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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生,我身上就有一块人脸胎记10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从女魃口中传出,可让人意外的是她的声音并没有越来越虚弱,“愚昧,无知!”

裴航不等白烟散开,已经捂着伤口从青铜树上跳了下来,脚步有些浮虚恐怕也到了强弩之末,“乔姑娘说的没错,女魃的妖力恐怕到了超越百眼尸魁的地步,灵切刺穿了她的命魂却还是不能杀死她。如果等她恢复元气,我们的处境会很糟糕。”

第一次看到裴航毫无把握的神情,我迎上前扶住他,扭头用眼神询问乔鸢。实在没有办法,暂时离开这里也不得不考虑。我深知裴航与柳毅宁折不屈的性子,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这里出事。

乔鸢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从腰间地荷包里取出一张稍显厚重地翠蓝色符纸,“裴掌柜,让我试试‘阴阳虚’吧。”

裴航稍微睁开眯着的眼睛,“没想到‘阴阳虚’还没有失传,乔盏雪是姑娘什么人?”

乔鸢轻轻将符纸一抖,顿时散开成一个人形模样,“是我姑姑。”

“难怪。那裴某再陪你走一遭。”裴航说着还要跳上青铜树,脚下却一晃险些摔倒。

裴航腰间的伤口深可见骨,而且因为女魃手上可能有残留的蛇毒,血一直流个不停。裴航能坚持到现在没有昏迷已经做到了极限,我连忙制止他道,“掌柜,我陪乔姑娘上去。放心,女魃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

不等裴航回话,乔鸢已经路过我身旁,“走吧,注意脚下。”

我拿着锁妖符尽量跟上乔鸢灵动的步伐,很快来到女魃被困的地方。因为额头上压着锁妖符,即便女魃的另一只手没有被钉住也无法抬起来。

“别看她的眼睛,留心附近的蛇群。”乔鸢朝我小声吩咐之后,立刻将食指伸到嘴边用力咬破,然后用血在蓝符上画出一个奇特的咒印图案。图案十分复杂,以至于我一边用锁妖符驱赶蛇群一边担心乔鸢会因此失血过多。

等图案完全成形,乔鸢身子一歪差点从树上摔下去,我顾不上许多一把搂住她的腰立刻换来一个杀人的眼神,“正事要紧,速战速决。”危急时刻,蛇群更加凶猛,我只能将锁妖符贴在身体各处来替乔鸢抵挡危险。

乔鸢得到一丝空隙,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阴阳虚盖住女魃全身。阴阳虚刚一碰到女魃,顿时让她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剧烈地挣扎甚至摇晃起整棵青铜树。符纸紧接着起烟,但这次不再是白烟,而是一团团黑烟。蛇群似乎受到感应,开始一股脑地往女魃身上钻。可刚碰到阴阳虚立刻受到重创,蜷缩起来阵阵发抖。乔鸢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力气,除了用眼神警告我也只能软绵绵地躺在我怀里。

“吴悔,下来吧,阴阳虚会慢慢侵蚀女魃的魂魄。”听到裴航虚弱的声音,我知道乔鸢已经成功。

转身将乔鸢背在背上,用自己能做到的极限敏捷踩着青铜枝干迅速往下跳去。刚到地面就看到柳毅已经将之前没有引爆的炸药又拿了出来,放在离青铜树不远的地方,“即便有阴阳虚,我还是不放心,不如连同这墓穴一起炸掉免留后患。”

裴航这么没有再阻止,“你们先退出墓室,我来引爆。”

背上乔鸢几度要从我身上下来,可我看她连说话太显得吃力,便执着地一直背着她。等我们四人全都退到洞内,裴航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无力呻吟的女魃终于拉了引线。所有人顺着通道奋力往外跑,刚跑出十几米就听到一声轰天巨响,剧烈的热气流瞬间喷涌过来,将大家掀翻在地。我本能地在半空中转过身子让自己摔在乔鸢身下。我刚落地背上传来剧痛的同事,嘴唇上却一湿,乔鸢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跟我吻在了一起。

大概因为事发太过突然,不仅我没有立刻动作,连乔鸢也傻傻地愣在了原处。直到柳毅身旁的乔吉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乔鸢才瞪大着眼睛羞愤地给了我一巴掌。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吃力地扶着墙勉强站起来过去询问乔吉的伤势。乔吉的伤势跟裴航比起来算不了什么,只是头受了重创所以才迟迟没醒。众人担心迟则生变,向乔吉借了承仙索艰难地爬出枯井。

走出活人冢,柳毅往四周仔细查探了一番,“我进来之前巡过江,与活人冢相对的方向是山体岩壁最薄的地方,十八年前的盗洞就在那附近。”所幸乔吉这次带的炸药是真不少,否则我们出去免不了费一番功夫。

等我们就要靠近柳毅所说的地方时,我突然感觉到岩壁突起后面有呼吸,“大家小心,前面有人。”

“别躲了,刘裕泽。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是谁了吧。”裴航早已领教刘裕泽的狡猾,虽然有人数优势却没有贸然往前走。

我想以刘裕泽的实力多半也能发现我们这一行人伤势不轻,等他主动出击说不定对我们更有利。不过裴航开口之后,前面并无回应。

“他想做缩头乌龟,我们往他藏身的地方点一把火,等会水猴子就能要了他小命。”柳毅刚一开口,乔吉立马附和。虽然火油已经用完只剩下一个空瓶,却能点燃瓶口远远朝黑暗中扔去。

“轰隆!”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顿时将岩壁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碎石乱飞、烟尘四溅,就在我趴下暂时躲避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迅速远去,“这老家伙果然又使坏,故意暴露位置引我们靠近,准备用炸药狠狠地报复我们。”

“他还是对你贼心不死,如果要逃早应该逃走,蹲在这恐怕想趁乱打你主意。”裴航一直守在我身旁,担心刘裕泽又来偷袭。不过直到烟雾散尽,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这次刘裕泽是真逃远了。

等我们走出缺口,远远听见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在迅速靠近。不多时就看到一辆吉普出现在视野里,副驾驶上跳下来的人正是王主任,“谢天谢地,几位总算是平安归来了。刚才听到山中传出爆炸声,我就想着肯定是你们有大动作。这回事情应该妥帖了吧?”

裴航惨淡地笑了笑,“幸不辱命,方便拿些伤药吗。”

王主任也是太过激动,连我们一个个重伤在身也没看在眼里,这时候连忙招呼身后的随从扶我们上车回营地进行简单地伤势处理。三两的尸体也拜托王主任派人去找,先在江边立了个简单的衣冠冢。

乔吉的伤不算严重,裴航则被缠了满身的绷带,柳毅喝了符水蛇毒也清了大半,断臂想接上是不可能只能考虑之后换假肢。倒是乔鸢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还要虚弱,回到营地立刻昏迷过去。本来应该乔家人守着她,可乔吉自己都昏昏沉沉的,乔礼佛更是不见踪影,我只好自告奋勇前守在她床边。

入夜的时候乔鸢才缓缓醒来,睁眼看到是我立刻激动地要质问我,“你……你怎么——”

“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在井底的时候我不是故意的。”

乔鸢将脸往内侧一歪,“不用,我已经忘记了。”

“你现在还难受吗,用不用我去叫医生?”

乔鸢没有接话,沉默了许久,“你特意示好,是不是就想从我这打听阿宁的消息。”

“我……我没有。”虽然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也的确是看着她昏迷有些担心。

“不用虚情假意,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属寻常。否则,我只会觉得你太虚伪。”

“那你方便将阿宁的近况告知一二吗?”

“她很好,只是暂时不会来见你。”

“她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我气吗,我去跟她当面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是,她已经知道你身上胎记的真相了,她是没办法面对你。再者,姑姑也不许她再跟你见面,起码在你解决好自身问题之前。”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身体里有个怪物,只有我自己被隐瞒了二十几年。

“放心,我一定会去找她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过回普通人的生活。不仅仅是乔宁,还有家人,我必须让他们安心。

乔鸢昏迷刚醒,还很虚弱,我也不方便一直打扰,确认她开始慢慢恢复也就安心回自己帐篷了。

在营地没有呆很久,第二天乔礼佛重新出现简单寒暄几句后就护送乔鸢、乔吉启程回了乔家。我跟裴航、柳毅则是到了晚上才重新返回传奇事务所,为三两和锦鲤搭了灵堂,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三两和二钱虽然是裴航收养的孤儿,但毕竟生活了这么久,感情也已经深厚。最歉疚的人还是我,说到底三两都是因为救我才被刘裕泽下的杀手。

守灵当晚,家里来了无数电话,外婆想来接我回家。恐怕是因为九龙曲之行的凶险吓到她了,以至于宁愿我一直处在胎记的阴影中也要将我留在身边。裴航还是让我自己选择,我只跟外婆回了一句话:如果当年益阳的铜棺墓不是巧合,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害死了我爸,是谁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之后几天大家的身体相继恢复,裴航和柳毅开始不断推测刘裕泽的身份。与传奇和乔家都打过交道的人并不多,如果排除是乔家自己人的可能那么一种可疑的方向就是长离教。不过柳毅刚提出这个猜想马上又摇了摇头,“我听闻修行控魂术讲究幼功,如果不是从小接触很难学成,长离教的人就算偷学也必然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才对。蛛丝马迹……”柳毅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师兄,师父生前对控魂术颇有参研,你说会不会是——”

裴航神情很复杂,“我并不愿意这么想。”听裴航的语气莫非也认为刘裕泽很可能是他们认识的某个人。

我脑子里无数片段在转动,整个人有些昏沉,起身走到窗边想打开窗子透一下气。可我刚拉开窗帘就看到一个人半躺在窗户外面,他听到动静缓缓睁开像死鱼眼一样奇怪的眼睛盯着我。这人全身上下一点生气也无,再怎么仔细听还是没有呼吸和心跳,就在我情不自禁往后退开的时候就听到他在窗外漫不经心地冲我张了张嘴,“活的?”

“死鱼眼,你可别吓唬小朋友。”听身后柳毅的语气似乎跟他认识,我紧绷的神经才稍微缓和了几分。

只是一直听不到他的呼吸始终让我心有芥蒂,没敢上前给他打开窗户。裴航见状,亲自走过来将那人请进屋子,“你还是一贯谨慎,连自家师兄弟的铺子也舍不得走正门么。”裴航此话一出,我才明白原来死鱼眼也是传奇中人。刚才那应该是跟裴航同出一脉的闭气法门吧。裴航说完又回头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弟王仙客,传奇洛阳铺子的掌柜。”

我略显尴尬地跟王仙客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吴悔。”

王仙客也不搭理,径直走进客厅坐到角落里的窗台上,“那就把他也带上。收拾完东西连夜出发吧。”

我听着有些云里雾里,“什么把我也带上,是哪里出事了吗?”

裴航眯着眼睛给王仙客倒了杯水,“他说话一向直奔主题。说说这回是要去哪吧。”

王仙客也不喝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布片递到裴航面前,“山东临沂,卢生出事了。”

裴航和柳毅看到那块布,神情瞬间严肃起来,柳毅将布片摊在桌上紧紧皱起眉头,“沂蒙尸变!”

我凑过去偷瞄了一眼,布上只有这四个字。字迹暗红而且有一股淡淡地腥臭气味,多半是用血写上去的。

“传信的人还活着吗?”

裴航问完,王仙客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伙计死在离盗洞不远的地方,尸毒蔓延到了全身。”

“情况确实不太乐观。卢生的血有很重的尸气,而且他刻意写出地名便是对逃出去的伙计不抱任何希望。事不宜迟,到了临沂再准备下地的行当。”从得知事情到决定行程,裴航的反应也不比王仙客慢。

“楼下有车。”王仙客离开角落将布片收进怀里第一个就下了楼。

我晕晕乎乎还在考虑要不要换鞋的时候就跟着裴航上了车,一夜的颠簸,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到了临沂境内。裴航和柳毅似乎在想心思都没怎么休息,只有王仙客闭着眼睛蹲在最后一排座位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快到地方的时候才突然睁开眼盯着我,“到了客栈你们留点心,吴家人什么时候都引人注目。”

裴航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看来这回你不单单找了我和柳毅。”

“卢生留在客栈的伙计找到我后,我跟红线一南一北顺路跑了几家铺子,至于他们来不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次动作不小呀,你和红线难得没有单独行动。”裴航意味深长地冲王仙客笑了笑。

我在一旁听的不太透彻,但联想到裴航和柳毅之前的猜测,莫非刘裕泽就躲在传奇里。王仙客故意将传奇的人全部召集起来,除了要去营救卢生,更多的可能是要找出传奇中的幕后黑手。

车子最后停在郊区一间酒店门口,我下车抬头一看,上面写着“传奇客栈”八成就是传奇在山东的铺子了。跟在裴航身后进了客栈,发现大厅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客人。前台一个六十出头的老者看到王仙客连忙迎了上来,“王掌柜、裴掌柜,太守他们已经到了,都在暗室里等着。”

王仙客轻轻点了点头,便领路到了二楼最深处的一间小屋子。一进屋就看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不过这些人一看就不寻常,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靠近门口的一个瘦巴巴的中年人,呼吸还算均匀可只有两魂在身。我注意他的时候,他也紧紧盯着我,咧嘴嘿嘿笑道,“哟,裴师兄补魂的手法越来越精妙了。”

裴航眯眼笑了笑,领着我做到另一侧的角落里,与柳毅挨着几乎挡住了我大半的身子,“杜师弟别来无恙。”

“比不得你裴掌柜名扬四海,听说前几天连女魃墓也给掀了,真是好气魄。”

“柳毅你个不要命的,又欠收拾了吧!”裴航还没来得及跟杜师弟寒暄,一名三十出头的美艳女子说话间就抱着只毛色如雪的猫儿冲过来一把抓起柳毅的衣领,那眼神里除了愤怒又透着更多的心疼,“做什么一定要逞强,手都没了!”继续说着竟带着几分哭腔,看来对柳毅更多的是关心。

柳毅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衣袖,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小娥,别闹了。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谈正事,先坐下听听卢生的情况。”

小娥背过身眼睛有些红,却没有再继续跟柳毅闹腾,乖乖做到柳毅身边。她刚安静下来,怀里那只猫突然目光凌厉地朝我瞪过来,准确的说应该是瞪着我身上的胎记。这猫儿恐怕跟锦鲤一样是道行不浅的灵宠。小娥扭头看到猫儿对我颇有敌意,轻轻摸了摸它的毛发,“小落落不许闹脾气,他是柳毅的伙计。”

接下来屋子里变得十分安静,大家都将目光投在王仙客身上,以为他要开口介绍更多的细节却发现他蹲在窗台上闭目养神。果然是一群奇怪的人,这极难得的空隙里我逐一打量了一番众人。那个只有两魂的杜师弟身边坐着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剑眉星目颇为英气,看年纪应该是这些人里最年长的。挨着他的男子比他略小几岁的样子,满脸络腮胡子,手腕上缠着重重地金属锁链看样子是练外家功夫的。接着是一名身穿紫色罗裙,身材婀娜的少女,头上笼着淡紫色的面纱看不清模样。当然即便看不清面容,单单是身上那股冰清玉洁的气质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与紫衣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远处的青衣女子,虽然都是体态玲珑,但青衣女子眉宇间却透着淡淡的哀愁,让人一见总有忍不住过去关心她的冲动。活脱脱一个林妹妹的即视感,可惜青衣女也蒙着面纱挡住了眼睛以下的容颜。加上柳毅身边的小娥,传奇中倒是尽出美女。“林妹妹”再往后是蹲在窗台上的王仙客,旁边空着之前小娥的座位。模样最奇怪的是最后一人,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只露着一双昏黄的眼睛在外面。背上背着一个与人齐高的长形木箱,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

络腮胡子等的有些不耐烦,先后看了看王仙客和紫衣女子,接着伸手敲了敲背后的墙壁,上面似乎有机关,“仙客不是能主事的人,红线师妹又脸皮薄,让卢生的伙计进来说说情况吧。”紫衣女子原来就是众人口中的红线。

不多时前台那位老者敲了三下门后缓缓走进了屋子,第一眼先看了看剑眉男子,“王掌柜的意思是这次十二传奇一起行动,太守不再等等聂隐娘吗?”

太守挑了挑眉毛,还没开口,旁边的杜师弟已经毫无征兆伸手抓向老者的胸口,“谁说聂隐娘还没到,你再不现身太守和虬髯客可要发脾气了。”太守无疑是剑眉男子,虬髯客想必就是络腮胡子了。

“老者”侧身一闪,堪堪躲开杜师弟那双色手,面露不悦地自己抬手在脸上摸了摸,不到片刻就扯下一块人皮面具露出面具下真实的秀丽面容。虽比不得红线和“林妹妹”动人心魄,单只论五官与小娥也在伯仲之间,“没意思,每次都骗不到人。”

虬髯客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给聂隐娘,“卢生生死未卜,以后不许再这样儿戏了。”

说话间真正的老者才缓缓敲门进来,“各位掌柜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

太守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从头说起吧,能困住卢生的地方绝对不简单。”

“这事恐怕得从一星期前说起,那天客栈里来了伙夹喇嘛的主。一开始卢掌柜也没留心,毕竟这种事在客栈也算稀松平常。一听说是战国墓,几个北派的摸金校尉就开始打退堂鼓,说里头八成早进了水摸不到什么好东西。那筷子头似乎有些来头,出手十分阔绰,开口就给了十万的定金。我隐隐约约听见筷子头许诺只要把里面的棺材搬出来,再给五倍的价钱。”

“棺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盗墓不偷东西,只偷棺材的,没忍住惊讶了一声。

老者见其他人没有开口继续道,“卢掌柜当时也是听到这里才来了兴趣,确实没听说过有人夹喇嘛是只要棺材的。而且这山东境内的战国墓,咱们铺子多少都有耳闻,唯独那筷子头指的地方是第一次听说。卢掌柜是耐不住性子的人,换了身行头就凑过去跟那筷子头搭讪。其他几个行家一看卢掌柜的面相就点了头,第二天傍晚卢掌柜带着一个伙计就跟他们一起进了沂蒙山。这一去就音信全无,最后还是我派人进山在他们留下的盗洞旁边发现那个死去的伙计。”

老者说完就看向太守,似乎在等他交代,不料太守沉默片刻只笑了笑,“走吧,棺材里面有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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