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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快递员,讲述我送快递遇到的邪门事8

方才还在车里的女孩,居然不见了,我翻遍了车,都没有找着她,只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是一个好人”。

我傻傻地瞅着手中的纸条,什么叫我是一个好人:“妈的,什么意思?”骂过之后,我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这周围空荡荡的,连根毛也没有,道路两旁都是商业楼,这个点早已经是大门紧锁,根本没有地方去,前后笔直的马路上,一个孩子转眼间能走多远。

但现在完全没有她的踪影,我不由得浑身一颤,急忙调转车头,朝家里行去。

刚到小区门口,超市的大妈就对着我喊到:“小张,你的东西还没有拿。”

“东西?”

我下了车,走进了超市,大妈提着满满一食品袋的东西递到了我的手中,说道:“晚上那会儿你要的。”

“我?”

“对啊。那会儿你开车来接了个老头走,没走多大工夫,然后就又回来了,要了东西,说你忘了带钱,要回去取,我都说了,取什么,提着走就是了,都是熟人,下次过来给也一样。你这孩子,姨又不是信不过你怎么地。”

“啥?阿姨,你是说,那会儿我就回来了,还来你这买了东西?”

“是啊!怎么了?”

“那我是不是开的这个车?”

“对啊,不然我怎么能认得出来。”

我使劲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没命地跑回了家,我也没有理会超市大妈的喊声,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了卧室之中,莫名的恐慌感让我整个人都处在了奔溃的边缘,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惊得我猛地绷直了身子,隔了良久,当电话又一次响起,我这才将手机拿了出来。

是张全的来电。

我将手机丢子在了床上,没有接,包裹里的孩子已经不见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张全交代,再加上,现在我已经有些认不清楚自己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怎么会有两个我?

这一切,都他娘的是因为进了这个该死的公司造成的,自从来到这里,全都变得不对了,我觉得我已经无法再留下了。

“去他娘的张全,去他娘的公司,什么黄半仙、王智,老子都不想理了。”

我在屋子里咆哮着,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我抓起手机便摔了出去,看着手机在墙上撞得四分五裂,心中多出了几分快感,和解脱的感觉。

我知道这个地方我不能待了,当下再不犹豫,快速地收了几件衣服,我便外面走,行至车前,看到超市已经关门了,又瞅了一眼车,想了想,将车钥匙丢了进去,转身离开了小区。

这个城市,我已经不打算再多逗留片刻,直接便到了火车站。

坐上火车之时,心里没有不舍,有的只是轻松,手机我已经扔掉了,张全他们再也无法联系上我,至于之前他用来威胁我的那个女人,恐怕根本就不是人,所以,威胁也早已经不存在了。

只到此刻,我才醒悟,我一直都是自己吓自己,只要离开,他们定然没有什么办法的,蒋成文那个时候还吓唬我,什么摁了手印就走不了了,老子这不是离开了吗?

火车一直往南走着,我将票续到了终点站,连着坐了几天的车,却也不觉疲惫,只觉得离张全他们每远一分,自己便多了一丝解脱的快感。

当我下了火车,行在车站外的马路上,看着这个陌生城市的道路两旁种植着的椰子树和棕榈树,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连空气中的一丝燥热,都能带来享受。

我深呼吸,不由自主地笑,似乎忘记了上一次这样轻松欢笑是什么时候,此时只是尽情地享受着周围的一切。

一个人走了良久,直到累的已经走不动了,我这才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宾馆前台服务员那带着浓重南方味道的普通话,听在耳中,似乎也成了一种美好的象征。

此刻的我,根本没有想到,这竟是又一场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我租了一间房子,便算是在这里安了家,连着一个多月,我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新买的手机,也没有打过任何电话,只是每天早晨起来,便去公园里跑跑步,然后去海边坐一会儿,再买个椰子,抱着吸管,抽着烟,静静地饮椰汁。

这一个月下来,我对于挑椰子,已经十分拿手,一眼看去,便知道什么样的肉多,什么样的椰满,只是,除了学会了如何挑椰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因为兜里的钱已经不多,自己留下的一点积蓄,加上临行那晚张全塞给我的钱,并不能让我就这般好吃懒做下去。

所谓坐吃山空,更何况,我这点积蓄连土丘都算不上,空的只会更快。因此,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在努力的找工作。

原本以为,只要我肯吃苦,对工资要求不是很高,找工作应该很容易才对,却没想到,连着半个多月,都没有什么进展,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又将目标定位在了快递行业上。

尽管我已经不想再接触这个行业了,但现在却没有办法,总得挣钱养活自己。

说来奇怪,找别的工作很难,但找快递方面的,居然当天就成了。当然,这里的快递很辛苦,工资也不高,别说给配车了,甚至就连送货工具,都得自己准备。

入乡随俗,既然人家要求这样,我也只能顺着来,买了一辆二手的电动车,我便算是正式入职了。

因为我已经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月的关系,对这个并不算太大的城市,已经有不像刚来时那般陌生,再加上正规的快递公司,都是给员工划分片区的,所以熟悉了两天,加上以前送快递的经验,我做起来,便游刃有余了。

这天,我照例从公司取了我这块片区的包裹,开始挨着送,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出错,不是看错地址,就是看漏了,要么便是刚离开不久,便有人要发快递,又打电话把我叫回去,总是跑冤枉路,一直到天黑都没有送完。

好在这个城市的人,似乎习惯过夜生活,每天到凌晨两三点多,街上的人都不少,便是正常的上班族,睡得也不是特别早,因此,我今天虽然稍晚了一点,但并不影响工作。

二手的电瓶车行在路上,“嘩楞楞”地响着,这样有一个好处,那便是隔着老远,就有人知道车来了,连摁车铃的事都省了。

不过,今天送的这个地方,却有些奇怪,以往道路两边那些热闹的大排档都没有开,少了那熟悉的烧烤味,似乎缺了些什么。

听路边的人说,傍晚的时候,似乎城管来过,对这一现象,我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走在安静的小巷道中,我开始仔细地看着路过的小区的名字,这个地方,以前没有送过,还有些陌生。

找了良久,才终于找对了地方,我将电动车托付给门房的保安看着,那保安笑言说,这车贼不敢偷,因为稍挪一下,动静就太大,又卖不了几个钱,投资和风险太过不成比例,贼也是有自己的职业素养的,让我不用担心。

看着这人还挺幽默,我便也开玩笑说道:“最不怕丢的是我自己,车比我值钱,车上的包裹又比车值钱,所以,还是看住点好。”

说着话,我又看了一眼包裹上的地址,之前因为包裹太多,我都是看个大概,知道该怎么送的顺序就好,对于具体地址,并没有太过留意。

这会儿细看之下,我顿时便是一愣,只见包裹贴着的快递单上收件人那一栏赫然写着“李明旺”三个字。

我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砰!”包裹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保安诧异地问我:“怎么了?”

我呆了一下,这才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说道:“我怕它咬我。”保安见我还能开玩笑,便也笑了起来,我又顺势问道,“你们小区有一个叫李明旺的人吗?”

保安点头说这里的确有这么一号人,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以前经常见,但是最近有一段时间不见这人了,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也学人在网上买东西。

听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看来只是重名而已,是自己想多了。

按照地址找上门去,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开,我正疑惑这家人是早睡了,还是没有回来,这时,隔壁的房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中年女人探出了头来,朝我看了过来。

我对她笑了笑问道:“大姐,你知道这家人去哪了吗?”

“你找谁啊?”她问。

“李明旺,您认识吧?”

我的话音刚落,便见她的脸色,陡然就是一变。

中年女人的面色怪异,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似乎要从我身上看出些什么来,片刻后,问道:“你是做什么的?找他有什么事?”

我被他弄得有些紧张,瞅了瞅自己,难道自己长得像贼?让她这么紧张?看着自己穿戴没有问题,发型也是正常的男生短发,并无任何的怪异之处,便说道:“我是送快递的,这里有他一个包裹,但是,他们家好像没有人。”

中年女人仔细地看了看我,又瞅瞅我手中抱着的包裹,面色一松,道:“晚些时候再来吧,他们家这段时间没有人。”

“哦!”见她恢复了正常,我也松了口气,看来是我自己太过紧张了,稍出现一点和以前那家公司能联系起来的东西,便让自己疑神疑鬼起来,只不过是一个重名,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您知道他们家大概什么时候有人呢?”

她轻轻摇头,叹息了一声:“旺叔去世了,他们回老家办丧事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过一个月再来吧,可能回来……”

她说罢,便缩回了头,顺手将屋门也带了上去。

“砰!”

听着屋门紧闭的声响,我的心好像也被震了一下,这一幕很熟悉,记得第一次给另一个李明旺送包裹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幕,也有一个女人和我说,旺叔去世了。

我将包裹夹在臂弯,离开了楼道,推着电动车走出小区的时候,连那保安和我开玩笑的话,也没有理会。

回到公司,将工作交代完,便回了家,心里多少还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也没有多想,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一切按部就班,井然有序,工作很规律,人也精神了不少。

就在我几乎将这包裹的事忘记的时候,却突然又发生了一些怪事,这天又如同那日一般,工作变得极为不顺利,本来不多的包裹,却一直拖到晚上,都没有送完。

当送到最后一个包裹,拿出来确认地址之时,我不由得便是一愣,居然又是一个叫李明旺的人。

我还以为是自己拿错了,将那个没有送出去的件带了出去,但仔细看过地址之后,并非如此,这次,两个地址并不相同。

心里头十分的疑惑,有这么巧合的事吗?怎么这么多叫李明旺的人,还都让我遇到了?

只是重名,这次也只是重名而已,我深呼吸,这般告诉自己,骑着破旧的电动车,在不断的嘩楞声响中,朝着包裹上的地址而去。

这个李明旺也是住在那种老小区之中,地址也是在四楼,在小区的门房同样有一个年轻的保安。

这次,我没有和保安攀谈,径直来到了屋门前。

敲了半晌的门,依旧没有人开,这便感觉有些不太舒服了,这时,隔壁的屋门被人打开了,一个中年女人探出了头来,奇怪地打量着我。

虽然我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和上次不是同一个人,但心里却莫名地感觉到不自然起来,场景也太过诡异了,她们的动作,都几乎是一样的。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问道:“这个李明旺不会也死了吧?”

“你是来吊丧的?”她的表情一松,“不过,他们家人都回老家去办丧事了,你是旺叔的什么人?他们没通知你吗?他们老家地址我也不太清楚,你和朋友打听一下吧……”

未等她将话说完,我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快步朝楼下跑去,我已经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再巧合,也不可能巧合到这种地步吧?

每一个叫李明旺的人,都会在我来之前死掉,还每次都有一个中年女人,这他娘的如果没有鬼,我感觉就是我疯了。

当我慌乱地推着电动车离开小区之后,我才发现,被我夹在腋下的包裹,已经因为我的紧张而挤坏了,整个包裹都扁塌塌的,好像里面什么都没有装,是个空箱子,外面的防水袋已经被挤开,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纸片,上面似乎写着字,我瞄了一眼,头发便立了起来。

因为那张纸上面竟然写着:你走不了。

我走不了?这难道是张全他们搞的鬼?我都跑了怎么远了,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将被夹坏的箱子狠狠地甩了出去,跳上电动车,便往回走。

“喂,快递小哥,你的货掉了。”

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我没有理会,走的更快了。

这次,我没回公司,直接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屋子,我知道,张全他们一定找到我了,而且已经盯上了我,这个地方,我不能再留了,我得走。

当即收拾了一下东西,我连夜就赶车离开了这个城市,这一次,是朝西北方向走的,坐了一天的车,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连着两次突然换地方,已经让我兜里的钱所剩无几,晚上住了一次宾馆,第二天我便租房子找工作,这次,我发誓打死我都不干快递了。

但是,一切都太邪门了,我找其他的工作,根本就找不到,最后,又试着应聘了一家快递公司,马上就成功了,这次我没敢去,又试着找其他工作,但是,半个月过去了,根本就找不到,最后,无奈又给这家快递公司打了电话,他们竟然还等着我。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上了班,打算如果一有什么不正常的事发生,我就离开,但连着几天过去,工作都是正常的,公司给配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帮我省去了一部分开支,身边的同事,也很正常,没事还会一起吃个饭,开开玩笑。

似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父亲去世前,这让我逐渐地将心安了下来,或许之前真的只是巧合,自己多想了吧。

这天公司发工资,刚上了十几天班的我,竟然也有工资发,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身边的同事也大多已经熟悉,尤其是有一个叫小李的,和我相处的很好,晚上聚过餐饮之后,他托我明天帮他送一个包裹,说之前约好明天送的,但他明天突然有事,送不了了,其他的包裹能压个一两天,这个很急,货主只有明天有时间,错过了就得退回去了。

这种事,在行业内并不怎么新鲜,尤其是他的片区和我的相邻,他说的那个地址不是很远,顺便帮他送一下,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满口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我送完了自己的货,天已经黑了,我突然想起小李的还没有送,便忙回公司取了件。

出来的时候,经过十字路口,看到不少人在点纸钱,我这才想起,今天好像是中元节,也就是七月十五,俗称的鬼节。

人们都说,这一天,鬼门大开,街上人鬼同行,只是人看不到鬼而已。

以前我总觉得,这只不过是人们对死去亲人的一种寄托,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但是现在,我却不这么认为了,看着纸钱上飘着的一团团火苗,便想快点送了货回家。

坐下的“三奔子”也不由得的加快了速度。

来到小李说的那个地方,我拿出了包裹,只见上面的快递单的地址居然模糊不清,好像涂染了什么东西。

心里一边埋怨着小李的疏忽,一边按照记忆中小李说过的地址找着,来到门前,敲了一会儿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好像没人,我挠了挠头,不知是不是自己将地址记错了。

看着模糊的快递单,便伸手擦了擦,想要确认一下,就算看不清楚地址,至少也把电话号码看清楚了。

但擦了半晌,都没有擦干净,心下一急,就多用了一些力气,只听“呲!”的一声,快递单被我给擦破了。

暗骂自己倒霉,便想给小李打个电话问问他。

正掏着手机,突然看到破损的快递单下面,似乎还有一个单子,便顺手将上面已经破了的单子撕了起来。

下面是一张客户的留单,我拍了一把额头,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凑近了看向那张留单,只见上面写了客户的名字,这名字我很熟悉,正是“李明旺”。

我的眼睛瞬间就直了,怎么又有一个李明旺?难道全国的李明旺都让我遇到了?心脏怦怦直跳,我现在对这个名字,已经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这时,隔壁的屋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探出了头来,开始上下打量着我。看到她,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好像整个头颅都要炸开了。

这一幕太熟悉了,这已经是我第三次经历这种情况了。

我话也没有说,直接转身就跑,坐上“三奔子”一路狂飙,奔跑中,路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直接被我撞飞了出去,我赶忙刹车,扭头一看,哪里有什么女人,在道边还冒着火苗的纸钱前面,倒是有一个纸人倒在那里,似乎还在对着我笑。

我大叫了一声,骑着车,径直冲了出去,一路狂奔回了出租屋,身体却依旧颤抖的厉害,坐在那里,我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断地抖动。

我好像跳进了一个怪圈,怎么都走不出来,这一切一定是张全他们干的,我咬着牙,拨通了张全的手机号码。

电话那边,张全的声音响了起来:“哪位?”

“张叔,你到底要做什么?给我来个痛快的吧,别这样折磨人了。”

“你是……”他沉吟了一下,“小张?”

“是我!”我几乎是愤怒地吼了出来。

“小张,你怎么换了个手机号?这是怎么了?刚才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刚才出去?”我瞪大了眼睛,“你他妈还想蒙我?”

我狠狠地挂了电话,心里怒极,人在恐慌之下,会延生出各种情绪来,愤怒也是其中的一种,我现在就十分的愤怒,觉得自己都快气死了。

张全是不能信任的,还有谁可以信任?对了,母亲,即便全世界都无法让我再相信,但是母亲可以。

我现在急需要一个人来倾述,想都没想,便拨通了母亲的号码。

电话接通,听到母亲的声音,我突然忍不住想哭,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强忍着没有流下来,用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句:“妈……”

接下来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我害怕将祸事引入家里,之前冲动,想要一口气全说出来,但是现在对着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

母亲似乎听出了我的不正常,追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这孩子,以前有事就一直喜欢藏在心里,现在还这样,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就感觉你最近每天往回打电话,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跟妈说说……”

“妈,你是说我最近每天都往家里打电话?”我猛然呆住了。

文/《幽递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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