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学堂
张二瞎子一笑：“老子能掐会算，你的那点事都在我肚子里呢，什么能瞒得住我老人家？”
我也笑骂他：“你才多大，狗屁老人家，就能吹牛逼，别的也没见你有什么真本事。”
张二瞎子也不恼：“有你小子求我的时候，骂急了我丢开你不管，叫恶鬼缠死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我笑了说：“你真有这种本事？”
张二瞎子说：“什么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老人家的本事。”
然后话锋一转，脸色严肃的问我：“前几天的车祸事故的报纸你看过没有？”
我不自觉的一哆嗦，摇摇头。
我心里拒绝，不想看到或者听到跟那天车祸有关的任何消息。
但是张二瞎子偏偏要说。
“我有两个疑问，来和你探讨一下。”
“什么疑问？你有疑问你去问别人，别来烦我好不好？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二瞎子冷笑一声说：“你什么都知道，但是你假装不知道，就像几年前那次深山里的车祸，明明你在场而且是主角，但是你却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江小鱼你什么意思啊？”
我霍然而起：“张二瞎子，有些话不是可以随便瞎说的！我根本听不明白你的说话，你知道吗？”
张二瞎子摇摇头：“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吗？别特么再拿这话来烦我！”
张二瞎子把我摁着坐下来：“别激动，别激动，也许你真的不记得了，也忘记你告诉我什么话了，可能，你是选择性失忆？”
“什么特妈的选择性失忆？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回事，你让我记得什么？”
张二瞎子和我算是好朋友了，虽然他已经三十二岁，但是和我在一起说话没遮拦，我和他也没大没小，他也不计较，而且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喝酒，喝差不多了说话就更没大小，他骂我，我也骂他。
高兴了我就喊他张大哥，不高兴了就直接喊张二瞎子。
之所以他得个外号张二瞎子，是因为他是高度近视眼，却有个毛病不爱戴眼镜，闹出很多笑话。
多次撞墙不说，居然连电线杆子都撞，有一次撞了后气急败坏，对着电线杆子拳打脚踢，恶骂：“你特么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撞我？要不是看你个子大，我非得摁倒一顿抽死你！”
他没事的时候就来小诊所，这人天上地下的事儿都懂得一点，所以我很喜欢和他瞎侃。
而且他还懂得点别的事，就是那种不是阳世的事儿，经常给人掐个八字，或者看个邪病，也就是人嘴里的阴阳先生，说话跑调人心却不错。
张二瞎子却说他是阴阳界上的行者，可以决人生死，这话就有点吹牛逼了。
他非得要说，前几年我曾经对他说过，那次轰动一时的深山里的特大车祸事故，我是亲历者，唯一的幸存者。
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呀！
而且我也不记得，曾经和他说过这样的话，我不像他一样喜欢吹牛比。
况且那时候我才多大？而流传的那个故事中，幸存的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大青年！
那个故事我当然知道。
说是一个大巴车女司机被两个歹徒非礼，全车乘客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那个如花女子被拖车下糟践蹂躏，只有一个手无寸铁的青年男子挺身而出，却被歹徒打了个半死。
等到女司机被歹徒糟践完，上车重新启程的时候，竟然她拒绝那个救她的青年男子上车，而且声言那男子不下车，她就不开车，车上的乘客居然也帮着赶那青年下车。
男子无奈下车，而女司机却在一个陡弯把车子开下悬崖，车上乘客无一幸免，被死神集体邀请去喝茶了。
这个故事后来被改编成一个短片叫“车四十四”，引发网友一片唏嘘感概。
张二瞎子说，是我自己说的，车上那个唯一的幸存者，那个男子，就是我。
我特么没事干了，把自己搅进去干什么。
如果那个男子真的是我，就是我隐藏的再好，也会被热心的网友们人肉出来，容的我这么安生的上完大学又开小诊所吗？
但张二瞎子言之凿凿的说，他就是听我这么说的，说是一次他来诊所找我喷闲话，见我趴在桌子上说梦话，说的就是那次车祸余生的经历。
既然我不承认，张二瞎子也不追究了，却对我说：“既然你不愿意记得以前的事，那就不说了，可是这次车祸的事，你可是对我清清楚楚说过的，就没几天的事，难道你也会忘记吗？”
“我对你说过什么？”
记得车祸当天下午，张二瞎子又来诊所，我对他说过些什么？
好像就是说过，坐的是三十三路车，车上是十七个乘客，我坐着没事点着脑袋数过的，十七个死了十五个，至于我和一个漂亮姑娘逃生了，大概就对他说过这些吧？
张二瞎子摇头晃脑，从兜里掏出一张报纸扔给我。
“那次事故已经定性为‘5.13’特大交通事故。”
我说：“哦。”
张二瞎子说：“你别‘哦’，往下看。”
“有什么不对吗？”
“你对我说，车上有十七个乘客，除掉你和那个女孩下车幸免于难，应该还有十五个，这报纸上怎么说的死了十三个？”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关部门把死的数字压缩一下，有什么稀罕的。”
张二瞎子摇摇头：“不对，绝对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应该是哪样？”
“车上有两个不是人，所以没有在现场发现他们的尸体。”
我倒吸一口凉气，想起了我在医院看见的，凉亭下的女司机，难道她早就是鬼了？
还有一个值得怀疑，就是那个抱着布娃娃的少妇。
“还有，兄弟你注意到没有，死了十三个，车是三十三路车，车祸事件又是五月十三号，这都和‘三’有联系，更让我不解的是，相传那次深山车祸时间，是七年前的五月十三日，这次也是五月十三日。”
“巧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二瞎子使劲摇一下头：“没有这样巧合的。”
“那你说怎么回事？”
张二瞎子沉思一下，郑重的说：“这事没完，才刚刚开头。”
“你是说，说……”
我忽然有点怕起来。
张二瞎子的意思很明白了，这次的车祸事故，就是前次深山里车祸事故的继续，是那个女司机的冤魂在报复，而且事隔七年之久，她才开始实施报复计划，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次惨祸。
假如是这样的话，她的报复对象是明确的，不但要让那些糟践女人的人去死，而且还要那些冷眼袖手旁观的人也死！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一个鬼魂，能做到这些？”
“小子，如果不相信，那你就瞪大眼睛看着吧。”
说完张二瞎子拂袖而去，把我一个人丢下像傻鸟一样呆愣着喘粗气。
下午下班回去，走楼道的时候依然心有余悸，但一想既然知道是个小狗狗在捣蛋，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胆儿也就肥了点。
一路平安到了四楼开门进屋，开灯后又轻轻的吓了一跳，那条雪白的小狗狗，正坐在沙发上，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还真把在这里当它家了！
管它什么妖魔鬼怪，只要不存心害我，你不走就不走，住着吧。
晚上还是老样子，我在床上睡，它在下面铺一张纸坐着睡。
当然，临睡觉前我还是不忘记去看一眼那个女尸，越来越有想亲她一下的冲动，但是却不敢，别把命送到色字上，就划不来了。
到第二天早上，我以为那只小狗还像前一天那样悄悄的走，谁知道出来一看，它根本没走，在屋里遛弯呢。
这小东西还有晨练的习惯。
见我从卧室走出来，小狗狗赶紧一溜小跑到我身边，在我裤腿上蹭了蹭，然后又慢条斯理的在屋里踱步。
我懒得理它，做早点给自己吃。
我吃饭的时候，小狗狗就蹲在我跟前，眼巴巴的看着我，那表情让我忽然有点喜爱它了，就找到一只小碗，拨了点饭菜给他放在墙角。
谁知那小东西跑过去用鼻子嗅一嗅，又走回来坐在我脚边。
不合口味？
特么你还挑食，不见我也是吃的这样东西吗，总不能我再专门给你做贵宾餐！
但是看它可怜巴巴的眼神，我又不忍心了，使劲拍了一下大腿，意思是叫它赶紧吃自己的去。
没想到这小东西会错意了，以为是我拍腿让它在我的大腿上就坐，利索的一跃就跳到了我的大腿上，还是眼巴巴的看我的脸。
我这回没烦倒是乐了，笑着问它：“小祖宗，你到底要怎么样？”
小狗狗挤了一下眼睛，红红的小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舔一下。
莫非它嫌我歧视它，要和我同桌就餐？
我把那只专门给它盛饭菜的小碗拿回来，我没乐它倒是乐了，点头摇尾巴的扒着碗沿吞吃起来，把我气得呀，这小东西太也得寸进尺，还要我喂它进餐！
但是看它吃的津津有味，我也不忍心把它扔到地上去。
人和狗都吃好后，我对小狗狗说：“你特么也吃饱喝足了，滚蛋去吧，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
没想到它不滚了，干脆白天晚上都黏住我了！
我出门，小狗狗也乖乖的跟着我出门，但是却不离我而去，就是跟着我屁颠屁颠的，一直走到诊所去，路上赶了它好几次都赶不走它，索性就让它跟着。
我在诊所忙了一天，根本顾不上它的存在，也不知道它到哪里撒欢去了，到下班时候还不见它回来，心里到有点空落。
不过没有它在身边也觉得清静，就轻声一叹锁门出来回家。
还叹完气眼前白光一闪，那只小狗狗又跟在我脚边了。
我苦笑一声：“不是叫你滚蛋吗，你怎么又滚回来了？”
小狗狗仰脸对我“汪”了一声，得意的猛摇尾巴。
我耐心的对它说：“小可爱，你看我每天忙的很，哪里顾得上你，你还是走吧，别烦我了好不好？”
小狗狗一声不响仰脸看着我，尾巴也不摇了，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我的心一动，但是想起来这小东西不知道何方神圣，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就狠心丢下它，跳上刚好进站的一辆公交。
我本来是不喜欢挤公交的，而且路近，权当散步，这是为了摆脱它。
不过坐下后心头莫名其妙的有点酸，我这样对它也太狠心一点了吧？
正有点小小的惆怅忽然觉得脚面一热，低头一看，我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那小狗狗正偎在我脚边，伸出舌头舔我脚面呢！
它怎么上车的？
我根本没看见他上车，坐下后还对下面看了一眼，看见它愣愣的站着，所以我才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没想到它竟然跟上来了。
看见它一团雪白的实在可爱，我不由伸手想抱它一下，却是这小东西不等我抱，一窜就上了我的身，卧在我腿上又摇晃起尾巴来。
这回到家上楼梯我不怕了，因为我已经知道是这个小东西捣鬼，还有什么好怕的？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想喘口气再做吃的，那小东西也一跃上了沙发，就坐在我身边。
我情不自己的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
看样子它没有要加害我的意思，所以我心里的怕也没了，对它顿生爱意，拍一下它脑袋说：“看来你是要在我这里安家落户，缠定我了？”
小家伙忙点头摇尾巴，把我看的心里一喜，抱紧了它一下。
这小东西却顺杆子爬，顺势往我怀里钻，却又露出两只大眼睛看我，我看见它眼睛里居然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
你特么激动什么呀，我本来一个人过的好好的，这又添了一张嘴，够麻烦。
不过这小东西实在惹人爱怜，于是拍拍它脑袋：“算了，想入户你就入户吧，不过总得有个名字好喊你，就叫你白雪公主吧，简称白雪。”
说完才想我还不知道它公母呢，忙看它肚子下面。
小东西似乎挺害羞的样子，夹紧了两条后腿就是不给我看，我笑了，在它肚皮上挠两下，趁它不注意扯住它两条腿一看，还真是条小母狗。
一夜无话，我睡觉的时候，白雪还是扯了一张纸卧在地上睡，那只紫色的大老鼠也没再来。
一连几天，白雪和我形影不离，就是我坐诊的时候，它到一边玩耍，下班又跟着我回家。
而且这小东西特别爱干净，我还担心它不讲卫生在屋里胡乱拉屎撒尿，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让我奇怪的是，它是怎么拉屎撒尿的呢？
于是我就用上了心观察它。
发现它竟然和我一样上卫生间，而且——
我特么又有点怕了，因为我看见它不但上卫生间，而且还会冲水！
有一天晚上我半夜醒来，发现白雪不见了，断定它上卫生间了，悄悄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前，听见里面有哗啦啦的冲水声，我当时就吓的尿出来一滴。
我本来差不多就忘记它是古怪精灵一族了，这又提醒了我。
它要是一只普通的狗狗就好了，什么也不用担心，但这只是我的美好愿望。
难道，难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看不出来它有一点要害我的意思，随它去吧，赶又赶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不过我对它还是加了点小心和提防。
一连好几天挺平静的，白雪跟着我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乖乖的，没事连叫一声都没有，生怕惹烦了我，它也没想我对它是越来越待见了。
很多急需的药品告罄，看来我还得去医药公司一趟。
这回我不敢坐三十三路了，挑了一个吉祥数的五十八路坐上，反正五十八路也通医药公司，只不过没有三十三路车次多，等车时间稍微长一点。
而且到站牌下车后，还要走一点路，走就走吧，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白雪依然跟在我身后屁颠屁颠的，我想娶个老婆能像它一样就好了，现在的女人脾气大，很不好整的。
下车后刚走了一点路，看见四个小青年蹲在路边抽烟。
我对这种样子的小青年很烦，尽量不和他们有交集。
却是我不招惹他们，他们却照样找我的事。
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三个小青年一下子都站起来，前后左右把我围在中间，后面的一个用刀子顶在我腰里，压低嗓门说：“哥们，把钱掏出来，要不给你放血。”
医药公司所在的这条路比较偏僻，行人和车辆都很少，我看了一眼周围断定没有救星出来解围，就也轻声说：“不要放血，我给钱。”
说着就要把包里的钱掏出来扔给他们。
我愿意破财消灾，没想到白雪却不愿意，对着他们“汪汪”的叫了两声。
我心里苦笑，就你这小身板儿，人家一脚就把你踢到南天门了，你叫有什么用！
但是我却没料到，白雪这一叫，却是把四个挺壮实的小伙叫晕了，连跟在我身后的那个也扔了刀子，也不要钱了，对着我呆呆的看了一眼，突然一齐扭身拔脚就跑。
我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呢，那四个坏小子却用自己的身体，拼命撞路边的树，不但身子撞，后来还用脑袋撞，都撞的头破血流了，还是一个劲儿的撞。
白雪还不罢休，追上去又是“汪”的叫了一声，刚好开过来一辆皮卡车，四个人像得到什么号令，竟然一起对着车头撞过去。
那司机吓坏了，以为是集体碰瓷，赶紧打了一把方向，但已经晚了，四个人前仆后继的撞了上去，虽然司机急刹车，但还是把四个人撞的倒飞起来，摔到车前十来米的路上，登时全都倒地不起，哼都哼不出来一声，显见是差不多死透了。
我这心里的吃惊可就大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连膝盖骨都软了。
倒是白雪，不慌不忙的走回我身边，咬着裤腿拖了我一下，那意思好像是：傻鸟什么，还不赶紧走！
我还没来得及走，那司机已经跳下车来，看着已经被撞的差不多死过去的几个人，腿一软坐在路上。
我有点不忍心，想走过去看一眼，却被白雪拖着一只脚。
那司机坐地上傻了一会儿后，忽然惊醒过来一样，就要跑过来拖住我，估计是想让我当目击证人，因为确实不是他撞的呀！
刚跳起来向我跑了两步，白雪丢开我上前“汪”的又吼了一声。
那司机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变得痴眉瞪眼，站着挪不动脚步了。
白雪跑回我身边，又拖着我的腿要我走。
现在这社会我是知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我的性格是不允许我悄然而走的，再说我是个医生，怎么可以见死不救，那四个坏小子虽然不地道，但也不能因为要抢我的钱就该死，及时抢救或者还都能讨回性命。
所以我瞪白雪一眼，就朝那几个人走过去，一边摸出手机准备打120。
只走了几步就走不动了，而且神差鬼使的转身快速离开现场，一直朝已经不远的医药大楼走去，到了不由分说抢进电梯间，直接摁下十楼按钮。
我知道这又是白雪作祟。
没想到这小东西的能量还真不小，还真不敢小觑它！
回到家里，我怒不可遏的一脚向白雪踢过去。
我这是第一次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这个狗东西，居然改变我的思维，让我心安理得的做了不想做的事！
白雪见我一脚踢过来，竟然也不躲闪，眼睁睁的准备挨踢。
就在我脚尖快要踢到它的时候，我看着它哀哀的眼神，忽然有点大不忍，要知道我这一脚踢出去，白雪定然被踢飞撞到墙上，不死也差不多了。
硬生生的收住脚，但是我心里依然忿怒的很，对它呵斥一声：“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白雪睁圆眼睛看着我，眼睛里明显闪着泪光。
妈的狗还会哭？骗谁呢！
我一跺脚：“滚！”
白雪吓的倒退两步，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又看我一会儿，忽然直立起身体，两只前爪捧在一起对我一揖，化作一道白光倏忽不见。
可以肯定，这小东西不是鬼就是妖，留它不得！
赶走白雪后我心里的气愤少解，一点都不后悔，却是有点怕怕，会不会这小东西找机会报复我？
管特么的，来就来，老子也不是吓大的！
本来这屋里还有两个活物，现在又剩下一个死的一个活的了，我不禁有点悲哀，走到那间卧室站在那个女尸面前，喃喃自语说：“你要是个活的多好，一辈子守着你不变心。”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心里的气完全消解，才觉得有点空，看着地上再也没有了白雪的影子，心里总是觉得缺点什么，有点怏怏的睡去，第二天上班都有点无精打采。
刚坐下就有病人登门就诊，我心里正烦，没好气的问一声：“什么病？”
没人答应我，抬头看，人影儿都没一个。
明明是感觉有人走进屋里的，怎么没人？
文/《尸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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