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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次阳光下欢笑,不如一次黑暗中跳舞

文/卢悦 心之助

一万次阳光下欢笑,不如一次黑暗中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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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卢悦 (新浪微博@卢悦卢悦)

主播 | 七月

小编 | 心之助 云云

21:02 你不爱上它,它就会杀死你 来自心之助

1

一个少年维特死了。

又到了新的一轮散布“抑郁恐慌”。

几乎是每次一个关于自杀的新闻出现,网络上就会出现一场宣传抑郁症的狂潮,不厌其烦地告诉大家抑郁症有多可怕,如何识别,如果你的亲人得了该怎么办?可是,大家都看吗?

看了以后就有用吗?

在这场喧嚣的后面,其实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

而我们为什么会怕死呢?

记得我小时候,最早接触死亡的时候,是看死刑犯游街,那时候,这还是一种“普法教育”,街道两旁,人山人海,解放车上,死刑犯脖子上挂着牌子,被全副武装的警察押着,站在无蓬的车斗里。

很多死刑犯,都似乎已经昏迷,被两边的警察扶着双臂,头耷拉着。

好像我妈对我说:你要好好做人,否则就会上死刑车。

这句话非常可怕,对五六岁时候的我,这似乎成了一种诅咒,隐隐的,我总觉得自己会有一天会被送上法场,四边是看热闹的人群,而我大限将至。

那时我才知道,人是会死的,而死,就是一切都会消失,我,就不存在了。

这成为我小时候的噩梦题材,半夜里忽然醒来,发现自己没有被押赴刑场。

后来上大学的时候,看到一个废置的汽车,还会有一个白日梦,好像未来的逃犯的我,可以到这里暂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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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人近中年的时候,我才有时间想一想:我为什么会怕死?

因为死后,我会失去很多可能性,比如,万一我死后,人类发现可以治疗我的病的药物呢?

人类发现可以长生不老的神奇技术了呢?

万一我死后,人类能够穿越时空了呢?

可以宇宙探险了呢?

可以有很多我所不能懂得的乐趣呢?

我记得奶奶在爷爷去世后,在我爸爸家住的时候,曾迷恋过找地雷的电脑游戏,她对各种新生事物有着让人怜悯的热爱,也许是因为我怕失去那么多好玩的体验,就把这些投射到她身上,那时候我想,也许到了她的年纪,我也会贪恋这个世界一切新鲜的东西,因为我即将失去。

人生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不想要活?

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想,也许到了老的时候,我已经可以了然生死,甚至可以欣然接受的到来。

因为我终于活到了现在才发现:生,有时也会厌倦。而当我满足的时候,我会想到,就在这一刻,死去,我也无憾了。或者说,我已经洞悉了人生的很多游戏的套路,在某种程度,它失去了那种让人狂喜,让人迷醉的神秘,对我来说,你有时会觉得,已经够了,不是不想活,而是因为你体验过丧失,你经历过绝望,你挣扎地活过,死亡,已经无法真正的完全掌控你了。

因为最大的可怕,不是你身体的丧失,而是你的灵魂的飞灰湮灭。

那些害怕死亡的,是因为他们尚未有自己的灵魂。

那些渴望死亡的,是因为他们坚持自己的灵魂。

那些面对死亡的,是因为游乐园所有的项目,他们都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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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人生,就是一个大游乐场。

有的人会喜欢旋转木马,有的人会喜欢过山车。有的人,什么都喜欢。

人生的格局,由此定调。

比如一个美少年,全世界都爱他,他却不爱自己,他感觉不到活着的意义,因为内在的自我在不停地说:你不必活着,你活着没有意义。

在咨询中,我无数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说这样的话的人,要么带着狂热的焦虑,不停地乞求着伴侣:不要离开我,离开我,我就会死在黑暗的洞穴里。

要么带着狂热的抑郁,不停地告诉你:不必搭救我,就让我死在这样的黑暗中吧。

无论是什么,其实都是这句话: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让人奋不顾身的,真的是名?利?或者关系?

这些都是浮云。

真正让我们活下去的,是一种存在感。

感觉到自己是在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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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描述爱是如何激活她的灵魂的:

当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好像一朵花一样盛开了。

当他为我宁可和他妈妈决裂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他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

有人描绘事业是如何让他感觉到巅峰体验的:

当我的公司上市时,我觉得自己就是上帝的感觉。

当我高考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北京大学的时候,我觉得那一瞬间,一切都改变了。

我们的一生,都是在进行一场残酷的决斗,犹如进行了几十年的马拉松式的拳击赛。

一个拳手叫做:不存在。

一个拳手叫做:存在。

“不存在”的拳手在你半夜失眠的时候,给了你一记左勾拳:你老公事业有成,你年老珠黄,那么多一茬茬的小姑娘往他身上扑,你拦得住吗?

“存在”的拳手会晃一身形,躲过对方伶俐地攻击,反戈一击:他今天晚上刚刚充满激情地和我做爱过,这就是他爱我的明证。

“不存在”又进攻了:那都是假象,你身边的朋友,哪个老公不是有出轨的事情,现在可是处处都是硝烟的时代,你怎么能幸存呢?

“存在”被击中了,倒在了地上。

在数秒声中,她在想:我还要站起来吗?

“不存在”从何处来?

从所有痛苦而无安抚的时候来。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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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很好奇为什么我小时候那么害怕而没有想过找父母去倾诉,因为我们那个时候,男孩之间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找父母诉说心事,就是娘娘腔。

而那个年代,甚至到现在的年代,我们都没有学会怎样进行情感交流,用言语来消化情绪,而非用言语制造情绪。

一个非常喧闹的孩子来到咨询室,过了半个小时,他可以在你面前哭泣,说他没有地方说他的委屈。咨询室外明明有那么爱他的妈妈,但他却不能诉说。

有多少这样的时刻,就会有多么大的拳手。

现在我有些明白,其实我真正害怕的,不是遗憾失去了那么多可以玩耍的体验,错过了宇宙航行、穿越虫洞和永生不死的机会,而是在夜深人静,刚刚从“刑场”上穿越回来,无人可说的恐惧。

就算是只猴,也可以在猴山上得到其他猴子的瘙痒。

何况人呢?

无论如何,我一度成为了无需安抚的社会定义的“大男人”。

一个永远追求快乐的人,一个永远去追求刺激的人。

比如我,可能就一生追求快乐,而厌倦无趣的生活;

比如某个美少年,他可能都要一生追求刺激,哪怕是把塑料袋套到头上——通过窒息获得极致的超越吸毒的快感——冒着随时毙命的风险。

比如那些追逐名利的男人,和追逐婚姻稳定的女人,我们都是失去了“安抚”的孩子,只能退而求其次,想逃到一个幻想的世界里,远离其他的“那些可怕的项目”。

就像是我的孩子,当他是7岁的时候,是无法领略10岁孩子喜欢的项目的,但如果他在从7岁到10岁的成长阶段,接受到太多的惊吓而没有安抚的话,他可能就甚至会倒退到6岁,5岁时候才能玩的项目了。

在人生这个大游乐场上,很多人都会长期滞留在一个项目上,不断地玩下去,无法离开。

我们觉得其他项目可怕,是因为我们缺少必要的“长大”,以至于无法领略那些项目的美好。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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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抑郁”。

抑郁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项目之一。

尤其是在这个全人类都躁狂的时代,抑郁是这个时代神经症的解药。

我们是如此害怕它,乃至要用药物来防止自己进入到这种状态。

但我们不知道,其实抑郁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因为抑郁的本质,就是强迫让那些穿着红舞鞋拼命奔跑的孩子们停下来。

往往抑郁症就最密集于那些完美主义者,他们永远都无法满足,永远都会拥抱着仙人掌生活。他们之所以如此狂奔,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走完黑暗的隧道。

是什么让他们没法走完这样的隧道呢?

就是那些时刻,他们无人搭救。

在咨询室里,当我揭开过去的面纱的时候,他们看到如此陌生的小孩子,就住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或者蜷缩在地上,或者向隅而泣,或者甚至面无表情,他们在寒冷的,肮脏的和荒芜的地方存在着,无人搭理。

那些完美主义者,都无法靠近这样的孩子。

她说,我根本不想靠近她,她那么脏。

或者说,她拒绝我靠近,她面无表情。

或者说,她跑开了,我觉得恶心。

这就是最深处的我们。

在那些最无助的时刻,我们不得不把他们丢弃,就像是船要沉的时候,飞机要坠毁的时候,我们绝望地把压舱物扔掉。

我们丢弃了他们,丢弃了自己,然后假装自己从此可以快乐的生活,让他们从此生活在无名的世界,用一团记忆的迷雾或者甜蜜的假象遮盖了他们。

或者我们可以假装成为他们的律师,为他们申辩,但内心中对这样的自己充满了鄙夷。

就这样,我们不断制造一个另一个骗局,告诉自己,我不是我。我是他(她),那个经过了整容后的我。

一个谎言要用一千个谎言来圆。

骗别人容易,骗自己,太难。

终于有一天我们累了,就抑郁了。

我们编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发明一种药,让我们继续充满活力的骗下去吗?做一世的骗子,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如果不骗,睁开眼,看到这样可怕的世界,好像《釜山行》里到处乱跑的丧尸,我又该怎样呢?

你只要一次穿越隧道的经历,就会了解到,隧道到底是怎样的。

你缺乏的,就是陪着你一起穿越隧道的那个灵魂。

不,不是陪着你玩旋转木马的那个人,而是和你一起玩过山车的那个人。

不,不是和你一起玩过山车的人,而是和你玩旋转木马的那个人。

我没有疯,我说的是,那个可以和你一起克服恐惧,面对黑暗的人,就是抑郁给你最好的礼物。

一个总是追求完美,害怕平淡生活,害怕平庸,害怕失败,害怕脆弱的人,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接受平淡,接受脆弱的人的陪伴,这样,他才能慢慢欣赏慢下来,静下来的人生的味道。可是这一定会有很多的斗争,你没法让时速300迈的汽车在一瞬间刹车,它需要很多摩擦力。

这些摩擦力就是无人处理的排山倒海的挫败感。

5

作为咨询师,在早期,我经常要在这样的海啸中生活,直到我经历过人生的海啸以后,我才感觉到风浪小了一些。

因为我发现很多风浪不是来访者的,而是我自己的演绎。

比如一个来访者跟我提及某某咨询师水平多么好,我立刻就开始和他讨论对我的失望,但其实后来他跟我说,他根本没有想批评我,只是很欣喜地和我分享他的领悟。

起码有一个假设是,我承受不了的挫败感,我的没有完全安抚的对于差劲儿、弱者的恐惧,导致了我开始了所谓的“专业”分析。

我会严厉的批评自己的失去了位置了吗?

不会。

因为我体验到,我就是这样自恋的一个人,不过幸好我体验到我失去位置了,那么我就回来好了。

为此我又开始洋洋得意,因为我可以渐渐接受自己的平凡,我可以恬不为耻的快乐地活着了。

以前我是恬不知耻,我觉得我就是最棒的。

现在我开始发现我是那么的害怕弱小,但也不会以此为耻了。

这要感谢过去岁月里抑郁带给我的礼物。

那些日子里,我惊讶地发现,最痛苦的情绪,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当你忍受它在你身上肆虐而不逃避的时候,它过了半个小时以后就会过去,当我重返那些黑暗的过去的时候,我没有再被它打败,因为我走下了拳击台,结束了这场比赛。

我不会死于拳击台,死于对抗的抑郁战斗中。

我会拥抱抑郁,因为他就是我久未谋面的兄弟,我的内在小孩,我的灵魂,和我所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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