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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夜场的舞女,说说我工作时遇到的那些难缠的客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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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夜场的舞女,说说我工作时遇到的那些难缠的客人5

他一问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自量力,自身难保的我还有什么能力去救别人?

许是见我一直沉默,他没了耐心,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在思考自己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天哥听了笑得更厉害了,一手勾住我的腰,手指在我的腰上摩挲,他说我全身上下都是宝,这具身体就是资本。

他的话吓了我一跳,当时也顾不得会惹怒天哥,直接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撒腿跑到门边,伸手就拉门。他的眼神明明不像之前打我的那个人那么可怕,但是在我眼里,他的笑容他的话语都比一个凛冽的眼神来得更让我心惊胆战。

我的全身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去扯门锁,试了好几次都扯不下来。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其他的事情我根本没办法考虑也没有心思考虑。

试了很多次之后,门终于打开了,我猛烈地拉开门就往外跑,然而那扇门却突然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关得太过突然,我愣在原地很久才意识到这扇门是能被遥控的。

我心里很害怕,房间里只有我和天哥两个人,我心里已经猜到是天哥关上了门,于是我缓缓转过身去看天哥,他手里果然拿着一个遥控器,看到我在看他之后还得意地拿起遥控器摇了摇,目光落在我的一双腿上,说我的腿真好看。

什么人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会像解剖一样观察身体结构呢?天哥就会这样做,而我认为会这样做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医生一种是变态。据我所知天哥不是医生,那么他就是后者,变态。

当时的我已经把天哥划到了变态一类里面,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就觉得背脊发凉,而他却紧紧盯着我的腿,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我很害怕,我想到了秦二世的故事,害怕天哥会和秦二世一样,因为喜欢我的腿而让人把我的腿砍下来。

我想到鲜血淋漓的画面,双腿瞬间一软就跌在了地上。天哥见我跌倒好像有些慌张,大步流星地朝我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对我笑,问我有没有伤到腿。

在看到他的笑容之后我彻底看清楚,他不是担心我出事儿,而是在乎我那一双腿。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没受伤,然后双腿就往回缩。

天哥好像知道我的想法,迅速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宽厚的手掌在我的脚踝处摩挲。他的眼神很复杂,捧着我的脚踝仿佛是在看艺术品一样,爱惜而又轻柔。

我不敢忤逆天哥的意思,所以不敢动,坐在地上紧紧盯着天哥,想着如果天哥要砍掉我的腿,我就踹他的手腕,没了腿我还怎么念大学,还怎么跳舞?

如果没有腿,我宁愿死。

屋里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我的脑子里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露西还在房间里被人践踏,全身仿佛突然有了力量一样,猛地收回脚,跪在了天哥面前,求他放我和露西走。

那是我第一次给活人下跪,从小到大我跪过天跪过祖宗从没跪过活人,连我最爱的爸妈都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而当时的我为了活命为了带帮助过我的露西离开,放弃了我的尊严,给一个变态的混混下跪。

我一直记着那一幕,后来我不仅让天哥跪在了我的面前,还让他给我磕了头,可是那也无法弥补我当时的心理阴影。

天哥当时对我的反应有些诧异,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变化得那么快吧。从一个拼命逃跑的人变成一个跪地求饶的人,连我自己都觉得转变得有些快,更别提与我仅有两面之缘的天哥。

我的脸上布满泪痕,拼命高高仰起头望着天哥,想得到他的怜悯,只要天哥不生气,那我和露西就有机会离开。我第一次发现女性是多么的弱势,力气没有男人大,手段没有男人狠,在天哥面前我只能摇尾乞怜。

不知道是不是我激发了天哥的恻隐之心,他像摸宠物一样,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说:“如果茉莉花会哭,会不会变红?会不会变成桃花?”

我错愕地愣在原地,仔细品味着天哥的话,但却怎么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骗他说我叫茉莉,他用茉莉代替我,那桃花是谁?

想了很久我也弄不清楚,认为天哥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神经病,总会说胡话的神经病。

天哥好像是在认真思考问我的问题一样,宽大的手掌一直覆在我的头顶,盯着我泪流满面的脸打量了一番,紧紧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腿上。

我很害怕天哥看我的腿,虽然穿着裤子,可是我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和别人不一样,他的眼睛不仅像是能看到我的肌肤,还像是能看到我的血肉和骨骼一般。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被手术灯照耀一样,肌肤的纹理和毛孔都在他的眼光里无可遁形。

我又想往回缩,可是跪着的我根本就没法动,只能任由天哥打量我的大腿,一直哭着求他放我们走。

也许是我的喊叫声太大,那扇紧紧关着的门突然开了,三个男人挤在门口愣了愣,连忙跑了出来站成一排对天哥九十度鞠躬。

我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房间里的床,露西的身体摆成大字横躺在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一刻,我心里很慌,我以为露西死了,爬起来就往前冲。

天哥因为还蹲在我前面,而且摸着我的头,所以被我撞倒在地。可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整个心里装着的只有露西。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进屋的,每走一步我的脚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无力,可是我最后还是站在了露西的面前,立马伸出手去摸她脖子上的动脉,感受到跳动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撞倒了天哥。

天哥一定生气了,我心里想着天哥会怎么惩罚我,后颈却传来一阵疼痛,一只手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大拇指正好按在我的动脉上。

我大声呼喊:“天哥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你的,求求你放过我,我给你跪下认错,天哥!求求你!天哥……”话说到最后已经断断续续不成句子,我的喉咙被他捏紧,导致呼吸不畅,整张脸涨得通红。

天哥并没有因为的求饶而松手,而是凑到我的耳边,张开嘴轻轻咬了咬我的耳垂,笑嘻嘻地说茉莉花也能变成桃花。

我吓得六神无主,双手紧紧抓着天哥的手指,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是我的力气太小,根本就掰不开他的手指,甚至无法挤进手指和我脖子间的缝隙。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次艰难地吸气都仿佛吸不进空气一样,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真的要死了。在我绝望的时候,天哥突然放开了手,把我推到床上,笑眯眯地抚摸我的腿,说项南可不会像他这么粗鲁,项南会很温柔,项南喜欢桃花。

他要我成为粉嘟嘟的桃花,而不是清新洁白的茉莉花。

我真的怀疑天哥是不是喜欢项南,否则怎么可能在喝醉的时候都提起这个名字。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狗血。项南是个男人,这是我在逃跑未遂之后得知的。

我答应天哥以后我就是桃花再也不是茉莉花,天哥终于满意,站直了身子,然后瞥了床上的露西一眼,让那三个男人把她弄醒。

我很讨厌弄这个字,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很低俗很轻佻,所以我听到天哥说这个字的时候,立马就联想到了那三个男人对露西做的事。

虽然我没有去看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房间里的异味和赤裸的露西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在思考什么样的力道才会让露西晕过去,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都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如果她不帮助我,由着那三个男人拉我进去,那她会轻松很多,或许也不会了无生息地躺在床上。可是她没有那么做,她选择了保全我。

我不知道别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会怎么做,我只知道我不能放弃露西,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三个男人再羞辱她!

鼓起勇气,我挡在了露西面前,请天哥让我叫醒露西。

天哥显得有些不耐烦,点燃了一支香烟,猛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不说话。

我透过面前的烟雾想看清天哥的表情,可是映入眼帘的只有天哥额头上的疤,这让我很不安。我宁愿天哥直接拒绝我,甚至是打我一拳说我不自量力,也不愿意被他的沉默折磨。

冷暴力比热暴力要痛苦很多,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冷暴力之后的爆发是什么样子。

天哥一直没有说话,而那三个男人也没有行动,陪着天哥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我相信天哥会答应我的请求,因为他需要我陪项南,而且我表现得很温顺,天哥没有理由生气。

可是老天爷很喜欢跟我开玩笑,事情也总是不按照我的设想的方向发展。

在我以为天哥会答应我的时候,他烦躁地丢掉手里的烟蒂,一个大跨步靠近我,抓住我的腰把我扛在肩上,转身就往房间外面走。

我整个人头昏脑涨,惊恐地尖叫,拼命地捶打天哥的后背,骂出了我所能想到的脏话,我想激起天哥的愤怒,我想让他打我。

天哥对我的挣扎视若无睹,带我进入另一个房间把我扔在了床上,而后立马压了过来,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说,桃花你是不是想死?

我知道自己刚才骂得太难听了,连忙摇头说我不想死,用最卑微的声音和腔调求天哥原谅我,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惹他生气了。

可是天哥却无动于衷,掐着我的脖子一直重复着桃花两个字。桃花桃花,多么美丽又充满希望的早春之花啊,是春天里的第一抹艳丽的色彩,然而我却不喜欢桃花,甚至很讨厌桃花。

因为天哥的原因,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只要一听到桃花两个字都会神经紧绷,心脏仿佛跳动一般。

我被天哥掐得快要断气,整张脸涨得通红,然而天哥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强烈,他喊我桃花,问我喜不喜欢红色。我吓得点了点头,使出全身力气说了喜欢两个字。

天哥满意地慢慢松开了我的手,在我通红的眼睛上印下一个吻,说好巧啊,我也喜欢红色。

我不知道天哥到底是有什么心理障碍,他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说的话完全没有逻辑,上一句还在说桃花,下一句又转移到了颜色上。

我一直以为天哥会侵犯我,可是从他很多次的发怒来看他对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总算是放心了一点,至少我的清白还能保住。

体验过濒临死亡的滋味之后,我再也不敢提起叫醒露西的事情,只能坐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天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掐我的脖子,只能随时戒备。

见我缩在角落里,天哥什么都没有说,背对着我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抽。一边抽一边吐出圆形的烟圈和桃心形的烟圈。

我双眼空洞地望着烟圈,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我原本以为天哥有求于我就会对我好一点,我原以为让我叫醒露西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应该不会拒绝,可是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谁都猜不透天哥心里在想什么,当时的我突然很想见一见那个素未谋面的项南,直觉告诉我,项南是唯一一个制得住天哥的人。

过了很久,久到我已经停止哭泣的时候,那三个男人带着露西出现在了门口,喊了一声天哥。

天哥抬起头看了一眼露西,问露西爽不爽。

露西一愣,眼泪夺眶而出却还是点了点头,说很爽,谢谢天哥。

我听了露西的话恨不得上前一脚踹翻天哥,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禽兽!纵容自己的手下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他这样的人在电视剧里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当时的我很希望天空中忽然出现一道闪电,把面前的四个男人全部劈死。

但是没有,天哥仍然端坐在床角,轻蔑地笑了一声,向露西招了招手。

露西很害怕,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三个男人一把往前推了出去。露西没站稳,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我的心咯噔一下,只觉好痛。

露西仿佛不知道疼痛,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天哥面前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说她错了没伺候好天哥,请天哥原谅她。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没有错的人拼命道歉,错了的人却心安理得地接受道歉,还犹豫着要不要原谅对方。

天哥就是那个不占理却嚣张无比的人。我和露西都知道他是个混账,可是我们都不敢说也不敢反抗,我们在天哥面前什么都算不上,弱小得像是一只随时可以被他捏死的蚂蚁。

他沉默了很久,两根手指夹着烟往前伸了伸,目光幽深地盯着露西。

露西一愣,立马领会了天哥的意思,双手并在一起微微上扬,停在了燃烧的香烟下方。

天哥说,露西你可真懂事儿,说完用无名指瞧了瞧烟杆。才烧尽的烟灰抖落在露西的手掌心上,露西的双手微微颤抖,却不敢往后退一分一毫。我看得出来,她怕天哥生气。

天哥又吸了两口烟,说:“露西啊,以后桃花就交给你了,在项南回来之前不能让桃花跑了,否则我就要了你的命。”

露西连忙点了点头,泛红的双眼瞅了我一眼又收了回去。

天哥深深地吸了一口,一支香烟已经燃到了末尾。他叹了一口气,将手里还烧着的烟屁股摁在了露西的手心里。

露西疼得龇牙咧嘴,双手却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敢退缩。我的整个心都揪成了一团儿,看着那橘红色的烟头在露西的手掌心里变成了灰色,看着露西手心里升腾起一缕烟,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天哥说要给露西留个纪念,这样她才记得住。他还说如果项南回来后他看不到我,露西不仅会没命,我也会没命,因为我是他送给项南的礼物。

在他眼中好像他能掌控的人就没有人权没有反对的权利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可以拒绝。

露西双手捧着天哥熄灭的烟蒂,重重地点头,说她记住了,一定会好好看着我,绝对不会让我逃跑。

天哥听了她的回答,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并且伸手揉了揉露西的头发,夸露西是一条听话的母狗。说完又站起来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了一声再见,随即就带着那三个男人离开了房间。

我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直到听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才算活了过来。我跑到露西身边,抱着露西痛放声痛哭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露西没有说话,一把扔掉手里的烟蒂,紧紧回抱着我,我们两个人在酒店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文/《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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