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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交车上被内个,回家竟然流血了!3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一天、一年、一辈子……或许下辈子。”他眼角微提,就像我是他罐子里的蛐蛐,他想逗,就逗两下。

如果我有认识的高人,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低声下气。姑姑做事一向谨慎,这次却大意的把我送到了狼窝里,他摆明不会主动放我走,那我该怎么脱身呢。

“好,如果你现在不想放我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我嘴上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讨他欢心,心里却已经把他骂了一万遍。

他闻言顿了一下,说:“那好,既然你想留在这里,就先把房子收拾干净。”

嗬,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要死乞白赖的呆在这似得,他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他绷着脸,紧抿着唇,从我旁边走了过去,一阵阴风掠过,我分明看到他微提的嘴角。

明明就很得意吧?还故作深沉的样子。

“收拾完房子,去买报纸。”他坐在书桌前,补充道。

我一听他要让我买报纸,顿时来了精神,只要我收拾的快些,就能赶在白天的时候去给他买报纸,这样一来,我完全有机会逃跑。

刚刚还在想怎么才能脱身,立马就来机会了,我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按照他的吩咐,迅速开始收拾。

一抬头,只见孙遇玄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我怕他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里面收了笑脸,伸了伸懒腰,故意说:“哇塞,终于能劳动了,好开心。”

他无语的瞥了我一眼,重新看向手里的报纸。

我麻溜的跑去洗衣房,找了一个塑料桶,拧拧生锈的水龙头,惊喜的发现水还是通的,而且清澈无异味,最重要的是水流很大,这样我收拾起来就便利多了。

但他家没有拖把,只有布子,擦地的话,得跪倒地上拿布擦,先不说收拾房间有多累,光来回换水的功夫,就要我好受。

洗衣房的镜子积了厚厚一层灰尘,我换了两桶泥巴水才把它擦干净,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只见自己头发松乱,脸色蜡黄,害得我差点把自己看成鬼。

我赶紧洗了一把脸,漱了漱口,然后又抬头照了会儿镜子。

盯着镜子看久了总觉得好像在看别人的脸,怪渗的慌,我扭开头,继续收拾别的地方。这么大的别墅,我要想提前弄完,必须片刻都不带休息,而且在天黑前能不能收拾好还是个未知数呢。

打扫到卫生间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柜子里竟然还有几个新牙刷,和女士用的洗面奶,我也不管过期没有,挤到手上赶紧重新把脸上的油光洗掉,然后用手接水把牙刷了,洗漱完之后,心情终于舒畅了一点。

柜子里还有一个洗脸时用的波点发带,应该是年轻女人的物品,十有八九,是何若宁的,难道说她跟孙遇玄已经同居了?

“扔了。”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柜子便自己打开,里面的东西叮铃咣当的砸了下来,砸的我脑袋发闷,晕头转向。

我捋了捋额前汗湿的碎发,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火。

扔掉就扔掉,为什么要故意扔到我头上,不就是用了他未婚妻的一点洗面奶吗,用得着这么欺负我吗,心眼至于这么小吗!

再说了,他都能让东西自己掉下来,收拾个房子岂不是分分钟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我做,我又不是他花钱雇来的保姆!不,他根本没花钱,他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

我越想越气,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孙遇玄站在门口,严声说:“不要用她的任何东西。”

我正准备弱弱回句知道了,没想到他接着说道:“都是垃圾。”

我讶异的看向他,只见他的眼睛里透着残忍的神色,我不禁有些好奇,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存着什么瓜葛,以至于每每提起何若宁,他就会涌现各种负面情绪。

孙遇玄走了,但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

我将东西重新扫到了大号黑色垃圾袋里,扎上口,就像是锁上了一个故事。

时间已临近中午,看着偌大的房子,我不禁有点心虚,到底什么时候能收拾完?为什么他要住这么大一个房子,真的好难收拾,要不是逃跑的念头一直在心里叫嚣,我一定会放纵自己在柔软的沙发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把布子重新洗了一下,开始擦沙发,还好沙发是皮的,要不然我还得洗沙发套,按理说皮质沙发很好擦干净,但上面就是有几个斑点一样的污渍,怎么擦也擦不掉,就像是滴的褐色颜料,更贴切一点,像是干涸的血迹。

想到这,我赶紧加快手上的速度,并且在别的地方也不幸运的见到了同样的印迹,根本擦不掉。

于是我安慰自己,清洗皮质上面的污渍,得用风油精之类的东西,拿水是擦不掉的,再说了,如果真是血的话,怎么可能擦不掉,这么一想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

沙发这片已经打扫完了,还剩地毯没洗,不过地毯需要拿到店面里清洗,所以我很开心的没管它。

擦完书架之后,开始擦书桌,孙遇玄看的报纸还静静的摊在上面,我无意的拿起来瞟了一眼,竟瞟见报纸上的日期是2013年。

要知道,报纸的时效性很强,很少有人会去看过期的报纸,除非……

我把那堆报纸翻了翻,发现只有13年和13年前的报纸,这也就是说明别墅从13年就没人住了,那……孙遇玄会不会在13年就死了?

“你在看什么。”

突然插进来的一句人声,把我吓得差点叫出来。

我不敢看他阴沉的脸,躲闪的回答:“没、我没看什么,就是在打扫书桌。”

他面无表情的俯视我,没有吭气,但我能感觉到,他不太高兴,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会不会是因为我动了他的私人物品。

等我再次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十分想不通,房子里落了这么厚的灰,他为什么不早早迷惑个过路人,或者请个保姆来给他打扫?他们死人,不是有大把的冥币可以花吗。

难道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里闹鬼?

我摇了摇头,深知自己不该对这栋房子好奇。

于是我加快打扫速度,也清扫的更加认真小心,深怕再惹得孙遇玄不乐意,然而一层楼下来,我已浑身酸痛,使不上力气,连掂桶水都打晃。

我咬着牙,坚持着上了楼,不过还好木质楼梯够结实,没有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要不我还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

二楼给我的感觉就是空荡荡的,我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他,还真是神出鬼没。不过我惊喜的发现,其中有一个房间上了锁,这样一来,我就能少收拾一间房子。

我先把装饰、桌椅擦了一边,再用变成泥巴糊糊的水擦地,倒水的时候,桶里都沉淀了半桶泥巴。

虽然累的好想睡上一觉,但一想到有机会逃离这里,我就只能咬咬牙,继续收拾。把楼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每个房间都擦拭干净了之后,我看着面前的棺材开始犯愁。

擦还是不擦呢?

但上面都是灰,我只能硬着头皮拧了布子开始擦,随着灰尘的褪去,棺材的颜色渐渐显了出来。

这是一口黑色实木棺材,表面喷漆,可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棺材并不是纯黑色的,在阳光下仔细看能看出来发黑红色,就像是干涸的血渗透到喷漆内部了一般。

如此一想,我立马丢了手里的抹布,凑上鼻子闻了几下。

果然有铁锈味!

周身越来越寒,像是突然掉入了冰窖里,我感觉不对劲的抬头,只见头顶上方,孙遇玄已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此时正裸着半身俯视我。

我被吓得后退几步,踩到了刚扔的抹布,整个人摔了个底朝天。

他仍是目光寒冷的看着我,不喜不怒,森森然。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上面有点脏。“

“整栋别墅的地下、天花板上、墙壁里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迹,脏的不止是这。”

他的话如雷贯耳,吓得我抖如筛糠。

到处都是尸体?

如果到处都是尸体的话,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味道,再说放尸体的人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的藏匿。

他一定是知道我发现了那些血迹,所以故意吓我,让我不敢再对这栋房子有所好奇。但他的恐吓的确起到了效果,我连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走,因为房间的每一处都让我觉得膈应。

还有,他为什么也睡在棺材里?我早上不就是从那口棺材里醒来的吗?

一直到天黑,他才终于走下楼,提起买报纸的事,我闻言,立马兴冲冲的跑到门口,谁料一回头,他已经到达了我的身后,和我一起出了别墅。

“我、我们两个一起去?”

他抬眼,一副高傲的样子瞧着我:“不然呢。”

我一时间没有接他的话,失望的情绪溢于言表,但我总不至于傻到和一个鬼去呛声,于是只能默默低下了头,满脸怨念。

孙遇玄抬头看了看天空,眼神被月光洗的澄澈,他发现我在看他,便敛了神色,低头,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去拦车。”

我哦了一声,跟他的跑腿小妹似得,听话的去拦车。

这一片人烟稀少,出租车更是少,还好有个私家车好心的停了下来,一听我要去市区,说刚好顺路拉我一程。

要是搁平时我是绝对不会上陌生人的车,但有孙遇玄在,我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中年男人不仅热心,还特别健谈,车一开,他就对我说:“美女,天这么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等车,多危险啊,不是我说,要我不停下来拉你,你还不定等到什么时候。”

“真的太感谢你了。”我笑着撒谎:“我过来找我同学玩,就不小心玩迟了,哪知道这片车怎么会这么少。”

“那片还有人住?就算有人住你以后也少来找你同学玩了。”

“为什么?”我听了他的话不禁有些好奇。

他像是回忆着什么,说:“也就一年前吧,那一片有栋别墅,一夜之间,满房间都是血。”

我心中咯噔一下,从后视镜里胆寒的瞥向后座,发现孙遇玄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摇摇头。

“我也是听别人讲起的,听他说那别墅里之所以满是血,是因为放在棺材里的尸体自己出来把整个房间都爬了一遍!”

我闻言,十分骇然。

这似乎能解释房间里的血迹,但血迹是斑状,所以不可能是爬出来的。这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但事实,或许并没有中年男人说的那么恐怖。

我一路上再也不敢回头,生怕看到坐在后座的孙遇玄,满脸是血。

谁知等我要下车的时候,中年男人竟然说什么也不放我下来,硬要拉我去附近的酒吧跟他喝一杯。

“美女,我都好心把你拉到市里了,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吗?”说着,他搭过来一只手,想要拉扯我。

我刚准备拿包打他,只听得吱的一声急刹车,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

中年男人脸色一白,说了一句怪了,他正要重新启动,只听得‘嘣‘的一声巨响,好像是车胎爆了,他意识到不对劲,慌里慌张的跟我道歉:“咱不喝了,不喝了,真心对不起,您快点下车,高抬贵手,别再把我这车给我整爆炸了。”

我听他这么说,赶紧下了车,跑的远远的,那男的也下来检查他的车,四下查看了一遍,骂了一句我靠,真他妈见鬼了。

我回头,只见他的前轮胎跟被炸了似得,碎的一片一片的。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瞥见孙遇玄正站在前面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于是我识趣的停了下来,学他一样板着个脸。

从没见过心理素质这么好的鬼,明明干了坏事,却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我默默的跟着他,连逛了好几个书店都找不全他需要的报纸,这让我更加的能确定,他的确在13年就死了,并且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出过那栋别墅,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在出别墅的那一瞬间,会露出轻松的神色。

但,为什么他会直到现在才出来呢?是因为别人看不见他吗?那为什么我能看见他?

最后,我们还是在一个小报厅找齐了本地报纸,因为老板有将阅读过得报纸留下的习惯,所以才每一天的都没有落下。

我软磨硬泡,最终给了老板三百块钱,买下了这一叠报纸。

“还需要什么?”我谨慎的问他,却没得到回话。

我跟着他来到一家颇有特色的小炒店,他看了一眼店内的装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连对我说话的语气都温暖了几分。

“点你喜欢吃的。”我放下报纸,竟对他这句鬼话有点感动,谁料他又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啊?

我不敢明目张胆的说,而是小声嗫喏:“房间不是已经收拾完了么。”

他没回答我,就这么鬼气森森的坐在我对面,我哪里还吃的下,随便扒了几口饭,就说了一声我吃好了,旁边饭桌的情侣瞥了我一眼之后,窸窸窣窣的谈论着。他们一定以为,我是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等车的时候,孙遇玄突然毫无预兆的抓起了我的手,他绷着嘴角,手凉的像块冰。

“你的戒指呢。”

“啊?”我有些诧异,他是怎么知道我有戒指的,我结结巴巴的回答:“戒、戒指丢了。”

“那就找到。”

“可是应该找不到了。”我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像只兔子,其实我平时胆子没有这么小,而且他长得也不恐怖,可能是因为他的属性,所以我害怕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优雅而又危险。

“我再找找吧。”我抽出手,再度害怕的低下了头,耳朵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烫。

他摩挲着我的无名指,眼底的坚冰慢慢凝聚,音色寒而沉:“你会背叛我么。”

我不敢凝视他的眼睛,低着头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如果有天你背叛了我,我一定会让你比死还要难看。”

我瑟瑟发抖,因为他眼睛里深不见底的仇恨,因为他把对那个人的仇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那个人一定是何若宁!

我不知道何若宁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以至于他对她有那么深得厌恶,但我能够肯定的是,他爱何若宁,因爱而生恨。

如果我能找到何若宁的尸体,找到她的鬼魂,他应该就会放过我吧?!

我打了车,刚准备坐前座,他却一把把我拉到后座,让我和他坐一排,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癫痫犯了。

都是因为他。

我坐在他旁边,特别的拘谨。

“你叫什么。”他突然问到。

原来他都没记住我的名字,我小声的说:“薛灿。”

“人如其名。”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他接着说:“很普通。”

我郁闷的哦了一声,暗中撇嘴。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撇了我一眼,调侃道:“姑娘你一人搁那演独角戏呢,大晚上的怪渗人的。”

话音刚落,结果可想而知,司机师傅看着他那如同被炸过的轮胎,欲哭无泪。

我不知道被撂倒了哪,路上黑灯瞎火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不,我忽略了身边的这只。

我跟他保持一米的距离,也不敢埋怨他为什么这么冲动,只能小声的问。

“我、我们走回去?”

……

“远不远?”

……

“你今天都弄坏两辆车了。”

“那又怎样。”他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眉梢轻挑看着我。

“没,没怎样,就是觉得你很厉害。”我违心的说。

“厉害……”他低声重复,双目变得更加死气沉沉:“如果厉害,又何必会死。”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颤,原来强大如他,相比于死亡,也更希望活着。

他说完,只身走到了前面,留给我一个高大的背影,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文/《阴夫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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