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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乡给奶奶奔丧,守夜当晚尸体却不翼而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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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浑身一震,真给米又说对了。米又听不懂我们的话,不断拿眼看我。

我快步走到幺叔身边,把情况跟他俩说了,幺叔也是眉头一缩。

祖公那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我已经没怎么听进去了。当时局面一片混乱,已经完全不在我的承受范围内了。

幺公那边吵吵闹闹的,好像还动上手了,我爹他们赶忙拉开。祖公以为我爹他们要助战,吵吵嚷嚷地说你们做出这种事还有理了,谁家还没人啊之类。

我幺叔曾跟我说过,他其实最怕的是我爹这样的人,平时温吞水,谁要真给他逼急了,我爹的战斗力足以秒杀两个他。当时眼看局面失控,我爹和我大伯唰地站了出来。

我爹黑着脸,掏出弹簧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淋漓。

我爹说,今天我们家理亏,各位叔伯批评也是应该,但是现在还有时间,与其在这儿争,让别村看笑话,不如放手让我们家去解决问题。假如五天后事情没解决,到时不用叔伯们问罪,我们全家自行离开,永不再踏入黑石村半步。我秀华(我爹名)家祖坟迁或不迁,悉听尊便。如今我妈刚离开,谁再敢在她屋前闹,别怪我们兄弟翻脸不认人,最多大家鱼死网破。

我爹这话说得决绝,既给足了对方面子,又震住了所有人。最后村长出面调停,大家才慢慢散去。祖公几个年长者最后才离开,临走前威胁我爹,要是五天后事情没解决,我叫人拆了你家房子。我爹他们也不搭腔,闷头前后进了屋子。

在我们家所有男丁里,我爹是被认为最能拿主意的。我大伯当过兵,但是性子软;我三叔平时耍嘴皮子的功夫厉害,大场面从来不敢出头;我幺叔性子急,打架做开路先锋还可以,动脑子的事他不在行;我爹为人处事拿捏得当,有勇有谋,众兄弟也都服他。

我爹那番话,虽然无异于给我们家定了死期,但迫于当时情况危急,家里倒也没人对他表示异议。我爹问幺公现在怎么办。幺公想了想,看了眼米又问我她是谁。

我把一路上遇到的事情跟幺公他们说了,幺公脸上稍有喜色,握着米又的手说仙姑好歹救救我们王家,弄得米又哭笑不得。

米又说我们现在得去阴婆家看看,有时候尸体是会说话的,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从阴婆的尸体上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爹他们满面愁云,我问怎么了。我爹说,阴婆是今早被人发现的,他没有子女,也没人知道他原籍在哪,村长让派出所的人给带走了,想看尸体不太现实。

米又说那没办法,只能晚上去阴婆住的屋子转转,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她看了眼屋里的人,然后指了指我说,二小得跟我去。

我心说她怎么也跟着这样喊我了,刚认识时还一口一个哥的,看幺叔在一旁挤眉弄眼的,估计又是这老小子捣的鬼。

我妈问为什么。米又说她需要帮手,而我跟阴婆关系特殊,如果实在找不到线索,到时可以试试通过我跟阴婆通灵。

看我妈放心不下,米又笑着安慰她,没事的,我保证你儿子一定平安回来。

我见她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当时真有一种自己是她弟弟,甚至是她小徒弟的感觉。我原本心里害怕,又困得要命,给她这么一说,脾气也上来了,拍着胸脯表示自己没问题。

商议已定,我妈她们草草弄了午饭,不过大家都没什么胃口。

饭后幺公给每个男丁分配任务,该安抚的安抚,该联络的联络,该送礼的送礼。

我妈拉着米又的手,跟她聊些女儿家的事,米又不停地咯咯直笑,其间有意无意地瞟向我,说自己还没想过这些。

我们昨晚累坏了,下午休息的时候我一沾床就人事不知了,以至于米又喊我起来时我根本辨不清东西南北。米又说时间差不多了,该准备准备出门了。我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

我妈让我带上手机,米又想了想,觉得应该不碍事,由着我去了。我爹把我俩送出门。临走前,我似乎听到我爹在身后闷声说了句,小心点。

山村不比城市,夜里没什么娱乐活动,村民们早早地就关灯歇息了。少了灯光,整个山村立马笼罩在茫茫的黑暗中,如同沉睡般悠远宁静,只有偶尔的狗吠声和夏虫的低喃。

我打着手电跟在米又身后,见她不说话,心里空落落的,又不敢表现出来,为了缓解气氛,就随口问她白天我妈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米又不回头,笑了笑说嬢嬢想让我给你当媳妇。

我没想到这丫头说话这么直接,不敢开口再问。米又转过身来,指着岔路口问我走哪边。我勾着头在前面带路,米又跑上来挽着我的胳膊说别走那么快,我怕狗。

我心里暗笑,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我故意逗她说狗这东西认生,它要闻出你身上的味儿不属于这里,是会咬人的。米又给吓得不轻,紧挨着我,把我的胳膊都抓疼了。

其实说实话,那晚我并没觉得多恐怖,相反倒有些美滋滋的,有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陪我走夜路,这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不过这种好心情在我们进到阴婆石屋的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岔开说点别的。XX族人的石板房,建筑平面比较简单,通常会按家中男丁的人数分配房间。比如我奶奶有三个儿子,除开堂屋,会在两边各设一次间;两次间又分前后两间,左侧前间用作卧室,后间用作厨房,右侧前后两间均为卧室;堂屋前厅用作生活起居,屋后小间用来存放柴火。前厅与屋后小间之间用整块硬木板隔开,设左右两个便门。木板中央是家族祠堂,推开大门,最先见到便是祖宗牌位和两边的门神贴画。

土地宽裕的人家(比如我家),还会在屋后围上院墙。左侧设一次间,用作临时卧室;右侧大片空地不搭石片屋面,用作菜地,种些比如辣椒之类的日常农作物。

我奶奶在世时,如果逢年过节我爹三兄弟都回来,她就会从堂屋后门到院落中的临时卧室歇息,把前厅三间卧室留给我爹他们,所有家人和牲畜同处一屋,共享天伦。

阴婆没有子嗣,自然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他的石屋前后就是个小单间,连厨房都没有。

我和米又来到他家门前,看到两片木门中间漏着缝儿,只用一条铁链象征性地缠着门环,冷冷清清的,透出屋内一片渗人的漆黑。

我俩推开门,木门发出不耐的“咿呀”声,在宁静的夜里倍觉刺耳。我当时没有心理准备,吓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我打着手电去找墙边的电灯拉线,米又摇摇头,低声让我别开灯。

阴婆的石屋面积不大,借着手电光就几乎能看清全貌。一张铺着旧毯子的木板床很突兀地摆在正中央的石壁下,床上没有枕头,只有一摞发黄的书卷堆在枕头的位置。床脚摆着一只红泥小炉,炉上架着一口小铁锅,锅里全是灰。炉边的小短几上摆着一副碗筷,红色的筷子,印有牡丹的青瓷小碗。比较奇怪的是,短几旁放着一只火盆,里面还有未燃尽的纸钱,似乎阴婆死前在给什么人烧纸。

而我们都知道,阴婆不是我们村的人,他的屋里也没有祖宗祠堂或者牌位。

我和米又当时在屋里翻找了很久,除了那只火盆,没发现其他特殊的地方。

我俩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只火盆上。米又折了根柴火在纸灰里扒拉了几下,我赶忙喊停——那未燃尽的一沓纸钱中,似乎夹了一张符纸。

我挑出那张符纸,掸去上面的灰尘,发现有个红色笔墨写的“芪”字。米又移开火盆,指着地上的红线告诉我,阴婆死前,好像是在通灵。

我见那红线画成了一个正圆,大小正好跟火盆底部相当。圆圈里却不是通常看到的六芒星图案,而像是道教的八卦图。八个卦象正对的方向,盘着八只画风简单的看似凤凰之类的祥鸟。听说以前我们这儿的XX族人信奉图腾崇拜,或许跟这个有关。

米又很感兴趣,围着那阵图看了半天,突然问我,想不想试试通灵是啥感觉。

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两天已经够倒霉的了,我才不想继续惹祸上身。米又盯着我看了很久,见我没有让步的意思,叹了口气,居然开始脱衣服。

我当时心想,干嘛,硬的不行,想色诱我啊?就见她脱得全身只剩一件抹胸、一条短裤,大大方方盘腿坐到阵图里,双手合十正要闭眼,见我傻愣愣地看着,挤挤眼说色狼别看了,你带刀没有。我说你都脱成这样了我还能往哪看,没带。

米又撇撇嘴,自己咬破手指,把血涂得身上到处都是,喊我站到身后,关上手电别出声,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

她念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声,弄得我也跟着紧张,手心都捏出汗来了。

过了有一会儿,米又不念了,垂着头坐在那儿,跟中了邪似的。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吊到嗓子眼了,就听她黑暗里幽幽地说了句,二小,看房梁上。

当时她那声音不男不女,我一激灵,条件反射似的立马一束手电照上去,发现房梁上安安静静蹲着只浑身黑得发亮的猫。那黑猫被我照个正着,却不避不闪。我正要告诉米又,那只黑猫突然“喵呜”地叫起来,同时咧开嘴,露出两颗白森森的尖牙。

看它那个样子,居然好像是在笑。

说实话,要不是当时我知道米又在身边,绝对会吓得当场尿裤子。众位看官一定以为我小题大做,平时猫儿咧咧嘴什么的很正常,不见得真就是在笑。但我敢保证,那晚看到的猫脸的确在笑,那种感觉说不好,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有张人脸重合到了那猫脸上。

我当时很不争气地叫出了声,那黑猫攀着房梁向上一跃,唰地就没影了。米又也醒了过来。我语无伦次地说那猫儿居然会笑吓死爹了然后让我给吓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米又摆摆手说不是你的问题。我刚要问那是怎么回事,房门“嘭”地被人撞开了。

我吓得忙用手电照过去,发现居然是幺叔,问他怎么来了。

他看了眼我和米又,愣了愣,坏笑着说哎哟坏了你俩好事。

说真的,当时那个场面,别说是幺叔,随便换个人都会乱想,我一时也无法跟他解释。

米又自顾穿上衣服,冷冷地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幺叔说我俩走后,幺公放心不下,让他暗中跟着保护我俩。刚才听到我在屋里大叫,以为出了什么事,就冲了进来,不想却看到了这么香艳的画面。

我辩解说你可别乱想,我俩搁这儿办正事呢,不信你问米又。

米又看了眼幺叔说,她刚才跟阴婆的灵魂联系上了。阴婆告诉她,他是被我奶奶带走的,因为对我们泄露了玄机,估计到了地下不会有好果子吃。他之前烧钱是预料到自己大限将至,想在死前问我奶奶到底是谁在暗中捣鬼,我奶奶通过符纸告诉了他。

刚才阴婆就要说出那个人了,却突然语气紧张,要米又提醒我房梁上的黑猫。黑猫来的时候,阴婆的灵魂就不见了。然后我的惊叫,或者说幺叔的出现吓跑了黑猫。

幺叔听米又话里的意思,是在怀疑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对我说二小你怎么看。

我说我又不是元芳,问我没用,谁让你这时候闯进来的。

幺叔嘿嘿笑着说是是是,要不你给你爹打电话,看我有没有骗你们。

我正要说算了没这必要,米又冷着脸点头说,打。

我当时感到气氛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看幺叔也没在意的样子,对他说了句对不住,就拨了我爹的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那边人声嘈杂的,似乎他们也都没睡。我爹说确实是幺公喊他跟来的,一来不放心我俩,二来毕竟米又是外人,不能尽信。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跟着落了地。也许在我心中,我比自己想象的更愿意去相信我幺叔。人的情感很多时候会左右思想,导致问题判断出现失误。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可惜很多时候我们即使理解透彻也还是一样会犯错误。

幺叔洗脱嫌疑,做作地长吁了一口气,问我刚才说的黑猫是怎么回事。我把看到猫脸会笑的事情告诉他。幺叔问那会不会就是那个鬼差。米又说感觉不像,如果真是鬼差,它见了我没理由跑,而且她当时也感觉不到周围有煞气。那黑猫,极有可能就是我奶奶。

给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觉得刚才迷迷糊糊看到的那张人脸,确实好像老妇的脸。我把看到人脸的事告诉他俩,问米又我奶奶看到我为啥要跑,我又不会伸手向她要糖。

米又表示她也不确定,一种可能是我奶奶的灵魂还有残留的人性,她听师父说过,如果活人能看清死去亲人灵魂的样子(尤其是脸),很容易被勾魂,我奶奶是为了保护我才避开;还有一种可能是她不是在躲我,而是在躲其他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幺叔本来在一旁听得入迷,听米又话锋一转好像又绕到他头上了,哭丧着脸对我说这丫头还是不相信我。

米又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说可能你无心之下带的什么东西,或者你本人的气息,惊扰到了二小的奶奶。

我说行了咱别搁这儿整三国杀了,想想怎么找回我奶奶的遗体吧,这都三晚了,我奶奶就算还没熟悉鬼差的业务也已经尸变了,情势对我们完全不利。

米又摇摇头说尸变不至于,不过我们确实时间不多,四天之内找不到你奶奶的遗体,我们就彻底失败了。

幺叔问那怎么才能找回二小奶奶的灵魂,要不然买些鱼来试试,灵魂既然附身在黑猫身上,把本体诱来应该也能找到灵魂。

米又笑着说,灵魂附体是随机的,不可能长久寄宿在一个本体身上,你就别动歪点子了。

米又说她还有个法子,不过她现在包裹里材料不足,得去集市上添购。她说我们今晚就先这样,回去养精蓄锐,等白天下山买齐了东西,晚上再去我们村的坟地走一遭。

说着我们仨前后出了屋。米又最后出门,对着黑暗里双手作揖拜了拜。我问她这是干什么,米又笑笑说没事,尊重逝者罢了。

我们回到我奶奶家,我爹他们都已经各自进屋休息了,没有空余的床位。我对米又说不好意思怠慢仙姑你了。米又笑着摆摆手说没事都习惯了,坐一会儿就好。

早上五点多我妈他们就陆续醒了,见我们都在内堂坐着,略感惊讶,也没问我们昨晚什么情况,让我们先赶紧进屋休息。我没看到我爹和大伯他们,问我妈,我妈说天没亮幺公就喊他们出去找人帮忙了。这次事情有点大,可能要借助亲戚们在外的力量。

我点点头,估计当时太困,也没太当回事,就进屋休息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脸上有风,下意识地用手去抓,就抓住了双柔嫩光滑的小手。醒过来,看到米又弯腰站在床边,挣开我的手笑眯眯地说,别闹了,我们该走了。

那天是周六,赶集的场子在三个山头外的拱抵村。

拱抵村算是我们这片区XX族村落对外的客运站和集散地,汉依民族杂居,长期在此经营的汉族商贩不但已完全融入当地XX族人的生活,甚至还会说一口地道的XX语。

每次赶集,拱抵村总是最热闹,也是人最多的,经常会造成交通不畅,各种大巴、小巴、火三轮、面包车滴滴嘟嘟地摁喇叭赶人。很多时候你去买个什么东西,一转身,可能同行的小伙伴就淹没在人海里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这片区的派出所也设在了这里。

我们仨走到山脚的乡道上等火三轮。村里的几个老妇在道旁的田里耕作,看到我们,眼里满是警惕和敌视,让我很不自在。往常回来,她们看到我,总会热情地喊哟大学生回来了或者哟大记者回来了之类,如今因为我一晚的失误导致大家势如水火,除了感叹世态炎凉之外,我开始觉得自己对不起很多人。

我们等了有一会儿车才过来。我们仨上了车,发现车上已经坐了五个发色各异的爆炸头年轻小伙子,正用阴阳怪气的声音相互吹牛。

米又上车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两个小伙子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有个小伙子似乎认识我幺叔,用XX语跟我们草草地寒暄了几句,就直勾勾地看着米又,问她有没有男朋友。米又听不懂,歪头看向我。

那小伙子理解错误,看我的眼神立刻充满敌意。

当时有幺叔在,我才不怕这些小毛孩子,用XX语说你们几个别想了,她是我的。那五个小伙子直瞪着我,却也不敢造次。

我这还没美多久呢,幺叔突然喊下车,说是幺公让他去木塘村请个高人,就不陪我们去市集了,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自顾跳车走了。

我当时心里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心说不带这么坑侄子的啊!那五个炸毛一看我没了靠山,语气开始不客气起来。有个坐得近的绿毛,甚至开始对米又动手动脚。

我们那边打架,向来就没有公平和君子一说,经常耍阴招或者掉单单,总之能赢就是大爷。所谓掉单单,就是趁你一个人的时候,群起而殴之,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中刀身亡,简单粗暴,一点都不夸张,与某些骂架能骂一晌午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语。

当时看到其中有两个炸毛右手掩在衬衣衣角里,我心里顾虑,就没敢说什么。

直到绿毛开始用手去摸米又的颈子,眼看就要继续往下走,米又避无可避,我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浑身的血蹭地上了脑门,再也忍不住,起脚给他踢下了车。

很快我就感到身后所有肌肉关节一阵剧痛,同时脑门挨了一下,鼻子立马一阵腥咸,跟着被人在屁股上踹了一脚,摔了出去。

这一摔摔得我天旋地转的,还没来得及起身,浑身上下又是各种钻心的痛。米又似乎在叫嚷着什么,不过我已经顾不上了。当时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可能就这么玩完了。

就在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我隐约听到那群炸毛中爆出一声惨叫,雨点般的拳头瞬间都停了下来,跟着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扛到背上,扔进了车里。似乎有个声音喊米又快上车,我看到米又脸上挂着泪跳到我跟前,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了。

文/《山村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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