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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五年,奶奶未生育,据说和爷爷擅用道术有关5

爷爷抓我手的力道非常大,他一双眼睛睁大,死死的盯着我。

我不禁犯嘀咕:爷爷是什么意思?没敢回话,只怯生生的取出那本《五芽七曜三十五道术》放到床边,相当歉疚的说:“爷爷,我错了……我不应该拿这本书!”

爷爷没管那本书,依旧盯看着我,说一个字喘息一下:“佳腾啊,找个时间,一定提上一斤黄豆,一斤豆芽菜,一斤老豆腐,去好好感谢一下昨晚在游乐场救你的人,记好了,一样都不能少!”

“恩。”我嘴巴答应,心里疑惑,爷爷怎么会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没有再说话,只盯着我。

我爷爷叫李厚云,从小就非常疼我。

爷爷除了经常在焥火的时候,给我讲历代十八指的事迹,还会让着我做一些有点特异的事情:

比如每年第一茬桃花开的时候,他会让我摘一篮子无芽桃花,用黄表纸把六十四瓣桃花包一包,送给村里有六十岁以上年纪老人的人家,那些老人都会颤巍巍亲自接了,然后给我一碗白糯米。

桃树都是先开花后长叶子,那种开了桃花,但整条枝桠上都没有一个绿芽苞的就叫无芽桃花。

比如每当我掉了一颗乳牙,爷爷都会很重视的拿一个鸡蛋,敲一个小孔,让我就通过那个小孔把鸡蛋吸吃干净,然后把乳牙放到鸡蛋壳里,掉的是下牙,就架起楼梯,让我放到屋梁上,掉的要是上牙,则沿着老房子墙脚挖个洞埋进去。

比如每次赶集的时候,遇到哪怕是一滩水,爷爷也要我骑到他脖子上,由他把我扛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和爷爷有关的记忆,一桩桩一件件,格外清晰的从我眼前迅速晃过。

躺在床上的爷爷,上半身趋向我,一双干枯的手,牢牢抓住我,注视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没有说一个字。

我心里害怕极了,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开始从兜里一点点往外取出那一张散逸恶臭的“甲气辰体祟惑符”。

是的,我心里涌起强烈的感觉,爷爷盯着我虽然没说话,但他要我拿出的就是这东西!

爷爷的眼睛注视着我一点点取出那张符,呼吸越来越急促,本来苍白的脸泛起两抹猩红。

整张“甲气辰体祟惑符”从兜里抽丝剥茧一般取出来后,我爷爷似乎不甘心的确定了什么,反而不是那么关注了,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松开拽住我的手,仰面躺倒下去,他拼命吞咽,喉结动得飞快,就好像一条被从水里捞出来的鱼。

“爷爷!”我赶紧凑身过去扶住爷爷,他挣扎着反手朝床底下指了指,吃力的吐出三个字:“加……点……油……”

我蹲下去,掀开盖住床沿的老式床单,就看到床底下点了一盏小油灯,旁边放着一个装油的竹筒。

拔掉竹筒上端的油纸塞,倒了个底朝天,油灯里才加上浅浅的一层。

“爷爷,没油了……”我爬起来,举起油壶,万万没想到,爷爷正满眼期盼的注视着我。

对上爷爷的目光,我立时警醒过来,狠狠的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爷爷不止一次和我说过:人回光返照的时候,可以讨一次口彩,回的人要是答得好,少则可以活几天,多则数年也极有可能。

爷爷让我给油灯加油,明显就是为了讨一个彩头,我蠢得没明白过来,口里接连补充:“油还多……”

但爷爷已经急促的咳嗽起来,嘴角渗血,整个人彻底萎靡下去,缩躺回被窝里,不住瑟瑟发抖。

我忙爬过去,用毛巾把爷爷嘴边的血渍擦掉,他喘息着说:“佳腾啊,爷爷的时间赶,很多事……很多事顾不上了,你满十八后,去市区柯沙坡老米厂街找一家万盛米行,我放了东西在那给你。”

“恩。”我点头答应,他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又托起我那两根戴着指套的手指,长长叹息一口气,用手拍着放在床边的那册《五芽七曜三十五道术》:“佳腾,把这本东西放好,从今天开始,它是你的了。我口干得很,你出去叫他们给我端碗水进来。”

我脑袋里响起嗡的一声,木然的应了一声“恩”,手哆嗦着把那册《五芽七曜三十五道术》收好,然后呆呆的捡起地上那张臭烘烘甲气辰体祟惑符。

这一刻,我恨死这张恶心的东西了。

我身体僵硬,好像被人一步步推出爷爷的卧室,非常非常难过的感觉从我心底涌起,我尽量保持平静和守候在屋外的那些长辈说:“爷爷渴了,让你们端碗水进去给他。”

爸爸妈妈、姑姑姑父、伯父伯母正在讨论着什么,这时嘎然安静下来,我话刚一说完,他们就一起拥进爷爷卧室,随即就响起一阵呼天抢地的悲痛哭喊声。

道术恒一,有所得必有所失。这一刻,我有了最深切的体会,我错了,真的错了,我非常非常后悔,但是没有丝毫用处,好奇害死的不是猫,是人。

我站在家门口,天已经黑了,夜空漆黑如墨,繁星镶嵌其中,好似一块凝冻炫彩的玛瑙……

甲气辰体祟惑符。

我单手握着那张描画符字的老纸,一寸寸的把它卷起来,放在手心捏成很结实的一团。

我叫李佳腾,是兴义一中高三一班的学生,喜欢吃市政府门口那家的羊肉粉,喜欢看海贼王,喜欢和宿舍那几个禽兽一起去网吧打LOL,喜欢看一切非学习内容的课外书……

是的,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

是的,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列举这些东西,应该算是胡言乱语,好吧,我想说的是,那个对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不在了。

在家一直待到爷爷的头七过,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学校,那本《五芽七曜三十五道术》被我塞到了书箱的最下面。

高三的学习相当紧张,每个人不管成绩如何,桌上都堆了一堆堆习题、资料、考卷……走进整个班级,就好像是踏进了一个盟军封锁线。

老师用各种没有任何卵用的知识轰炸我们,躲在书堆战壕后的我们则拼死抵抗,随时用睡觉、看漫画、听歌、玩手机……等方式回击。

我们就像被放进温水里逐渐加热的一锅青蛙,随着黑板边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装模作样的忙忙慌慌,但终究逃不脱被高考煮死的命运。

因为整个暑假都在补课,再加上网上时不时蹦出一两条高三学生自杀的新闻,教育局下了让学生舒缓紧张情绪的通知,学校有点背不住了,不得不利用周末,组织兴义一中高三年纪六个班的同学搞了一次毕业旅行。

为此,宿舍的其他五个禽兽为此相当兴奋,摩拳擦掌,准备充分,势必要把上次游乐场没有实现的巴拉巴拉目的,在本次达成。

老五为此专门准备了六盒杰士邦,用他的话说:“野战激烈,头盔必不可少。”

毕业旅行去的地方是云湖山景区,安排时间两天一夜,住在一处彝族村寨里,学校做这样的安排,完全是出于安全考虑。

想想看,把这么两百来个正处在青春骚动高峰期的少男少女,放到某个距离兴义市稍远的半封闭景区,一来一回,路上耽搁四五个小时,先把同学们的精力消耗大半,休息吃住待上一晚上,出事故的可能性为零。

八辆大金龙客车周六早上出发,为了省钱,各班班主任就充当导游,我们班还好,班主任是语文老师韦国兵,算得上是伪驴友,口若悬河的跟我介绍了一路;高三四班最惨,班主任是教物理的,讲了一路的万有引力、开普勒第三定律、天体运动……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准备去太空毕业旅行。

班上的同学兴高采烈的交谈,和介绍的老师互动,鼓动一些人到车头唱歌,气氛相当欢快,我缩在客车的最后面,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有点瞌睡,就伸手到我装吃喝零食的包里,准备取一包辣条提提神。

伸手摸到一个什么东西,往外扯出来半截,我顿时就惊呆了:艹!我怎么会把这东西带出来了!

《五芽七曜三十五道术》!

怎么回事!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把这册东西放包里的!浑身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个冷战,狠狠一把将它塞进包里,左右看了一眼,还好没人注意到我的失态。

东西也顾不上吃了,车厢里一片喧闹,但我却什么都听不见,就感到安静极了,放在腿上的背包拉链开着,像黑黝黝的一张大嘴巴。

我警惕的看着包,就好像里面随时会窜出来一条毒蛇。客车突然猛的一个急转弯,我往前扑了过去,双手再次伸进背包里。

客车这时行驶在贵州的盘山路上,一个弯道接着一个弯道,颠簸得厉害,我的心跳更加剧烈。

我发现,虽然我很抵触,但双手在包里那一堆零食中,好像不再受我控制一般,牢牢的抓住那册书。

窥豹圆光术、死物化活术……道术施展成功后的那种感觉,相当微妙,就好像我站在一扇巨大的木门前,已经嘎吱吱的推开了一道缝,自然很想知道门后面到底是什么。

另外,我也想到了那张被我拽紧成结实一团的“甲气辰体祟惑符”。是的,爷爷的死,肯定和那张老纸臭符有关。

 还有,在游乐场利用杂祟想要弄死我的是什么人?

这些东西,我要想搞明白,唯一的途径,就是这本《五芽七曜三十五道术》。

但是,陈英红已经再三跟我强调了:道术恒一,有所得必有所失,不要碰。

不过,爷爷最后已经和我了,这册东西是我的了……

我纠结得头疼,就想猛的大叫一声,这时候车猛的一颠簸,我被往后甩靠在了座椅上,手里已经抽出了那本书。

看来,这就是最终决定了,我认命的长长叹息一口气。

一切似乎都恢复如常,我耳边响起班上同学们喧闹的欢歌笑语。

我右手托住书,左手那两根戴着指套的手指,轻轻的沿着封面上的那几个弯弯曲曲的字描了一遍,我没有打开书,只在脑海里仔细的回想爷爷和我说过的每一个事迹。

山泽林海,万物有灵。这是爷爷最常提到的八个字。

到云湖山景区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一路的颠簸,完全达到学校的预期,将同学们的精力耗尽,我们班有几个还晕车,吐了个稀里哗啦,让整个车厢都臭烘烘的。

下车后,我们都是如释重负。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往住处,说是彝族寨子,其实就是一片仿建的民族风格酒店了。

踏进所谓的寨门,四个一看就不是少数民族的服务员,穿着彝族服装,托着牛角装的米酒等在那里迎接我们。

这就是传闻中好客的拦门酒了,我接过喝了一口,又难喝酒味还淡,看来肯定不是劣质酒掺水,而是水里滴了几滴酒精。

一口五十的价格,更是让我差点醉倒,看来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原因,不仅仅是景色美,还有可能是坑人醉。

疲惫不堪的同学们都在闹哄哄的进门,我隐约就听到几声沙哑的怪音,四下扫看一眼,就发现整个彝族寨子都环围一圈铁栅栏,此时栅栏外,围了七八个人,有老人有小孩,都是女的。

她们穿着的衣服很破烂,但洗得很干净,能轻易分辨出,那正是少数民族的日常服饰。

那些人口里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朝着我们不住指指点点。两个彝寨保安走过去将他们轰开。

一个小女孩离开时,回头看了我眼,突然伸手到她的脖子处,划了一下,然后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黑漆漆的牙齿,发出一个悦耳的笑声。

也不知道是因为山里冷,还是那小女孩的举动,我感到有点渗人。

住处是二十来栋相对独立的二层小楼,每栋楼有十来个房间,两人一间,我和老六王丰分在一间,领房卡的时候,一个经理模样的人笑吟吟的和我们介绍:

欢迎兴义一中的同学入住我们彝寨,为了迎接你们的到来,我们晚上特别安排了盛大篝火晚会,整个流程会完全依照彝族的“祭山节”来进行,希望能给同学们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

老六对此非常不屑,和我去房间放东西的时候,他一路跟我讲他熟悉的彝族历史:祭山节是彝族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堪比汉族的春节和穆斯林的古尔邦节,时间在每年的农历三月初三。

在这一天,彝族的男女老少会到他们先辈们选定的祠堂,将鸡宰杀后扒出内脏进行“祭祀”,以此表示对大自然的敬意,祈求大自然的神灵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个祠堂一般设在深山有岩石和青冈树的地方,把岩石钻一个洞,把五代之后无法称呼的祖宗灵位存放在里面共同祭祀,以示在浩大自然界中得到永恒,青冈树则象征顽强不屈、坚忍不拔的精神。

进到房间后,我正在放东西,老六有些神秘兮兮的问我:“鹰哥,我查资料,其实在民国以前,彝族人祭祀不是宰鸡,你猜是用什么?”

“猪?牛?羊?”我猜了几个,王丰都摇摇头,嘿嘿笑着,走到我面前,伸手在脖子划了一下:“用人!”

看到他这举动,不知怎么我就想到进寨门时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彝族人,在民国之前,还有一个别称,叫黔地割头鬼。”老六继续卖弄他的历史知识:“因为他们随身带着一把干农活的镰刀,在一些特殊的时间段,只要遇到外族人,就悄悄的摸到人身后,锋利的镰刀往前勾住一拉,割人头好似割草。”

黔地割头鬼?

不知道怎么,听到这五个字,我感到后脑勺有些发凉。

吃过中午饭后,学校组织去爬云湖山,我们宿舍六个禽兽大为兴奋,尤其是身强力壮的老四,已经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展现一下同学友谊,背那些爬不动的漂亮女同学一段。

因为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年级活动,那些女同学都穿得非常成熟,班花孟佳佳理所当然是众人焦点。

她知道这次出来有爬山这个项目,还专门带了一套运动服,黑色白边的运动服,显的很紧绷,上面丰满的两团好像随时要把衣服撑爆后弹出来,下面只到腹部,露出肚脐和一把可握的细腰。

短到大腿内侧的紧身运动短裤显现的翘臀,扎起马尾黑发让孟佳佳看起来非常诱人。

我都忍不住吞咽了几下口水,暗自后悔,上次在游乐场,就应该趁她昏倒时做点什么,哪怕是揉两把现在也可以回味手感。

云湖山不算高,但很有云贵高原的山林特色,沿着一条青石板小道向上而行,两侧是松树,栗子树,杉树等乔木形成的树林,一丝丝雾气弥漫其中,时不时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飞从林间飞出来,发出呼啦啦的声音。

偶尔经过一段喀斯特地貌塌陷后形成的山谷,两边峭岩突兀,参差嶙峋,形如流云飞渡,林木繁茂,苍翠葱茏。

一株株雄壮黑黝的老树扎实地耸立在两边的峭壁上,树不是很高,但很粗壮,树干四周花草丛生,看着就像从树干里崩出来一般。

一股潺潺山泉从路边流过,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爬山开始是按照班级形成整齐的队列,也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大家一边爬山一边哼唱各种流行歌曲,每当到高潮的时候,都会齐声嘶吼。

一缕缕阳光从树林间照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百来个学生用青春喊出的歌声,和一阵阵涌动似海潮的松涛声融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是云深雾罩的山风林音衬托了歌声的悠扬,还是学生们的歌声打破了云湖山的清幽寂静,一时之间,就连几只在枝桠上蹦蹦跳跳的松鼠,都停了下来,捧着松果,似乎是被歌声吸引,没有了惧意,连绵的山林,凭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境。

攀爬到后面,歌声逐渐稀落无声,成队列的学生们也分成了三三两两的小团体继续前行。

我们宿舍的六个禽兽,本来可以爬很快的,但故意磨磨蹭蹭,“很凑巧”就和孟佳佳她们宿舍的几个妹纸融成了一队。

不过我们也发现,有四五个男生,已经捷足先登的加入了孟佳佳她们,最不能忍的是,和我们素来不和、势成水火的体育委员王建,竟然先下手为强,已经替那些妹纸背起了背包!

宿舍六个禽兽憋屈的做了一路陪衬,快到山顶的时候,我们随着那些女生在一块平坝上休息。

从这里看出去,视野非常空旷,乳白色的云雾填满每一个山间,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云海,放眼看去,绵延数十里。汹涌不断的云雾盘漩涌动,一个个高高的山峰成了云中孤岛,颇为壮观。

“咦!那是什么!”孟佳佳突然指向平坝的正对面,那里生着一丛浓密的灌木,在仔细一看,就隐约可见一条鲜红东西挂在远处缓缓蠕动。

这里山林非常浓密,光线很昏暗,一个胆小的女生怯生生的说:“不会是爬在树上的毒蛇吧……好吓人,我们快走吧!”

一直寻不着什么合适机会表现的老四贾兵,立即挽起胳膊,做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摆了一个经典的施瓦辛克展现肌肉造型:“不要怕!就算真是毒蛇,我也会保护你们的。”

王建立即争锋相对,冷笑着说:“现在说得好听,要真是蛇,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哟!那好吧,有种现在就过去看个究竟,谁也别认怂!”老四咯蹦蹦的捏了一下拳头。

孟佳佳俏美的脸上泛起一个极好看的笑容:“恩!恩!这个好,光是爬山无聊死了!这样才有点意思嘛!支持哦!听那个经理说,这边山里晚上萤火虫很多,你们谁胆子大敢去,晚上就和我一起去抓萤火虫喽。”

这妞,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旁边一个女生好心劝阻:“现在老师也不在,我们还是快走吧。”

咦!宿舍的六个禽兽包括我都是眼前一亮,刚才就光注意孟佳佳爬山时候波涛汹涌了,还没注意到这个女生。

有点陌生又很熟悉,但一下竟然想不起是谁。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森系碎花T恤,下身是米色蕾丝短裙,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看上去很清新自然,和孟佳佳比起来毫不逊色,但风格截然不同。

这是那冒出的美女?我们班的?

不仅仅是我们宿舍的六个禽兽,看得出来,王建和其他男生也一下被惊艳到了。

“吕雪,就知道你胆子小!”孟佳佳捏了那个女生俏美的脸一把:“是不是因为上次去游乐场被吓到了,不用担心的嘛,你经常念叨的李佳腾……”

女生的脸微微一红,羞怯的拽了拽孟佳佳,几个女生嬉笑连连。

我勒个去!竟然是钢牙妹吕雪!

男生们都有点接受不能,不过再仔细打量一番,就明白了,之前的吕雪,都是一头蓬乱的头发,几乎没有收拾,猛然这么一梳洗打扮,就和换了一个人似的。

当真是那句话,女生丑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懒。

“今晚抓萤火虫,吕雪也会去哟……”孟佳佳火上添油的又补了一句。

好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几个男生于是都小心翼翼的走近那丛灌木,准备过去一探究竟。

“哎哟!这上面有刺!”王建抢先一步,他伸手刚碰到那灌木,就被扎到手,尖叫了一声。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们宿舍六个,每人手拿一根枯枝,拨开灌木跳了过去。

雾气很重,那条鲜红的东西,依旧在不远处缓缓蠕动。

面前可以看清一段四五米远的碎石子小路。

藏在灌木丛后面的小路?

身后王建他们也跳过了灌木丛,事不宜迟,我们六个警惕的往前走,白色的雾气随着我们前行,不断朝两边分开。

“咔啪!”听到一声脆响,老四似乎踩爆了什么东西,他俯身捡起来,我们凑过去一看,顿时吓得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文/《道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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