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抽了一支烟,我头晕发抖赶紧屏住了呼吸

【情感采访手记。口述:小叶】

十年前,小叶到表舅开的电脑配件公司打杂。说是公司,其实就是在市中心最繁华的电脑城租了几间门面,主要将电脑配件批发给内地的电脑市场。公司里老板加上员工共十来人。小叶每天的工作就是送货,收货款。

公司的主要客户多为常年熟客,都是先提货,月底再结帐。

后来,业务员小唐发展了一位新客户林先生。最开始,林先生都是即时结帐。等次数多了,便先提货,下次进货时再结清上一回的货款。

月底时,公司里的会计发现,那位林先生自上次进货后,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出现了。这在当时电脑配件消化很快的内地市场是不可想像的。

于是,业务员小唐先联系了林先生。那边含糊其词,说最近内地公司资金紧张,缓两天再给。 小唐又打给了与其相熟的经销商询问,结果反馈回来的消息让人大吃一惊。原来林先生所在的内地公司因为合伙人出现分歧,正在闹分家。

打那以后,小叶的工作又多了一项,每天和小唐轮着给林先生打电话催货款。最后,林先生终于同意先结一部分。

林先生那边一松口,表舅立刻指示小叶上门去收货款。小叶先到了林先生之前租的办公室,发现办公室已经退了。小叶只好打电话给林先生,林先生给了个地址,一个当地有名的城中村。林先生让她去那找他。

那天很热,小叶到林先生所在的城中村时,脸已经热得红扑扑的。小叶穿过两栋楼房中间狭长昏暗的过道,却找不到进去的入口。于是她给林先生打电话,林先生问了她详细的位置后,叫她向后看。一转头,小叶就看到了三楼的一个窗户前,林先生隔着防盗网向她挥手。

小叶按林先生示意的方向走去。外面太阳火辣,可楼内的楼道却寂静、昏暗。小叶突然有点害怕,整栋楼只听见她一人的脚步声。快到三楼时,她看到左侧的一扇破旧的防盗门开着,林先生从门后探了个头出来,叫她进去。小叶的心有点慌,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一进门,林先生就将防盗门给关上了。小叶一惊,立刻回望了一眼。林先生解释,开着冷气。小叶只好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并迅速打量屋内。客厅靠墙的位置有张沙发床,床前有一张小桌子,桌子旁边就是窗户,卧室的门是敞开的,里面只有一张很大的床。

林先生招呼小叶坐,自己进去取钱。小叶推辞了一下,站在窗边等,顺手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没一会,林先生拿着几沓钱出来 ,再次让小叶坐到沙发床上数钱。小叶接过钱,放到小桌子上,半蹲着数钱,一边数,一边暗中观察林先生的动作。林先生见小叶执意不坐,也不勉强,只是自己坐到沙发床上,双手撑床,身子向后仰,看小叶数钱。小叶刚数完一沓钱时,林先生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后抽了起来。小叶心中警铃大作,一边加快了数钱的动作,一边悄悄地屏住了呼吸,实在憋不住时,把脸转向窗户快速地透下气。可就是这样,小叶还是吸了几口烟味。数完后,小叶马上给林先生写收据,许是太紧张了,小叶的手有点抖,林先生笑,不着急,你慢慢写。小叶不理,快速地写完后就给他放桌上,然后站了起来。大概是蹲得太久,小叶猛地站起来时头有点晕。她收好钱,立即向林先生告辞。林先生也站起来,说,要不要喝杯水再走。小叶无法分析林先生的话是客套话还是别有深意,她一边推辞一边快速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小叶一口气走出了城中村。钻进最近的一家麦当劳时,她才发现自己全身在发抖。她掏出手机,发现自己从进去到出来,时间只过去了十分钟,可在那里面的十分钟,让她觉得格外的漫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热加紧张,她觉得头有些晕。她给表舅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中暑了,让同事过来接她。然后,她就抱着包,吹着冷气,等待同事的到来。

没多久,小叶就辞职回到了家乡。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很多年,可每每看到网络上关于被迷奸或者被拍照勒索的新闻时,她都不由回想那天经历的十分钟,猜想那天真的是她疑心病太重了,还是她非常惊险地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