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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公交车上被亵渎,竟无一人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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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公交车上被亵渎,竟无一人伸出援手

最近不是好多女性坐公交车被猥亵的视频吗,我刷微博的时候还在叹息那些女孩为什么不勇敢的反抗,可没想到这种事情这么快就应验在了我身上。

今天我去找同学玩,玩的太晚,不过幸好赶上了最后一趟回学校的公交车。

起初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过了一会儿,我感到背后好像站了个人,他离我离得很近,我往前移,他也往前移。

我假装被车颠簸了一下,狠狠的朝他的脚踩过去,可我明明把他脚的位置看的清清楚楚,一脚下去却踩空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我就找了一个空位挪了过去。

正当我准备扭头看看猥琐男长什么样的时候,那个身体再一次猛然贴到了我的身后,痛得我浑身一颤。

我气愤的转身,正准备破口大骂,谁知转身的那一刻,根本就没发现有什么男人站在我身后。

更诡异的是,整个车厢就我一个人是站着的,其他人都有座位,我总不能随便揪一个男的问他是不是他干的吧。

没有把猥琐男抓到个现行,我只能自认倒霉。

回到宿舍以后,我特别郁闷的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浑身精疲力尽,穿好衣服后就去厕所小便,尿完拿纸擦的时候,轻轻一碰就火辣辣的疼,难道是上火了?

我起身准备提裤子,可是等提的时候,我就愣住了。

内内上有血。

然而真正另我震惊的不是血迹,而是我竟穿着一条白色的内内,可我从来没买过白色的,难道说,我迷迷糊糊的套上了舍友的内内?

想到这,我觉得恶心的不行,立马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找了一条自己的,然后垫上了小面包。

可垫了一天,一滴血都没流。

晚上回到宿舍,我见也没人提丢了内内的事情,心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等到第二天早上我去上厕所的时候,下面又穿着一条白色的内内,上面仍然带着血迹。

我一个人蹲在厕所,心里直打鼓,如果昨天是拿错,今天绝对是巧合了,而且我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舍友之间衣柜隔得很远,根本不可能会拿错!

那这条是哪来的?

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甚至诡异,于是我脱下来,专门找到一个人烟稀少地方把它给烧掉了,心想着这下它不会再回来了吧。

为了那条带血的内内再穿到我身上,当晚,我特意穿着系皮带的牛仔裤睡觉。

然而,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我的舍友刘萌萌就一脸害怕的对我说:“薛灿,你昨晚在干什么呢?差点把我吓死了,我叫你你也不理我,吓得我直接没敢叫你。”

我一听她的话,再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心里的紧张的直发抖。

“我怎么了?”

“我睡觉轻,昨晚听到点动静就醒过来了,结果我看见你半夜起来,像梦游一样,蹲在宿舍中间,一直拿纸擦屁屁,擦了好长时间才回去睡觉,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脸白的像张纸,刘萌萌的话可以解释,为什么这几天我一碰就火辣辣的疼,还有内内上的血迹,大概就是因为擦伤。

可我们宿舍没有垃圾桶,若是在地上扔张纸很容易看见,所以,我并不是在拿纸擦,而是在拿烧掉的那条白色内内擦!

我问刘萌萌有没有看见我是从哪里拿的纸,她摇了摇头说没看见。

这件事发生的太诡异了,先是公车上看不见的人的猥亵,后是平白出现的内内,最后到现在的梦游,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梦游过,该不会是……

我寒着胆去洗手间上厕所,在脱掉内内的一瞬间,我差点倒了下去。

又带着血迹!

我一晚上穿着裤子,它怎么可能自己被更换,我浑身颤抖的扶着墙壁,确定自己是真的撞邪了!

难道说……寝室里有鬼?

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先跟学校请了十几天的长假,回姑姑家避一避,姑姑的交际圈广泛,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还能让姑姑帮我找个懂行的人。

到了姑姑家后的前几天这件怪事再也没有发生了,我以为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直到有一天,姑姑刻好了俩个木头人偶,让我给人偶上色。

人偶为一男一女,男的叫孙遇玄,女的叫何若宁。

就算姑姑不明说,我也能猜到,姑姑是要给这两个人配阴婚。

姑姑开着一家中型规模的丧事店,明着里,卖死人用的物件,暗着里,只要给钱的事,都干。

我将男的上好色了以后,就开始给女人偶上色,谁知上色的时候手给木屑扎烂了,我一甩,木偶就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完了,这下闯祸了!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姑姑的时候,姑姑就进了店里,一看到地上碎了的木偶时,脸色忽的变了。

“姑姑,我手被扎了,就不小心把它给摔到地上了。”我低着头认错,姑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她拉着我的手,哭丧着脸说:“灿灿,这下麻烦了。”

“姑姑,是不是没有时间重刻了。”

“木偶事小,严重的是你把他冥婚对象的身子打碎,又在上面沾了血,恐怕他不会放过你。”

姑姑见我一副被吓傻的样子,安慰到:“灿灿你先别害怕,姑姑快快的把他们的婚事操办完,或许他就不会跟你计较了。”

姑姑也说了,只是或许。

当天晚上,我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发觉自己全身都不能动,可以听见周围的动静,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更不能发出声音。

我正准备放弃挣扎,继续睡觉的时候,一个手掌,忽然摸上了我的腿。

我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在心里一个劲的追问是谁,然而手掌的主人却一声不吭。

我能感觉的到,这只手宽大结实,骨节很硬,带着薄茧,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

我的每一寸毛孔都在冒着寒气,在他的手掌下害怕的不断战栗,可他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一路下滑……

“别,别摸!”

我的双腿在关键时刻猛的闭起来,整个人蓦然从梦中惊醒。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半个人影,我在不能动的时候,有一瞬间怀疑是有过骚扰我前科的姑父干的,可是,我睡之前明明从里面锁了房门,况且,姑父也不可能会消失的那么快!

我打开灯,惊讶的发现身上的内内又被换成了白色,这次没有血迹,取而代之的是两道黑色手指印。

这就能说明,这件事和我在学校发生的事是相关联的,还有上面锅灰似的黑色手指印,谁都知道,只有那东西摸过的地方,才会留下黑色的印记。

那么也就是说,刚刚在‘梦中’摸我的,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麻痹自己刚才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但愿像姑姑说的,他冥婚完以后,或许就不会有怪事发生在我身上了。

然而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只是这次他摸完我之后,对我说了一句惊悚的话:“我会杀了你,让你的尸体永远和我躺在一起。”

直到第二天,他阴恻恻的笑声,都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发着抖,将从学校到姑姑家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姑姑。

姑姑听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很有可能,真正的孙遇玄就死在那辆公车上,又或者,当天他的魂魄恰巧搭乘了那辆公车,而我碰到的‘猥琐男’,就是孙遇玄的魂魄,他已经从那一刻,就缠上了我!

我听了姑姑的话,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因为我没有告诉她,当天那个‘猥琐男’还在身后撞了我一下,而我,竟然还会有痛感。

我问姑姑,能不能尽快办完孙遇玄跟何若宁的婚事,让他不要再缠我。

“我的傻丫头。”姑姑怜惜的说道:“他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他这是在让你代替何若宁下去陪他啊!”

姑姑的眼泪落了下来:“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档子糟心事。”

看到姑姑这么为我难过,我心里特别感动,反倒没那么怕了,于是安慰姑姑:“我们想想办法吧,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惹到了他,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去面对,姑姑,你有没有认识的懂行的人。”

姑姑想了想,失望的摇摇头,我俩一起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姑姑喜忧参半的对我说:“灿灿,姑姑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只要事情能解决,我当然愿意。”

“那你就和他冥婚。”

我闻言,张大了嘴巴:“姑姑我没听错吧?”

“他缠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你变成他的冥婚对象吗,既然这样,咱们就将错就错,等冥婚流程一过,姑姑再把你救上来。”

“这样能行么?”我有些怀疑的说,鬼有这么好骗吗?

“行不行总得试一试,孙遇玄死之前有个未婚妻,所以结婚一直是他的夙愿,你跟他假冥婚完成他的夙愿以后,他就会安心投胎了,等他投了胎,就再不会缠你了。”

夙愿?可是他跟何若宁结了婚不也一样能完成他的夙愿么,为什么一定要挑我这个大活人呢?

我没有向姑姑提出我的异议,因为姑姑肯冒险帮我,我就不应该多事,再说姑姑是我的亲人,为我做每一件事的出发点,一定都是对我好的。

姑姑是个办事利落的人,见我答应后,立即就开始为我张罗起事情。

冥婚,也叫尸骨亲,姑姑就是此次的鬼媒人。

冥婚的那天夜里,姑姑把原本是给何若宁准备的冥衣套在了我身上,我看了一眼那衣服,感觉十分膈应。

这是一件红色广袖喜袍,上面用金线绣成铜钱模样。

姑姑将我的头发盘成发髻,上面插着玉石钗子,额鬓贴金黄花钿,眉毛画的又短又粗,嘴巴画成樱桃小口,脸白的就像刚从面粉里钻出来,尤其是配上那对圆形腮红,显得更加诡异无比。

我扔掉了镜子,寒冷与恐惧,就好比一根根的头发,无孔不入。

姑姑扶我踏进一副红棺材,棺材里铺着金黄色的软垫和高枕,姑姑在我胸前给我别了一朵大大的红花,上面用毛笔写着奠字,她往我手里塞了个玉牌,只见上面写着:新娘何若宁,生于1990年,亡于2015年。

我先前以为孙遇玄不肯娶何若宁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可看到何若宁遗照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遗照上的何若宁,肤白貌美,眉眼清新,带着甜甜的笑容,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跟她真有几分像,再加上脸上浓厚的妆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姑姑让我别担心,说绝对不会被发现。

因为现在冥婚是被禁止的,所以只是简单的在门前焚烧了男方家里送来的纸糊冥器,我无名指上的大金戒指,也是男方家送的聘礼。

姑姑说‘婚礼‘马上就要开始,她把水和安眠药给我藏在棺材边,等我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再吃。

她给我盖上了红盖头,然后和姑父一起合上了棺材盖。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声带着抽噎的‘宁宁‘吵醒了我,随即我脸上的红盖头被揭掉,然后中年女人的哭声变得更加呜咽,我心怦怦跳,生怕对方发现我是个活人。

“行了,让她跟阿玄在地下好好的过吧。”

“宁宁……”中年女人似乎是捂住了嘴,压抑的哭着。

棺材板渐渐的扣上,抽泣声变得越来越弱,我必须支着耳朵才能听到外面的动静,渐渐的,就没有什么声音了。

我回想着方才的对话,说不出的古怪。

中年男人口中的阿玄显然是在叫孙遇玄,称呼这么亲昵,一定是孙遇玄的爸爸,那么中年妇女就是他的妈妈了,可他妈妈为什么对何若宁哭的这么伤心?

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突然棺材猛的一震,被抬了起来,鞭炮声打断了我的猜想。

其实我躺的这只棺材,有一个隐蔽的通气口,就在我头躺的上方,棺材里有姑姑给我准备的一节一节的螺丝钢管,到时候我把钢管拧起来,从通气口通到外面,就可以呼吸了。

但我还是惶恐,如果说土层太厚,钢管通不出去怎么办,如果孙遇玄他爸妈发现端倪了怎么办,如果冥婚后孙遇玄并没有投胎怎么办?

我左思右想,最后只能说句听天由命。

棺材由灵车运送,灵车里播放着哀乐,棺材里十分闷热,而我却出了一声冷汗。

你们一定不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感觉自己就要被活埋了一样。

我的心咚咚的跳,特别的焦躁,可我不能睡觉,更不能吃安眠药,得等到棺材被埋,安装好通气管之后,才能睡。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等来了棺材的第二次落地,应该到目的地了。

外面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仪式,现在我不用担心会被发现是个活人,但我担心我一会儿会变成死人!

因为暴露棺材不吉利,所以冥婚只是把两只棺材隔着一堵土墙放置在一起,而不是尸骨合棺,否则就算不被那鬼缠死,我也会被吓死。

‘咚!‘的一声,有人跳到了我的棺材上,将红色木板,从我这边通过土墙上的洞穿到孙遇玄那边,为我和他的棺材搭桥,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死人结婚不过是完成活人的心结,难不成死了的人还真能在阴间结婚?

我见半天也没什么事发生,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外面有人在说词,也就是主婚,我听的特别认真,却什么也没记住。

此时正逢开春,大地在化冻,我本就因为害怕而浑身发冷,这下子,更是冷的牙齿发抖。

过了一会儿,接二连三的土砸了下来,我堵住通气口,防止土落进来。

撂土只是为了把坑填平,上面不再堆坟包,所以土层较薄,真正的修坟工作要明天进行。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减少氧气的吸入量,好不容易等到那些人走以后,我才把钢管从通气口中插了出去,送出一节钢管,再拧上一节钢管,就这样,慢慢通到外面。

虽然棺材里落了许多土,但好在通气管可以使用,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憋死。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姑姑来找我。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盯着盯着,空气逐渐变红,越来越红,先是满眼的红灯笼,再是一顶火红火红的轿子,缀着流苏的帘子缓缓掀开,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身着红袍的男人。

那红太扎眼,又太虚幻,他的身影就像纸片一样,丝毫没有立体感,尤其是那张脸,白的像张纸,不带半点血色,嘴唇却突兀的呈殷红,他的眼珠尤其黑,眼尾有些许的上扬,魅惑又冷静。

他动作呆板的向我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又白净。

这就是孙遇玄么?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哪里猥琐啊?他样貌这么完美,追他的漂亮女孩应该比比皆是,他何故选我?

突然,他一把拉住我,将我往他坐的轿子上拽去,我这才猛的反应过来,他是孙遇玄,一个鬼,他这是要拉我下去陪他啊!

我拼命地挣扎,死活都不去他的轿子上,他见状不再拽我,而是下了轿子,向我走来。

我往后退,边退边对他吼道:“你别过来!“

可他像是没听见似得继续向我逼近,我转身就往未知的黑暗里跑,他的红袍一挥便将我缠进了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我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

我用力的捶打他,而他却一直面无表情的紧闭着唇,像是不会讲话一样,我以为他会掐死我,却没想到,他只是拿起我的手,在我的无名指上划了一个口子,然后把我的血滴到了一张纸上。

他的手抚摸上了我的脸,冒着彻骨的寒气,我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紧紧闭起眼睛不敢看他。

因为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凝结着深深的怨气,他一定是要带我下地狱!

鼻子下方传来刺痛,迫使我再次睁开了眼,眼前的景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红袍加身的男人,有的只是夜空中一弯清冷的下弦月。

姑姑用力掐着我的人中,紧张的汗打湿了她的鬓角,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如同嗓子里塞满了沙子。

“姑姑,我还活着?”

姑姑点点头,眼泪都快要落下来:“灿灿,你吓死姑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姑姑还怎么跟你爸爸交代,还好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听了姑姑的话,这么长的日子一来,我第一次舒心的笑了。

但事实却告诉我,尽管我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可这一切,仍然没有过去。

反而……

回到姑姑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姑姑让我好好的睡一觉,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我反复梦到那男人的脸,梦到他一脸阴森的要掐死我,然后我窒息的醒过来,发现竟然是我自己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意识到诡异的事情并没有结束,它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一种置我于死地的方式。

男鬼说要让我的尸体陪着他,所以现在他的计划开始实行,他要慢慢的,把我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

我环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发呆,从骨子里散发出寒冷,使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按照姑姑说的做了,他却还要缠我,夙愿已经完成,他不应该投胎才对吗。

等姑姑起床之后,我事情告诉了姑姑,姑姑安慰我,说这不过是一个梦魇,是孙遇玄留给我的阴影,谁知当晚,她竟告诉我,行家找到了!

原来姑姑是为了怕我希望落空,所以才没有告诉我她在帮我找行家,她还跟我说,这位行家是她托了好几层关系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为人神秘的紧。

我得知了这个消息,固然很振奋。

姑姑让我简单的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去亲自拜访行家,她要出去外地谈一笔生意,没办法陪我,所以只能我一个人去。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行家住在别的城市,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迅速的起床穿戴好,去超市买了几样礼品,然后去火车站坐城际出发了。

到站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我先是坐了地铁,在距离最近的站下车,然后打的。

行家住的特别偏,在郊区,司机师傅不知道具体的地方,说从来没有来过这一片,就只把我放到了附近,我问了好几个行人之后才找准了方向。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越走越荒无人烟,要不是姑姑说是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的行家,我真想拔腿就跑。

终于到了。

面前是一栋老旧的别墅,外表有些褪色,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窗户黑洞洞的,天色已黑,里面却没有一丝光线透出来,看起来分外诡异,就像是一座鬼楼。

门很高,很沉重,此时正虚掩着,丝丝的冒着寒气。现在不过才开春,难道就开始放冷气了吗?行家的习性果然是有些特别。

我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缝,只见里面隐约亮着昏黄的灯,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能说明里面是有人住的。

我敲了敲门,怯生生的问到:“有人在吗?”

许久,一个低沉的声音才回应我:“进来。”

听声音像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虽然低沉,却很有力度。

我忐忑的推开门,发现室内竟装饰的富丽堂皇,与外形的破旧有着极大的反差,是典型的欧式风格,一楼有平常的两层楼这么高。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栋别墅的话,我一定会错以为自己进了一座欧洲古堡。

昏黄的灯光来自于实木桌上的一盏台灯,台灯下坐着一个男人,刚刚跟我说话的就是他,报纸挡住了他的整张脸,我只能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和无名指上的金戒指。

“你、你好,我叫薛灿,是我姑姑薛英让我来找你的。”

他闻言,缓缓放下了报纸。

一张比我想象中年轻太多,帅气太多的脸映入眼底。

灯光朦胧,却没有柔和他的五官,他的眼神冷冰冰,比室内的温度还要低。

他的五官属于细长型,眼尾微微上挑,有些迷离,但眼神却是凌厉的,眉骨和鼻梁高挺,使他的五官看起来很深邃,唇色较淡,嘴角紧紧的绷着,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态。

这张脸……

我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礼品咚的一声狠狠地掉到了地上。

这张脸……不就是死去的孙遇玄吗!

我条件反射的往后跑,谁知手刚碰到把手,门就砰的一声合了起来。

我愣住了,面对着那扇厚厚的大门,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我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更别说转过头了。

突然,头顶处传来他的声音:“你跑什么。”

“别杀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这就走,对不起,对不起……”我本能的抱住头,哀求道。

“转过来。”

我闻言,硬着头皮,浑身僵硬的转过身,就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见过我?”他森森的问到。

我乖乖的点点头。

“怕我?”

我又点了点头。

“因为你知道,我是个死人?”

我惊愕的抬头,与他透着死气的眼睛对视,我该摇头还是点头!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与‘梦里‘那个红袍加身的他截然不同,可无论是哪一个,我都看不出他哪里像是一个会在公车上猥亵别人的猥琐男。

而且他问我,是不是见过他,这说明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所以,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为何姑姑几层关系找到的行家,竟然是个死人,如果不是孙遇玄主动搞鬼,又会是谁呢。

“……你放了我吧,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放了你可以,直到我吸干你最后一口阳气。”他慢条斯理的说。

我闻言,激动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恳求道:“我真的只是走错地方了,求求你放过我。”

他瞟了一眼我的手,似乎是愣住了,我能感觉到他身形微颤了一下,他的眼神中流动着怀疑,刹那的欣喜,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我讪讪的缩回了手,重新低下头。

他的语气又寒了几分:“一个走错地方的人,是不会在看到我的脸的瞬间,吓得面如死灰。”

“我说的对么。”他的手掐住了我的下巴,眼睛在我的脸上逡巡:“你的嘴巴里,似乎藏着很多故事。”

我咬着唇,他这么说无非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但我却疑惑了,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是他从来就没有参与到整个故事里面,可在墓地里的事,绝对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不过是换了一身衣服,但人还是那个人,他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短暂的沉默后,孙遇玄沉声道:“既然踏进了这里,就别想再出去。”

我听了他的话,先是害怕的六神无主,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只要我能保证他不杀我,时间一长,姑姑见我没有回去自然会来找我,到时候,我就不用担心走不出这栋房子。

我深吸一口气,心知这么一直害怕下去,迟早会惹怒他。

于是我鼓起勇气,对他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认识你?”

他没说话,应该是默认。

“因为我一直默默关注着你,所以……”

“说实话。”他一个短句子,打断了我。

我畏畏缩缩的看了他一眼,这让我怎么说实话,难道要我说事情的起因是他猥亵了我么。

“不准备说?”他幽幽的问,吓得我浑身一凛。

我犹豫再三之后,便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当然,关于内裤上的血迹,浑身被摸这种比较私密的事,我没有明说。

我之所以把事情详尽的告诉他,是因为我也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他偏偏要选择我,为什么他一直想杀了我,而现在,却一副从没见过我的样子。

孙遇玄听完我的话,脸色越来越不好,他沉默,一定是在想事情。

我以为他要对我说什么,却没想到,他只是低低重复了几个字:“冥婚,何若宁……”

他轻轻一声冷哼,让我浑身的汗毛都不受控制的树立了起来,随后他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话。

“何若宁就是我的未婚妻。”

我怔住了,虽然这句话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却细思极恐。

既然何若宁是他的未婚妻,那么我代替何若宁跟他冥婚不就是多此一举吗,因为他们两个本身就是一对。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缠我的那个鬼就是孙遇玄,还是说,从某一处开始,已经出了差错?

孙遇玄并不像我这么手足无措,他似乎已经了然了一切,以至于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与勃勃的野心。

我颤颤巍巍的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他点点头,我如获大赦般的打开门,跑了出去,虽然外面很黑,但也比不上这里恐怖,我看着不远处的亮光,拼命的跑,谁知跑近一看,竟然是别墅的大门。

于是我重新往别墅的反方向跑,这次我没有去追亮光,可谁知这么跑了一大圈之后,我又再度回到了原点,我累得气喘吁吁的站在大门前,跑不动了。

厚重的门徐徐打开,孙遇玄就站在昏黄的灯光里,光线穿过他的身体,显得他微微透明,他眼角微提,事不关己的说:“累了么,累了就进来。”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留给了我一个高大的背影。

我气的握拳,牙齿根都在发痒,他明明就是故意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对我说句不可以,害我白白跑的这么累。

我不准备跑了,再跑也是徒劳无功,但我更不可能听他的话进别墅,无奈,我只能坐在条石台阶上,静静的等待白日的降临。

天一亮,我应该就能逃出这栋别墅了吧!

浑身酸痛,再次撑开沉重的眼皮时,入眼的只是一片漆黑,这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摸索,竟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盒子里。

不,这不是一个盒子,而是棺材!

难道说我还躺在坟墓里等姑姑来救我,这期间发生的事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可是没理由啊,梦怎么会这么真实。

我用力的推棺材盖,只见它缓缓的升了起来,我赶紧从里面跳了出来,被飞起的灰尘呛得咳嗽。

这是新式棺材,棺板与棺体之间由合页相连。

我不应该在外面坐着么,怎么会又出现了房间里,而且房间里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见,我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帘前,将它一把拉开。

沉重的窗帘徐徐拉开,房间里的摆设渐渐清晰起来,虽然看起来价值不菲,却样样都落满了灰尘。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在看完屋外的景色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我还在昨晚的那个别墅里,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没有了昨晚的富丽堂皇,取而代之的是老旧与颓败。

我抬眼,看到了面前的棺材,难道我昨晚就在这里面躺了一夜么,想起昨晚的男鬼,想起他语气阴森说的话,我只有一个念头。

逃!

现在是白天,他是鬼,应该不能出现,所以我得抓紧机会。

可我刚开始跑,膝盖处便传来疼痛,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淤青了一块,像是碰到什么地方了。我没时间去想淤青怎么来的,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后,迅速的往楼下跑。

刚到达楼梯口,就看见楼下的门开着一条缝,刺眼的阳光洒下一道光柱,我像看到了生的希望似得,背起书包就向大门冲去,谁知就在我刚触碰到把手的那一刻,门吱呀一声闭合了起来。

因为门又高又厚,所以闭合的一瞬间掉了很多灰,尽数砸到我头顶上,我被呛得咳嗽,使劲拍头顶上的灰,却把头发弄得跟梅超风似得,狼狈至极。

门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关起来,我扭头往后看,只见对面的木质楼梯上果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明明早在那里了,却故意等我逃到门口的时候才关门,真阴险!

他站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用想,他一定特得意。

虽然鬼是不能见光的,但我忽略了整栋别墅的构造,这里面有足够的阴影,让他在白天也能随意出现。

紫色的金丝绒窗帘将宽大的落地窗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上面吸了很多灰,导致颜色发暗,这栋房子在孙遇玄死前,应该就像我昨晚所见的,那么金碧辉煌。

只可惜,人走茶凉,现在这栋别墅,不过是孙遇玄的坟茔。

我小心翼翼的说:“你放我走吧,到时候姑姑来找我,你的身份就曝光了,会有人来抓你的,但是……如果你放我走,我一定不会说出去,我保证。”

“才新婚,就急着回家?”他慢条斯理的说,丝毫不带开玩笑的意思。

而我却狠狠的愣住了,他的意思是……我们的冥婚生效?!

我急忙解释道:“不,不是,怪我自己弄错了,我当时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才选择和你冥婚,但我不知道何若宁就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自作聪明的代替她。”

他优雅的下楼,每向我靠近一步,我的心就揪着跳动一下。

我因为害怕,语速更快的辩解道:“如果你的夙愿是想要和你的未婚妻完婚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她,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一定不会食言。”

话音刚落,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站在他面前,只能平视到他胸口的位置,我感到有源源不断的冷气在往我的身上扑,冷的我浑身都在发抖,牙齿都在上下打晃。

他扶着我的肩,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幽然的说:“你知不知道和死人冥婚的后果。”

我噤若寒蝉的摇摇头,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的下一句话,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但他似乎并没有告诉我的意思。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满脑子想的都是,会有什么后果……

他直起身子,完全换了一个人,表情像冰封了一般,寒寒的睨着我:“我的夙愿不是和何若宁结婚,而是让所有负我的人,死!”

我看着他,吓得脸色苍白。

他是在告诉我,如果我要逃,下场就是死么?

可我不过是一个无端被扯进来的人,为什么要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

“你还希望我投胎么。”他冰凉的手指滑上我的下颌骨“我的投胎,意味着很多人的死亡,并且这些人很可能--”他的手指猛的顿住:“包括你。”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一天、一年、一辈子……或许下辈子。”他眼角微提,就像我是他罐子里的蛐蛐,他想逗,就逗两下。

如果我有认识的高人,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低声下气。姑姑做事一向谨慎,这次却大意的把我送到了狼窝里,他摆明不会主动放我走,那我该怎么脱身呢。

“好,如果你现在不想放我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我嘴上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讨他欢心,心里却已经把他骂了一万遍。

他闻言顿了一下,说:“那好,既然你想留在这里,就先把房子收拾干净。”

嗬,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要死乞白赖的呆在这似得,他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他绷着脸,紧抿着唇,从我旁边走了过去,一阵阴风掠过,我分明看到他微提的嘴角。

明明就很得意吧?还故作深沉的样子。

“收拾完房子,去买报纸。”他坐在书桌前,补充道。

我一听他要让我买报纸,顿时来了精神,只要我收拾的快些,就能赶在白天的时候去给他买报纸,这样一来,我完全有机会逃跑。

刚刚还在想怎么才能脱身,立马就来机会了,我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按照他的吩咐,迅速开始收拾。

一抬头,只见孙遇玄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我怕他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里面收了笑脸,伸了伸懒腰,故意说:“哇塞,终于能劳动了,好开心。”

他无语的瞥了我一眼,重新看向手里的报纸。

我麻溜的跑去洗衣房,找了一个塑料桶,拧拧生锈的水龙头,惊喜的发现水还是通的,而且清澈无异味,最重要的是水流很大,这样我收拾起来就便利多了。

但他家没有拖把,只有布子,擦地的话,得跪倒地上拿布擦,先不说收拾房间有多累,光来回换水的功夫,就要我好受。

洗衣房的镜子积了厚厚一层灰尘,我换了两桶泥巴水才把它擦干净,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只见自己头发松乱,脸色蜡黄,害得我差点把自己看成鬼。

我赶紧洗了一把脸,漱了漱口,然后又抬头照了会儿镜子。

盯着镜子看久了总觉得好像在看别人的脸,怪渗的慌,我扭开头,继续收拾别的地方。这么大的别墅,我要想提前弄完,必须片刻都不带休息,而且在天黑前能不能收拾好还是个未知数呢。

打扫到卫生间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柜子里竟然还有几个新牙刷,和女士用的洗面奶,我也不管过期没有,挤到手上赶紧重新把脸上的油光洗掉,然后用手接水把牙刷了,洗漱完之后,心情终于舒畅了一点。

柜子里还有一个洗脸时用的波点发带,应该是年轻女人的物品,十有八九,是何若宁的,难道说她跟孙遇玄已经同居了?

“扔了。”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柜子便自己打开,里面的东西叮铃咣当的砸了下来,砸的我脑袋发闷,晕头转向。

我捋了捋额前汗湿的碎发,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火。

扔掉就扔掉,为什么要故意扔到我头上,不就是用了他未婚妻的一点洗面奶吗,用得着这么欺负我吗,心眼至于这么小吗!

再说了,他都能让东西自己掉下来,收拾个房子岂不是分分钟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我做,我又不是他花钱雇来的保姆!不,他根本没花钱,他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

我越想越气,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孙遇玄站在门口,严声说:“不要用她的任何东西。”

我正准备弱弱回句知道了,没想到他接着说道:“都是垃圾。”

我讶异的看向他,只见他的眼睛里透着残忍的神色,我不禁有些好奇,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存着什么瓜葛,以至于每每提起何若宁,他就会涌现各种负面情绪。

孙遇玄走了,但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

我将东西重新扫到了大号黑色垃圾袋里,扎上口,就像是锁上了一个故事。

时间已临近中午,看着偌大的房子,我不禁有点心虚,到底什么时候能收拾完?为什么他要住这么大一个房子,真的好难收拾,要不是逃跑的念头一直在心里叫嚣,我一定会放纵自己在柔软的沙发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把布子重新洗了一下,开始擦沙发,还好沙发是皮的,要不然我还得洗沙发套,按理说皮质沙发很好擦干净,但上面就是有几个斑点一样的污渍,怎么擦也擦不掉,就像是滴的褐色颜料,更贴切一点,像是干涸的血迹。

想到这,我赶紧加快手上的速度,并且在别的地方也不幸运的见到了同样的印迹,根本擦不掉。

于是我安慰自己,清洗皮质上面的污渍,得用风油精之类的东西,拿水是擦不掉的,再说了,如果真是血的话,怎么可能擦不掉,这么一想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

沙发这片已经打扫完了,还剩地毯没洗,不过地毯需要拿到店面里清洗,所以我很开心的没管它。

擦完书架之后,开始擦书桌,孙遇玄看的报纸还静静的摊在上面,我无意的拿起来瞟了一眼,竟瞟见报纸上的日期是2013年。

要知道,报纸的时效性很强,很少有人会去看过期的报纸,除非……

我把那堆报纸翻了翻,发现只有13年和13年前的报纸,这也就是说明别墅从13年就没人住了,那……孙遇玄会不会在13年就死了?

“你在看什么。”

突然插进来的一句人声,把我吓得差点叫出来。

我不敢看他阴沉的脸,躲闪的回答:“没、我没看什么,就是在打扫书桌。”

他面无表情的俯视我,没有吭气,但我能感觉到,他不太高兴,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会不会是因为我动了他的私人物品。

等我再次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十分想不通,房子里落了这么厚的灰,他为什么不早早迷惑个过路人,或者请个保姆来给他打扫?他们死人,不是有大把的冥币可以花吗。

难道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里闹鬼?

我摇了摇头,深知自己不该对这栋房子好奇。

于是我加快打扫速度,也清扫的更加认真小心,深怕再惹得孙遇玄不乐意,然而一层楼下来,我已浑身酸痛,使不上力气,连掂桶水都打晃。

我咬着牙,坚持着上了楼,不过还好木质楼梯够结实,没有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要不我还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

二楼给我的感觉就是空荡荡的,我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他,还真是神出鬼没。不过我惊喜的发现,其中有一个房间上了锁,这样一来,我就能少收拾一间房子。

我先把装饰、桌椅擦了一边,再用变成泥巴糊糊的水擦地,倒水的时候,桶里都沉淀了半桶泥巴。

虽然累的好想睡上一觉,但一想到有机会逃离这里,我就只能咬咬牙,继续收拾。把楼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每个房间都擦拭干净了之后,我看着面前的棺材开始犯愁。

擦还是不擦呢?

但上面都是灰,我只能硬着头皮拧了布子开始擦,随着灰尘的褪去,棺材的颜色渐渐显了出来。

这是一口黑色实木棺材,表面喷漆,可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棺材并不是纯黑色的,在阳光下仔细看能看出来发黑红色,就像是干涸的血渗透到喷漆内部了一般。

如此一想,我立马丢了手里的抹布,凑上鼻子闻了几下。

果然有铁锈味!

周身越来越寒,像是突然掉入了冰窖里,我感觉不对劲的抬头,只见头顶上方,孙遇玄已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此时正裸着半身俯视我。

我被吓得后退几步,踩到了刚扔的抹布,整个人摔了个底朝天。

他仍是目光寒冷的看着我,不喜不怒,森森然。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上面有点脏。“

“整栋别墅的地下、天花板上、墙壁里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迹,脏的不止是这。”

他的话如雷贯耳,吓得我抖如筛糠。

文/《阴夫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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