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越算越薄,超过三次,霉运缠身2

爷爷走了日子还得过,所以我就先去把寿衣店的门又打开,等了一天的生意,结果跟我爷爷预测的一样,别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

晚上的时候我爷爷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已经到了外地,让我不用担心,安安心心守住家业即可。

说真的,我从来不会担心我这个爷爷,因为他那一身算卦的本事,对他不利的地方他是不会去的。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只说了一句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这一夜没有别的事儿,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去找胖网管,他就兴冲冲跑来补交房租,我也毫不客气地多要了他仨月了,这也是对他好,省得他把钱败光了没钱交房租。

收了胖网管的房租,我就去吃了早饭,然后开店门准备新一天的生意。

平时都是爷爷躺在那摇椅,今天换成了我,至于那小黑白电视我没开,收不了两个台还贼吵。

我躺在摇椅上没事儿,就开始想我爷爷在的时候的事儿,他说过,我必须要干三件事儿:

第一娶妻,其实这是每个男人都应该去干的事儿。

第二攒钱,而且数目要达到一千万,他说有很多事情不能告诉我,只有当我的身价高到一定的地步,才能接触到我现在接触不到的东西。

第三,找到我父母真正的死因,然后为他们报仇。

这一点是肯定要去做的,我父母的死当初警方给出的结论是自杀,可每次说到这事儿,爷爷的表情总是古怪的很,显然不认同警方的说法,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杀害我父母的真凶。

而且我爷爷说这三件事让我要一件一件来,不能打破顺序,否则我第三件事儿永远都不可能完成,而那也是这一生最想知道的事儿,我想知道在我七岁那年,我父母到底遭遇了什么……

这三件事儿听起来跟后面一件事儿毫无关联,可我却相信我爷爷所说的,我只有完成了前两件事儿,后面的事儿才能顺利完成。

而这三件事中,娶妻这件事,我觉得我马马虎虎能完成,可让我攒一千万,那就有些遥远了,所以我从现在起就必须抠起来,能多攒一分是一分。

就在我想这些事儿的时候,店门帘被掀开,昨天那两个中年人又过来了,见到我一个人,昨天跟我说话的中年人就问:“神相前辈呢?”

我躺在摇椅上说:“走了!”

那个中年人愣了一下:“这么突然?什么病?”

我说:“没死,是走了,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他让我不要找他,对了,还有你求卦的事儿,我可以帮你完成,当然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听到我的话,那中年人就有些气闷,不过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那就有劳小哥给我算上一卦了,你是神相的孙子,昨天又把我的事儿说的那么准,我不能白来,你给我算上一卦吧。”

我从摇椅上站起来问:“先生贵姓?”

那中年男人道了一句:“免贵姓刘,刘文轩,今年四十岁。”

我点点头继续说:“我可以给你算,但是根据我爷爷给我定下的规矩,面相一卦是送的,我昨天已经给你看过了,剩下的,相手脚、相骨、相气、相形、相神、相肉、卜卦、测字,你选一个吧,这些都是我精通的,其他的我就不太拿手,当然如果你想用其他的算,我也可以试试。”

刘文轩摇头说:“不用别的,就用卜卦吧,神相前辈二十年前就是卜卦帮我度过了一场危机,也是因为那次转机,我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站起身一边去拿笔和纸一边问他:“哦,刘先生,你想三个百位数字写到纸上,我给你简单地算一下。”

听到我说简单算下,刘文轩有些不高兴:“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同小可,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一算呢?”

我笑了笑把笔和纸往他面前一扔说:“写吧,如果不想算,你可以现在就离开。”

我之所敢这么说,是因为我通过他面相的流年运势,还有岁数的五行大运已经能推断出,他的麻烦事就要结束了,无需太废干戈去卜算什么。

见我态度坚决刘文轩只好接过笔和纸,我在旁边提醒他说:“想着你要求的事儿,然后把三个百位数写到纸上,再交给我。”

刘文轩点点头然后飞快在纸上写下了三个数字“165”、“166”、“126”,我拿到三个数字稍微一推算就算得刘文轩求的是一个井卦,而且这变爻为本爻。

这算法其实会一些算命本事的人都能做到,三个数字中第一组除以“8”余数对应下卦,既是内卦,第二组数字也除以“8”余数对应上卦,也就是外挂,最后一组数字除以“6”余数对应变爻。

如果三则数字皆能被除尽,那余数则实为除以的数。

然后再根据一到八这八个数字对应的“天”、“泽”、“火”、“雷”、“风”、“水”、“山”、“地”八个字起卦,算出本卦,刘文轩的三组数字余数是“5”,“6”,“6”,前面两个可推算出本卦,为风水“井卦”。

变爻为“6”是本爻。

按照卦象上解释,刘文轩最近时运将大好,很快就可收获名望,而且财运也是滚滚而来,只不过家宅需要放水,这里水可能是大雨的自然之水,也可能是他家的水管破裂之水;另外卦象还显示刘文轩肾水过涨,肾气不足,肾部可能有恙。

我这边耐心解卦,刘文轩也不催促。

片刻之后我就道:“刘先生,这样,你听我的,回去之后你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时来运转了。”

“你的生意也是往好的方面发展,至于你和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一辈子也好不了,我劝你早些和他划清界限,以免日后再受牵连,另外你如果有水边的宅子,最近别去住,如果没有,那就把家中的下水管道都检查一遍,不然会出一些小事故;再有就是你自己,最近劳累过多,肾气不足,需要及时调理!”

刘文轩听完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之前蒙难是受到我那个兄弟的牵连?”

我道:“你的面相上有显示,另外你的变爻中本身除了肾一切都还好,不是你本身的问题,自然就是受到了牵连,再结合的你的面相不难算出。”

听我说完刘文轩对我态度立刻大变恭敬道:“小李相师,没想到你和你爷爷比起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我赶紧摇头说不敢,我和我爷爷比起来,还差的太远了。

刘文轩说我太过谦虚了,接着就问我要多少钱,我想了一下,那些河边算卦一卦也就二三十,我比他们厉害点,就凑个整数,收个一百吧。

想着我就竖起了一根手指,刘文轩二话不说招呼旁边的老秋掏钱,那老秋直接递给我一叠一百元的大钞。

我当时就傻了。

刘文轩道:“小李相师,这是给你酬劳,希望你不要嫌少,以后我肯定还会来麻烦你,所以这钱你务必要收下。”

我则是道了一句:“刘先生,你以后叫我李初一就好了,不要叫我什么小李相师了,怪别扭的,另外这些钱,我真不能要,我只要一百就够了……”

刘文轩摇头:“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这样,你们这小店的货我全搬走,就当是我照顾你生意了。”

我看着刘文轩道:“我店里无非是些死人用的东西,也不值钱,你要这些干啥?”

刘文轩说:“有备无患!我明天会派人来这里搬货。”

他还真是一个不怕晦气的人。

说完这些,刘文轩又谢了我几遍后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人捧着这一叠钞票无所适从,我这是发财了吗?

我这店里总共也就存了几千块的货,如果有人要买货,我一般都现进的,不会存货,这么一来我这店是要空了啊。

收了刘文轩的钱,我就直接关了店门,然后跑到银行办了一张卡,把钱都存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刘文轩果然是派人来把我们这里的货搬了一个干净,都搬完了,我还是觉得有些亏欠他的,就把我爷爷经常看的那个小黑白电视机也送给了他们。

至于我爷爷经常躺的那把摇椅我没舍得给他们。

店空了,我就想着再进一批货,可就在拿起手机准备拨电话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为什么还要继续经营寿衣店呢,我开一个算命的小门脸不是挺好的吗,说不定这样还能把我二楼房租的价钱要上去。

有了这个打算,我就去翻找爷爷以前用过的算命工具,这一翻我不由愣住了,那些东西爷爷走的时候好像都给带走了,如果我要算命,那就要自己置办一套东西。

我想了想,要开新店,没点投入怎么行,于是就准备到旧家具市场淘一些二手的古中国风家具来,这样才显得有气场。

说起买家具,我还真在县城里认识一个人,他叫宁浩宇,县城东头家具城里有自己一家店铺,人长的白白净净,跟个小白脸似的,他家好多家具都是古家具,听说还有些价值不菲的好家具是从坟地里挖出的棺材板制成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的一个懂行的人,我去问问他准没错。

县城东头的家具城不难找,我蹬着大28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宁浩宇的店也很好找,进门一直往里走,最里面挨着厕所的那家就是。

我推着28自行车进来,没人给我打招呼,也没人问我要买什么家具,很显然,他们不觉得我能买得起他们的货。

到了宁浩宇的店门口,我就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和他讨价还价。

他们的旁边还放着一张纯黑色的书案,那个中年男人时不时在书案上拍几下,然后对着宁浩宇絮叨一阵。

大概意思就是说这个书案不值宁浩宇说的那个价钱。

宁浩宇虽然长得书生气,可脾气却很臭,一听对方这么说,他就道:“不值这个钱,你到附近再转转吧,如果有比我价格还低的,你就买他们的,如果没,你再回来,还是这个价,一分不能少。”

那中年男人也是一个急脾气,冲着宁浩宇嚷嚷了两句不会做生意之类的话,然后扭头就走了。

那中年人走的时候,宁浩宇看到了我,就笑着给我打招呼:“李初一,好久不见了,你爷爷还好吧。”

我把车子停下说:“我爷爷走了。”

宁浩宇愣了一下道:“这样啊,那你节哀啊!”

进了他的店我推他肩膀一下道:“节哀个屁啊,我爷爷没死,就是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对了,你这里有没有新到的老家具,我要弄一两件。”

宁浩宇问我干啥用的,我说,我准备把寿衣店关了,开个算命的小店,以后我就靠算命过日子了。

听了我的话,宁浩宇“哈哈”大笑两声说:“就你小子,行不行啊?”

我瞅了宁浩宇几眼说:“你今天财帛宫晦气太重,如果我没猜错,你从今天开门到现在还没开张吧。”

宁浩宇摸摸自己的鼻子道:“算你小子猜对了,也罢,看看吧,我这新货都在这里了,库房现在空了,过几天我也准备换行当了。”

我一边看他这店里的家具,一边问他为啥换行当,这店不是开得好好的吗。

宁浩宇说:“我舅舅在市里开了一个更大的店,让我去帮忙,我过去算入股,这古家具这行吧,在咱们县城不好干,有钱人还是太少了,市里有钱人多,而且我舅舅门路多,好干。”

说着他又问我看上啥了没,我转了一圈下来,也就看中了门口那个纯黑色的书案,指了指道:“喏,就那个,多少钱。”

宁浩宇看了看说:“那玩意儿?你要想要,我骑着电三轮免费给你送过去,不过我作为兄弟,我得提醒你一下,那玩意儿可有点邪乎,到了晚上老是‘啪啪’都响,就好像有谁拿着惊堂木在上面敲一样,怪渗人的。”

“啊?”听到宁浩宇这么说,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然后就觉得他是在吓唬我了,我和爷爷做死人生意这么多年,也没见着有啥鬼怪出现。

见我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宁浩宇继续说:“我说真的呢!”

我反问他要是真的,干嘛刚才不把这书案卖给刚才那个人,宁浩宇苦笑着说:“生意人,谁不想多赚点,我这不是看他看上了吗,就想把价钱往高处抬一抬,这是我们做生意贯用的手法,你不懂。”

我笑他:“我是不懂你做生意的手法,把客人都赶跑了。”

宁浩宇让我少废话,问我到底要不要,要就给我送过去,不要就选别的,不过要掏钱。

我这个人在钱上面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能省一分是一分,既然宁浩宇免费送我书案,还免费给我送上门,我岂有不要之理?

所以我就一拍大腿说:“要了!”

接着我又在宁浩宇这里买了一把椅子和一个老书柜,花了四百多块钱。

这些东西,宁浩宇骑着电三轮一并给我送了过来,还帮着我把屋里布置了一下。

至于宁浩宇的店,直接关了门,反正他准备换行当了,也没准备好好干完这几天。

布置好了我的小店,我和宁浩宇就在我家附近的一个烧烤摊上吃起了烤串,喝起了瓶酒。

我酒量不行,七八瓶下肚就开始有些晕了,宁浩宇比我强点,还能扶着我走路,不过说话也开始变得没把门了。

他告诉我,他今天送我的那个书案,是从一户死了老人的家里收来的,听说这书案是死者生前最爱的舞文弄墨的地方,所以死之后,这桌子每晚上都响,他家里人受不了了,这才把这张桌子给处理了。

宁浩宇当时看着桌子是古松木的,木质好,没问清楚情况,就花钱收下了,可后来才发现其中的蹊跷,找人打听之后,再想反悔已经晚了。

而且自从收了这书案之后,宁浩宇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生意,他也想着把这书案给扔了,可每当有这想法的时候,他心中又会觉得舍不得,毕竟那是拿钱收来的。

我晕晕乎乎问宁浩宇,那桌子是不是每天都响,他说:“也不是,有时候连着几天都响,有时候半个月都不响一次。”

说着话就到了我家,宁浩宇今晚要住这里,我爷爷走了,正好他睡我爷爷那屋。

不过他有些不愿意,说是不喜欢老年人的屋子,要睡我的屋,让我去睡我爷爷的屋子,宁浩宇是客,白送我一个书案,还帮了我不少忙,所以我就顺他一回。

乘着酒意我俩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到了后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我就听着院子里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像是开门的声音,又像是有人挪动桌子的声音。

“咯吱!”

我翻了一下身子继续睡,我想可能是二楼的某个租户回来了,因为在二楼除了那个胖网管,还有一个夜猫子型的租户,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长得一般,不过线条很好,在KTV上班,经常想着用身体来抵偿房租,不过都被我拒绝了。

我的第一次可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交代了。

可我睡下没一会儿又是一声“咯吱”的声音传来,而且这一声比上次的要大几个分贝,而且十分的刺耳,让我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我睡的正香就对着院子喊了一声:“大半夜的回来不能轻点?不知道大家都睡下了?”

我喊了这么一嗓子了,半晌外面就没声音了,可我刚要睡熟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咯吱”声,而且这一次是连续好几声,我听得真切,不是开门的声音,而是有人擦着地板拉桌子的声音。

我“噌”的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这时想起了店里放的那张书案的事儿,不会跟宁浩宇说的一样,真的闹鬼了吧?

我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院子里什么也没有,楼梯位置也没有半个人影,外面黑漆漆地,只能勉强辨识出物体的形状。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时候,一道黑影“嗖”的一声从我面前闪过,我吓了一个激灵,不由倒退了几步,同时喊了一声:“谁!”

没人回答我,那黑影飘过的方向好像是我的那间小店。

我开了院子的灯,然后拎着手电就从屋子里慢慢走了出来,我心想,会不会招贼了。

而此时宁浩宇也是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我之后就小声问:“你也听见了。”

我说,我还看见了一个黑影进了我的店里,我估计是招贼了。

听我这么说,宁浩宇就压低声音道了一句:“贼,那咱们去抓。”

我用手捂着手电筒,勉强露出一些光亮照路,然后和宁浩宇一起走到了小店的后门口。

这本是整块的木板,没有窗户,我们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而且我检查了一下门锁是完好的,没有任何被撬动过的痕迹。

宁浩宇道:“初一,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门锁得好好的呢。”

我心里也是纳闷,难不成我刚才看花眼了,要不就是那贼上了二楼?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那小店里就“啪”地发出了一声轻响,这声音很明显,就是有人拿着东西在敲打我新买的那书案的案面。

宁浩宇一脸惊恐,极力压低声音道:“就他娘是这声音,渗人不。”

我点点头开始掏钥匙,宁浩宇拉住我的手问我干嘛,我道:“光听声音怎么知道是不是鬼,我要亲眼看看。”

宁浩宇拉着我的手不放,小声急道:“你疯了?要真有鬼,咋办?”

我想了一下,就咬破手指在自己的印堂上画了一条竖线,然后又在宁浩宇的印堂上也画了一条。

他问我干啥,我就道:“印堂是容易被邪物侵入的相门,所以谁要招惹了鬼物,都会印堂发黑,我现在用阳血封住印堂,那鬼就上不了我们的身,也就害不了我们了。”

说着我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不过这些都是我爷爷教给我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鬼,管不管用,我自己也不知道。”

宁浩宇想了一下,就道:“我也没见过,要不咱们就去看看,实在不行咱就跑,你这院子里住了这么多户人,咱们也没必要太害怕,对吧?”

商量妥了,我们俩就相互簇拥着把小店的门打开了,门一开,我大着胆子拿手电往里一照,就看到我们放在正中央的书案已经被“人”扯偏了一大截。

而在书案的一条腿角儿边上还蹲着一个黑影。

文/《麻衣神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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