奶奶,爷爷竟然提刀想杀掉我给奶奶报仇

我叫王林,渝城人,1990年出生。

在我出生当日,我的奶奶去世了,一个本无病痛的老人,就在我第一声啼哭声响起时,踉跄倒地,与世长辞。

“灾星!”

见到奶奶摔倒在地,爷爷竟没有上前搀扶一把,而是冷冷的瞪了一眼刚刚出世的我,便气呼呼的回到了屋里,反锁上了房门。

更让人不解的是,整个丧礼期间,爷爷都再没露过面。直到出殡的那天早上,有人才看见他贴着玻璃窗,远远的望了一眼送葬的队伍,神情复杂。

他怎么能如此的狠心?

自己的老伴儿死了,他居然连面也没露一下?

爷爷的反常举动,无疑引起了家人的强烈不满,而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情,更是导致家里人联合将我爷爷扫地出门。

那是在我刚满一周岁的时候……

因为是家中的独子,父母特意为我办了一个“周岁宴”,请来一大帮亲戚朋友吃酒庆祝。

酒足饭饱,有人却忽然提议要给我搞个“抓周”仪式。

所谓抓周,又称拭儿、试晬、拈周、试周,这种习俗,在我老家乡下由来已久。简单来说,它是小孩刚满周岁时,所举行的一种能预测前途和性情的占卜仪式。

见到大家伙儿兴致颇高,父亲自然应允。然后大家便一起动手找来了各种小物件,比如:印章、笔、墨、纸、砚还有各种零食、玩具以及女人用的胭脂、口红等。

然后就让我妈把我抱到了中间,在不经过任何诱导的情况下让我随意挑选。

抓周的小物件,每一件都代表着不同的含义,比如抓到印章,将来就有可能会做大官;而抓到女人用的胭脂、口红,则说明长大后有可能是个沉迷女色的家伙。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

无论我抓到了什么,这也就是个家庭游戏,博亲朋们一笑,仅此而已。

可怪就怪在,就在我刚要挑选时,爷爷却一脸“高深莫测”的出现了。二话没说,直接便将一把湛蓝色的匕首放进了那堆物件当中,然后我就稀里糊涂的抓向了那柄匕首。

就在众人一脸纳闷儿的看向我爷爷时,爷爷却像是发疯了一般,突然暴起,一把便夺过了匕首,同时嘴里大骂了一声:“妖孽!”

寒光闪过,爷爷手中的匕首已是径直划向了我的胸口。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以至现场那么多的亲戚朋友,都没来得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匕首,将我胸口的衣服一劈两半,在我稚嫩的胸口上划下了一道足有十来公分的恐怖血痕。

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毛毯,我也“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我妈当场就吓昏了过去,我爸则是气得一把将我爷爷推倒在地:“你疯了吗!”

虎毒尚不食子,又更何况是襁褓中刚满周岁的幼孙?

我爸估计也是气蒙了,上前就踹了我爷爷两脚,然后便抱着我,火急火燎的冲向了医院。

所有人都搞不懂我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到底是图什么呀?

后来,也有很多亲戚朋友问过他,但他死活不肯开口,只是梦呢般嘀咕一声:“灾星!”

事情没过多久,爷爷便被赶出了新房,回到了山里的老房子,孑然而居。

而我则在医院的救治下,勉强捡回了一条小命。但那条长达十公分的疤痕,却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越发狰狞。而我也因为这样,从小体弱多病,以至很多人都担心我会夭折。

一直到我上了初中,过了第一个本命年,身体慢慢变好,家里人这才松了口气。

在我的印象中,有关于爷爷的记忆一直都很模糊。少不更事时,我也曾去过我爷爷居住的老房子里玩耍,但每次都被我爷爷厉声赶了出去,他还是那么的不待见我。

懂事后,我就极少见到我爷爷,也再没有去过老房子。偶尔在街上碰到他,他也从不拿正眼瞧我一眼,仿佛多看我一眼,就要折寿一般。

直到我二十岁那年考上大学,即将前往邻省上学,临行前的头一天晚上,爷爷却突然找到了我,让我跟他去老房子一趟。

说实话,当时我是真不太想去。

一来是因为第二天就要走了,晚上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收拾。

二来,其实我挺怕我爷爷的,同时也对山里阴森的老房子有着阴影,那地方简直就是我儿时的梦魔。

不过,我到底还是去了。

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也许是因为他那满头的白发、佝偻的身躯。又或者是因为,他那哀伤而又期待的眼神……

总之,我去了。

我从来没怪过我爷爷,我不怪他骂我是“灾星”,也不怪他在我胸口留下这么一道恐怖疤痕。

血浓于血,他终归还是我的爷爷,而且我总觉得我爷爷应该有苦衷。

哪个老人不想儿孙满堂,哪个老人不想自己的儿孙过的幸福?

而我爷爷选择在我的胸口划一刀,付出的代价却是整整二十年孑然一人,除了逢年过节给他送点儿好吃的,平日里根本就没人去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我想,他有他的苦衷。

到了老房子,爷爷一脸平静的看着我,问道:“你怪我吗,王林?”

“以前怪,现在不怪了。”

“那你愿意叫我一声爷爷吗?”

爷爷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爷爷。”

我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好——好——”

一声“爷爷”,竟叫的他老泪纵横,我注意到他当时的眼神,有欣慰,有感动,似乎还有委屈……

他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我越发坚信这点!

过了好久,爷爷这才拭干眼角的泪水,脸上再度恢复平静道:“你相信爷爷吗?”

“嗯!”

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同时心里窃喜,这么多年的谜团今天终于要真相大白了吗?

“那你以后随身带着这个!”

爷爷从他的枕头下取出了一件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无比庄重的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很好奇,正准备打开看看。

“别看!时机不到!”

爷爷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了我,这才说道:“你是伴着血光出生的,生来就命带孤煞,接下来的四年里,你的运气可能一直不怎么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四年后的明天,你可能会遇见一件你无法解决的事情,到那时你才可以打开红布!如若不然,就把它烧了,永远不要打开!切记!切记!”

“四年后的明天?”

我很纳闷儿的看了爷爷一眼,问道:“为什么不是今天呢?”

“明天你就知道了!”

爷爷的眼中越发哀伤说道:“还有就是,今天你离开以后,就再也不要回老房子了!叫你爸一把火烧掉好了!记住了吗?”

“哦……”

尽管心里满是疑惑,对于爷爷所说的什么“命带孤煞”也并不以为然,但我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回这里了!”

说完这话,爷爷再次将我扫地出门。

“爷爷!”

我叫了一声,爷爷却迅速反锁上了房门,再没有应声。

唉,果然是个怪脾气的老头……

我对爷爷的怪脾气早已见怪不怪,知道他说一不二,也不坚持,掉头便准备离开这里。

刚刚没走两步,我忽然感觉我的心里好难过,回头看了一眼老房子,心里像是忽然生出了某种感应一般,我总觉得,这很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我爷爷了!

内心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想要回去找我爷爷的冲动,只是隔着好远,对着老房子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对着老房子磕头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时正躲在门缝里偷看,泪如泉涌。

回到家,我好几次想开口劝我爸去将我爷爷接回来一起住,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又咽了回去。

爷爷的性格太孤僻了,行事又有诸多古怪,我想我爸之所以会顶着不孝的骂名,将爷爷赶回老屋去住,肯定也有他的考虑,我这个当儿子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爸把我送上了火车,伴随“哐当、哐当”的铁轨撞击声,我离开了这个养育了我整整二十年的家。

邻省黔州离家并不算远,历经十个多小时的车程,中午时分,我抵达了黔州的省会黔阳。

刚一下车,我便接到了我爸的电话,我爸开口后的第一句话便将我整个人惊呆在了原地:“你爷爷过世了,走的很安详。”

爷爷死了?

如同被雷劈中,我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为什么是四年后的明天,而不是今天?”

“你明天就知道了!”

爷爷的话历历在耳,我终于明白了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早就知道他今天会死!

还是说,他这压根儿就是自杀?

今天是2010年8月24日,农历的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

忽然间,我猛然惊醒:这不刚好是我阴历的生日吗?

……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我究竟是不是我爷爷嘴里所说的“灾星”?要不然,怎么我一出生,我奶奶就去世了?我爷爷也恰好在我20岁生日这天死去……

那一天,我哭的非常伤心,就在这个伤心的日子里,我的大学生涯开始了。

爷爷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从我入学的那一天起,霉运似乎就一直伴随着我。

到校后的第二天,之前交往了快两年的女朋友,打电话和我分手了;我爸提前转给我的生活费也被别人盗刷;去开水房打水,还被爆炸的暖水壶烫成了二度烫伤……

如果不是我自己亲身经历,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倒霉的人?

不光是我自己倒霉,和我亲近的同学、朋友也经常莫名其妙的跟着倒霉,仿佛谁对我好,谁就要遭报应似地。

很快,我的倒霉在全校都出了名,简直让人“闻风丧胆”。

同学们见了我,全都跟见到扫把星似地,避之不及。老师也不敢管我,每次我去教室上课,周围都会空出一大片的座位,没人敢坐在我的周围。甚至,连我交上去的作业,老师连碰也不碰一下。

再往后,和我同寝室的室友也不肯我和一起住了,我就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连狗都嫌。

半个学期很快过去,学校出动了一个又一个领导来劝我,让我主动退学。我当然不肯,最后连来劝我的领导也跟着倒霉了。

不是汽车被划,就是家里被盗,要么就是被以前潜规则过的女生举报……

到最后,学校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在学校的杂物间,给我隔出了一个单独的住所。

就这样,我搬离了学生寝室,成为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个住学校杂物间的学生。既来之,则安之,我对学校的安排倒也泰然接受了,为了自嘲,我甚至还为杂物间取了一个雅号:陋室!

不过,很奇怪的是,等我搬到杂物间以后,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却隔三差五的来我的住所串门儿。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并没有被我的霉运传染!

换了旁人,别说隔三差五的找我串门儿,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一眼,都得担心出门会不会被车撞,而他竟丝毫不受影响?

这八字,绝对够硬!

老头姓张,是学生寝室的宿管,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和其他人一样,叫他老张头。

因为整个学校内,就只有老张头一个人敢和我交流,而且不用担心被我的霉运传染。所以,我和老张头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确切的说,应该是忘年交。

老张头今年已经快六十了,据他说,他的孙女儿都有我这般大了。

老张头的存在,仿佛就像是茫茫大海里的一盏灯塔。

因为有他,我终于有了勇气,继续留在了学校。任旁人对我白眼冷对,背后指指点点,我也无所畏惧,有时候,我还会主动去挑衅他们。

一开始,还真就有人偏不信这个邪。可当有一次,一个一米八大个,据说还是校篮球队主力的男生,胖揍了我一顿,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被高空抛物砸进了医院时,所有人都开始怕了。

我就是这么个怪人,不但关心我、爱护我的人要跟着倒霉。欺负我,辱骂我的人,同样也没有好下场!

很快,我就成了学校里的一霸!当然,这所谓的“一霸”,得加一个引号。

不过,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整个学校里,没人敢TM的惹我。而且,我的倒霉还给我带来了另一个好处: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排队。

因为,一旦当我出现在队伍的最后面时,前面的人,立即就一哄而散了。

我上课不用占座,去图书馆不用抢位置。

唯一麻烦的是,我的衣食方面是个大难题。自从我去食堂吃了两次饭,导致食堂的锅炉发生爆炸之后,食堂的门口便张贴了“王林不得入内”的警示牌。

洗衣服也很困难,因为但凡被我使用过的洗衣机,第二天绝逼不会再转。它们就是这么任性,没钱也TM的任性。

无奈之下,我只能学着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

还好有老张头,他也不去食堂吃饭,不是食堂不卖给他,而是他嫌食堂的饭菜太贵。所以就和我一起搭伙,有时候,他还会帮我洗衣服。

我俩就这样“相依为命”的过着,感情倒比爷孙还好。诺大的校园里,我就只有老张头这么一个知心朋友,我在爷爷身上缺失的那份亲情,仿佛一下子就在老张头的身上找到了。

我觉得他一定是上天派来补偿我的,有时候,我甚至真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爷爷。

老张头有关节炎的老毛病,一到刮风下雨,就痛的不行。为此,我还特意选修了一门中医推拿,为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帮他缓解一下疼痛。

而老张头平日里的一些表现,也像极了我爷爷。我爷爷生前时,一有空手里就抱着一本《易经》研究个不停,要么就是《四柱命理》,或者《六壬》之类的玄学书籍。

而老张头似乎也对这方面抱有极大的兴趣,不光喜欢看这些书籍,而且还喜欢在一些黄纸上涂涂画画。画出来的东西却很怪异,跟鬼画符似地,我压根儿就看不懂。

有时候我也会问他,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老张头总是一本正经跟我说道:“学了好盗墓啊!穷了一辈子了,就指着这个发财呢!”

我自然当他是开玩笑的,盗墓,切,我还摸金校尉呢!《盗墓笔记》看多了吧?

闲暇之余,老张头也会教我一些玄学,还说现在大学生工作也不好找,学得一技傍身,将来才不至于饿死。

我却对此兴趣缺缺,鬼神之说,我向来不信。

不过,老张头毕竟是我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有时候,我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只得跟他虚与委蛇。

这一来二去,我竟还真的学会了不少的玄学知识。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上街的时候,学校天桥下有一个算命的老先生一把拉住了我,说: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印堂发亮,必定是个贵人啊。

当时我就笑了,心说,我TM都倒霉成这逼样了,你还说我是贵人?

望着老先生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也不由玩心大起,耐心等他给我推八字,摸骨算命。等他叨叨的说完之后,我才用从老张头哪儿学到的玄学知识,一一将他刚才的论调推翻。

老先生一时惊为天人,直说是遇到高人了,最后不但没收我钱,我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塞了一百块的封口费给我。

我刚转身离开,两名威武的城管直接上来砸了他的算命摊。他已经很走运了,一般摸过我的人,不被车撞,就已经应该去庙里烧高香。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咣当一声,一辆电瓶车直接撞在了他的老腰上……

“唉……”

对此,我也只能对他表示深切的同情,因为担心他再被别的大车撞上,我没敢将手里的一百块钱还给他,我甚至都不敢对他露出关切的眼神,我是为了他好。

时候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我就是这么一个低调的人。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焰火。

“呸!你丫就是个扫把星!”

我仿佛听到了我内心深处的另一个声音。

哎,扫把星就扫把星吧。反正爷爷说,只要我能坚持到大学毕业,我的运气就会好转,否极泰来!

对于爷爷的话,我深信不疑,这也是我明明对爷爷留给我的那件东西极感兴趣,但却一直坚持着没打开看的原因!

我坚信,爷爷不会骗我!

有人曾说,大学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之一,但对我而言,却好比是一个梦魇。此时的我,也只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想赶紧结束这段苦逼的生活。

因为担心我的霉运会传染给我父母,我便很少打电话回家。就算我妈偶尔给我打来电话,我也是找各种借口搪塞,尽量少说,甚至是不和她说话。

为此,我妈可没少埋怨我,说我是不是去大学找了女朋友,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

天地良心,我特么现在想看一个女孩的正面都很困难,又哪里可能交得到女朋友?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不知不觉中,半学期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就在期中考试的头一天傍晚,学校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有人跳楼了!

出事的地点刚好就在我所居住的杂物间旁边,这天我才刚刚从图书馆回到“陋室”,突然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蓬”的一声巨响,那感觉仿佛就像是有一个大西瓜从天上砸落了下来。

然后便听到一连串的惊恐大叫,有人慌张的大喊道:“不好!女生寝室有人跳楼了!”

“什么!”

一听这话,我也不由吓了一跳,赶紧便冲出了房间。等我赶到现场,周围早已黑压压一片,挤满了人群,不断的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开始,我其实并没有打算挤进去看热闹,毕竟,这可是跳楼死的,用脚趾头想,那场面也必是十分的血腥骇人。然而,就在我刚刚转身,准备返回“陋室”时,却忽然听到有人说,跳楼的好像是生物系的大一新生。

生物系?

我靠,那不就是我们系?

想到这里,我赶紧便转身挤入了人群,一边见缝插针,一边大声说道:“对不起,请让一下!”

“我靠!你TM谁呀?凭什么……”

周围到处人挤着人,我这一挤,顿时便引起了一些人的强烈不满,当场就有人破口骂道。

不过,等他回头看到是我时,一张不忿的脸瞬间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大叫了一声:“艹!快跑啊,是生物系的扫把星来了!”

“扫把星?”

一听这话,周围最起码有好几十双眼睛一下子向我扫射了过来,随即一哄而散,生生就给我空出了一条足有两米宽的道路。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一个箭步便走了进去。

“呕……”

见到尸体的那一刻,我却差点儿没当场呕吐,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恐怖一幕。只见周围数米范围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这还是其次,最主要是那跳楼女生的一颗脑袋几乎完全碎裂,红白之物清晰可见。

张瑶!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与不适,我却一眼就辨认出了跳楼者的身份,居然正是咱们班的张瑶!她的整个脑袋都碎了,自然看不清她的脸,而我之所以能够认出她来,完全是因为她的衣服!

张瑶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就在前天,我还在学院的文艺晚会上见过她!而当时她所穿的正好便是这一身!一件鲜红如火的古装长裙!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选择了跳楼?

尽管我和班里的同学并无太多的接触,但也能从张瑶平日里的变现,看出她应该是一个挺乐观开朗的女孩儿呀?这到底是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儿?竟让她不惜以这样的方式,提前离开了人间?

没等我往下继续思索,忽然就听到边儿上有人低声冷笑了一句:“哼!看见没,这女生就是扫把星的同班同学,依我看,这人八成儿就是被扫把星害死的!”

他的话才刚刚说完,旁边立即就有人附和着点头道:“就是!这扫把星邪性着呢,而且这跳楼的地点又和他住的地方如此接近……”

“草泥马!有种你再说一遍!”

听到这两人的议论声,我的心头顿时便生出了一股怒火,狠狠的便向着这两人瞪了过去。

马勒戈壁的,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居然也能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身上?要是哪天世界末日真的到了,你们是不是也要把责任归咎在我的身上?

“走,走……赶紧离开这里……”

许是察觉到了我愤怒的目光,两人顿时噤若寒蝉,其身旁的同伴则是赶紧拉着两人迅速离开了此地。“扫把星”可不是好惹的,万一被他的霉运传染,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不光是他们一伙人,就连旁边的其他围观者,也不禁向着身后倒退了好远的距离。

而就在这时候,学校和学院方面的领导,终于也带着保安赶到了现场,二话没说,赶紧便驱赶起了人群,同时收殓起了张瑶的尸体。

不过,当他们看见我时,却明显都愣了一下,居然没一个人敢上前赶我。最后,还是我们系的系主任,硬着头皮对我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示意我赶紧离开此地。

心知他们都不待见我,我也并没有打算在此久留,气呼呼的便回到了“陋室”。但我满脑子里却都是张瑶那凄惨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妈蛋,早知道如此恐怖,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我的心中无比的懊恼,同时也为张瑶感到无比的惋惜,十八九岁,多好的年龄,竟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隐隐间,我感觉张瑶的跳楼背后肯定另有隐情,否则,一个平日里如此活泼开朗的女孩儿,绝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再者,张瑶跳楼时候所穿衣服,乃是她之前的演出服。这种古装长裙,除了在舞台上表演时,平日是很少有人穿的!

也就是说,张瑶在跳楼之前,应该是特意穿了这样一身红色的衣服。

红衣?

等等,红衣!

忽然间,我的脑中灵光一闪,一下想起了之前老张头逼我看的那些玄学书籍。其中一本上,恰好便有着“子夜红衣,秤砣坠魂”的说法!

尽管张瑶跳楼的时间并不是在子夜,脚上也并没有捆上秤砣,但她在临死前特意换上了这样一件大红色的衣服,这本身就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她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冤屈,含恨而死!否则,又怎么会在临死前,特意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

红衣锁魂,怨气不散,按照民间的传说,这几乎是妥妥要化身为厉鬼的节奏啊!

子夜红衣秤坠魂,轮回从此两边天,胸间怒怨不得报,情愿游荡千万年。

按照书中的说法,这可是以轮回为代价,化清明为凶魂,不入地狱不进轮回,以凶煞之气游荡世间。

当然了,我虽然想到了这些,并从中判断出张瑶应该是含恨而死,但我却并不相信张瑶真的就会化身为厉鬼。毕竟,鬼神之说,向来虚无缥缈,就连我们伟大的毛主席,不也说过要破除迷信,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吗?

再者,即便张瑶真的化身为厉鬼,那也已经与我无关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谁让她含恨而死,她就去找谁好了,和我王林又有什么关系?

学校正在筹划升重(申请重点大学),出了这样的事情,学校领导自是想方设法的封锁消息。然而,这么大的事情又岂是他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

很快,这件事情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大家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张瑶跳楼。

一个长相姣好,年龄不过十八九岁的靓丽女孩儿,若是没什么特殊原因,又怎可能跳楼自杀?

当天晚上,就有人站出来分析了原因,一开始是说她嫉妒心太强,唯恐期末考试成绩太差,评不上今年的奖学金,所以才选择了跳楼。

后来又说是为情所困,再后来就更离谱了,同时也让我愤慨。妈蛋,居然真的有人相信她是被我连累的!直说张瑶就是被我这个“扫把星”害死的!

甚至还有好事者在学校的论坛上,就张瑶自杀的原因发起了投票,我也上网看了,发现支持最后一个原因的居然超过了一半?

“草!这些人都TM的有病吧!”

看到校园论坛上的投票结果,我当真是有一种想要砸掉电脑的冲动。

都说人言可畏,流言猛于虎,我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

这TM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居然愣是被这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最后说的,差点儿连我自己都开始动摇了……

我TM冤不冤啊?

事发第二天,我便明显感觉到,学校里的人对我更加的畏惧了。以前是方圆五米内无人敢靠近,现在已经夸张到,连十米范围都见不着半个人影了!甚至,就连系主任也特意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意思是让我这几天就别去教室了,以免引起其他同学的恐慌。

对此,我的心中自是相当的愤懑,却又无可奈何。最后索性就闭门不出了,就呆在“陋室”里复习功课。

而让我很不是滋味儿的却是,一连几天,我都再没有见到老张头的身影!难道,竟连他也对我产生了忌惮,开始对我退避三舍?

别人的看法我可以不在乎,可老张头的态度却不一样。毕竟,他可是我在学校中唯一的朋友,若是连他也开始躲着我,那我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如此患得患失了好几天,一天傍晚,已经好几天不曾现身的老张头,却是突然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脸的揶揄笑道:“嘿,这都啥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看书?”

“嗯?”

一听这话,我的心中顿时涌出了一抹狂喜,鲤鱼打挺般便从床上蹦了起来,同时不无埋怨问道:“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好几天都见不着人影?”

“嘿……”

老张头却是一脸的神秘笑道:“别问了,今晚带你看好戏去!”

“好戏?”

我纳闷儿的看了一眼老张头,下意识问道:“什么好戏?”

“今晚带你抓鬼去!”

老张头满脸一本正经道。

“抓鬼?”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便嘟囔了一句,同时狐疑的打量起了老张头。这才发现,老张头的左手正拿着一把桃木剑,右手则拿着他的“鬼画符”。

“呵……”

瞧着老张头这煞有其事的样子,我顿时就忍不住笑了,心说,还真整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抓鬼?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信算了!”

见我并不感冒,老张头也不再劝,冷哼了一声,拿着他所谓的抓鬼工具,掉头便走。

“我靠!”

他不会是每天看那些玄学书籍,走火入魔了吧?闹了半天,他几天不曾现身,敢情就是准备这些东西去了?

我骂了一句,到底还是不放心老张头,犹豫了一下,赶紧便追了出去。

“来了……”

找到老张头的时候,他却正蹲在跳楼的女生宿舍楼前抽烟。抬头看了我一眼,不无欣慰的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撇下我这孤寡老头!”

说着,他还丢了一根他自己裹的“旱烟”给我。

我摇了摇头,算是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虽然偶尔也抽烟,但都是抽带过滤嘴的,老张头的“旱烟”我是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还是抽一口吧!”

老张头继续劝道:“味儿是重了点儿,但却可以盖住你身上的气息。不然,一会儿被女鬼附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切!说的就跟真的似地!”

我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不无玩笑说道:“像我这样的倒霉蛋,估计连鬼也会嫌弃吧……”

“呃……”

老张头明显一愣,然后竟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有道理!”

“靠!”

如果不是看老张头都一大把年纪了,我是真的很想对他竖根中指,太TM气人了。

天才刚黑,老张头倒也并不着急,拉着我便喋喋不休的讲起了抓鬼的一些注意事项。

我压根儿就不信这世间有鬼,所以也并不在意,虚以委蛇,就权当是哄老头开心。

聊着聊着,就感觉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十二点到了!不知不觉,咱爷俩居然已经在这儿蹲了好几个小时?

“时间不早了,要不咱……”

我正准备劝老张头回去睡觉,忽然间,不远处却是一下子刮来了一股冷风,一种前所未有的阴寒之感,瞬间迎面扑来,当真让人毛骨悚然!

老张头见此,却是神色一凛,赶紧一脚踩熄了烟蒂,同时压低了声音:“来了!”

“嗯?”

我很纳闷儿的看了老张头一眼,没等我问他到底是谁来了。老张头突然竖起两指,径直在我的左肩上一拍,说:“自己看!”

“嗯?”

被老张头拍了一下肩头,我却觉得这寒气越发的逼人,带着满头的雾水,顺着老张头所指的目光就看了过去。

“我靠!”

这一看不要紧,却吓得我浑身直打哆嗦,若不是被老张头一把拽住,估计当场就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只见,离我俩不到十米的位置,一名满脸长蛆的白衣女人正凭空漂浮在哪里!半张脸都已经凹陷了下去,一条条肥硕的白色蛆虫,正不断的从她的口鼻中往下掉着,让人头皮发麻,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也许是心理作用,隔着这么远,我仿佛都闻到一股极为恶心的尸臭味!

“我的妈呀!”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吗?

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鬼!惊叫了一声,我猛的一把拽住了身旁的老张头,拉着他便准备逃离此地。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老张头句句属实,原来这世上,居然真的有鬼!

我这一叫,那原本飘忽不定,正准备进入女生宿舍的白衣女鬼,却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脸上狰狞毕露,眸中更是闪过了一抹红色的凶光!一张嘴,一条足有数米长的舌头,直接便向着我的脖子伸了过来!

“你大爷的!”

老张头见我惊动了女鬼,下意识便骂了一句。

原本,他应该是想悄悄的接近女鬼,打它一个措手不及。被我这么一闹,那就只能正面和它交锋了!

眼看着白衣女鬼把舌头伸了过来,老张头赶紧便抽出了一张黄符,口中振振有词念道:“老君教我来杀鬼,与我神方,收摄不祥,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赦!”

这咒语我知道,好像是他之前曾跟我说过的“杀鬼咒”。

老张头咒语念毕,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手里原本轻飘飘的黄符纸,竟是瞬间化作了一道璀璨流光,径直激射向了那白衣女鬼的面门。

砰!

一声闷响,白衣女鬼满是蛆虫的丑脸,顿时便被烧的一片焦黑,原本伸长的舌头,也在瞬间吞了回去!

“啊……”

隐隐间,我仿佛还听到了女鬼声嘶力竭的惨叫!

只是,这白衣女鬼似乎已经有了相当的道行,区区一张“杀鬼符”却根本奈何不了它!反而是激起了它的凶戾!

“嗷……”

呲牙咧嘴的咆哮了一声,白衣女鬼张牙舞爪,猛的便向着老张头扑了过来。老张头倒也眼疾手快,手中桃木剑飞速一扬,竟在瞬间抖出了无数剑花,“咻”一声,便向着女鬼的胸口刺了过去!

平淡无奇的桃木剑,此时竟闪烁起一抹抹妖艳的血红光彩。

见此一幕,刚刚还又惊又恐的我,终于心中稍定,满心以为,那女鬼这下肯定必死无疑……

“坏我好事!你们统统得死!”

这声音满含杀气,就好似从九幽地狱中传来的一般,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痱子,浑身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牙齿不断打颤。

老张头一剑刺出,那白衣女鬼却只是轻蔑的笑了一声,随即便见她猛然张开了五指。

好家伙,那一手漆黑如墨的指甲,竟然足有十几厘米长!如同匕首一般,坚硬似铁,磕在老张头的桃木剑上,愣是擦出了一连串的火花!

与此同时,女鬼猛的向前一扑,五根修长的指甲,“唰”一声便突破了防线,刺向了老张头的胸口。

“糟糕!”

我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下意识便暗道了一声:坏了!瞧这架势,老张头似乎并非这白衣女鬼的对手啊。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只听到“刺啦”一声,老张头胸口的衣衫瞬间便被撕裂。与此同时,他那黝黑并不算强壮的胸口,也一下子多了五条鲜血淋漓的指痕!

“老张头!”

来不及多想,脑子一热的我,早已忘记了恐惧,下意识冲向了老张头!

“别过来!”

眼看着就要冲到女鬼的面前,就在此时,老张头却大声喝止住了我。一脚踢向女鬼的同时,赶紧又对着我大声喊道:“快呀!赶紧捡起地上的符纸!”

“啊?”

愣了一下,我这才发现,刚刚老张头揣在兜里的黄符纸竟然已经洒了一地,其中几张正好飞到了我的脚下!

慌乱中,我胡乱的便从地上薅了几张,一股脑全都向着女鬼甩了过去!

女鬼下意识闪避到了一边,奇怪的却是,那被我甩出的黄符纸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轻飘飘的,刚刚飞出去不到一米,便又慢慢飘到了地上。

“草!”

老张头见此,顿时破口大骂:“口诀!口诀!”

“哈?”

我这才反应过来,情急之下,我居然忘记念咒语了?赶紧又从地上捡起一张,学着老张头刚才的样子,张口就来:“老君教我……呃……”

“老君教我什么来着?”

我想,这一刻,老张头的心里肯定是崩溃的……

“吼……”

没等老张头崩溃,那女鬼却仿佛是被我刚才的举动给激怒了一般。果断放弃了老张头,“唰”的一下,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咕噜……”

如此近距离的与女鬼对视,我忍不住便咽了一口口水,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死!”

女鬼狰狞一笑,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对着我的喉咙便咬了过来。

你妹!

你TM又不是吸血鬼,你吸哪门子血呀?大姨妈来多了吧?

眼看着女鬼咬来,我的心中顿时便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什么恶心不恶心了,伸手便捧住了那女鬼满是蛆虫的脸颊,坚决不能让她咬到我的脖子。

不过,我一伸手,那女鬼倒是半点儿也没跟我客气,一口便咬在了我的手臂上。

“嘶……”

钻心的刺痛袭来,一股无比的阴寒之气瞬间冲入了我的身体,仿佛是要将我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一般。我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另一只手,“啪”的便是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入手软软的,滑腻腻的,有点儿像扇到了猪油,非常的恶心。

这也就算了,忍忍也就过去了。关键是,那被我一巴掌扇中的女鬼脑袋,竟然一下子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而当那张鬼脸重新转到我的面前时,居然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同班同学,昨天刚刚跳楼的张瑶!

“啊——”

我一下子尖叫了起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当场就蹦了起来。

“呜呜……王林,我好怕怕,抱抱我……”

我跳了起来,那“张瑶”却哭了,那哭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下子便让我忘记了恐惧,几乎下意识点了点头,同时张开了双臂。

说实话,张瑶其实长得挺漂亮的,而且又能歌善舞。尽管我平日里很少和班里的同学打交道,但我却经常在学院的舞台上见到她,她平日里的表现非常的积极,只要是学校的活动,几乎总能见到她的身影。

“恰!”

眼看着我就要和“张瑶”抱在一起,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却忽的响起了老张头的洪亮咆哮:“醒来!你作死啊!”

“啊?”

我猛然惊醒了过来,再看面前的“张瑶”,又哪里还是漂亮的小女生形象?整颗脑袋几乎碎了一半,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硕果仅存的半边脑袋里,还有白花花的东西在不停的蠕动……那酸爽,绝对让人毕生难忘。

“呕……”

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这才想起“张瑶”是跳楼死的!

“吼……”

见我清醒过来,“张瑶”却是当场发出了一声怒吼,伸手便掏向了我的裆部!

我靠!

这怎么可以?

我可是立志要成为“隔壁老王”的人,这玩意儿可碰不得啊!

也许是急中生智,就在此时,我竟忽然想起了老张头刚刚给我说过的抓鬼注意事项。

舌尖血!

对,就是舌尖血!

按照老张头的说法,舌尖血又被称为“真阳涎”,乃是人体内阳气最盛之物,拥有辟邪治鬼之功效,其中尤以童男的舌尖血威力最大!

操你大爷的!

心里一发狠,我毫不犹豫的就咬破了我的舌尖!

好疼!

然而,此时的我,显然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噗”的就将一口真阳涎吐在了“张瑶”脸上!

“啊……”

老张头所言非虚,一口“真阳涎”下去,“张瑶”顿时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同时她那张恐怖的嘴脸,也在瞬间冒起了一缕缕的青烟!

“漂亮!”

老张头见此,却不由大赞一声,手中迅速掐出了一道古怪的手印,大喝:“一敕,干卦统天兵!”

话音刚落,其手中的桃木剑竟是瞬间光华大作,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咻”一声便向着那女鬼的后背激射而去!

老张头大发神威,我也不由心中大定,赶紧向着身后倒退了两步。

然而,就在我满心期待着,那女鬼被老张头的一剑直接打的灰飞烟灭时,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在了我的身后:“住手!”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抹耀眼的金芒已是瞬间越过了我的头顶,不偏不倚,居然刚好劈飞了老张头的桃木剑!

“嗯?”

见此一幕,老张头顿时大惊失色,急忙纵身一跳,接住了自己的桃木剑,同时一脸小心的戒备起来,喝道:“谁?”

我也吓了一跳,急忙趁此机会奔走到老张头的身后。这才看清,来人居然是一个身穿皮衣的美女,酷酷的,看起来倒和我的年纪相差无几。而那刚刚劈飞了桃木剑的金芒,居然只是她手里的一个铜环?

“这……”

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颠覆了我的认知,简直就像是穿越了一般。

“哼!”

美女冷冷的撇了撇嘴,一脸的傲娇道:“你管我是谁?道路不平,自有人铲,小娘就是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

“人鬼殊途,你居然要帮一只恶鬼?”

老张头的语气同样充满着不善,显然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恼怒。

“她是恶鬼没错,可张瑶却是无辜的!”

美女一脸的理直气壮道:“若任由你刚才的那一剑刺下去,岂不连她也跟着魂飞魄散了?”

“妇人之仁!”

老张头越发气急败坏,大骂:“你懂什么,这白衣鬼可是位列《百鬼榜》第六十七位的影女,看她的道行,起码已经融合了近十名怨女阴魂,此时若不斩草除根,将来必定遗祸无穷!到那时候,谁还能制服得了?”

“哼,用不着你操心这个,小娘我自有办法!”

话音未落,美女已是再度扬起了手中的铜环,正准备砸向那白衣女鬼。那白衣女鬼却是诡异一笑,飘忽的身影瞬间支离破碎,化作十几道白色气体,唰一声便朝着四面八方逃逸而去。

“糟糕!看来,她的道行比我想象中要高!”

见此一幕,美女也不由大惊失色,眼看着十几道阴魂逃逸而去,一时间不由也一下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你干的好事儿!”

老张头气得狠狠跺脚,手中桃木剑一挥:“还不赶紧追!能追几个算几个!”

话没说完,老张头已是迅速追上了一道白色气体,红光一闪,只听一声凄惨叫声,一道阴魂就此魂飞魄散。

“唉!”

美女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懊恼,同样急的连连跺脚。不过,她到底还是追了上去,手中铜环金光闪烁,却比老张头更加生猛,只一瞬间,便接连灭掉了两道阴魂,同时向着更多的阴魂追去。

“啊?这……”

见到这二位各自追了出去,我却不由有些傻眼,急忙喊道:“喂!我怎么办啊?”

文/《茅山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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