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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死了,切勿贪便宜租不明不白的房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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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都没有明白赵菁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我不知道她是从哪个立场来说的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从哪个角度去理解这段话。

我和她之间认识不过这短短的几天,我们互相都没有比较深层次的了解,但是她说这话,说的好像她很了解我一样,并且在她眼里,我似乎是个怂货。

“咪咪,我们走。”赵菁说完就将那只黑色肥猫放在了自己的肩头,临出门的时候,赵菁回过头来,对着我说道:“出于对一个人的同情,我还有两句话要对你说,你不要误会,这某人绝对不是指你,我并不会同情你!”

赵菁临走之前告诉我的话,大意是她给我看的四份死亡证明是真实的在警察局拿到的,我猜测的如果晚上24:00转钟的时候没有人躺在那张床上,确实就必须由死亡证明里的人来代替也是正确的。当死亡证明里的人都轮了一边以后,也就是说在付亮躺过之后,那张床就暂时不在需要肉身躺在上面了,而是需要房子主人的灵魂,并且在找到新的接替者之前,这个房子主人的灵魂,永远也无法离不开这里。

我理解了一下赵菁说的这段话,按照她的说法就是,如果我不保证每天准时躺在那张床上,那么,付亮的尸体一出现,我就会死,并且在找到新的替死鬼之前,我的灵魂,也被囚禁在了这里。

今天的谭高泽已经是第三个了,也就是说,如果明天到点了我不躺在那里的话,那么明天躺着的就是死亡证明里的最后一个人,付亮!

而之后,我就会死,然后尸体进到殡仪馆的停尸房里,睡在刘迪的尸体旁,加入到这个循环。

赵菁说完这些话之后转身就走,而她的那只肥猫,在转身之后居然还偏头冲我做了个鬼脸,其实我从没见过猫做鬼脸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就是觉得,那只肥猫走之前的那个表情,就是在朝我做鬼脸。

赵菁走了,屋子里恶臭难闻,这大半夜的,屋子里躺了一具尸体,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好,最后我在小区后面找到了一个网吧,网吧里也有着难闻的气味,几个玩通宵的小年轻还在嘶吼,环境十分的难堪,我觉得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我一定要想办法走出去。

上午的时候我回到屋子里看了一眼,尸体已经被移走了,但是那股味道已经留在了我的心里,抹不掉了,我出门去买了两大把香蕉,称了三斤葡萄,然后回来的时候在小区下面遇到了那次在门外见我的大妈和很多妇女在闲聊,我就上去打招呼了。

大妈却装作不认识我:“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我很恭敬的说,“大妈您忘了吧,我是住您隔壁的小王啊,上次咱见过面的。”

大妈说:“我不知道我隔壁住的谁,你赶紧走吧。”

我赶紧将手里的水果袋递了过去:“搬来这么久了没去跟您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住在您对门509的,以后多多关照啊!”

我软磨硬泡半天大妈还是不肯收,还是旁边的另一个年轻点大妈有点看不过去了,说:“刘姐你就收下吧,现在很难遇到这么懂事的小伙子了,别让人为难啊!”

那大妈才很为难的勉强收下了。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在边上玩,这孩子我见过,就是上次见到这大妈的时候她牵着的,我寻思着这应该就是那个大妈的孙子。

我对大妈说:“刘婶,这是你孙子吧,长得真可爱呢!”

那大妈看看孩子,这才露出了点笑意。

那孩子见我们说他,蹬蹬的跑到大妈的身后藏着了,我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红包:“第一次见这么可爱的小孩,来叔叔给你个红包。”

说着我将红包硬塞进了那小孩儿的手里,然后起身对大妈说:“刘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哦!”

临走之前我还冲她孙子做了个鬼脸。

在我快要拐弯上楼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后面叫我,我转头一看,不是刚才那大妈又是谁?

那大妈走近我身边对我说:“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错,不想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出啥事,我告诉你,你最好是不要再住在509了,赶紧搬出去吧!”

我一听,有戏啊!我说:“刘婶,我这刚搬过来,才住了十天不到的,怎么可能又搬家嘛,找个房子也挺不容易的。”

刘婶说:“小王啊,我也是为你好,我住在这里十几年了,之前都好好的,说实话,现在住在对面每天我都觉得害怕!”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屋子里怎么了嘛,隔壁三家的都是人,住个房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婶说:“小王啊,我跟你说,房子也是很有讲究的,你说我们这一栋单元,我们这儿的地段算是非常好的地段了,一般像我们这么大的房子,正常租出去一个月最少也得三千左右了,还得押三付一的,想搬到我们这里住,首先至少得交个万把块的,可是你那房子特别便宜,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我知道机会来了,赶紧问:“那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啊,刘婶你能说说我听听不?”

刘婶说:这样吧,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之前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独自一人带个小孩住在对面,那时候我和那年轻女孩关系挺不错的,她经常来我家串门,可是有一点她始终不告诉我,就是她一个刚二十岁的女孩,怎么就带了个三岁大的孩子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那孩子的爹,每次一提到这事儿那女孩总是叹息,她不说,后来我也就没多问了,我只觉得她应该是哪个有钱人的小三,孩子是私生子,后来有一次我去串门,我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我就在那屋子里满屋的找,可就是找不到那个年轻女孩和她的孩子了,最后我在卫生间里发现了很多血迹,就只有血迹,卫生间的地板流了一满地,可是却不见人躺在里边。再后来我就报了警,警察除了检测出那血迹和那年轻女孩留在屋子里的毛发是一个基因之外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慢慢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激动了:“那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呢,是不是叫芊芊?”

“芊芊?不叫芊芊啊,那女孩的全名叫君蓉。”刘婶回答我。

不叫芊芊?难道是我猜错了?可是那次我撞卫生间的门,给我的那感觉,里面的人就是芊芊啊!

“后来呢,那后来呢?”我问。

“屋子里除了一滩血迹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线索,这事情慢慢的我也忘了,可是后来,也就是半年前,那屋子里又住进来了一个人,是个男孩子,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叫付亮,关系和我处的也不错,直到后来有一天,他裸死在了那间房子的卫生间里,死的时候剪掉了自己的生殖器官,从那伤口那里,血流满了整个浴室。”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不寒而栗,我很难想象,一个男人生殖器官被切掉,然后不做任何处理,就那样,让自己流血而死,刘婶的故事还在继续。

“后来警察判定那是自杀,找不到他杀的理由,案子也不了了之了,然后那屋子里又住进来一个男孩子,年纪依然和你相仿,这个男孩子,叫谭高泽,小谭的关系和我处的也不错,我提醒过小谭,让他如果可能的话,尽量不要住在那里,可是小谭没有听取我的意见,最后,这个小谭也死了,死法,和前一个小伙子付亮几乎一模一样!”

我长吐一口气,接着刘婶的话几乎用颤抖的语气说:“后来是不是又来一个小伙子,叫杨小虎,他也死了,再后来又来了一个小伙子,叫刘迪,他也死了,并且他们的死法都一样!”

刘婶脸上露出了哀伤,她几乎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马上也要死了一样:“是啊,他们都死了,小谭死了之后,小杨住了进来,我去提醒过小杨,说了这房子的诡异,可是小杨没有听从我的提醒,他也死了,后来小刘来了,我没有去提醒了他,我故意疏远他,可是她跟你一样,来找我了,于是我跟他讲了今天这样一样的故事,可是,他还是死了!”

刘婶脸上的悲悯神色更重了,看着我:“再然后,你来了,我觉得一切都是注定了的,或许我的提醒都是多余的,又或许根本就是催化剂,所以,你来了我也一直躲着你,没想到,今天你还是来找我了。”

听到这里我一个激灵,我昨天晚上在网吧想了一晚上,想着怎么跟这个故意疏远自己的大婶拉近关系,怎么从她嘴里知道关于那间屋子有用的信息,今天我以为我成功了,我还很高兴,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是听了她刚才这段话,现在我发现,好像原来我还是在别人的股掌之中,之所以我会花尽心思去找刘婶,让刘婶给我讲这样的故事,这都是别人已经设定好了的,我在走别人给我安排好的路!

我又觉得眼前的刘婶也不可靠起来,她明知道她跟刘迪讲了故事,刘迪还是没有摆脱死掉的命运,我来找她了,她为什么还是要来跟我讲这个故事,并且是在我已经走掉了的前提下追上来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的遭遇,导致我整个人都变得神经质起来,才开始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我问了一个试探性的问题:“那刘婶,之前刘迪住这里的时候,他的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出现尸体,他是什么反应啊?”

刘婶疑惑的看着我,反问我:“什么尸体啊,刘迪他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遇到过尸体了吗,不过我倒是奇怪,你住进来的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是会有警察找上门呢?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替你惋惜来着,后来又看你好好生生的,话说那警察找你干嘛啊?”

我郁闷了,看来这刘婶知道的也不多啊,于是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一次问她:“那么,之前的那些人的尸体,刘迪付亮他们的那些人他们死了之后,他们的尸体去哪了?”

“他们啊,当然是家属领回去安葬了咯,那不然还能怎么办,你不知道啊,当时他们的爹妈在这屋子里哭的有多苦啊,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刘婶这个问题倒是回答的利索。

可是她的这个回答几乎颠覆了我的认知啊,尸体们不就是在殡仪馆躺着么,我还去停尸房看过他们,他们还每次我错过了时间都巴巴的跑过来躺到我床上呢,这可是我这么些天的经历啊,怎么会已经被安葬了呢?

也就是说,刘迪他们的尸体根本就不存在了,那这些天跑到我床上来躺着的那些尸体,又是哪来的呢?

我还记得第一次有尸体出现,然后隔天我“自己控制自己”跑到那张床上去了,然后我问了芊芊,芊芊告诉我,是因为我签了那份租房合同的原因,芊芊这个人,在我的内心里是个很模糊的概念,我想要相信她,但又不知道怎么相信她,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她,相信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相信谁?

之后我又问赵菁,那具尸体是谁,赵菁才告诉我,那具尸体是刘迪,这么看来是赵菁骗了我?如果是赵菁骗了我,那么这几天跟赵菁一起的经历,包括殡仪馆的一切,本身就是一个大骗局?或者根本连赵菁的警察身份都是个谎言?

现在想来我又觉得整个事件都是人可以控制的,并不用联想到鬼神那一方面去,首先第一个是,我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刘迪,我来租房子的时候,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说自己是刘迪,那么现在我得考虑,那个大高个到底是不是刘迪。

然后是我自己跑到了那张床上,其实那晚上我根本就是睡着了,通过录像来看我确实是自己走过去的,但是我现在可以怀疑,那份录像是假的,因为那份录像是赵菁给我看的。或者就是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从来不梦游的我那晚上梦游了。

在然后就是那些尸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些尸体的模样,我不知道他们谁是谁,或者再夸张点说,一个活人躺在那里,弄上点腐臭味,对于之前的我都不会怀疑。还有赵菁给我的录像,即使录像是真的,那也有可能录像里的出现的“人”是假的。

还有一个就是关于那份合同,我记得自己小时候玩火,烧的纸,那些没有完全散开的纸灰上面,完全是可以看到残留的字迹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搞一个先前看不到字迹的烧了之后能看到的纸出来,完全是小儿科。

安安和那个穿寿衣的老人,还有那些娃娃,都可以是人为的。那殡仪馆里面的那些事,也完全可以是人为的吧。

而这所有的之所以我开始会联想到灵异那方面去,都是因为那个叫刘迪的那个高个男在我刚搬进去的第一时间就给了我两样东西,告诉我,屋子里可能有鬼,他一开始就是在诱导我。

现在能够称之为诡异的事件,似乎是只有两点了:第一,第一次见安安的那天,卫生间里的人是谁,她在里面给了我反作用力的,我撞开了门却不见人;第二,为什么那天赵菁和我,都出不来那个地下停车场。

当然,上面所有的所有,都有可能只是我自己的猜测,这些猜测,或许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比如刘婶刚才说了假话,而被全盘的轻易的推翻。

按照刘婶的说法,之前他们死掉,并不是因为赵菁所说的那样,我会不会死掉,跟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付亮的尸体躺过是没有关系的,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接二连三的割掉生殖器流血而死呢?

我问刘婶:“那他们的死,除了都是一样的死法外,他们为什么会在卫生间里割掉生殖器官,也就是说他们死掉的原因,是有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这里发生了命案,警察过来的时候都是封锁了现场的,至于他们为什么死,警察们也没有公布原因,这里发生了这么多的命案,你去警察局,说你是现在住在这里的,他们一定会重视的。”刘婶回答我并给我出主意。

看来我必须要去警察局一趟了,他们这些人,赵菁和那些配合赵菁来驼尸体的警察们到底是不是警察,刘迪们的死因,刘婶说的话有多少可信,这些问题好像我到了警察局就能够很快清楚了。

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先去殡仪馆看看,难道整个殡仪馆都在配合赵菁演戏?或者是只是有人故意在配合搞鬼,刚好我们去的那天演给我这样一场精彩的大戏?

赵菁背后的这个人或组织好像很庞大啊,他们演这样的戏给我看,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好听点我是一个普通中国公民,说难听点,我就一个小屁民臭屌丝,他们做这些,图什么啊?

我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在中午了,我对刘婶表示了感谢,就上楼去了,屋里的尸体已经被清理掉了,他们的效率还真快呢。

昨天一晚上在网吧呆的,身上现在浑身油腻腻,我就去卫生间里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我摸到了挂在自己胸口的那个戒指,这戒指是那鬼老头给我的,说什么弄丢了要过来找我麻烦,那红绳子被水一冲,湿湿的,带着很不舒服,我之前都是强忍着的,现在发现那老鬼头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老鬼,胆子也大起来了一些,由于那红绳没有结头,没办法将那戒指单独取出来,我索性将那红绳子扯断了,顺手把那戒指带在了手上。

我去殡仪馆的时候是下午,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一般家里死了人拉过来火化的基本就集中在下午两三点这一块时间段,我到的时候殡仪馆人挺多的,保安室里三个保安在闲聊,没有见到昨天晚上那个年轻保安,我就上去问了问,其中一个回答我:“你说小刘啊,他是晚上值班,每天只上6个小时的班,一般到了半夜十二点差不多也就下班走了的,我们这里又不用整夜值班的。”

十二点就下班该走了,可是我们昨天到这里的时间就十二点二十多了,之后更是大大的不对,我和赵菁离开殡仪馆的时候都一点多了,也没看出来那小刘是打算要走的样子啊。

这个小刘有鬼,大大的有鬼,下班了不走留这里干嘛呢,昨天他那行为也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

这殡仪馆这种地方没事应该没什么人过来找茬的,打扰人家上路那可是损阴德的,所以我说要进去那些保安也没阻拦就放我进去了。

那个礼堂门口有好些人在那里排队,看过去基本就是一群人围一个棺材很悲痛的,我就打算绕过去从后面走,还没完全走过去听到一个人在后面喊:“小兄弟?”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老爷子一个老婆婆两个老人家。

“是在叫我?”我问道。

那两个老人家一起点头,我又问到:“有什么事吗?”

“前面那些人在吵架你能不能上去帮我们劝劝啊,我们自己劝他们总是不听!”那个老爷子说道。

我寻思现在的很多老人家就是这样,年纪大了,搞的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火气上来的年轻人根本不听老人家的话。

我就点点头答应了他们,等我走近了那些人才发现原来他们是在抢位置,争个谁先谁后,关于这种问题,有些人看得很重,特别是乡下那些世俗观念很强的地方,这种事情还真的不怎么好劝,搞不好要挨一顿打的。

我为难的看了那两老一眼,表示有些爱莫能助,两个老人家都非常遗憾的叹了口气,那个老婆婆说:“小伙子,你就跟他们说说,说我可以不争,可以让他走前面,我无所谓的。”

听了这老太太的话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两不争?你两?

我踮起脚尖往人群堆里望,其中一个棺材前边摆着的正是这老太太的遗像,再绕过去看另一个,遗像果然是那老爷子。

在回头看看我身后的二老,你两,你两都是死人?

文/《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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