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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开饭馆的,可我的客人却不是人类11

苏老头好像说的兴起了,讲到他当年和一个鬼差斗法,就为了不让鬼差拘魂,以求某人在世上多活一段时间。

我眼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小树林里除了我和苏老头,找不到第三个影子,都这个时间了,玲珑怎么还没动静?

我们俩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地,我心里甚至还有点儿记恨她,觉得我惹上这么多破事都是因为她的关系,她对我的态度也并没多好,但是我们俩现在毕竟魂魄有相连,即便无可奈何,我们俩也都在互相保护对方。

她不可能因为不喜欢我就对我不管不顾,我要死了,好歹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她可就魂飞魄散了。

“还惦记着有人来找你呐?”苏老头见我一个劲儿偷瞄车窗外面,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老头就是典型的笑里藏刀,我闷声不吭气。

“老实待着吧,这个地方早被老夫经营的铁桶一块,谁都找不到你。”苏老头看了看手表,“离午夜还有七个小时,临死前有老夫跟你说说话,你也不那么寂寞啦。”

什么!临死前?上回把我引去还不过是为了给苏云曦做向导,这次怎么想要我的命了!

“老伯,咱们有事好商量,你不就是想我带苏云曦去离魂间么,我带她去就是了,你要了我的命,也没什么好处不是。”我挤了个难看的笑。

“谁说没好处,你的魂魄可挺稀奇,老夫退隐江湖多年都被勾得心痒痒,我杀了你养小鬼,以后手里可就平添一员大将,等老夫百年之后,将你传给后人,你就生生世世的替我守护着苏家,这么大的好处,你说我会不会放过你?”

苏老头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然而落在我眼里,他就像只看着待宰羔羊的大灰狼,我后背的冷汗瞬间就浸透了衣服。我从没觉得自己哪里特别,在进入鬼市之前,我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奇怪特殊的经历,我的魂魄在苏老头眼里为什么会特别?

“你也知道我去过离魂间,那么多鬼差见过我,都没看出我有什么特别,你会不会看走眼了。”我这次连笑都挤不出来了。

“你怀疑老夫的眼光?”苏老头脸一板。

按说我现在不该得罪他,可我也不能附和他啊,我简直要哭出来了。忽然我的肚子“咕噜噜”一阵响,声音还特别大,苏老头一怔,笑的更开心。

“饿了?想不想死前吃顿好的,至少不做饿死鬼。”苏老头问我。

我连忙点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甭管他去哪儿给我弄吃的,总要离开我身边,也给我事件把脚底下的小白牌捡起来。

“就不给你吃!”苏老头哈哈大笑,“怨念越深,养出小鬼越厉害,我怎么会满足你的要求。”

我问候你全家女性,祝你们姓苏的所有男人都成绿王八!我实在忍不住了,对着苏老头破口大骂,从他三岁偷看隔壁老奶奶洗澡开始,骂到三十岁老婆偷汉子,越骂越激动,唾沫都要喷到苏老头脸上。

苏老头这个变态,听我骂他反而越来越开心,忽然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然后从身上掏出个什么东西,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一直安安静静连虫鸣鸟叫都听不到的小树林里,顿时就刮起了阵阵阴风,我的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也顾不得继续骂人,紧张的左右看起来。枝叶繁茂的树被风刮得左摇右摆,看起来好像鬼影憧憧,不多时,几个黑影从树林中走出来,慢慢朝着车子靠近。

“不行不行,你还得再激动点儿,老夫找几个小鬼陪你玩玩,你放心,午夜之前他们不会玩死你的。”苏老头的笑声在风中听起来仿佛鬼哭,我要有力气,我现在就扑过去,哪怕咬下他一块肉来都解恨。

我鼓足了全身的力气推开车门,却整个人直接扑在了地上,手掌被石子膈得生疼,而且我腿脚还在车里,膝盖磕在车门边缘,疼得我眼泪直想往外流。我知道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小白牌,费劲的撑着地面想要转身,一只冰冷的手就在这时碰到了我的手背。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到的是一张苍白且颠倒的脸。这个小鬼是四肢着地趴着的,但他却是下巴朝天,整个头颅就像被人砍下来之后转了180度又重新安了上去。

我浑身汗毛倒竖,尖叫一声就往后缩,奈何我浑身无力,姿势又尴尬,磕磕碰碰的回到车里,眼泪已经开始往外冒了。

不管是玲珑来我店里闹事那天,还是乔安雅被驱鬼铃震出恶鬼本相的时候,都没有哪只鬼让我感到如此害怕过,我不知道这普普通通一个车门能不能挡住外面的小鬼,至少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能稍微增加一点儿微薄的安全感。

我抖抖索索的去摸地上的阎罗私印,车里面没有开灯,车外更是星月无光,只能借助车前灯散射的余光看东西,但是车内太窄,我胳膊又不够长,摸了半天都没摸到那个小牌子。

“砰咚,砰咚。”车窗和前面的挡风玻璃都开始响起来,我不敢抬头去看,那些小鬼现在肯定都扒在车外面。一个已经那么恐怖了,我怕其他的超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小丫头,你忘了关那边车窗了。”苏老头带着惬意的笑声从车外传来,我背后一凉,一条胳膊已经缠上了我的脖子,一只惨白干枯的手,摸到了我的脸。

我的眼泪这会儿已经像喷泉似的往外涌,死死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什么都别想,赶紧找到阎罗私印,然而那只手却顺着我的脸缓缓游走到我的脖子,然后顺着大臂往下,摸到了我的手背。

那条胳膊奇长无比,与我的整条手臂紧紧贴合,我吓得浑身僵硬,完全动不了。

“呼……”一阵冷风轻轻从我耳后吹过来,我的脖子都硬了,牙齿控制不住的打颤。

“小丫头,你又不是鸵鸟,把头埋着干什么,怎么不跑啊。”苏老头哈哈大笑,笑了几声之后他忽然止住不说话了,飞快的绕到靠我这边,一把就拉开了车门。

“这是什么?”苏老头一伸手,就把我脚下的阎罗私印拿了起来,我的心一下就跌倒了谷底,这次完了,我最后的底牌都落在了对方手里,这下我没救了。

或许是彻底绝望了,趴在我背后的鬼也不能再给我带来更多恐惧,我的眼泪干在脸上,脸皮有些发紧。

“原来你刚才不是在学鸵鸟,而是在捡这个东西。”苏老头将阎罗私印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嘴里啧啧有声,我也不确定他认不认识这个东西,两眼无神的看着他。

苏老头一挥手,我背上那只鬼慢慢的缩了回去,离开了我的身体,然后他捏着阎罗私印支在我眼前,问我这牌子是谁给我的,又是干什么用的。

“这上面刻得是鬼文,你可别随便编造什么人出来,活人哪怕道行再高,也用不了鬼文。”苏老头眼神阴仄仄的。

我没说话,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苏老头不是傻子,他不可能把阎罗私印交给我,我再说什么也骗不了他。况且就算我告诉他,这是阎罗私印,恐怕苏老头不仅不会害怕,反而会将这牌子扔的远远的,到时候我更没有希望了。

“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苏老头揪住我的后领,一把就将我从车里扯了出来,几个小鬼也过来帮手,我被他们抬着往树林深处走,不多时,面前出现了一座小木屋。

这里或许是苏老头的窝点之一,狡兔三窟,谁知道苏老头到底有几个藏身处。苏老头推门而入,几个小鬼抬着我也进了房间,将我抬到了一张铁椅子上放下了。

苏老头立刻将我的手脚都用皮带扣在了铁椅子上,然后从靠墙的柜子里,拉出了一个硕大的木箱。箱子是暗红色的,但红的很奇怪,好像那木头的本色并不红,而是被什么浸染的事件太长,所以变红了。

苏老头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工具,那些工具的刃口都闪着寒光,虽然我不知道它们的具体用途,但是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猜到这恐怕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苏老头拿出一个东西,那东西有个手柄,手柄一边是扁平的,另一端连着一个花苞型的金属半球。

“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吗?”苏老头阴笑了一下,“你看。”

他随后拉过一个小鬼,将那个东西有金属球的一端插进了那小鬼的眼眶,然后捏住扁平的一端轻轻一转,然后把金属半球拉了出来。

没有血,小鬼脸上一个眼眶已经空了,而苏老头则把金属球开口的那端支到了我面前。

“这挖眼器有些年头了,刃口虽然被我打磨过,还是有些厚,放进眼眶里恐怕不舒服。”苏老头轻轻一抖手腕,一只完整的眼珠就掉在了他手上,眼珠上的瞳孔还在转来转去。

“少了一只眼睛,你也死不了,不过这疼,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忍了。”苏老头轻轻吹了一下挖眼器,“说吧,不说的话,下次挖出来的,可就是你的眼睛了。”

苏老头随手将手里的眼球扔了出去,那个小鬼就趴在地上捡,捡起来重新安回去,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才转正方向。

原本这是个挺喜感的画面,让人想起加勒比海盗里的场景,可真的面对这样的事情,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害怕。

苏老头拿着挖眼刑具一点点靠近我的眼眶,我使劲缩着脖子想往后躲,奈何整个人被扣在铁椅子上,根本后退无路。

眼看闪着寒光的刃口已经接近我的眼球,我尖叫一声,说你把这个破东西拿开,我告诉你!

苏老头嘿嘿笑两声,将挖眼刑具丢回了箱子里:“就是嘛,老实交待了,也不必受这种皮肉之苦。”

求生的欲望到底是占了上风,我又开始思谋怎么才能逃跑,既然获救的可能基本为零了,那我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你把我松开,反正我也没力气,你这还有小鬼帮忙,不怕我跑了。”我开始跟苏老头谈条件。

苏老头没说话,而是垂眸考虑了片刻,只打开了我脚上的扣带,手还是被绑着。

“要松就都松开啊,现在明显是我落在你手里,你想把我搓扁捏圆都随你高兴,你还这么小心翼翼的,没看出你胆儿这么小。”我故意哼了一声,撇撇嘴。

苏老头哈哈大笑:“小丫头,你这激将法使得可不好,我劝你别多废话了,赶紧告诉我这个东西是什么。”

我不知道苏老头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小白牌的来历,或许是心里有顾忌?要不要赌一把,直接说实话,看看他会不会把我放了呢?

我蠢蠢欲动,然而时间容不得我仔细考虑,说到底我还是不敢冒险,于是我瞎编说这东西是我去离魂间的时候,在阴司买的纪念品,就好像大家去哪里旅游,当地都会有些特色小手工艺品卖一样。

“纪念品?”苏老头一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捏着小白牌仔仔细细的看,好像要从那上面看出花似的。

我马上开始偷瞄屋子里的情况,屋子里除了我和苏老头,还有四个小鬼守着门口,那四个小鬼一个脑袋反转,一个右臂奇长,一个头发完全遮住脸,最后一个看起来最正常,和普通人差不多,就是脸色白了些。如果我想从门口逃走,这四个小鬼我就没办法。

小木屋只有一扇窗户,关的很严实,而且窗户根本没必要考虑,外面装了护栏,小孩都钻不出去。

木屋里的陈设有些奇特,不像住人的地方,靠墙除了那个放着刑具箱的大柜子,全是木头架子,上面摆满了陶制的坛坛罐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只有屋子正中的一张大桌子看起来普通些,不过桌面好像是大理石打磨成的,很光滑。

我偷偷动了下手脚,发现自己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不少,似乎是在外面被那个脑袋反转的小鬼吓过之后,力气就开始恢复了。或许是苏老头在我身上搞的什么猫腻,力量开始减退了?

我试了试想把手从皮带扣里抽出来,奈何这玩意儿绑的太紧,我又不敢太用力,结果还是没抽出来。

苏老头忽然两眼一瞪,感觉怒气冲冲的:“好你个丫头,你现在还骗我,阴司怎么可能卖什么纪念品,哪儿有人跑去离魂间是为了游玩的!”

言罢,苏老头从刑具箱里抄出一个像订书机似的东西,直接卡在我的食指指甲上。

“不让你吃点儿苦头,看来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丫头,我原想痛痛快快送你上路,之前也不过吓唬吓唬你,是你逼我下重手的,你可别喊冤!”苏老头面目狰狞,我心里预感不妙,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两腿乱踢。

很快几个小鬼来抓住了我,苏老头的手在那个东西上面一拍,“啪”的一声,一阵钻心蚀骨的痛从我手指上传来,我尖叫一声,疼的两眼发黑。苏老头拿起那东西,只见前端卡口上,我的一枚指甲完整的被拔了下来。

“说不说,不说就拔光你的指甲,看你受不受得了!”

我疼得浑身颤抖,眼泪不住的往外流,眼看苏老头又把那东西卡在了我中指上,歇斯底里的恐惧夹杂着浓烈的求胜欲望,让我身体里忽然窜出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

我疯狂的吼叫着踢开了抓住我的小鬼,甚至崩断了手腕上扣着我的皮带,猛地扑倒了苏老头,对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苏老头惨叫一声,拼命的想推开我,几个小鬼也拉扯着我,可我的牙齿好像在他脖子上生了根,硬是将他连皮带肉咬下一大块。

苏老头一手捂着冒血的脖子,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指挥着几个小鬼来抓我。我的脑筋并不十分清楚,感觉就像疯了一样,什么都想往他身上扔,奈何那张桌子太沉,我根本掀不动,跑去推那些木头架子,可那些木头架子感觉比桌子还沉。

最后我瞄准了架子上的陶罐,随手抓起一个就往苏老头脑袋上丢过去。

“快抓住她!”苏老头见我扔陶罐,瞳孔立刻收缩如针。

可惜那几个小鬼的动作都十分僵硬缓慢,我不断的在屋子里移动位置,反正陶罐多的很,我一个接一个往苏老头的方向扔。

陶罐里装的东西好像都不一样,有的打碎之后里面是些粉末,有的打碎之后里面是些白色的油膏,甚至还有的打破之后,里面冒出一股黑烟,烟里隐约能看出一张脸的轮廓。

苏老头躲的有些狼狈,半边胸口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然而他却不着急先止血,而是拼命的想要阻拦我破坏陶罐。

忽然我看到一个红色的陶罐,放在木头架子的最顶上,原本我是够不着的,我硬是脱下一只鞋狠狠扔过去,将那个陶罐打了下来。

“嘭”的一声,不似其他陶罐碎裂时候发出的脆响,这个陶罐摔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沉重,而且这个罐子居然没碎!我怎么能允许它不碎,抓起罐子再次往地上摔去。

又是“嘭”的一声,罐子依然完好无损,那个长胳膊的小鬼就在这时用他的胳膊缠住了我的脚,我被他一拉,一下扑倒在了地上,下巴正好嗑在那红色陶罐上,血一下就流了出来,混着我嘴角苏老头的血,一起滴在玲珑陶罐上。

“喀拉”,一声细微的破裂声传进我的耳朵,“喀拉”很快又是一声。

我被长胳膊小鬼往后拖,另外几只小鬼也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想把我按住,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轮爆发将我身体里的力气都用完了,我挣扎的效果完全没有之前明显,很快就被几个小鬼抓住。

我以为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苏老头绝对要狠狠折磨我一番再将我弄死,可苏老头这会儿好像完全没时间理我,他沾着自己脖子上的血,在那个已经出现了明显裂纹的陶罐上,费力的画着什么。

苏老头的手仿佛有千斤重,每一笔都画的十分缓慢,一笔画完额头上就见了汗,加上他脖子上的血还没完全止住,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甚至隐隐透出死气。

可他的行为并没有成功阻止罐子的破裂,罐子上的裂纹依旧越来越多,最后“嘭”的一声,陶罐猛地炸裂开来,碎陶片稀里哗啦四处飞散,还有几片划破了我的腿。

不过在近前的苏老头更惨,好几枚碎陶片都嵌在了他身上,苏老头惨叫一声,喷出一大口血软倒在地。

屋子里伴随着陶罐的破碎,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我冷的浑身打颤,几个小鬼也松开了我的手脚,好像很害怕什么似的,缩到了角落里面。

细微的风开始在屋子里旋转,几秒之后就越来越强,之前那些陶罐破裂之后,洒在地上的粉末颗粒都被吹的四散开来。

我看准了苏老头无力,小鬼们也在躲藏,门口没人守着,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立刻冲到了门口。可我怎么拉,那门都纹丝不动,我连替代踹,不过一扇普通的木门,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屋子里的风越来越强,陶片开始被吹的到处乱飞,我勉强躲在一个木架子后面,浑身缩成一团,我看出来了,现在不仅是我有危险,苏老头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吼!”一声低沉的怒吼声从风中传来,屋子里的风开始聚拢,逐渐形成一个人型,好像捏橡皮泥那样,脚,腿,身体,胳膊,最后是头颅,一个浑身赤裸的恶鬼漂浮在了屋子的正中央。

我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那个小小的陶罐里,居然能容下这么大的一只鬼,那鬼青面獠牙,身体干枯,指甲长如铁刃,和那天乔安雅出现恶鬼本相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恶鬼首先被苏老头吸引了目光,苏老头一看不妙,手臂一挥,一只小鬼就飞到了那恶鬼面前,恶鬼抓住小鬼往两边一扯,硬生生把小鬼撕成了两半,随即他抓住其中一半大口咀嚼起来,不多时就将一只小鬼吃进了肚子。

我看的头皮发麻,拼命祈祷那恶鬼吃完这小鬼就饱了,可千万别找上我,然而那只恶鬼吃完之后依然用不满足的目光看着苏老头。

苏老头干脆把剩下三只小鬼都送到了那恶鬼面前,三只小鬼拼命挣扎,却逃不过苏老头的掌控,更逃不出那恶鬼的手心。

短短几分钟,恶鬼已经吃光了四个小鬼,他舔了舔嘴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心里稍稍放下一点儿,看来他是吃够了,没想到他还是看着苏老头,那眼神的意思分明是,如果没有其他的,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门打不开,窗户又有护栏,我也不像苏老头有控制小鬼甚至驱策鬼物的能力,万一那只恶鬼吃掉了苏老头,我岂不是也死定了?

文/《我和阎王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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