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衣上的文化,你不懂的恐怖2

突发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父母和妹妹全晕倒了,而且叫不醒。

此刻我确信那个女人是要害我了,也没时间多想,赶紧叫了救护车先把我爸妈送去医院。

老油条还发傻,我大骂:“你去医院看着我父母,我去找我妹妹。”

他看我惊怒也没敢说什么,连忙跟医生走了。

我开着摩托车去市里,我妹妹在市里读书。

好不容易到了市里,我立刻给妹妹班主任打电话,她来接我,直接带我去了医院。

我现在慌得不行,过去一看妹妹跟死人一样躺着眼泪都出来了,到底什么情况啊。

后来冷静下来医生也跟我说了,说是没了意识,可能成了植物人。

我说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成了植物人呢?医生说找不到原因,但的确是植物人的症状。

我几乎要疯了,一方面担忧得要命,一方面又惊怒得要命,那个臭婆娘到底干了什么?

我父母那边也没有什么结论,县里的医生也说是成了植物人。

这个结果我是无法接受的,之后我花了大价钱,把父母也接到市区医院来重新检查,结果还是植物人。

父母和妹妹都成了植物人。

我不敢离开医院,整天就看着他们,让医生多检查几次,可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老油条也过来了,我现在终于有机会把事情告诉他了,他听完就很惊讶:“你是说那个女人害了你家人?不会吧,哪有这么邪门的事儿?”

我也不愿意相信是这样的,可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了。

老油条就惊慌起来:“如果真是别人害你,那事情恐怕麻烦了。你想想,四套寿衣全交给她,你家人立刻就成植物人了。一套寿衣间隔七天,会不会七天后你也要成为植物人?”

他这么一猜测我也惊了,有可能啊。我已经在医院待了三天了,那还有四天时间?

我说不行,我要去找到那个女人才行。老油条一把拉住我:“天都黑了,你先休息一晚,洗个澡什么的,你看你成什么样了。明天你去找,我帮你看着家人,这是我的错。”

老油条很抱歉,我也没有精力骂他了,事实上我这几天几乎只睡了几个小时。

我就强迫自己去休息,老油条帮我守了夜,第二天我起来后还看见他在医院走廊打盹。

我也没叫醒他,自己开着摩托车去了泸西县。

我无从下手,又想着可能四天后我就成植物人了,时间紧迫得要命。

我就满县城找人询问那个女人的事儿,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见过她。

我几乎要绝望了,又跑去那豪宅看了看。豪宅还是死寂一片,警戒线照旧拉着,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直觉寿衣的事儿可能跟这豪宅里死人的事有关,但我能干什么呢?

惊恐焦急间,旁边开来一台小绵羊,上面一个带头盔的女人径直喊我:“你又在这里干嘛?”

我一看是上次那个寿衣店的女人。她眼睛特别亮,盯着我看个不停。

我勉强一笑,说来看看而已。我没时间浪费了,这里没有线索我就先走吧。

我打算走了,这女人忽地叫住我:“等等,你有点不对劲儿啊。”

我说什么对不劲儿?她将头盔一摘,露出干练俊俏的脸蛋来。

在这种时候我竟然还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女人真的很有英气啊,算是个帅美女了。

不过我也就愣了一下,如今我可没心思欣赏美女。

“上次我看你就感觉你有点不对劲儿,但不确定,这次你完全是不对劲儿啊,啧啧,要死啊。”

若是以前有人跟我说这种话我肯定骂人的,但现在却有些发寒,我忙说我怎么了?

她过来仔细打量我,又忽地伸手抓抓我耳边的头发:“你最近自己剪过头发?”

我说没啊,她指着我耳边:“你这里少了一撮头发,被人剪掉了。”

我一听就愣了,忙用摩托车的镜子看了看,的确如此,很明显少了一大撮头发,两边都不对称了。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头发可是很有灵性的,别人剪了你头发肯定是要害你,说不定这会儿有个人拿着小草人使劲儿扎呢,那小草人就是你。”

她跟我解释,虽然语气比较轻松,但我看她脸色也挺凝重的。

我现在完全相信她了,我说谁剪我头发呢?她耸耸肩:“我怎么知道?谁接近你咯?等你睡着咔嚓一下就剪掉了。”

我怔了怔,谁接近我……老油条?

我心里一寒,不得不怀疑他了,之前他还把寿衣给了那个女人。

说实在的我真不想怀疑他,但只有他接近我了,昨晚我也睡得死,他完全可以剪我头发。

我立刻给老油条打电话,结果没人接听。我手指头都有点抖了,真是他?

我稳住神说我要回去了,谢谢你了。英气的女人看我如此就叹了口气:“我看你也是惨啊,叫我阿诺吧,有需要来找我,我是青松路寿衣店的。不过我收费的,而且我只有半桶水,别抱太大希望。”

我再次道谢,然后急冲冲往医院赶去。到了医院一看,哪里还有老油条的身影?

我问医生,医生也说不知道老油条什么时候走了。

我恨得直咬牙,开始确定老油条也在害我。我感觉自己被耍了,他们都在害我。

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下,压下了愤怒。我不可能去逮老油条了,如果他害了我,他肯定早跑了,我逮不住他的,不能浪费时间。

我去病房看了看父母和妹妹,他们还是植物人。我看得心酸,然后冷不丁发现他们耳边的头发也被人剪了。

我心里直冒凉气,老油条把我一家四口人的头发都剪了!

我不敢离开医院,真的害怕再发生什么事。可是我又怕自己也会变成植物人,那我一家都完了。

我就去找了两个护士,给了她们几千块钱,让她们帮我看着家人,一刻都不能松懈,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给我打电话。

她们也答应了,我只能这样了,实在没办法。

叮嘱好了我就立刻去泸西,我要去找那个阿诺了。

青松路寿衣店比较大,不像我家只卖寿衣,里面伙计都有三个,我进去就看到阿诺正在无聊地摆弄手机。

我忙过去喊她,她一看我来了也认真起来,示意我跟她出去说话。

我跟她出去了,她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家人也被剪了一撮头发,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诺吓了一跳:“你家人也中招了?不会吧,谁那么大能力?”

我说什么能力,就是我一朋友剪的,我操他奶奶的!

阿诺摇头:“我不是说剪头发,我是说用头发,一般都是害一个人的,害那么多人很容易害了自己,不是大能力者不敢这样的。”

我听不懂,我就问现在我该怎么办?阿诺竟然怂了:“这个……我告诉过你我是半桶水的,现在你这事很吓人啊,我不敢帮你,也帮不了你。”

我以为她是要钱,心里暗骂一声道:“你帮我,我把家里房子卖了给你钱,少不了五十万!”

阿诺苦笑一声:“我真帮不了你,你以为我趁火打劫啊。”

我看她不像做作,心里一沉,这个女人有点门道,但她觉得事情太严重,她帮不了我。

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我死死地咬牙,满心都是绝望。

阿诺看着我又叹气:“算了算了,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给你点意见,但我真不敢帮你。”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了,从第一套寿衣开始,事无巨细全都告诉她。

她听完后半响不语,然后疑惑道:“寿衣和头发,还有七日之数,这是个大动作啊,我听都没听说过。”

她的言外之意是连意见都没办法给我。我用力抓了抓头发,刺疼感让我清醒了一下,我又道:“那个,赵老三家里一家四口死光了,我感觉跟这个事有点关系,你帮我参考一下。”

阿诺眉头一皱,说的确挺邪门的,真可能有关系。

我没敢打扰她,看着她思考,最后她斟酌道:“如果你有胆子就去赵老三家里看看,撞撞运气吧。但我要明白告诉你,一定是有人要害你,你去赵老三家里怕是凶多吉少。”

阿诺也是乱下药,但我不得不吃这个药,我不敢浪费时间了。

我说好,我马上就去。她点头:“那你快点吧,不然天黑了更吓人。”

阿诺让我去赵老三家里看看,我没办法,毕竟关乎我亲人的性命,有一丝线索都要去看看。

天还没黑,我也还有一点胆子,赶紧开车去赵老三家里,阿诺都没敢跟来。

还是死寂的豪宅和醒目的警戒线,豪宅四周都是高墙,而大铁门紧闭着。

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家,倒也方便了我,我把摩托车藏在了附近的小巷,然后绕着高墙转了一圈,发现了一棵挨着墙的树,这里可以进去。

我立刻爬上树,然后翻身进豪宅。脚一落地我就感觉凉丝丝的,怕是心理原因吧。

我吞了口口水,抬眼张望宅内。是个比较豪华的院子,已经有点脏了。

我再往前看,看到了宅子内的房子。这相当于一栋大别墅,肯定是赵老三家里自建的,很有个人风格。

门同样是闭合着的,也有警戒线。看着警戒线我就有了点胆子,毕竟是警察的东西。

深吸了口气,抬腿越过警戒线,然后推门。这门没有锁着,我一推就开了。

这让我有点意外,而且我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门上竟然没有灰尘,显然经常有人进出。

我心里就哆嗦了一下,果然跟赵老三家有关,我怀疑是那个女人经常进出。

我就很小心了,壮着胆子走进去,眼睛一直盯着四周看,生怕跳出个什么东西来。

进去就是大堂了,椅子桌子都很完好,里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两个月没人住了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地走动,又随手抓起一张矮凳子以防万一。

经过大堂就是一些卧室了,别墅里光线很暗,我也没敢开灯,所以一眼看去所有卧室都是黑漆漆的。

我暂时没打开卧室,而是沿着过道往里面走,凳子越抓越紧。

这别墅很大,还有二楼三楼,我检查完了一楼的过道,没发现哪个卧室是亮着灯着。

我也没敢一间间检查,怕哪一间里面有人。我就上二楼,想着先总体检查一下。

结果一上二楼我四肢都发麻了,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一阵。这是突然之间太过恐惧的原因,我看见二楼大厅中央摆着副棺材。

在这种地方看见棺材真是要吓死人,我都想转头跑了,但不能断了线索。

我稳住手脚,打量了一下四周。那棺材四周摆着一些烧完了的蜡烛,似乎很有规律,但我没有心思去研究摆动的规律了。

我也没靠近观察,而是先看了看二楼的房间,这次我咬牙打开房间看了,但并没有什么东西,完全是无人居住的模样。

我再上三楼,依然是没有什么东西。

我觉得别墅里没有人,只有一副棺材。然后我作出了决定,这会儿如果没人的话,正是我行动的好机会。

我赶紧去看棺材,这棺材跟市面上的差不多,棺材盖合着,但还没有镶钉。

说实话我接近了就很害怕,手指抖个不停。但我还是压下恐惧去推棺材盖了。

一分一毫地轻轻推开,我冷汗直冒,汗水都滴到棺材盖上了,然后我猛地将棺材盖推开,我不想再恐惧了。

棺材盖推开,什么都没发生,我往里面一看,只看见了寿衣。

我怔了一下,这是那个女人订做的寿衣,大概一米六黑色着女性寿衣,身长不是符合我妹妹的身高就是符合我妈妈的。

但无论符合谁的都让我惊惧,那个女人把订做的寿衣放到棺材里了!

而且这寿衣的顶端被一颗钉子钉着,钉死在了棺材底。

我看不懂这是要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儿。我立刻伸手去抓寿衣,要扯掉。结果我一扯又露出这套寿衣下面的另一套寿衣。

寿衣下面还有寿衣。我吃了一惊,这套寿衣也是女性着的,肯定是按照我妈妈身高或妹妹身高做的。

我继续翻弄,不出所料,下面还有寿衣,最下面是那套最长的,一米七六的寿衣。

钉子从第一套寿衣一直钉了下去,将四套寿衣全都钉在棺材里!

我心里一阵阵发寒,咬牙将钉子拔掉。这钉子冰冷一片,跟冬天里的冰似的。

我又将寿衣一把抓起来,然后在棺材底部看到了一把散乱的头发。

这肯定是我一家四口的头发,混在一起的。

寿衣被全部钉在棺材里,头发就摆在一米七六身长的寿衣边,看这样子都让人头皮发麻。

我将寿衣全卷了起来,将头发也抓起放在了裤兜里。那钉子我也没有丢掉,这些东西我都要拿回去给阿诺看看。

我感觉我可能毁了某个阴谋,也不敢久留了,赶紧抱着厚厚的一叠寿衣往楼下走。

一路无事,我很快出了别墅,然后立刻听到院子铁门被推动的声音,有人在开门!

我打了个寒颤,赶紧往围墙跑,然后才发现围墙里面是没有树的,我没办法爬出去。

一瞬间全身都湿透了,我也是急中生智,一下子钻进了花圃中,压抑着喘气。

天色已经比较暗了,我躲在花圃中动都不敢动。

但这是个机会,我知道起码有三个人害我。那个女人、还有个黑袍人,当然还有老油条。

如果事情是正常的话我肯定不会躲的,老子弄死他们。但事情不正常,让人心里跟恐惧恶鬼一样恐惧,我不敢弄他们。

我躲着看院子的铁门,那铁门被人打开了,然后一个裹着黑袍的人进来了。

现在天气很热,他却裹着黑袍,头微微低垂着,进来了将铁门又关上,然后往别墅走。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心里莫名发冷,这个人是鬼吗?

已经由不得我多想了,他进了别墅,这是我逃跑的唯一机会。

我立刻钻出花圃往铁门快步走去。别墅里没有动静,但我知道那个黑袍人恐怕已经在上楼了。

我手脚都有点麻,到了铁门那里就更加抑制不住,生怕这逃离机会都没了。

一手抱着寿衣,一手去开铁门,铁门不可避免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知道要遭了,再也不顾什么了,猛地将铁门打开冲了出去。

警戒线都被我撞没了,我没敢回头,只感觉到后面一股阴森森的视线盯着我。

我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跑到附近的巷子找出我之前藏好的摩托车,启动了就跑。

跑出老远我才松了口气,我真是要被吓死了。

天色也黑了,又一天过去了,我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寿衣和头发还有钉子我都偷了出来,这会儿赶紧去找阿诺。

她那寿衣店还没关门,我在外面擦着汗喊她,她忙跑了出来,带我到附近没人的巷口。

我跟她说了别墅里的事,她抱起了双手:“一副棺材?这事绝对不简单,还有那个黑袍人,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我说当时我吓都吓死了,哪里敢看啊。阿诺紧皱眉头,又看了看寿衣和头发。

我将钉子也给她看,她摸了几下不由心惊:“这是墓钉,只是把铁锈磨去了。”

我说什么是墓钉?她将这钉子还给我,似乎不想碰:“就是坟墓里钉棺材的钉子,很脏的。”

她说的脏肯定不是字面上的脏,我也想丢了,但阿诺让我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

我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去抓那个黑袍人?

阿诺苦笑:“报警有什么用?谁会信你?你先去把寿衣和头发烧了吧,我再想想。”

我说成,劳烦你了。她摇头,脸色很凝重。

此时我已经将性命交给阿诺了,我也信任她,我们就交换了号码,然后我开车回医院。

在路上我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寿衣和头发给烧了,我一直盯着它烧,烧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还不放心。

我又动手挖了个小坑,把火灰都埋了才去医院。

父母和妹妹还是昏迷着,我询问小护士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们都说没有。

我松了口气,又尝试着给老油条打电话。我觉得老油条不应该害我,我现在冷静多了就会考虑别的事了,如果能找到老油条肯定对我很有帮助。

可惜他手机关机了,我还是联系不到他。

我也极度疲惫了,直接在医院里休息起来。后来怕是凌晨了吧,我被手机声吵醒了。

我接起一看,是阿诺的电话。

我忙接听,阿诺在那头惊魂未定地说话:“周川……我也被盯上了,你快过来,我可以救你。”

文/《诡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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