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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整容助理医生,扒一拔那些整容诡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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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气味差点熏倒了我。我连忙用袖子掩住了鼻子。

这具尸体所经之处,群尸像是产生了害怕之心一般,纷纷退开。

血尸!好凶猛的血尸!

大概只有“血尸”二字,才能给这具尸体命名了。

这具血尸可能是个变异体,比普通死尸更加凶厉强横,能让普通死尸本能的畏惧退缩。

再看看汪颖,眼睛却直愣愣的望着那血尸,颤抖着的身体却是平静了下来,没有太多的害怕,两眼更多的是悲伤,两行泪花从脸上淌过。

“这丫头大概是惊吓过度,都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我想。

血尸一走到门口,浑身就散发出阴寒,似乎要把火符的阳刚正气镇压下去,连在大厅内的我都感觉到了寒冷。

血尸猛的冲到门口,火符立即爆发出火光,将血尸点燃。

血尸怒声咆哮,鬼爪一挥,卷起一阵阴风,竟是将身上的火吹灭了几分。鬼爪挥了两三下,火已经全灭!

这血尸果然比普通死尸更凶厉,火符居然烧它不着。

血尸猛的弹跳了起来,再次冲击!

这次它竟然顶着火光,硬生生的冲进了大门里面半尺左右,但还是被火光震退了,身上再次燃烧。

“这血尸发起蛮来,凶厉得就要突破火符!”

我在大厅里看得心惊肉跳的,连忙抽出了一张黄符,一手准备好了打火机。

一等这血尸真的冲进来,我就点燃黄符,烧了它!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血尸灭掉身上的火后,猛的仰天发出尖厉嘶鸣,声音高亢刺耳,就像一把无形的锥子,震得我两耳剧痛。

然后它就伸出了十根手指,尖锐的指甲最少也有半尺长,已经不是人类的手,尖厉的嘶鸣着,像是拼尽了全力,猛的往大门口一冲!

蓬!

一声闷响,火符发出的火光,竟然被戳穿,血尸突破了火光的束缚,直接冲进了大厅内!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血尸真的会冲进来,我还是吓了一大跳,十只手指不听使唤,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火。

血尸一进入大厅,其他死尸便跟着蜂拥冲来。

幸好火符及时绽射出了火光,将这些死尸挡在了外面。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烧死你!”

我一手拿着黄符,一手拿着打火机,声厉内荏的冲血尸大喝。

但我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打火机怎么打也打不着火。

噗!

血尸冲进大厅后便定住了,身上火苗飞窜,大口一张,便喷出一道血箭。

大概是它刚才虽然突破了火符的震慑,但也被震成了重伤。

趁他病,要他命!

我看了心头一喜,手脚也没这么发抖了,很快就点燃了黄符,往血尸身上一扔!

血尸却连头都都不回,鬼爪一拂,拂起一道阴风,将黄符卷走。

我心头震惊。

血尸又是三两下便灭掉了身上的火,然后怒瞪了我一眼,猛的向我冲了过来。速度之快,我几乎没办法做出反应。

“妈妈,别伤害他,他是好人!”

突然汪颖大叫出声。

血尸的身形明显的震颤了一下,但还是挥起一只右爪,拍在我身上。

一股根本无法抵御的巨大力道,把我拍得横飞而起,半空中一口鲜血喷出,再摔到了地上,全身散了架一般,无法动弹。

血尸还没解恨,又是一脚向我踹了过来。

这一脚力大无穷,我知道已经躲不过,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妈妈,你本来不是这样的,你性子温柔善良,家里的大黄狗病死了,你都要伤心好几天……”

汪颖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我看见血尸又颤抖了一下,血红的眼睛竟露出一丝温情,踹向我的脚在半空停住了。

但是,温情转瞬而逝,它的眼睛又变得凶厉起来,那只脚呼的又是踩了下来。

“妈妈,快住手!我不知你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但我早认出了,你就是我妈妈……”

汪颖竟然飞扑了上来,抱住了血尸那只脚。

我惊呆了,这血尸竟然是她的母亲?

血尸的神色茫然了一会儿,又重现柔情,竟然咧嘴一笑,蹲下去对着汪颖张开了双臂。

看样子,这血尸竟还保留着几分人性,还想拥抱一下汪颖。

血尸发出桀桀的邪笑,猛的向汪颖冲了过去。

“快跑!”

我急忙大喊。

虽然这血尸还留有三分人性,但万一受到什么刺激,让它凶性大发,汪颖势必死翘翘。

而汪颖却像傻掉了,眼睛含着泪光,直愣愣的望着那血尸,竟然是不躲不避!

桀桀桀桀——

血尸相当兴奋,张开双爪扑向汪颖,就像猛虎扑向一只羔羊。

我大惊,想也不想,将手中的手机对准血尸的后背,狠狠的砸了过去。

蓬!

外公开过光的手机,最古老的诺基亚,狠狠的拍在了血尸的后背。

手机就像烧红的烙铁,印入了血尸的皮肉。血尸的后背立即飘起一阵青烟,同时焦臭难闻的气味飘起。

呃呃——

血尸惨声狂呼,但还是不管不顾,冲过去一下子,像抱个孩子那样,一下子就抱住了汪颖,还把血肉模糊的脸贴在了汪颖的脸上,神色中居然流露出一丝亲昵。

汪颖因为害怕而浑身颤抖,但还是紧紧的抱住了“妈妈”,两行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

血尸突然怒吼一声,把手伸到后背,竟把那诺基亚手机硬生生的抠了出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她的手也被诺基亚烙得一片焦黑,青烟直冒。

“小心!它已经不是人了,它不再是你妈妈。”

我看到血尸突然狂性大发,心脏就嘭的跳了一下,生怕它一下子就拗断汪颖的脖子。

“大哥哥,她就是我妈妈,她已经离开我七八年了,我以为再也见不着她了,呜呜呜呜……妈妈……”

汪颖失声痛哭起来,哭声无比的凄楚悲凉。

我的心头也不由得酸痛了起来。我一下子就理解了汪颖的心。

本来,母女分离七八年后再团聚,应该是天大的喜事,但是汪颖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位拥抱着她的妈妈,真的已经不再算个人。她们不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享受母女亲情了。

也不知道她妈妈是如何变成了血尸的,肯定有人在背后作祟,不排除是大厉鬼林欣雅所为。

“妈妈……呜呜呜呜……”

汪颖哭得凄楚无比。她应该是七八年前就已经失去了妈妈,但没想到今日会重逢。只是一重逢就已经是人鬼殊途,阴阳相隔。

我也是个孤儿,从小由外公抚养长大,感同身受,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血尸血淋淋的脸上显出柔情,居然抬起了鬼爪,替汪颖抹着眼泪,在她脸上留下了乱七八糟的血痕。

她的背后被诺基亚烙印过的地方,浆糊一般的红血不停流出。

“桀桀桀桀——”

突然邪笑声大起,一看,是外面的群尸变得更加暴躁,不管不顾的冲击着大门的火符,就算是接连被烧成黑灰,也毫不退缩。

“呃呃——呃呃!”

血尸抬头扫了外面的群尸一眼,抱着汪颖就来到了大门前,冲群尸喊叫了一通。

群尸们居然收到了命令一般,立即停止了行动,静立如木偶。

“妈妈,不要再离开我,我不让你走……”

汪颖在血尸的怀里,浑身颤抖着,大哭了好一会儿,最后竟然头一歪,睡着了。

先是被老头子肆虐,再被群尸惊吓,现在已经是深夜,她还没好好休息过,大概也是很身心俱疲了。

血尸则是温情脉脉,用带血的鬼爪轻抚着汪颖的头。汪颖的头发很快就沾满了猩红的血水。

而血尸背后,被我手机烙印过的地方,岩浆一般的红血仍在汩汩流出。

血尸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缓慢的萎缩着。

这是一幅多么凄楚、诡异而又温情的画面。

此时已经是深夜,有血尸在镇守,外面的群尸也静立如木偶,我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极度的困倦,很想一头睡过去的感觉。

但我还是强打了精神,趁血尸不留意,把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紧紧捏在手里,张大眼睛盯着血尸的一举一动。

我生怕它突然凶性大发,没个提防,我和玲儿、汪颖,肯定会被它撕成碎片。

只是渐渐的,我感觉越来越困,眼皮如有万斤重,根本挣不开来。我努力的去睁着眼睛,但脑海里一阵恍惚。我终于还是不由自主的昏睡了过去。

“铛铛铛铛铛——”

迷迷糊糊之中,我被一阵阴沉沉的钟声弄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门外的群尸,也不知什么时候撤退得干干净净,地上只留下一大堆黑灰。

再看看玲儿,仍在熟睡中,发出细细的鼻息。

而汪颖,则是躺在一具糜烂萎缩的尸体上,睡的正香,满身都是血污。

尸体,就是昨天那具血尸萎缩而成的,几乎就剩皮包骨。

我看得毛骨悚然,连忙把她扶了起来,抱到比较干净的角落,让她靠着墙壁坐稳。

我在考虑着,要不要把玲儿叫醒,立即出发,离开这个肮脏诡异的邪地。

但就在此时,“轰隆隆——唰唰——”转眼间,天昏地暗,电闪雷鸣,瓢泼大雨猛的降了下来。

想走也走不了。

我打了个呵欠,短暂的睡眠还是没能把精神养回来。我强打精神,点燃了一张火符,把地上的腐尸火化了,忍不住阵阵困倦,又在小樱身边睡着了。

又不知睡了多久,我终于完全睡醒,睁眼一看,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云遮雾罩。

这时候,玲儿也伸了个大懒腰,醒了过来,像个大懒猫那样揉揉眼睛,茫然看看周围,神色有些发愣,但气色还是相当不错的,看来她已经痊愈了,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玲儿看到我在笑她,俏脸一红,叉着小蛮腰大叫:“笑什么笑,笑得傻兮兮的,没见过美女起床吗?”

我哈哈一笑说:“美女没见到,大懒猫倒是见着了一个。”

玲儿娇嗔的冲了过来要揍我,我连忙躲开,冲她喊道:“大懒猫,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村庄,这里相当邪门!”

玲儿也看到了还在熟睡中的汪颖,也不追打我了,惊讶的说:“这个妞又是谁?哪里冒出来的?”

她昨晚受伤,昏迷不醒,应该是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于是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简要的和她说了一下。

她俏脸显出惊异之色:“没想到昨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孙君,你这个胆小鬼,想不到竟然没有被吓晕。”

说到这里,她又是嘻嘻一笑,叉着小蛮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错不错,鉴于你昨晚表现良好,本姑娘以后会少点欺负你,以作为奖赏的。”

我忍不住头痛了一番,突然又想起了昨晚那具血尸——汪颖的妈妈,就对她说:“那具血尸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玲儿俏脸显出震惊:

“之前我也没见过,但听外公说过血尸这回事。”

“血尸需要在他死之前,在他面前,肆虐他最在意的亲人朋友,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然后再把人进行惨无人道的祭炼,让他成为半人半鬼的凶物。”

“也就是说,汪颖的妈妈七八年前就失踪了,其实并没有离开家里,而是被某个人,一般是凶邪的鬼师,用某种强大的手段,囚禁在家里了,让儿女家人看不见她。”

“但她却看得见儿女亲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被凶邪暴虐的手段,弄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她可能就看见了自己的儿子被‘整容’成了女人,老头子被哄骗服下了邪水,甚至还有丈夫、公公,变得不人不鬼的。”

我一听,头皮发麻得就要炸开了,满腔怒火也燃烧了起来:“禽兽不如啊,也太没人性了,岂有此理!”

玲儿叹了口气说:一种米养百种人,这世间确实是什么凶邪的人都有的。这种血尸确实凶邪无比,因为经过了祭炼,它的凶性和怨念被强化了,见人就杀。不过也幸好,汪颖的妈妈生前是个生性温顺善良的人,而且很在乎自己的女儿,所以这也形成了执念。

汪颖的呼唤,就是唤起了它内心的执念。母性的伟大,至死不渝。

“也就是说,它的凶邪和杀念,被硬生生的抑制住了,才导致我们三人侥幸活了下来?”

我接过了玲儿的话茬。

玲儿神色肃然,点了点头:“没错,这种血尸,就算我没受伤,都没十足的把握对付它。如果汪颖当时不在场,我们很可能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到底是何人,跟汪家什么仇、什么怨,才做得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我怒火蒸腾。

“你知道汪洋是什么时候进了‘卫护’的?”

玲儿问我。

我回忆了一下,心头突然毛骨悚然:“汪洋本来在‘卫护’就相当有名气,因为他是个老员工,在里面工作了七八年。院方开会激励员工时,总是会拿汪洋做榜样,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玲儿点点头:“没错,汪洋应该是进了‘卫护’没多久,他母亲就失踪了,也许就在那年。这应该是一个天大的局,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开始布设了。现在照情况看来,整个营建村都应该是这个局的范围。”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竟以全村人的性命来设局?躲在我们背后的凶手,心智看来不是一般的深沉阴狠,难道又是‘卫护’院长林欣雅布下的局?”

玲儿沉思着说:“小小的一个整容院的院长,如果她身份正常,就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她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更强横、更凶邪的势力所在。而林欣雅,只不过是一个走狗而已。”

我感到全身都在发冷,连忙抓紧了玲儿的手:“我只是一个医学院的学渣,比蝼蚁还渺小的存在。为什么要把我卷进这样的局中?玲儿,你一定要救我。”

玲儿甩开我的手,瞥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汪颖,气哼哼的说:“没看到有人在吗?别碰我!你要想活命,就赶紧回到德阳市,找到‘卫护’的遗址查探一番,找点线索出来。如果我没猜错,里面必有凶邪的东西在作祟。”

我急忙点头说:“你不说我也想马上回去了,这村庄处处都透着邪异。”

玲儿白了我一眼,又瞄瞄汪颖:“这妞,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挠了挠头,怎么安排汪颖确实是个问题。

她的父母家人都死掉了,再加上这个村庄凶险四伏,让她继续留在这里肯定是死路一条。但如果我把她带进了城里,我该怎么安置她?‘卫护’消失后,我本来就是穷货一个,而且被大厉鬼追杀,自身难保。

我想了想,猛的一咬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还是把她带回德阳市算了。”

玲儿用一种非常鄙视的眼神望着我,坏坏的一笑:“别装出这副为难死了的样子好吧,我看你巴不得带这个小美女进城,孙坏坏,嘻嘻……”

我忍不住暴汗,其实我还真有这么一点心思。不过我考虑得更多的是将来的负担。

玲儿忽然扑了过来,扭住了我的耳朵:“孙坏坏,你带她进城可以,要是你敢打人家的主意,哪怕是一点丁儿的肮脏念头,本姑娘就把你的爪子剁了。”

我连忙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

现在我根本打不过这暴力妞,我在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我将来强大了,一定要把她们同时摆成十八般姿势,嘿嘿……

把汪颖叫醒后,她悲从中来,又是大哭了一场,我和玲儿好不用意才把她劝住。

听说我们要把她带进城里,她执意不肯:“我家人乡亲都在这里,我也要在这里陪伴他们。哥哥姐姐,谢谢你们的好意。”

我和玲儿好说歹说,她也不听,脾气倔得很。

最后玲儿生气了,甩出了张蓝符粘在了她脑后。于是汪颖一下子就听话了,神色木然的跟着我们,我们走到东她就跟到东,走到南她不会往北走半步。

“镇魂符,嘻嘻……”

玲儿笑着拍了拍手。

于是我就跟她抱怨,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害得我白费唇舌。

玲儿唰的就抖出了一张蓝符,问我:你是不是也想来一张?

我连忙摆手,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在汪家随便找了点东西填饱三人的肚子,也找了些雨具披上,我和玲儿带着汪颖上路了。

看了看手机,已经是12点多,但是天依旧灰蒙蒙的,乌云密布,罩住了整个营建村,还下起了绵绵阴雨,四处迷雾缭绕,阴沉得瘆人。除了树叶的滴雨声,整个山村竟然一片死寂,毫无生气。

这种环境确实诡异,但我和玲儿一点都不想再逗留,急急的往村口的小桥赶去。

过了桥,来到大马路,我们就可以坐车到镇上了,远离这个鬼地方。

但当我们赶到村口时,却无比的震惊了!眼前的一幕,让我们目瞪口呆!

这条山村其实我们走过一次,村路绕来绕去也就那么一条,照理我们应该不会走错路的。

但我们却像是走错路了一般。

为什么说是像走错路了呢?因为一条路走到底,我们确实是不会走错路的,但走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地方。

“日他娘,不会吧,这是我们刚来的营建村吗?”

我忍不住爆粗了。

我们刚来时,曾经走过一座小桥。但是现在这座桥不见了,就像是从不存在过一样,村路走到河边就到了尽头,周围全是长到了膝盖的荒草,一棵巨伞似的大槐树挡在了路口。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在我的印象当中,这条河是一条小河,河水也不大,走十几步就走完了那座桥,已经过了河。

但是现在,放眼望去,整条河洪流滚滚,波浪滔滔,竟然有长江大河的气势;河上阴雾缭绕,烟雨绵绵,竟是一眼望不到河对岸!

“真他娘的邪门了,难道是鬼遮眼了?”

我狠命的揉了一下眼睛,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孙君,快看!”

玲儿指着河中间的某一个位置对我说。

我就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河浪翻卷、雨雾缭绕间,隐隐显出了一抹血色。

我连忙擦了擦眼睛,再仔细一看,河的中间,竟然矗立着一道高大的石碑,牌坊处在一片雨雾之中,不仔细去看的话,根本就难以觉察。

石碑最少也有三四丈高,上面刻了三个血红的大字:

阴间村!

每个字都笔画阴邪,恐怖怪异,红得似乎要淌出血来,仿佛真的是用人血刻上去的一般。

文/《人皮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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