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我有一个被亲朋好友祝福的婚姻,我本以为自己也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但是,从结婚的那一天起,我忍耐努力了三年,却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我是婚姻的“殉葬品”,是彻底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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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家乡在单县的一个小镇,上个世纪80年代的单县还是一个传统守旧的小城,那个年代出生的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被定下“娃娃亲”。我和我的丈夫松是同一个村的,他的父亲是村委书记,我父亲是村长,所以,这样算起来,也是门当户对。因为有了这种所谓的“缘定三生”,从我和松懂事起,彼此见了面,总会特别的尴尬。记忆中好像我们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后来工作了,我去了威海,而松来了滕州。其实那时离开家我们主要是为了躲避这桩包办的婚姻。在威海的几年,是我过得最快乐也最充实的一段时间,我想松应该也是吧,虽然他从没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但心里也都明白,早晚还是得回去完婚。

  2004年的冬天,我们在双方家长的安排下顺利结婚。说实话,当时我的感觉谈不上什么激动,像是签约后履行合同一样,但我嫁他的那刻确实想到了一辈子全心爱这个男人。那时的我对婚姻充满了憧憬,虽然我们之间没有恋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但人家不是说感情可以培养嘛。坐在新房等了一夜,松都有没有回来。第二天,他的朋友找到我,告诉了我一切:松举行过结婚典礼就回滕州了。三年前,松爱上了一个叫钰的滕州女孩,但松的家人死活不同意,这次回来,也是他父亲硬追回来,本想着结了婚就能收了他的心……记不清当时我是怎样听完的,头晕晕的没有了思考更没有哭闹,似乎这样的结果我早就该想到,或者更像是配合别人出演了一场戏,收尾了接下来我的任务就是离开。于是收拾好行李我再次去了威海。

  半年后,公公找到我,劝我去滕州,给松一次机会。毕竟两家老人也希望我们好好过日子,之前他也找过松。我答应了公公,辞去了工作,来到滕州。我没有怪松,或许我们之间太过生疏,相处时间久了,或许会好一点。后来的日子现在想来挺无聊的:白天去松的宿舍给他洗衣晒被,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晚上就回到松的女同事家过夜。在外人眼里,我努力做好妻子的角色,本想着关系能有所改善,想着有一天松能让我留下来,但我错了,松始终爱着钰,虽然她也结了婚。我在松的眼里就像影子,他权当看不见。我就这样被扔在了滕州的小角落里。在滕州的一年,松对我说过唯一的一句话是,“我们不可能离婚,只能这样耗着。”面对松的冷漠我寒心了……

  努力了,争取了,付出了,绝望了,双方父母以死要挟,为了他们在村里的面子,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们离婚。我的青春,我的幸福,全部押在了这段没有任何感情的“包办婚姻”上。如今我依旧还要带着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上路,我不知道我的出路在哪里,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责任编辑:谭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