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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边看见浑身湿透的小孩,回家后听说那淹死了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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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在一名年纪约五旬老者的胸膛上,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到地上,那名老者却是稳稳的站在原地。

张大胆虽说近几年饱受风霜有一餐没一顿的,身子骨却也还算结实,按理来说那名老者就算再强壮也不可能丝毫未动。

张大胆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衣裳上的灰尘,打量起这名老者,眼珠子转了几圈问他:“看你样子不像是本地人?”

那人瞧也不瞧张大胆,摇了摇头,抬腿要走。

“哎哟!”张大胆一边往地上躺下去一面大叫起来:“撞到人了,我的腰断了,我的腿站不起来了。”路上行人只是稍稍看了二人一眼又转过头去,该干嘛接着干嘛!显然对这种事屡见不鲜了。

那人皱了皱眉头问他:“你想怎么样。”

张大胆一听,笑道:“撞伤人医药费总得赔点吧!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撞人就跑,那这个世道还有王法,天理何在?”

“王法?”那人摇摇头说道:“我不懂,我只知道就算给你钱,你也没那命花。”

张大胆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掌撑在地面上,仰起头,“有钱赔就行,你管我有没有命花。”

“年轻人。”那人嘴角一扬笑了笑,脸上皱纹扭曲起来显得更加狰狞,“你身上尸气太重,恐怕脏东西已经缠上你了。”

“湿气?”张大胆低着头紧锁眉头,刚要抬头问个清楚,面前的那名老者已经不知所踪。

张大胆见人已经走了,再装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一个鲤鱼打挺便稳稳地站了起来,“娘的,跑的挺快,医药费还没给张爷我?”

张大胆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他没有上到二楼去,饿着肚子便睡下了。

深夜三点整,熟睡中的张大胆在阵阵疼痛中醒来。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咬着牙爬了起来,点上灯,在镜子前照了照,只见他脖子上有十道清晰可见的手指印,指印上还留有一道被麻绳勒过的痕迹,已经淤青了。

张大胆联想起昨晚那段可怕的恶梦。

“如果是梦就让我醒来吧!”他掐了一下大腿,疼,这不是梦。也终于明白,白天那人路人同伙计为甚么会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还有那名被他拉住的伙计为甚么会说他遇上脏东西。

“啊!”张大胆脸刷地变得煞白煞白,口中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他的脖子上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他用双手捂着脖子,那疼痛仿佛被上万只黑蚂蚁咬过一般,肉一点一点地溃烂开来,鲜血片刻间就染红了他穿着的白色背心,此时此刻,张大胆就像刚从地狱中爬出来一样,血淋淋的,让人心生胆寒。

张大胆也是个犟脾气,别人不让他好过,那人也休想好过,他才懒得管你是人是尸,拎上油灯,忍着疼痛上到二楼,打算烧了魏建远的尸体来个玉石俱焚,也比现在来得痛快。

打开棺盖,棺内空空如也,尸体不翼而飞了,张大胆警惕起来,目光扫了一圈二楼,确认魏建远的尸体不在二楼,下了楼,也巡了一圈,还是未见尸体。

张大胆此时觉得这栋宅子如同地狱一般让他胆寒,大叫一声跑出宅子,想去县城正中央那座三清道观避难,量那具尸体也不敢在道观前胡来。

月色之下,大地犹如白玉一般。

街道上空无一人,一切静悄悄的。

风吹着店铺挂在外头残旧的木板招牌“吱吱”作响。

张大胆迈入了这条街,脖子上的血迹不曾干枯,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面的石面上,他,往前走,走的很慢,可是并没有停下来,左脚先往前迈一步,右脚再慢慢跟下去,每一步看上去都走的很艰难。

汗珠布满额间,口微微一张一合踹着粗气,时不时望望身后,深怕那具尸体会忽地出现追上来。

沦陷在恐惧中的张大胆,并没有发现天空突如其来的变化月亮悄悄藏于黑云后。

一阵阴风刮起,手中的油灯熄灭了,诡异,太诡异了,密不透风的油灯竟然熄灭了。

一时间,没有月光,没有灯,没有烛,没有火,只有黑暗。

黑暗中,他无意识地回了回头,离他十米远的地方好像有一个人影,张牙舞爪的朝张大胆冲了过来,看到这种情景,张大胆想也不敢多想,咬紧牙关,抱腿就跑,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也不见他停下来,直奔前方不远的三清观。

刚到寺庙前,月亮跑出黑云,大地再次犹如白玉一般,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观门紧闭,他拼命拍打着大门,口中喊着:“里面有人吗?救救我。”

“别喊了,大半夜瞎囔囔甚么。”一个声音在他身旁响了起来。

张大胆一时惊慌没有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人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他扭头一看,

此人他见过,正是白天与他相撞的那名老者。

那人闭着眼睛,双手环抱于胸前倚靠在门上,又说道:“你不睡觉,里面供奉的天尊和我也要睡觉。”

那人白天说过张大胆有钱也没命花,现在却灵验了。张大胆开始觉得此人似乎不简单,手上应该有两把刷子,连忙跪了下去,“大师,请你救救我。”

那人并没有理会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撇过头去继续睡觉。

“大师,求你救救我。”张大胆见那人不说话再次哀求道。

这次,那人缓缓地睁开眼睛,扭过头打量一下张大胆,“好吧!看在与你有缘的份上我就帮帮你。”

张大胆见他答应救他,连忙跪下磕上几个头,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师。”

那人让他将事情的经过说上一遍。

张大胆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隐瞒。

那人听完皱了皱眉,“既然你已经将尸身带回家中,你就算跑也没用,你跑到哪他就会跟到哪,直到你死为止。”

“那我该如何才能保命。”

那人说:“加重你身上的尸气。”

“湿气?”张大胆摸了摸血肉模糊的脖子,血已经不再往下流了,不解的问道:“大师您也应该知道最近天气干燥,哪还有湿气?”

“甚么狗屁湿气。”那人朝他喝道:“我所说的尸气,那是死人身上所散发出的独有气味,只要你每吃一具死人,自身的尸气便会加重一分,尸气越重那些脏东西自然也就越不敢靠近你了,但有一点你千万要记住,每天沐浴时用柳枝擦身,晚上十二点前一定要??上床??睡觉,你睡着后无论听见任何声音千万不要睁开眼睛,否则……你必死无疑。”

俗话说:柳枝打鬼,越打越小。

柳枝甘露,鬼魂喜欢甘露,却惧怕柳枝,柳树集阴气于枝,阴气之重不是鬼魂所能承受的。所以用柳枝擦身可以抵挡鬼魂,也可加重阴气,再加上吃尸体所加重的尸气,脏东西也就不敢靠你靠的太近。

张大胆听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翌日。

清晨,在道观门外睡了一宿的张大胆,微微地睁开朦胧的双眼,见天已经亮了,那名老者已经离开了。

最近几日里。

白天,张大胆关上大门,插上门栓,不曾踏出家门半步。

晚上,张大胆扛上一柄铁锹,提上一盏油灯,在县城各个坟头山来回跑。几日下来,他家后院的地底下多出了几堆白骨。

柳枝成捆成捆的摘回家,放置在宅子中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衣服口袋中也塞上一根柳枝。

晚上十二点前准时入睡,深夜里他都会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甚至还能感觉到有人坐在他的床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他也只能强忍着恐惧不敢睁开眼睛,将头裹在毯子下。

几天下来,张大胆身体越来越差,整个人就瘦了一圈,眼窝深陷,脸色苍白,走路也摇摇晃晃像站不稳一样,要是有人在夜里见到他现在这般模样,那跟见鬼基本没啥差别,胆子小点的估计会被吓得个半身不遂。

又过了几天,他跑了好几个坟头山也没找到一个新坟,他又尝试着挖开几个老坟,棺内尸体早就腐烂了,尸体上爬满了尸虫。最近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白,一天比一天没血色,脖子上也开始发痒,抓心挠肝的那种痒,怎么抓都止不住,后来身上长出了斑,斑越长越大逐渐长到了碗底大小,用手一抓就流黄水。

这几天里他最怕的就是有人看到他现在这副摸样,也好在他一穷二白,当今的人又是一种势利的高级物种,一年也不见得会有一个人到他家中拜访他,白天只要不出门就没关系,但他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将身体包的严严实实的。

张大胆见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求医?他心里很清楚,像他这种情况去求医也是无事于补,万一事情败露就麻烦了,也只能前去求求那名老者看看能否教他一个新法子,可是在道观等了两个晚上也没遇见到那名老者,他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心想那名老者也非同寻常之人,估计也只是路过此地停下歇息几日,现在恐怕已经离开了这座县城远走他方了也说不一定。

第二晚,张大胆用柳枝擦拭了一下身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进到屋里,眼看十二点就要到了,身上痒得让他没有丝毫睡意,脸上、脖子上、肚皮上和四肢全都被他抓的留下一道道指甲印。

没办法,他咬了咬牙,抓起准备好在床头的那根木棍,狠狠的朝自己的额头砸了下去,当场就晕了过去。

张大胆原本以为这一棒子下去起码可以昏睡到明天中午,让他万万想不到,夜里他就醒了过来,身上又开始奇痒无比,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睁开眼睛,脑中只想着尽快找到那根木棍再给自己来一棒子。用手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拿根棍子,他仍不死心,又摸了半天,这次他不但没能找到那根棍子,反却摸到了一只人手。

从那只手的骨骼和光滑的皮肤来看,这是一只女人的手,他吓得急忙缩回自己的手,他想大声尖叫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身体蜷缩在角落里颤抖着,那样能给他带来一丝丝的安全感。

恐惧让张大胆忘记了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瘙痒,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脏东西身处何地,是否离他很近,又或者是满脸的鲜血,一双双血红的双眼离他不到一公分的位置盯着他。

“占生。”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屋内响了起来。

张大胆眼皮忽地一跳,他认得这个声音,是他媳妇阿霞的声音。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一般,双手拼命地在黑暗中来回摸着,半天他也没摸到任何东西。

“啊霞。”张大胆再也克制不住情绪,声泪俱下,“阿霞,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就应个声。”

“是我,占生。”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张大胆楞了一下,似乎想到,大门上的门栓已经被他栓死了,阿霞就算这下回来也是进不来的,再说阿霞已经走了快三年了,怎么会突然跑回来?想到这些,他急忙向墙角退去,吼道:“你不是阿霞,你不是阿霞。”

“我是阿霞,占生,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那你就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

“你不是!”张大胆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大声吼道。

片刻后,周围安静了下来,一切静悄悄的。很快又响起了一段歌声……

滚滚红尘一生缘,缘来缘散一生尽。

有情有义埋心间,孟婆桥上走一遭。

来生亦可千里寻,共结良缘再续情。

彼此恩爱又一生,再许来生金口诺。

飞入农家梦中告,生生世世与你共——摘自J、G池琳金曲录。

这首歌是张大胆与阿霞常常哼的一首曲子,不知不觉中,他也跟着哼了起来,也许是这首歌触动了他心中那份孤独,让他再次感受到那份久违的亲情,解开了他那防备的心,他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晃着泪花的眼睛。

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给黑暗带来了一丝丝的明亮。

站在张大胆面前的人并不是阿霞,他面前的人个个满脸鲜血,露出洁白的牙齿,恶狠狠的注视着墙角的张大胆。

他们分别是吴老二的女儿、魏建远还有那后院地底下新增地那几堆白骨的主人。

“啊!”张大胆的惨叫声在黑夜中回荡着。随着这声惨叫,他们朝着张大胆的身上扑了上去,将他的身体撕扯的四分五裂。

第二天。

铁匠吴老二,魏建远的父亲还有另外几堆白骨的亲人都做了同样的梦,在梦中都梦见了死去的亲人向他们哭诉着这整件事情的经过。

当人们来到张大胆家中时,发现他住的那间屋内墙角只剩下一堆白骨,在宅子后院也挖出了几堆白骨。

这件事情当时在县城传的沸沸扬扬,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议论此事,时间久了,事情也就不再新鲜了,大家都淡忘了,可是没过多久那间宅子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中。

有人说晚上路过那栋宅子时,看见有人坐在大门前向他招手,还有人说他听见过宅内传出来凄惨的叫声,甚至还有人说他听到过宅子里有个男人在唱歌。

滚滚红尘一生缘,缘来缘散一生尽。

有情有义埋心间,孟婆桥上走一遭……

总之,那栋房子在人们的印象中从此就成了一栋凶宅,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虽然传言凶宅闹鬼,却也没发生过什么怪事,所以谁也没去管过那栋房子,它就这么一直孤零零的矗立在那……

三天前,搬进那栋房子是一个命苦的夫妻,男的叫尤大胜,女的叫莫哉缇。他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夫妻俩都是外地人,在这的工地干了快一年了。包工头在上个月携款潜逃,工钱没能拿到,一年里他们吃自己住自己,早已身无分文又回不了家。

只能踏上讨要工钱这条道路,毕竟也是血汗钱。在这无亲无故,一时间连个栖身之所都没。

于是,住进了那栋凶宅。

唉!我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来看看天色,天色已经一晚,我关上铺子,打算去医院看望一下陈升。

县医院离我店铺不远,拐几个弯就到了。

我来到八楼住院病房,趴在护士台问一名正在审医嘱地小护士。“请问陈升住在哪个病房。”

“我帮您查查。”小护士并没有抬起头。

我笑道:“不用查,你应该会有印象,我来看望菊花被摧残的那个家伙。”

“噗呲——”小护士笑了起来。抬起头。“他在62号病床……”她愣了愣。“是你……”

“你认识我?”我指了指我自己,开始仔细打量起这名小护士。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扎个马尾辫子,显得十分的青春活力,脸型有些瘦削,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嘴角抿成一条弧线,表情有些严肃地盯着我。

她将马尾辫捋到胸前。“这条马尾辫烧起来你会不会有点印象。”

我大脑瞬间一黑,零零散散地记忆碎片在我脑海中重组,形成一个播放画面。

一名读六年级地小男孩,由于调皮将鞭炮带到学校,藏在课桌底下。数学课上到一半时,小男孩无心听讲,拿出一盒火柴把玩。小孩子都喜欢玩水和玩火,小男孩也不例外。

掏出一根火柴,擦燃它,小男孩喜欢听这个声音,清脆过后带来一点明亮。“啊!”小男孩小声叫了一声,烧到手了,他慌张之间随手一扔,正好扔在前排女同学的头发上。

不难想象,那名女同学头发烧着了。第二天那名女同学没来上课。她转学了。之后,小男孩再也没见过那名女同学。她叫李暮雪。

文/《我是道士她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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