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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体弱多病,奶奶让我认了一棵老槐树当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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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小就体弱多病,经常发烧说胡话不说,还经常看到许多古里古怪的东西,包括一些不存在的‘人’。

我出生在位于大兴安岭边陲处的槐树村,那地方偏僻,人也穷,人要一穷,就容易迷信,当得知我经常看到脏东西之后,我爷爷立马就发话,让我爸妈带着我去村头刘姥姥家给我看看。

刘姥姥在附近的十里八村非常有名气,专门给人看事,看的特别准不说,还从不收钱,一般去看事的,都会从家里拎着一些猪肉,蔬菜,当作酬劳,而刘姥姥的老伴赵老汉死的早,俩人膝下又无儿无女,这些年,也就靠着乡亲们接济过日子。

据我妈说,当他们将还年幼的我抱到刘姥姥家之后,那刘姥姥原本浑浊的双眼顿时射出了一道精光,然后仔细端详着我,最后咂巴咂巴嘴,说了一句:“到了这孩子的年龄,一般孩子的天眼早就闭上咧,这孩子的天眼不仅没闭上,咋还有要彻底睁开的架势来?”

我爸妈只求我平安,哪里懂什么天眼不天眼的,当即就问刘姥姥我这病得咋治,那刘姥姥闻言却跟我爸妈说:“这孩子体质特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天生阴阳眼,左眼观阴,右眼看阳,这样的人可都了不得,你们真的要把这孩子的天眼给关了吗?”

我爸是个粗人,刨了半辈子的大地,在他简单的思想里,人只要平安,别的都是浮云,当即就和刘姥姥说,这孩子总是睡不安生,经常生病,还吵嚷着能看到脏东西,现在还是轻的,只能看到,要是以后被缠上,那就麻烦了,而且家里穷,养不起一个药罐子。

刘姥姥闻言无奈叹气,然后回到里屋,不一会就拿出了一个罐头瓶子,里面装着黑乎乎十分粘稠的液体。

“这里面是黑狗血,回去之后淋到这孩子的额头上,然后每年的七月十四,都要淋一下,一直淋到九岁,以后就没事了。”

我爸接过罐头瓶子,将拎着的蔬菜和猪肉往地上一放,道了谢之后转身就走,我妈抱着我紧忙跟在后面,但临出门的时候刘姥姥却又说了一句:“这孩子天生阴阳眼,且体弱多病,你们回去之后,先用黑狗血淋孩子的额头,然后天黑外面没人的时候,拿着一根红绳,悄悄的去村口,让这孩子认那颗老槐树当干妈。如此,才能保这孩子安然一生,命格富贵。”

我们那迷信,但凡是小孩子不好养,都会去认个干妈干爸之类的,但认一颗老槐树当干妈这事还真没有过。

但刘姥姥在我们那名气很大,我爸妈连带我爷爷对刘姥姥说的话都深信不疑,当天午夜,便抱着刚满三岁的我来到了村口,见四下无人,我妈便将红绳栓在了那颗老槐树上,然后让我跪在地上,‘当当当’的磕了三个响头,最后又冲着那颗老槐树叫了一声妈,这才算完。

后来我听我妈说,当我磕完头,叫完妈之后,隐约间,我妈听到那颗老槐树似乎应了一声,而且当天夜里虽然阴天,但却没风,那老槐树却无风自动,‘哗啦啦’的乱响,给我妈吓得抱紧我,紧忙就跑回了家。

但说来也奇,自打用黑狗血淋了我的头,又认了那颗老槐树当干妈之后,我果然看不见那些古怪的东西了,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而且人也变得越来越机灵,七岁上小学,一直在班级名利前茅,后来考上了重点中学,那之后我家里人把我当小皇帝一样供着,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用我管,只管一心读书就是,最后我爷爷又说我的名字不好,没有贵气,最后我爷也不知道去哪找了个先生,把我的名字从‘聂二狗’改成了‘聂天麒’,又动用了老关系,把我的户口改了,用我爷的话来说,这名字贵气,以后准出息。

而我也没辜负家里人的期望,16岁那年轻松考进了重点高中,最后又以十分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帝都某名校。

所有人都羡慕老聂家生了个好小子,就连附近十里八村的见到我爷都会对他竖起大拇指,说一声你家二狗真有出息。而每一次,我爷爷都会暴跳如雷,大声跟人家说,我孙子不叫二狗,叫聂天麒,天麒!

上大二那年,我和我们系的系花李萌谈了对象,而且最主要的是,还是她倒追的我。

李萌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家里条件还好,听她说她家是做生意的,公司开的挺大,每每听她说到此处,我都会感觉有些自卑,但李萌却很善解人意的安慰我,说爱的是我的人,又不是我的钱。我瞬间爱死她了,发誓一辈子对她好,我俩感情也一直很稳定,毕业之后,就准备谈婚论嫁了。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这么多年顺风顺水,好运当头的我,毕业之后却走了霉运。

我本是名校毕业,本来是不愁找工作的,但也不知为何,面试的时候却屡次碰壁,就连我和大学同学刘明一起租的房子也不是漏水就是停电,这天我刚刚回出租屋,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等我冲进屋子一看,立马就看到原来是马桶堵了,有很多污秽都反了起来,流了一地。

我被恶心的够呛,但还没来得及收拾呢,女友李萌却忽然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屋子里的惨状之后转头就冲了出去,一边往出跑,一边对着我大喊:“聂天麒,分手吧,我们不合适,以后,你别来打扰我了!”

李萌只留下这一句话就冲出了楼道,开着宝马MINI离开了,只留下傻眼的我独自站在满是污秽的屋子里,一脸的惊愕。

我足足愣神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当即追了出去,不过那火红色的宝马MINI早就开远了,只在残阳下留到一道似火般的残影。

我和李萌的感情一直很稳定,经过这两年的相处,两人对彼此不但没有厌烦,反而还更加依恋,李萌今天这是发什么疯,怎么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难道,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处处不顺,工作也没找到,李萌家里觉得我无法给她幸福,然后逼迫她和我分手的吗?

不行,我必须要问问清楚,就算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我拿出手机,直接给李萌打了过去,但李萌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我不信邪,又连续打了几次,但都是关机状态,最后实在没办法,便给李萌的闺蜜何笑笑打了过去。

何笑笑也是我大学同学,毕业后在一家外企做的顺风顺水,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备受领导重视,这个时候,估计还在加班呢。

过了好一会何笑笑才接电话,我也没有磨叽,而是直入主题,何笑笑听完我的话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才沉声说:“天麒,放手吧,你们不合适,就算你名校毕业,但你的根毕竟是在农村,在李萌家人看来,就算你将来有出息了,那也依然是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

听到何笑笑的话我顿时傻眼了,拿着手机愣神了好长时间,最后何笑笑又在电话里安慰我很多话,我也没有听进去,而是直接挂断电话,整个人宛若丢了魂一样,木讷的走在大街上。

是啊,何笑笑说的对,就算我是名校毕业又怎样,我毕竟是农村出来的,在李萌家里人看来,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拉蛤蟆罢了。

想到此间我咧嘴苦笑,泪水却在不知不觉间模糊了双眼。

我木讷的在大街上走了很久,最后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我不记得那晚我到底喝了多少,我只知道,最后我喝得烂醉,连酒钱都付不起,后来被人一顿狠揍,最后被扔到了酒吧后面的巷子里。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扶着墙‘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直吐了自己一身才作罢。

我蹲在地上,想着上学时期的顺风顺水,我那时候成绩好,人长的也精神,还处了一个家里有钱长的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知道有多少在背地里羡慕过我。可一想到这几个月间的惨淡遭遇,不知不觉间竟泪如泉涌,然而,就在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身旁却忽然响起了一声轻笑,我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女孩靠着墙,叼着一根女士香烟,正一脸嘲笑的看着我呢。

“你看什么呢,还能不能让我做一个安静哭泣的美男子了!”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没想到那女孩却‘噗’的笑出了声,说:“就你现在这德行,还美男子呢!”说完之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说:“最近挺倒霉的吧?”

我一脸诧异说你怎么知道,而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轻飘飘的扔下了一句:“你身上的霉运来自北方,如果你老家是在北方的话,我建议你回老家看看吧,你家里应该出事了!”

我闻言一怔,急忙起身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那女孩根本就不理会我,而是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离开,我想要去追,但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就见电话竟然是我家里打来的。

这大半夜的,家里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莫不是,家里真的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沉,但依然强作镇定的接起了电话。

我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我妈的哭声:“天麒,你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家里真的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妈的话让我心头一沉,酒意也醒了几分,急忙追问家里到底咋回事,出啥事了?

可我妈只是一个农村妇女,遇到事就慌了神,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半天也没说清楚,只说让我尽快回来一趟,越快越好。

我先是安慰了我妈一番,随即找了一辆出租车,一边往机场赶,一边给一起合租的室友刘明打电话,让他给我送点钱来。

我和刘明是大学同学,一个寝室上下铺的兄弟,感情极好,等我到机场的时候,发现刘明竟然还比我先到,正在机场等我呢。

“天麒,这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刘明递给了我五千块钱现金,然后问:“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家里出了点事,我回去一段时间。

刘明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陪着我在机场蹲了一夜,天一亮又陪着我买票,直到把我送上了飞机,才回去。

我到哈市下的飞机,然后改乘大巴一路颠簸十来个小时,终于是到了我们那的小镇,到了小镇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个时候已经没车了,本想先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然后在镇里住一晚,却没想到家里的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听,不禁心急,直接花高价雇了一亮面包车,然后火急火燎往我们村赶去。

通往我们村的是山路,两旁环山,路很不好走,司机也不敢快开,便一边抽烟,一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可过了一会,那司机却忽然停住了车,车速虽然不快,但这一下停的突然,还是吓了我一跳,急忙问司机咋了,咋停车了?

司机指了指前面,说:“这哪个王八蛋把大树横道上了,这下完了,车是过不去了!”

我闻言急忙向前看去,就见车头前面横着一颗大树,这树很粗,就这么突兀的横在道上,若不是这司机反应快,我估计刚才就要撞上了。

我就说咱能不能把这树挪开?

司机摇了摇头,说够呛。

我着急回家,就让司机和我一起试试,看能不能搬动,但这树又粗又重,我和司机两个人费了半天劲也没挪动几分,而且这附近又没有小路,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走着回村了。

此刻我们才开了一半的路,这要是走着回去,没个两个小时是别想到了,现在已经十点多了,要是走回去,估计到家都得十二点了。

我交了车钱,然后又在司机那要了一个手电,便拿着手电一路向家走去。

今晚的风很大,吹的树枝‘哗啦啦’作响,那树枝借着借光投射在地上的阴影更是宛若怪兽的爪子一般,在地上摇来摆去的,再加上不远处就有一片坟地,此刻那坟地上还亮着一团团的鬼火,被风吹的飘忽不定,给人的感觉既阴森又恐怖。

我本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再加上接受过高等教育,对这些鬼鬼神神之类的东西一直都嗤之以鼻,不过我刚刚毕业那段时间,我妈没事就给我打电话唠叨我小时候的事,说我能看到脏东西,虽然我早已不记得小时候的那段经历,但我确实是记得小时候七八岁的时候被淋过黑狗血的事,所以我妈的话还是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影响。

我看着坟地的方向浑身打了个哆嗦,随即紧了紧衣服,闷着头便向前走去。

我一路走的飞快,但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用的缘故,一路上,我一直忍不住回头回脑的往坟地那看去,我也不知道我转头想看什么,但我总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好像……身后一直在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一样。

这个想法一经在我心底升腾,便再也无法压下,不禁心里发毛,脚步便又加快了几分,然而,就在我即将走过那片坟地的时候,我的手电却在不经意晃到了一个人影。

我当即被吓了一跳,顿住脚步,叫了一声:“谁啊?”

没人回应,只有我略微有些慌张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着,那风吹的‘呜呜’作响,宛若女人的哭声一般,很是诡异。

我咽了口吐沫,随即用手电四处照了照,随即就发现,在前方的一棵树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他半边身子都隐藏在树后,唯有小半张脸露了出来,那半张脸被手电晃的有些阴晴不定,再加上距离有点远,我一时间也看不清。

“是谁,我是槐树村的聂天麒,你是不是我们村的?”我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而随着我的声音落下,就听那人咳嗽了一声,而当我听到这咳嗽声之后顿时就是一怔,这咳嗽声我很熟悉,似乎是我爷爷的?

“爷爷?”我激动的喊了一声,那人闻言终于从树后走了出来,笑呵呵的说:“天麒回来啦,爷爷在这等你好久了。”

真的是爷爷!

我悬在心底的那颗大石终于落下,快步走了上去,上下打量了一番爷爷,然后问这大半夜的,在这等我干啥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爷爷就笑,这笑容很纯真,就好像是个孩子一样,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爷爷想你了,听说你今天要回来,就在这等着你了!”爷爷说完之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天麒,你瘦啦,是不是这段时间受委屈啦?”

我闻言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在城里过的好着呢,爷爷笑而不语,我见状就问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爷却摇了摇头,说没出什么事,就是爷爷想你了,才让你妈给你打电话的,现在爷爷看到你了,也就心安了,天麒,你回去吧,别回村了,回去好好工作,咱们老聂家,可就指着你出息呢。

啊?

没出事?

没出事,我妈在电话里怎么哭了?

而且,今晚的爷爷有点奇怪啊,在这等了我半宿不说,怎么一见面就让我回去呢,我这都已经到家门口了,哪有不回家的道理啊?

想到这里我就抓住了爷爷的手,一边往村里走,一边和爷爷说:“爷你不是想我了吗?我回来了,走,咱爷孙俩回去喝两杯,爷,你的手好凉啊!”

爷爷的手特别的凉,好像冰块一样,被我抓住之后,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我爷却一直往后缩,不让我抓,然后说可能是在这吹了太久的风吧。

我也没有多想,而是和爷爷一路往村里走去,一边走,爷爷还一边和我聊一些我小时候的事,聊到我调皮捣蛋的时候,爷孙两人还都会发出开心的笑声。

毕业之后我一直不顺心,每日都是忧愁度日,此时和爷爷在一起说说话,这些天积压在心底的郁结几乎被一扫而空,只感觉心里畅快了许多,不禁感慨,到什么时候,家和亲人,才是我们永远的港湾啊。

本来两个小时的漫长路程,却在我和爷爷的聊天中飞快度过,一抬头,就发现,我们已经到村头了。

但我爷爷非要去我家的自留地里挖点花生,说回去喝酒,这黑天瞎火的,我担心他,就要和他一起去,但我爷爷说什么都不肯,最后我实在拧不过他,无奈,只能自己先回去。

我走出很远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我爷爷竟然还站在原地,正笑呵呵的对着我挥手呢,看到这一幕,我不知怎么就是鼻子一酸,竟然生出一种生死离别的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这感觉确实强烈。

我深吸了两口气,强压下这种错觉,然后笑了笑,随即进了村子。

这个点,家家户户早就睡觉了,但我家的方向竟是一片通明,我只以为是家里在等我,哪里想到,当我走到自家院子前之后,却瞬间愣在了原地。

只见,院子里被搭起了一个大棚子,棚子内停放着一口红色的棺材,而在棚子内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黑白照片。

而照片上的爷爷,正眯着眼睛对着我笑呢!

爷爷……死了?

我瞬间如遭雷击。

文/《搜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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