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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沿岸的人们讲述黄河底部游走的阴城之谜

黄河沿岸的人们讲述黄河底部游走的阴城之谜

我叫陈治水,出生在黄河边上一个叫陈家村的地方。我父亲叫陈建业,是个老实本分的挖沙人。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父亲每日的工作是挖沙、筛沙、囤沙,父亲手艺极好,是筛沙的老手,在工头那里拿的工资也是最高。我们家的房子就是父亲筛沙赚钱给盖的。

听隔壁村儿的王媒婆说,我娘以前是个美人胚子,十分聪明乖巧。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娘有了能看见那玩意儿的能力,后来没过多久,我娘就傻了。每逢初一、十五的晚上,我娘总要拉着外婆往外跑,说是要到外面去看灯会。

村子外面只有一条黄河,哪儿有什么灯会,可我娘却死活说有,还说那些东西花花绿绿,十分好看。那时,村里正好死了一个姓孙的老太婆,这位孙奶奶生前人很和善,孙奶奶对我娘一直很好,会给娘扎小辫儿,给娘糖吃,给娘讲故事。

孙奶奶是在中午死的,是猝死。外婆和村里的一帮人用门板将孙奶奶送到县城医院抢救时,孙奶奶早已断了气。一群没文化的村民还希望医院能救活孙奶奶,可到了医院,那医生一摸孙奶奶的手腕,便说孙奶奶至少已经死了两个小时,身子已经凉透。

没办法,大家只好用门板将孙奶奶给抬了回来。这一来二去,就废了不少时间,回到村里,天色已经擦黑。那天我娘很晚才回来,外婆问我娘说:“绣儿,怎么现在才回来?”

娘说:“我去听孙奶奶讲故事了。”

外婆小声问我娘说:“绣儿,你中午看见孙奶奶了?”

我娘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是今天下午放学。”

外婆听后一阵骇然,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后来我娘嫁给我爹生下我,在我满一岁那晚,我娘跳河死在了水里。

我爷爷叫陈少秋,是曾祖在黄河边上捡回来的孩子。

爷爷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死了。很多人都劝曾祖为爷爷准备后事,买口小棺材的了。可曾祖却没有那样做,曾祖打碎坛子,取出所有积蓄,带着爷爷跑遍大江南北,为爷爷治病。

最后,踏破铁鞋,曾祖带着爷爷来到终南山,也就是现在的秦岭,遇上了一位隐居在此的高人。这位高人看见曾祖怀中的爷爷,还没把脉便开口说:这娃命不该绝。

后来,那高人不仅治好了爷爷,还送给爷爷一串佛珠。那高人说:“黄河是这娃的命脉,以后千万不要让他再离开黄河。”

在爷爷十二岁那年,曾祖拿出四年来所有的积蓄,为爷爷找到了一位在黄河上摆渡四十余年的远村老人。

这位远村老人姓周,叫周大富。周大富水性极好,在我们那段黄河上下沿岸数十里的摆渡人都知道他,也大都见识过他的本事。老人本名周大富,人送绰号“一竿轻”。这位姓周的老人是爷爷的授业恩师。

周师父走时,爷爷念及师徒之情,非要撑船送周师父回家,到了岸边却无一人来接,爷爷觉得奇怪,周师父告诉爷爷说,除了他自己以外,他一家五口人全淹死在了黄河里。

周师父水性极好,他一家五口全淹死在水里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但当爷爷正要问时,周师父朝爷爷摆了摆手说:“小娃娃,这黄河里可是有神仙的,你莫要不信,以后撑船摆渡小心一点便是,莫要惊了那些神仙。”

周师父很小声在爷爷耳边叮嘱道:“小娃娃,你可记着了,摆渡可以,可千万不要干着摆渡这行,又跑去黄河里捞尸啊。黄河水是通阴阳的,河里还住着神仙呐,记着没?”

爷爷用力点了点头说:“嗯,师父,记下了。”

后来,周师父送了爷爷一根鸡血鞭,说是能驱邪。这根鞭子,爷爷在世的时候只用过两次,一次是在奶奶去世的时候,一次是在我爹娶我娘的时候。

奶奶是在文革时期跳河死的,爷爷用船将奶奶的尸首打捞上岸之后,在船身上抽了两鞭子。

我爹娶我娘的时候,坐在自家船上过河,船行至河心,我娘说河面上突然出现了很多灰色的人影,这些人影围在喜船附近叩拜,不知在干些什么。爷爷心疑,怕是遇上了邪,便拿出鸡血鞭,也抽了几鞭子。

后来,我还听爹说,我娘在怀上我的时候,晚上老想去黄河上看灯会。说了几次,我爹忍不住,便带娘去了河边。那时。娘看了一眼平静的河面对爹说:“咱家的,你看,那些河里的人都在朝俺跪拜呢。”

就因为这件事情,我从小到大都受到村里人的歧视,他们都说我是黄河里的妖怪转世,是陈家村的克心。

爹说我娘是在我满一岁那晚跳河淹死的,我娘打小能看见鬼,又是傻子,嫁给我爹后,村里人都很排挤我娘。我满一岁那晚,爷爷摆了几样东西让我抓,我挨个瞧了一眼,反倒回身一把抓住香炉里的三根青香,火星将我的手灼伤,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上留下三个烫伤的疤痕。这三个烫伤的疤痕至今依然清晰可见,而那香炉里的青香,是用来供奉奶奶的,没想却被我用手给捏灭。

黄河沿岸有个习俗,甭管家里多穷多富,只要是离不开黄河水的人家,那都得请一尊龙王像到家里享用香火。当时,奶奶和龙王爷同屋受香,爷爷认为,那时刚满一岁的我之所以会抓香,那是龙王爷在发怒,哪有凡人鬼魂能跟神佛同屋受奉的呢?

也是那晚,趁家里人都睡着之后,娘一个人起身出了院门,神情木讷走到黄河边跳河自杀了。当晚在路上看见我娘的人说,我娘嘴里一直念叨着“孙大奶奶”。娘的尸体是在第二天早上,被下游李家村的李木林给发现的。来报信儿的人说,当时李木林正准备下河,便看见一具尸体从上游漂了下来。

自从娘死后,爹每天都会带我到黄河边上看几眼。这样,一直持续到我初中毕业。初中毕业后,我并没有继续念书,因为学校根本就不是我能呆的地方,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他们都很歧视我,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般。

我不读书,父亲也没劝我,而是让我在黄河边上帮忙筛沙。那时刚初中毕业的我十五岁,年龄太小,耐不住性子。筛沙的时候,我老是趁父亲回家拿东西,悄悄跑掉,去别的地方玩儿。几次下来,父亲知道我耐不住性子,便给我买了条小船,买了张渔网,让我去黄河上捕鱼。

父亲本不抱希望我能捕鱼回来,结果我却每次都能捕到鱼。虽然卖不到钱,但也算为家里多添了一道菜。爷爷笑的合不拢嘴,每天都在龙王爷的神像面前夸我。说也奇怪,那捕上来的鱼,不多不少,每天都是七条。

就这样,我在黄河上捕了两年的鱼。我十七岁那年,父亲用挖沙赚来的钱给家里盖了新房过后,便背上包袱走了,父亲说他想去外面闯荡。

爷爷没拦父亲,让父亲走了。父亲走后,我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对我说:“治水,你已经十七岁,不小了。不应该再每日捕鱼玩乐,跟着爷爷学一些摆渡的本事吧。”

我笑着问爷爷说:“爷爷,难道撑船摆渡,也算本事?”

爷爷说:“治水,你还小,不知道这撑船的技艺可多了。只那撑船的竹竿,在长短,入水深度上就大有文章,你以后可要跟着爷爷好好学啊。”

“嗯。”我应了爷爷一声。

第二天早上起来,爷爷让我给龙王爷的神像上了一炷香,爷爷说:“治水,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爷爷学习撑船、摆渡。”

爷爷说话的时候,十分兴奋。我不明白爷爷到底在想什么,但我既然答应了爷爷,就打定主意跟爷爷学习撑船、摆渡。结果让我没想到的事情是爷爷当天就死在了河里。

那时,我和爷爷站在船头,爷爷拿着竹竿往水中一插,扭头对我说:“治水,你可看好咯,学到那就是你的本事。”

“嗯。”我点头看了一眼,便望向黄河一望无际的水面。看了一会儿,我无意中发现下游一个漩涡状的东西快速向我们靠近,那是很小的一个漩涡,我以为这是上下水层流速不同产生的,便没有在意,结果那漩涡在靠近船身的时候,不知为何,停了一下。突然间,漩涡四周一米左右的水面失陷下去,本来只有陀螺般大小的漩涡突然之间变大了数十倍。

船身开始摇晃,我心里有些害怕,朝爷爷喊道:“爷爷,有漩涡!”

“哇呀!”爷爷看见那漩涡,赶紧快速往外划水,受到漩涡的吸力,船速有些缓慢。但还好,我们的船一点一点往外走,渐渐远离了那漩涡。

“唉。”爷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漩涡说:“这水里头到底是个啥东西?”我受惊过后,心仍旧扑通扑通直跳,看着那漩涡,我用力吞了吞,说不出话来。

就在我和爷爷都觉得我们已经安全的时候,那漩涡再次停在原处一滞,紧接着,大概只过了两秒,我和爷爷同时感觉脚底一空。我忙低头一看,下面居然是深深的水洞,我们连人带船往下落,四周卷起的水墙如幕布般,水流哗哗哗直往上冲。

顷刻之间,冲上天去的水流合拢一处,好似海中鲸鱼吞食一般,我和爷爷只感觉头顶一暗,耳边传过哗哗哗一阵落水声之后,河面恢复了平静,而我和爷爷连人带船沉到了河底。

人沉入水底,逃脱的时间是很有限的,因为没有氧气供应。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一沉入水底,爷爷立马拉住我的手往河面上游。

我早已习得水性,很快和爷爷一起游上了河面。我刚喘口气,扭头便看见爷爷以惊人的速度沉入水底。我在这黄河上也呆了五六年之久,深知不可能有人能以这样的速度快速沉入水钟,水下一定有脏东西。

那是我爷爷,我想也没想便一头扎入水中。可这次没过多久,我又浮了上来。因为水下有一股力量始终在往上推我,我一个浪子刚钻入水中,瞬间便被这股力道推了上来。

“爷爷,爷爷。”我带着哭腔大喊着爷爷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我钻入水下,一次又一次我被那股莫名的力量给推了上来。

后来,我绝望了,我跑回村子里叫人,希望他们能将爷爷的尸体打捞起来。几十条船,沿着黄河上下五里打捞,捞了一天,也没见到爷爷的影子。

黄河上流传着龙王爷拉人去填河的故事,大致是说每年龙王爷都会拉人到黄河里去填河,其中有很多淹死在黄河里的人,至今连尸首都没找到。村里人都说爷爷多半是被龙王爷拉到黄河里填河,做了龙王爷的阴兵。

可我仍不死心,我回家拿出积蓄,拜托村里人在外面找了一个道士回来。那道士称自己曾在这条黄河上,为数百家人找到了被拉去填河亲人的尸首。他说的十分真切,连哪家哪户什么时候的事儿都报的上来。村里有好事者挑选一二去问,果然如那他所说。再看他一身道士打扮,仙风道骨的模样,我对他更是深信不疑。

那道士一来,便叫我将自家扫地的扫帚带上,领着众人一同去往河边。船行至河心之后,道士从怀里掏出一张黑红色的道符来,嘴里念念有词说过几句话后,便将道符贴在扫帚上往水中一扔。

扫帚落入水中,便顺着水流往下游漂,漂了上百米之后,扫帚又逆流漂了回来,在距离船只十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没有了动作。

我在岸上看的仔细,那道士扬手一笑,刚要说话,我便看见一个横跨黄河的巨大漩涡出现在眼前。看见这横跨黄河两岸的巨大漩涡时,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叩拜,只有我仍旧站立在河边,冷眼看着它连船带人将那道士吞没。

很快,河面恢复了平静。我发疯一样跑过去跳入河中,用尽浑身力气往黄河水里钻。结果,跟爷爷死的时候一样,我被河底一股惊人的力量往上推,感觉就像穿了救生衣一般,始终沉不下去。

连试了几次,我失败了。浮在黄河水面,我怒吼着朝身下的黄河水一次又一次的挥拳。我并不想救那道士,我只恨黄河这般对我,夺走了我爷爷。

水面溅起一层层的水花,岸上的人见我在河中发怒,都对我指指点点。我听见有人骂我该死,有人朝我吐吐沫,还有人说我是黄河里的妖怪,龙王爷不会收我。那一刻,我红了眼,我想杀光他们。

很快,从河底浮起了破损的船只碎木,却唯独不见那道士的尸体。我嘴角挂着一丝邪笑,心想怕是这家伙得罪了龙王爷,也被拉下去填河了吧!想起龙王爷,我心里就发火,在一村人歧视的目光下,我匆匆上了岸。

看来,这陈家村是无法再呆下去了。我回家换了身衣服,收拾好东西,给爹留了张纸条,用黑布裹了龙王爷的神像,便出门来到河边。这时村里人并未离去,仍旧守在河边。见我收拾东西回来,不少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还有人最贱直说:“这妖怪终于要离开咱陈家村了。”

我笑笑,心知这群不知良心道义的家伙,每日只知嘴里念些神佛龙王保佑自己,一遇到河里发生什么事情,只会怪在别人身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他们供奉的龙王爷得罪我的下场!想着,我心里怒火中烧。我有意将那裹着龙王爷的黑布取下,将龙王爷的神像本尊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呸!”我朝那神像头顶吐了一口痰,接着面向惊恐的众人大喊道:“我就是妖怪,我就是魔!我让你们看看,你们一直供奉的龙王爷,落在我手里的下场!现在老子就让它滚回它的黄河老窝去!”

“呀啊。”说完,我朝向黄河急冲几步,手上一发力,将那龙王爷的神像扔进了黄河之中。只听“扑通”一声,河面溅起一圈浪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岸上的众人将视线从河面转移到我身上,他们看我时,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

正当他们将要开口骂我之时,当中一人突然急道:“快,快看黄河。”

众人扭头齐一看向黄河。唰唰数声连响过后,只见黄河上飞出两排金色鲤鱼,一排九条。两排鲤鱼排列整齐,步调一致,自河心朝岸边跳跃而来。自古有真龙天子,龙乘九驾之说。这两排金色鲤鱼一起一落,每在水面点上一次,黄河水下便闪过一道金光。

金光连闪数次之后,两排金色鲤鱼已经靠近岸边。最后那一起一落,这两排金色鲤鱼钻入水底,再也不见踪影。

片刻之后,只听哗的一声冲天响,河心陡然冒起一根巨型水柱,仿佛不受引力约束,柱身上的水流如飞箭般直往上涌,最高处,怕是有个二十几米。不知为何,没过多久,水柱便散了型,再次落回河里。

众人见了这一幕,那看的是目瞪口呆。我还没回过神,从那天空便落下一物,那东西打在我怀中,我赶紧接住一看,正是我刚刚扔下河去的龙王爷神像。金灿灿的神像上没有一丁点的水渍,入手触感十分温良。

这下可把众人给吓坏了,他们一合计,有人说我得罪了龙王爷,应该在我身上绑块大石头,把我沉到河里去。有人说神像回来说明龙王爷不计前嫌,应该放了我好生伺候。一时,众说纷纭,大家的干法都不一致。最终,他们决定在商议出结果之前,先把我给关押在黑屋里。

对我,他们纵然各有想法,但是对待龙王爷的神像,他们可不敢有半分的怠慢。在将我关进黑屋之前,他们便已经将龙王爷的神像带走了,看他们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生害怕龙王爷有个什么闪失。

那晚,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小黑屋里,想起爷爷时,我忍不住哭了起来。“呸!”我啐了一口自言自语说:“什么所谓的龙王爷,坏人不抓去填河,反倒坏了好人的性命,算个什么屁的神仙!”

晚上村子里起了风,也没人来给我送饭。我独自一人坐在小黑屋里,夜半过后,外面除了莎莎的风声外,静的出奇。当我再次睡醒的时候,外面仍旧一片漆黑,估计等天亮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将后脑勺靠在墙壁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然而,就在这时,我听见黑屋外的门锁传出咯咯丁丁的声响,居然有人在开锁?这人是谁,他半夜过来开锁,难道是想放我出去?

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之后,突然安静下来。我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以为外面那人会说话,可外面再没有任何的响动。我觉得奇怪,站起来走过去推门。门开了,可外面却空无一人。我走出去看了看四周,一个黑影快速闪过村巷的转角。

村子里的人,我都见过也记得,因为他们讨厌我,憎恨我,我打小便记住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模样,而且十分深刻。我一看那人的背影便知他绝对不是我们村儿的人。这人为什么会半夜前来救我呢?我心里十分好奇便快步跟了上去,我们家虽然穷,但却从未欠别人的恩情,今天这人我要是不好好看看,以后我怎么报答别人。

那人听觉十分灵敏,没跟多远,他便撒丫子开跑。既然被发现了,我只好跑起来跟在后面。那人径直朝村外跑去,我跟在后面跑出村才敢开口喊他道:“恩人,你停下,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既然你愿意来救我,应该就不怕我啊。”

那人似乎有意将我带到黄河边上,这会儿出了村,他听见我问话,便停下来对我说:“你想知道什么就快点问,我的时间不多了。”

说话时,这人一直背对着我,并未转过头来,因此我没能看见他的相貌。

“呼呼,呼呼。”我停下,站在原地喘了几口气,这才开口说:“恩人,你为什么要救我?还有,你到底是谁?”

“呵呵。”那人笑了两声,“我是谁并不重要,死在这黄河里的人数以万记,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那人说完,我身子一震,心里暗惊难道他不是人,是黄河里的鬼不成?我眉头一皱,提到黄河,我便想起了爷爷,这人来救我,会不会跟爷爷有关?

我问道:“恩人,请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爷爷求你来救我的,我爷爷他现在何处?”

那人笑了笑说:“呵呵,不错,你爷爷是有求我来救你,不过求我来救你的,可不止你爷爷一个。”

沉默了一会儿,那人继续说道:“总之,你的命很值钱,天上地下都看着你呢。记得,以后可千万不要离开黄河。”

“这东西你拿着。”那人说完,反手丢给我一个东西。我接住一看,正是爷爷八岁那年在秦岭,那高人送给爷爷的一串念珠。这念珠爷爷平时都带在手腕上,几十年没取下来过,怎么会出现在这人的手里。

我握紧念珠,抬头看向那人喊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我爷爷的念珠!我爷爷他现在在哪里!”

“哼哼”那人轻笑两声,十分不屑的说:“这念珠你拿着,至于你爷爷嘛,他已经死了!”

心里残存的一丝丝幻想瞬间被扑灭,爷爷原来真的死了。我红着眼,不顾一切朝那人吼道:“快告诉我,我爷爷的尸首在哪里,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那人说:“在你后面。”

我猛的回身一看,瞬间惊住。身后哪儿有爷爷,陈家村的所有村民倒是站在那里。糟了!这些人一定是出来捉我回去的,我赶紧回头对那人说:“既然救我出来,那为何……”

话未说完,我便愣住。因为,我看见那人化作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前面是黄河,后无退路,我只好束手就擒。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一有机会,我还是可以逃出来。

我一咬牙,回身伸出双手说:“来吧,把我带回去就是。”

可惜没人理我,他们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他们眼中只有正前方的黄河。难道他们中邪了不成?我伸出手在陈水根的眼前晃了晃,他愣是没有一点的反应。我皱紧眉头想,难道我挡在他们前面,阻止了他们的步伐?

想着,我朝旁边移了移。果然,我一移开,他们集体往黄河边上走。没一会儿,走在前面的几个人已经下了水。我一看,不得了,这要是都中邪下了水,那还不全给淹死。虽然平时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很异类,也曾骂我妖怪,但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一条条的人命,我不能眼看着不管。

“喂!你们等一等!”我朝他们喊了声,便跟上去伸手想要拉住其中一个。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伸手碰到那人的手臂之后,居然横穿出去。我瞬间感觉后背一凉,内心一阵冰冷,难道他们不是人,是鬼?

我用力吞了吞口水,决定再试一次。我走到他们行进方向的侧面,然后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横穿过去。我成功了,我没撞到任何一个人,他们全都是鬼!而且是一群被束缚了意识的鬼!后来,我站在岸边看着他们全都下了河,直到他们的头顶完全没入在水中,我站在岸上,双腿仍旧在打颤。

他们的鬼魂入了黄河,可他们的尸体却仍在村子里。我坐在岸边,不敢回去。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村子里的人都死了,就我一个活了下来。可我想不明白,得罪龙王爷的人是我,是我将那神像扔入河中的,为何报应却落在了全村人的身上?难道这黄河里的龙王爷,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不成?还有,那救我出来的人又是谁,是他杀了全村子的人吗?

我想了一夜,直到天亮这连串的事情仍旧是个疑云。我回到家,将桌上留给爹的纸条撕了个粉碎。既然昨晚那神秘人告诉我,让我不要离开黄河,那我就依他先留在村里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既然村里人都死了,那我得收拾一下才行。出了门,我挨家挨户去找他们的尸体,准备集中在一起火花。可我找遍了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看见一具尸体,就连村子里的畜生也全不见了。整个村子空荡荡的,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活物。

在村子的祠堂里,我看见了那尊被我扔到黄河里的龙王神像。神像放在神龛之中,香炉内点着一炷青香,左右两排的蜡烛像是刚被人点着一般,没有烛泪。地上也十分干净,像是被人打扫过。

难道这里有人?皱着眉头,我缓步走进祠堂,仔细观察着四周。一步一步,直到我靠近神龛,祠堂内并未发生异常,也没有什么活物在暗处发出响动。我松了口气,看了看神龛上的龙王像。在黑暗的祠堂里,烛光给了我莫名的温暖。我看着这尊龙王像,心里有些害怕,有一种对莫名神力的敬畏。

最终,我走出了祠堂。在门口,我回身看了一眼。

来到黄河上,我撑着一条船,像往常一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在黄河上捕鱼。中午太阳一出来,整个黄河河面上呈现一片金光,风景上佳。只是不知,在这华丽的外表之下,黄河水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像往常一样,我驾船在河上,撒了三次网,捕了七条鱼。再撒,便只能捞些水草。放下渔网,坐在船上,我皱紧眉头看着船舱内的七条鱼。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的命运,仿佛一开始就被注定。自从我十五岁那年开始捕鱼,直到今天,两年来每日无论多撒几次渔网,都只能捕捞七条鱼,而且这七条鱼大小、长短都分毫不差。

我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这种每日如同供奉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的命运像被束缚一般,无法挣脱。

我在黄河上呆了一天,晚上回村的时候,我特意去了祠堂。在门外,我看见龙王像依旧高坐神龛,那香炉内的青香和祠堂两侧的蜡烛,还是我早上去时那模样,并没有半分的损耗。

我一脚踏上祠堂门口的台阶,“这。”我有些惊讶,想了想,我没敢进去,而是回到家插上门,蒙头躲在被子里睡了一觉。也许是因为昨夜受了惊吓又太过疲惫,很快我便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梦见了爷爷,爷爷在黄河上撑船,船上站着一个青脸大汉。爷爷只朝我笑并不说话,那黑脸大汉却不看我,而是始终将双手放在背后,叫嚷着让爷爷快点撑船,似乎爷爷只是他的奴隶。

我爷爷已经六十多岁,怎么能让这青脸大汉如此使唤。顿时,我心里一团怒火直往上冲,我伸手指着那青脸大汉刚要开骂,“哗!”的一声,黄河水下突然突然钻出一条黑色巨蟒,蛇身盘旋出水未露过半,便已有七八米之高。在短短几秒之间,趁那青脸大汉尚未察觉,大蛇便一口咬下那青脸大汉的脑袋。顿时,场面变得血腥不已,那青脸大汉浑身的血液直从脖颈喷涌而出。咬掉青脸大汉的脑袋之后,巨蟒一头钻入水中,飞溅而起的浪花被黑脸大汉的血液染成了红色。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巨蟒钻入水中,一截移动的蛇身如拱桥般外露在河面上,数秒之后,蛇身开始变细,应该是蛇身的后半段。最终水上只剩一截如竹竿般粗细的蛇尾,只听哗啦一声,蛇尾一摆,如黑鞭直抽向那大汉,生生将那没了脑袋,正不停抽搐的大汉一鞭子给抽成了两半。那大汉的肝胆肚肠散落在船上,再看时巨蟒已经不知所踪,水下成团的黑影一闪即逝。我看见爷爷跪在船上,伸手在河面上打捞着什么。

没一会儿,爷爷捞上那东西,脑袋一低吃了起来。我定睛一看,爷爷手里正捧着一颗腥红的人心。

“啊!”一声惊呼,我从恶梦中醒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屋内,外面已是大清早。深吸几口气定了神,我下床往外走。出村时,我去看了一眼祠堂,祠堂里的一切都跟昨日一般,香烛并没无损耗。

我如往常般打了鱼,由于村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黄河上一片死寂。在这青天白日大暖阳下,我看着金光灿烂的黄河,心里也是一阵的发虚。可能是因为昨晚那个梦,我一直害怕黄河水底会冒出一条黑色巨蟒咬掉我的脑袋,蛇尾劈开我的身子。

就这样,我惶惶恐恐呆在黄河上直到午后。吃了几口干粮过后,我正准备小憩一会儿。河对岸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背了一个军用旅行包,戴个鸭舌帽,站在岸边不停朝我挥手示意。看来,那人是想过河。我把船撑过去问他:“朋友,你想到哪里去?”

那人笑看着我说:“船家,你好,我是来旅游的,我想到河对面去,你能送我过河吗?”

“嗯。”我点点头便让那人上了船。很快,我将船撑过河,让他上了岸。在船上,他告诉我说他信赵,叫赵德龙,上岸之后,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十块的纸币非要给我,我推拖不得,只好收下。

我看着手里的十块钱笑笑,然后再次将船撑到树荫下休息。我刚躺在船上便想起陈家村里空无一人,那赵德龙要是进了我们村子发现没人,他把这个消息带出去,上面派人查下来,那可就坏了。

我赶紧起身上岸,快步朝村子跑去。上了路,我看见赵德龙已经走到了村口。“坏了!”我一声大叫,赶紧开口喊他说:“赵德龙,赵德龙,你等一等,你给我的纸币是假的,你等一等。”

赵德龙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先是一皱,后来又舒展开,朝我微笑。我心里焦急,零时想到这个办法把他拖住,也不知能管多久。急匆匆跑到村口,我一边大口大口喘息,一边想应该如何跟他解释才好。可我还没开口,他便先说道:“船家,你来的正好,我对黄河一带并不熟悉,被人换了假钱也是小事,我待会儿跟你换张真的就行。不过,还劳烦你告诉我,这里四周都是荒草,为何却在此处却独有如此平整的一块空地?”说着,赵应老回头看了一眼村子,“而且,这空地上还留下了许多纵横往来的路径,像是常年有人走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什么!”我一声惊呼,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陈家村。这好好的一座陈家村,难道赵应龙看不见?

“空地?”

“路径?”

赵德龙刚才说的话反复在我脑海里回响,我站在原地呆了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会看不见呢?!怎么会看不见呢?!正想着,我感觉肩膀被人一触,耳边传来赵德龙的声音:“船家,你没事儿吧?看来你也不知道这片空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里还真是奇怪啊。”

说着,赵德龙一边从背包里掏钱和相机,一边叹着气说:“唉,管它的呢,先照一张再说吧,毕竟这也算是我黄河之旅的一部分。”

赵德龙拿着十块钱跟我互换之后,便拿着相机按下快门拍照。我心里觉得奇怪,回过神,忙朝他喊道:“别,别拍!”可惜,我说话的时他已经按下了快门。只听咔擦一声,他已经拍了照片。

拍完照之后,赵德龙朝我笑笑,伸手按着我的肩膀说:“好了,就是一块空地而已,别大惊小怪。船家,你还是先看看你手上的十块钱是不是假的,我走之后,可就换不了咯。”

赵德龙说话,带了一点小幽默,我能感觉的出,他是一个好人。我扭头看向他说:“要不,我们还是把照片删了吧,我觉得这地方有点奇怪。”

“好,好,好,我回去就删。”赵德龙嘴上敷衍了我几句,他可能觉得我脑子有些问题,匆匆告别之后,他踏上直通村尾的那条道走了。我看的仔细,路上他并没做任何的转折,说明他真的没看见村子。

赵德龙走后,我不敢回村子,就呆在外面船上过夜。船篷虽然前后通风,但却好过露宿河边,一连五天,我都呆在船上。直到第六天凌晨,我看见村子的祠堂里透射出的微弱烛光消失,我才打定主意早上回村去看看。

后半夜我没睡觉,挨到早上太阳出来,感觉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才上岸回村。走在回村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算起村里人全死那晚,直到昨天,总共七天的时间,昨天应该是头七。在这七天里,祠堂里的烛火、青香没有半分的折损。昨天夜里,过了十二点,村子祠堂里的烛火便熄了,这些怕不是巧合。

我停下脚步,在路上想了一会儿。最终等到中午日正,我才走回村子。村子仍旧是还是那个村子,里面没有任何的活物,一片死寂。我没回家,直接去的祠堂。我还没走到祠堂门口,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便飘了出来。我捏住鼻子探头往里看去,祠堂内一片漆黑,蜡烛果然全都灭了。

我忍着恶臭进入祠堂,沿着味儿,在龙王像神龛左侧找到一个地窖,我用手敲了敲,下面果然是空的。跪在地上,我屏住呼吸用力推开那块空的木板,虽然本板只开了个小口,但从地窖下面飘出来的臭味不知变浓了多少倍。一时,我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手上一失力,我爬起来便跑出祠堂,在外面一阵猛吐。

后来,等那臭味散去大半,我才再次走进去。推开木板,我点燃蜡烛,接着烛光看那地窖里面的东西。第一眼,我看见地窖下面密密麻麻白茫茫的小点,仔细一看,全是蠕动的蛆虫。那些蛆虫附在一具一具尸体之上啃食着腐肉,有的尸体上薄弱肉层如手背、眼眶等地方已经被啃食大半,面上一层稀疏腥红的血丝,下面则是半裸露的尸骨。

我终于明白村里人的尸首都到哪儿去了,原来全在这地窖里。那些家禽畜生的尸体,也全在里面。就连家家都杀不尽的老鼠,也全死在了里面。那些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看起来像是一片白布,这白布将人和畜生的尸首覆盖,啃食着他们的尸首。

一想起被无数蛆虫啃食自己身体的画面,我感觉全身发麻,直拿手往自己身上搓揉。虽然这些人曾经歧视我,说我是妖怪。但毕竟人已经死了,我若有些良知便不应该再让他们的尸体遭受这种被蛆虫啃食的痛苦。

我找遍村里各户人家的院落,收集满满一桶汽油之后,我把大半桶汽油倒在地窖和祠堂里。接着,我找来啤酒瓶和棉絮,将剩下的汽油倒在了啤酒瓶中并用棉花塞住了瓶口。弄完之后,我将啤酒瓶放在了祠堂的四角,神龛上,我也放了一瓶。

出来之后,我用打火机点燃一团棉絮,把棉絮扔在汽油上,汽油瞬间被点着,一条火舌以极快的速度窜向祠堂各处和地窖。火势起来之后,我出了村,没再回头看。在船上呆到傍晚,天色擦黑时,我才回去。

祠堂修建在村子中心,四周并不临近任何一家,因此我并不怕大火会蔓延到别处。我的心里只是很好奇,大火焚烧过后,那尊龙王爷的神像到底如何,是被烧成了焦土,还是完好无损?

来到村子中心,我看见原有的祠堂已经垮塌,成为一片废墟。那些被烧焦的木头上冒出一缕缕的青烟,而地窖已经整个垮掉,地面下陷半米不止。若非垮掉的祠堂埋了地窖,地面至少会下陷两米以上。

本来,我还打算用火烧过之后,将这些人的尸骨捡出掩埋,现在好了,他们在陈家村生活了一辈子,死了埋在祠堂的废墟之下也不错。其实地窖下陷的范围毕竟有限,而龙王爷的神龛就在地窖上方,想必大火过后,那神像要是还在,必定在地窖失陷范围以内。

于是,我走过去,用手在焦木碳灰里翻查。找了一阵,还真被我找到了,那神龛居然都还在!我双手抓住神龛便整个将它给拉了出来,黑灰在空气中扑腾,我将脸靠在左肩上,双手一用力将神龛给扔在了外面的空地上。

只听咔擦一声,神龛落地之后被摔成了两半,估计祠堂在垮塌之前,曾落下横木砸在神龛之上。那神龛碎成两半之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地上滚了几圈,借力除去身上大部分的黑灰,露出一截金灿灿的底座。

我走过去一看,那黑乎乎的东西就是龙王爷的神像。我赶紧用衣袖将神像擦干净,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这神像竟然没有半点的损伤!再回头看那木制的神龛,虽然被摔成了两半,但神龛上却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断面处也光亮如新,不像是被火给烤过。

若非几天前,我曾亲眼看见,黄河里那两排金色鲤鱼送龙王爷的神像上来,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神像历经大火之后居然完好无损。我手里拿着这尊龙王爷神像,心里真不知该怎么办。爷爷是被龙王爷带走的无疑,那横跨黄河两岸的巨型漩涡绝对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那晚救我脱困的神秘人说爷爷已经死了,而他自己也是死在黄河中的淹死鬼。

那神秘人曾说是爷爷求他来救我的,可他将我救出之后,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死了。之前,村里人一直在商量如何对我,有说杀,有说放,看法并不一致,结果都没出来,为何神秘人却说救我?

爷爷求他来救,这事必定无疑。问题的关键在于,是谁要杀我?是看法不一的村里人,还是黄河里发怒的龙王,亦或者另有其人?

若是看法不一的村里人要杀我,那淹死鬼来救我时,犯不着要杀光全村的人。

我有些怀疑,是那黄河里发怒的龙王爷要杀我。因为这样,最好理解。龙王爷发怒,并不只怪罪我一人,而是整个陈家村。那淹死鬼不仅是来救我,也是奉了龙王爷之命来杀人的,而且那晚我也看见村里人的鬼魂入了黄河去。不过,如果是这样也有个疑点,那天在河边,得罪龙王爷的主犯是我,那些村里人跪拜在地上都被赐死,我这摔神像的大逆不道之人却活了下来,那龙王爷不可能不查,因此,整件事情直到现在仍旧是个谜。

爷爷以前说过,这龙王爷的神像是祖上传下来的,世代受祖宗供奉。奶奶死后,爷爷将奶奶与龙王爷放在同室供奉香火,本来并无大事,但却在我年满一岁抓周的时候,发生了抓香事件。

我手里拿着龙王爷的神像,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很想将这神像砸碎,但心里又有些害怕。我是既怕那龙王爷发怒,又害怕它发怒之后,爷爷再去求那淹死鬼来救。若是爷爷本已劝阻那龙王爷放我一马,我再这样不识好歹,那很可能我和爷爷都会有劫难。

我寻思一阵,若是每日供奉,也用不了几柱香。况且村子里每家都供奉了龙王神像,香烛应该还剩下不少,为了避免出现其他情况,我还是先将这神像照旧供奉,等我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决断不迟。

回到家,我将神像摆在原来的位置,接着点了一炷青香插在香炉内。至始至终,神像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香火蜡烛也照旧燃烧着,并未出现在祠堂时那样不受供奉的现象。

一夜无事,第二日早上起来,收拾好,我估么着香烛已经燃尽,便拿了些出来,准备去更换。到了那屋,我抬头一看,顿时傻眼,龙王爷的神像居然消失了!

我明明记得晚上睡觉之前,我插上了院门,而且现在剩下的空村,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得见,不可能有小偷能进来,这么一想,只能是神像自己消失不见的。我知道这个事情实在很难让人信服,而且不知为何,龙王爷的神像消失之后,我的心突然变得很紧张。

我跑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从早上找到中午,都没找到那神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站在村子中心,看着祠堂那片废墟,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那神像不在村子里,会不会是去了船上?

文/《黄河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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