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储百万,十九岁,在这个年纪,别人还在上学,而我却是快成了一个流浪汉,储存百万,名字到是财气,可根本没什么用。

我今天算是最迷途的一天,我烂睹,而欠下满身赌债,今天我双失,一是失业,二是失恋。

我大一休学中,我不太喜欢大学的生活,就出来工作,我本来是在一间保健品公司做销售,只有这个工作不需要学历,可我太内向,不擅长说话,半年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业绩,所以今夜我被烧鱿鱼了。

我心情变的很烦躁,于是我拿着微博的薪水走进了,棋牌室,从下午打牌打到晚上九点多,钱输完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被一群人追债。

虽然我是跆拳道黑带四段,但人家拿着枪指着我,我只好打电话给我女朋友,还了利息,也正是这样,我女朋友,在扇了我一耳光之后,我们就分手了。

我试着找了两天工作,可是没人肯要我,一连几天,我徘徊在我家楼下的十字路口,仿佛迷途的羔羊找不到方向,在过几天,我拿不出钱还给他们,那帮家伙肯定要我的命。

午夜,我蹲在楼下的路灯下,右手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左手拿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串泰文,我将香烟丢掉,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决定把老爸留给我的手表拿去当了,买了一张飞往泰国的机票。

我来到泰国清迈,按照纸上的地址,我找人问了一下详细的路线,我便顺着指引来到一处村子,一路闯过铁路轨道,看到一根柱子上挂着一块黑底白字的指路牌。

我对照了一番,嘀咕一声:“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来到一处空地,傍边全是树木,前面的上方有一座木房子,有一个楼梯可以上去。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走上楼梯,单手敲门。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我一连敲了好几次,木门才慢慢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五十多岁的男人,我拿出白纸看了看,又看了看他。

我问道:“你是不是才叔?”

他望着我,说道:“我就是,请问你是谁啊?”

我欣喜的笑了笑:“我是储兴业的儿子,我叫储百万。”

我看他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就是湘西,怀化靖州的那个储兴业。”

然后我将白纸递给了他。

他接过白纸,看了一会,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摸向我的肩膀:“进来再说。”

进去之后,他坐在一块木板上,依旧盯着我给他的白纸,我坐在不远处的一根柱子边,没有说话。

这时,才叔看了看我,闭上眼睛,左手掐指一算,过了一会,才叔猛的睁开眼睛,再看了看我。

我看着才叔,一脸苦涩的说道:“才叔,我爸爸他已经……”

我还没说完,才叔便打断我的话:“你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我叹了一口气,慢慢起身,走到一边,说道:“都是我不好,我妈妈去世的早,我还烂赌,把我爸爸的存款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我拿不出钱,他们就要我的命,才叔你帮帮我,现在我连去祭拜我爸爸的勇气都没有了。”

才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严肃:“我什么都知道了。”

说着,才叔走了几步,看了看天空,双手背负:“怎么,你爸爸没跟你说,我是什么人吗?”

我急忙走过去,一脸焦急:“我就是知道,才来找才叔您的,请你一定要救救我。”

才叔没有回答,走到木板上盘膝而坐,双眼紧闭。

我站在原地,一脸紧张加焦急的看着才叔,心情很是复杂和担心。

过了一会,才叔开口了,让我过去,我心中微微送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才叔睁开眼睛:“你去找一个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死人,把他的头骨拿过来。”

我心中一惊,有些忐忑,我问才叔,这死人头骨我要到哪里去找,才叔只是说了句,要看我的运气,没办法为了活命,我也只能到乱葬岗去找找看。

深夜,我手中拿着一把香,来到一处乱葬岗,我看到这里有很多骨灰坛,我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四周,虽然害怕,但我还是一个一个凑上去看坛子上面的日期。

我找的很仔细,上面都写着有红色的数字,应该是死者的生辰八字。

我一连找了二十几个骨灰坛,没有一个是与我相符的,我来到另一边的草丛,一番寻找。

我看着地下,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双脚,我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我看清之后,发现是一具用凉席盖着的尸体。

在尸体头的方向有一个骨灰坛子,我朝着尸体作了一个揖:“不好意思。”

我跨了过去,来到坛子边,蹲下,抹了抹上面的灰层,一番细看,上面写着,一九九五,几月几日。

我口中嘀咕:“那不正好是九五年嘛。”

我摸了摸盖子,犹豫了一下,在一边找来一块石头,将坛子打碎。

砰的一声,就在我打碎坛子的一瞬间,一声尖叫响起,吓的我身子猛地坐草地上,一个黑影快速的跳了出去。

我吓出一声冷汗,缓了缓神,我爬起来,走过去,里面有手骨和头骨,我拿出一块黑布,将头骨包起来之后,便慌慌张张的离开乱葬岗。

……

才叔将我带回来的头骨,放在木板上,旁边放着一盆水,还有一块头骨吊坠,一个小瓶子,才叔拜完前面的佛像之后,叫来一个年轻人,拿着他送来的金簪子之后,年轻人走进房间。

才叔叫我出去等。

良久,才叔走了出来,说道:“这包东西交给你,里面有一个吊坠,和一个瓶子,你带回去,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我道谢之后,连夜赶着最后一班飞机,回到长沙,我来到出租屋,将一个平时不用的房间整理干净,靠墙放了一个木桌。

我将包裹里面的瓶子,用一根线挂在天花板上的灯线上,瓶子正好掉在桌子的正中间。

然后我在将头骨形吊坠挂在脖子上,然后在找到,十二生肖中的:狗,猪,牛,羊,鸡,兔,马,的一块骨肉,分别放在盘子里,来供奉祭拜。

每天从外面回来,第一时间就要来上三炷香祭拜一次,记住,千万不可忘记,盘子中的贡品不可破坏,一个月换一次,然后在双手合十,像拜神一样,诚心求拜,他就会保佑我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在向死人借运,借福,每个死人生前都有没用完的运气和福气。

第二天,我同样来到经常去的地上赌场,我买大小,竟然卖什么就中什么,我当时心中是又惊讶有惊喜,原本我对才叔是半信半疑,对神鬼迷信不怎么信,毕竟现在是科学时代,但是现在却是打破了我的世界观。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我将欠的钱,全部还清之后,几乎每个夜晚都待在赌场,无论我是买大还是买小,都是有买必中,接着,我又去打麻将,扑克,全部都是赢钱,几个晚上,我竟然没输过。

慢慢的,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这一夜,我将我的堂哥,储守东,和一个玩的好的朋友叫出来,叫做王磊,喝酒,说是我赢了钱,请客喝酒。

他们对此也是呵呵一笑,像我这样的赌鬼,我朋友到是没说什么,但是我堂哥就啰嗦了一晚上,我知道我堂哥追是关心我,我们一直喝酒,喝到深夜。

因为回学校宿舍快关门了,所以我堂哥先回学校,王磊没办法,就将我送回家,我醉的不省人事,一回家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揉了揉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来到房间,一打开们就看见王磊走出来,嘴巴里还在动个不停。

“唉……你醒了?”王磊见到我一脸慌张,脸色有点不好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进这个房间干了些什么?”我此刻皱着眉头,盯着王磊,昨晚因为醉酒的头晕瞬间挥之脑后。

王磊见我脸色很难看,也不嬉笑:“我进去就看了看,然后……”

我大喝一声:“然后什么!”

王磊被我吓了一跳,吞吞吐吐的说:“然后……我咬了一个盘子里的肉。”

此刻,我没有说话,心中像是在打鼓一样,猛的一把拉着王磊的手,将他推出门去,然后赶紧来到房间中,真的发现,其中一个盘子中的兔肉,多一个缺口,我心中猛的一慌,整个身体猛的一颤,慢慢瘫软了下来。

我瘫软的坐在坐垫上,我扶着额头沉思了许久,最后我依旧拿出三炷香,点燃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跪拜三下。

拜祭完之后,我走出房间,一脸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才叔的话依旧在我脑海中回荡,虽然我不知道昨天没有祭拜,盘子中祭品也被王磊那家伙咬了一口,后果会怎么样,但我心中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几天我没怎么出去赌钱,我将盘中的兔子骨肉换了一个之后,就在网上赌马下注,果不其然,我买什么就输什么,看来,它是不会保佑我赢钱了。

我心情有点失落,于是我便找来我堂哥和王磊出来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小时候的事,话说我小时候经常满分,只是不喜欢学校封闭的环境。

“你小子,小时候还拿镜子放在玉茹的裙子底下,就算你全校第一,也被老师爆骂了一顿。”堂哥打趣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别说了,什么都没看到就给玉茹抓了个现行。”

聊着聊着,王磊来了,我看了王磊一眼,心中一惊,和堂哥对视一眼,同时出声:“哇!你的样子好憔悴啊!见鬼啊你!”

……

跟王磊聊了一下午,说是他除了失眠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情况,这样一来,发现王磊除了憔悴一点,没其他异状,我心中也就放心了一些。

每天,我依旧拜祭,但却再也没有保佑我赢钱,我也无奈。

这一天,我在家里看马报,房门被人敲响,我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一快递大叔,说是有我的包裹,货到付款,邮费竟然是一百人民币。

我说:“哇!你打劫啊,这么小一包东西,竟然要一百块?”

快递大叔,摊摊手,看着我,有些无奈:“这是泰国清迈寄来的,当然贵,而且这包裹有些重量。”

我接过包裹,付了钱之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包裹,心想,我在泰国也没朋友啊,还是清迈寄来的。

我看了一会,就拆开包裹,发现里面有泰铢,一把的硬币,我算了一下,一共660硬币,折合人民币是整整一百一十五快。

我将泰铢放到一边,里面还有一封信,我打开信封,里面的内容全是由泰文写的,没办法,我便用电脑对照中泰翻译,再用笔在信纸上写下来。

信中内容大概是这样:你好,我叫雪莉,我是泰国清迈人,我之所以给你来这封信呢,是因为我在泰国见过你,在说我们是在哪里见面之前,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对照电脑一字一笔的在泰文下翻译:我是清迈一小村子的人家,有一日,一个人到清迈把我带到他家,找我帮忙,他对我也有帮助,我们互相都有利益,可是有一天,他和他的一个朋友,来到家里。

我继续一边写一边看:他朋友在家中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朋友就来到我房间,硬生生的将我的肉咬掉一大块,断绝我的生机。

我对着电脑写到这里,忽然停了一下,心中暗自心惊:“硬生生的咬掉一块肉!他朋友好恐怖!”

我继续写:于是,我在七月一日,找到那个人的家,却发现他并不在家,只有一个女人,我心中很生气,我的怒火将发泄在她的身上,我走了进去,她在嚎叫,一直在嚎叫,直到我刨开了她的肚子,还将一只兔子填了进去,在把她的肚子给缝好。

我翻译到这里,拿着笔的手颤抖了一下:“七月一日不就是昨天?我的天,这是真的?还只是个故事?”

我继续翻译:我找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证,上面写着,贺梅。

信中的内容到这里停止了,但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我的呼吸声却在加重。

我不可置信的在看了看信中最后面那段,我嘴巴有点发抖:“贺梅,王磊的女朋友不也是叫贺梅嘛。”

我想着想着,连忙跑了出去,直奔王磊的家中,我在路上打了个电话给王磊,谁知道他不在家,于是便叫他在家等我。

我在车上,一路都不太心安,总感觉,信中的内容有点像是真的,而且那女人的名字也叫贺梅,太巧了,虽然信是泰国寄来的,但是过去看一看也是没坏处,求个心安也好。

我来到王磊住的地方,我刚下车就看见王磊走来,依旧是一脸憔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叫住他,问道:“你昨天在不在家?”

王磊看了我一眼,叹气道:“我在家就睡不着,我昨天去城隍庙拜佛,没回来,怎么了?你这么急的叫我回来。”

我心中咯噔一声,信中说的,也是男的不在家,只有一个女人在家,王磊的情况怎么跟信中的内容这么像?

话不多说,也来不及跟他解释这么多,我赶紧让王磊开门,一打开门,我就冲了进去。

一番寻找,房间、衣柜、厕所都是没有找到贺梅,我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王磊这时候走了进来,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走进了厨房。

“厨房!”我心中一跳,我刚才只管着房间,忘记厨房了。

王磊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瓶水,脸色苍白之极,拿着水瓶的手在疯狂颤抖,然后就是猛的冲进洗手间一阵大叫和呕吐。

我见王磊这个样子,也有些紧张,慢慢走进厨房,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就感觉我的胃在翻腾,有种立马就会吐的感觉。

我看见,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躺在地上,尸体表面上看起来是完整的,但是尸体旁边的内脏告诉我,她并不完整。

整个厨房一片血腥,几把刀散落在尸体旁边,肚子里的心、肝、脾、肺、肾和肠子散落一地,让人看了就觉得残忍至极,让人作呕。

我只是看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受不了了,赶忙跑到厕所一阵呕吐。

此时此刻,我和王磊都有些恐慌,王磊更是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更是惊慌至极。

这里的场景,跟信中的内容是何其相似,这难道只是一场巧合,还是有杀人狂潜入屋中将贺梅杀死,手法之残忍,简直是丧心病狂。

说实话,除了想不通这些以外,我着实是被吓的不轻,非常害怕,但过了一会,我硬是冷静了下来,叫王磊报警,然后我壮起胆子,朝着厨房走去。

我来到厨房,鼓起勇气将贺梅的衣服掀开,仔细的看了看她肚子上的缝口,这一点又和信中的内容一样,用针线缝了起来。

看了之后,我就不敢在去弄别的地方了,我和王磊只需要等警察来就可以了,不过看王磊的状态,表情木讷的坐在床上,有悲伤有惊恐,于是我便过去一边安慰他,一边等警察来。

安慰了一会王磊之后,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心神不宁,这一切的一切,和信中的内容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

于是我便闻王磊,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泰国人,对我的问题,王磊表示很诧异,说是,我连出国没出过,怎么可能得罪泰国人?

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说自己去城隍庙拜佛,其实是有别的原因,因为他在家总觉的有人在黑暗中窥视着他,在家呆着他心中有股不安全的感觉,所以就离开家,去城隍庙拜佛。

很快,警察就来了,同样的,看见这样的案子,都是吓的不轻,都是称说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案子。

法医将贺梅的肚子切开,里面有一只兔子,我唉声叹气,为什么要放兔子,要是按照信中所说,那么王磊就是咬掉她一块肉的人。

我想到这里,心中猛的一跳,忽然想到那夜,王磊确实是在我家,然后进去那个房间,再咬了其中一个盘子里的,兔子骨肉。

我呼吸加重,不知不觉的就被带到警察局,在录完口供之后,我和王磊就各自回家了。

我回到家中,有很多情绪,惶恐、不安、害怕、疑惑。

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头骨吊坠,我心中一阵害怕,赶忙将这吊坠放进拜祭的房间里,然后在买了一把锁,将房门锁死,从此之后,我打算不再跟它有牵扯。

第二天,去洗了个澡,然后我家的房门又响了,这一响仿佛是在我心脏敲打了一下,非常紧张,惊慌。

我打开房门,同样的快递大叔,同样的一百人民币,同样的信封。我双手颤抖的打开信封,里面又是泰文,里面又有660泰国硬币。

文/《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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