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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一共6层,可我顺着楼梯下到了-18层!

我们的教学楼底下,直通往地狱……

也许你不相信,但直到前一秒钟我才猛然惊醒,短短的九分钟时间里,我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另一个虔诚的神鬼信徒!

事情发生在九分钟前……

我叫许灵风,文理学院设计专业新生,刚刚入学不到十五天。

我们的班主任,硕士生导师,鲁迅文学奖的获得者,他是作家、设计师、民俗研究员、甚至还是一名戏曲爱好者,他叫陈天行,我们都叫他陈教授。

陈教授每次来学校上课都在晚上,他教的又是设计创意这门关键课程,又因为他有些传统古板,根本不允许逃课,而此刻我刚刚强忍着上完他的课。

这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十点零二分。

我打了个哈欠,把笔记本合上,正准备叫宿舍哥们儿一起去楼下呢,新来了个素描老师长的好像电影明星,而关于这个师生恋……人人都懂得。

但这时候陈教授收拾完东西,出来的时候扫了我一眼。

他因为生的干瘦,所以看着极其干练,陈教授扶了一下自己镜框,一叫我,说:“你叫许灵风,对不对?”

听到陈教授的话,我点了点头,这时候他突然过来,一摸我眉心,他说:“你这两天注意安全,别走夜路。”

我并不明白他说的话,看着这个老头的背影,我才恍然大悟,宿舍那三个混蛋都已经去二楼围观美女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

文学院教学楼有六层,此刻我拔腿从六楼飞冲向二楼走廊,我跑得快,也没看周围,突然间迎面一阵冷风,吹的我不寒而栗,这时候我身躯一滞。

“吧……嗒……吧……嗒……”

我静静走在楼道里,每走出一步,脚下的响动就会引发回声,空荡荡的楼梯里,回声从这边荡出去,然后再荡回来……

不对啊,明明刚下课,现在不正是教学楼最吵最闹的时候吗?往常大家都会急如风火似的冲下教学楼,然后回宿舍。

可今天竟然静的出奇……

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不自在,我不由越发的加快脚步。

“吧嗒……吧嗒……噗嗤!”

楼道的灯泡在这一刻明灭不定,灯光瞬间熄灭,紧接着亮起昏黄的暗光,迷蒙蒙的一片,说不出的阴森。

而这时我下意识的朝左右一望,楼道变了!

准确来说,全都变了!

看到面前的景象,我的脸顿时一片惨白,心里不住打鼓。

这是哪儿啊?怎么回事?右手边的走廊跟教室哪里去了?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这时候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我迷茫的看着面前的楼梯,我的前方一条楼梯直接通往下面,而右手边的教学楼跟走廊消失了,只剩下墙!

我的左边是墙,右边也是墙,前后左右只剩下楼梯,看到这一幕我第一反应以为自己眼花了,猛一掐胳膊,钻心的疼痛加上此刻的恐慌,我一下叫了出来:“同学,老师,有人吗?”

“嗤”

一道黑影这次从我的面前划过,身后煞气一下扑了上来,吓的我当时大叫:“什么东西?救命啊!”

此刻,身后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搭住我的肩膀,感受到肩膀上冰凉的手掌,我顿时吓的身子一颤,再也不敢回头!

一身的毛就感觉跟炸了一样,这时候腿就开始抖。

人一害怕,腿就会软,这时候我明明想跑,可是腿软的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腿了,我拼了命的指挥它,可心里顿时升起阵阵无力感。

那一刻我一身汗就跟不要钱似的,快速打湿了衣衫,身后那道冷气突然触到了我的脖子,冰凉的冷气刹那间游遍我全身。

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老人不知何时何地,已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面前。

他带着有些怪异的语调问我:“年轻人最有爱心了,帮我找个东西,好不好?”

我的双腿打颤,浑身发软,就觉得脑袋里嗡嗡嗡的,此刻被吓的说话都结巴了,尤其看着他一只血肉模糊的眼睛,紧张的我发出一点干涩的声音:“好……好,你……你不要杀我!”

我崩溃了,你永远想象不到这会有多么恐怖,老头的眼睛上一个巨大的血洞模糊一片,鲜血满脸都是,在他的嘴里,赫然还有半根嚼剩下的……手指!

那竟然是人的指头!血淋淋的,散发着腥臭味……

我这时候鼻涕跟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原本胆子奇大的男人,我已经被吓的失控了。

谁他妈的告诉老子,见到鬼拔腿就跑的,去你娘的,全他妈扯淡!这种情况下腿都是软的,想动都动不了,只有一种滚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恐惧。

感受到面前飘飘悠悠,满脸鲜血的老人离我越来越近,我此刻心里突突直跳,这一刻,地上“啪”的一声脆响,我竟然看到一只破烂的眼球被老人踩烂在脚底下。

地上顿时多了一滩黏稠带血的液体。

那竟是一颗真的眼珠子……

老头此刻用怪异的语调说话,张嘴直冒冷气。

他面无表情,拉住此刻心里打颤的我,仿佛没看到我一样,空洞的说:“年轻人,你真是好人呐,我丢了一颗眼球,你看就是这样的,你帮我找找。”

说罢,他伸出手放在自己仅剩的另一只眼睛上,用力往进去一剂,顺势一勾。

顿时他活生生将自己另一颗带血的眼珠子抠了出来,场面血腥到了极致!

眼睛珠子挖了出来,此刻的老人双目流血,他举起刚挖出来带血的眼珠,对我说:“年轻人,你快帮我找啊,就是这样的眼珠子……”

“啊!鬼啊……”我发了疯似的惨叫,这一刻浑身就跟凉水浇了一样,浑身汗毛倒竖!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时候我身体猛地恢复控制,瞅准一个方向,我再也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那里猛冲出去。

但这一刻,“砰”的一声我撞上了墙。

迎面而来的疼痛让我惨叫一声,强忍着脑袋上的剧痛,眼前一片模糊,我正好看见那个老人将眼珠塞进眼中,他用一只独眼看着我,哈哈哈的笑……

紧跟着,周围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空荡荡的楼梯里,雪白的墙壁,我的身后是楼梯,前方也是楼梯,两边只剩下白色的墙壁,周围那种滴答滴答的回声在整间空荡荡的楼梯中回荡。

我身后并没有那个刚刚找眼球的老头,但楼道还是这样诡异,我看着这狭窄的从未见过的楼道,这一刻强忍着擦干眼泪。

老子刚刚连鬼都见了,现在还能怕啥?我给自己壮着胆子,嘴里不断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一遍又一遍默念着这句话,强忍着忐忑的心情,心惊肉跳的朝前走。

为什么会这样?左右两边都只剩下墙壁,走廊呢?楼道底下的铁栅门呢?那些教室呢,它们去哪儿了?

昏黄的灯光在不停闪烁,一阵阵阴风吹的我直起鸡皮疙瘩,我颤颤悠悠的双腿直发软,原本我是不信鬼的,可现在……

我默念着那句话,心惊肉跳的给自己壮胆,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找到出口。

沿着楼梯,我再次往下走了几步,我不知道现在身在几楼,而在前方昏黄的灯光下,有一道陈旧的铁门,那道门上满布蛛网,漆皮斑驳。

在我靠近的那一刻,吱呀一声,门竟然自己开了……

门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一点亮光,此刻的我脑袋里全想着刚才那骇人的场景,不住左右打量着,往身后的位置看了一眼,这不瞧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

我身后的路诡异的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我的前面只剩下那道门,门里面一片漆黑,我再打量四周,在身后那黑漆漆的空间里,我再也看不见任何可视物。

这时候耳旁响起几个小孩子的笑声:“呵呵呵……打蜜糖,吃蜜糖,吃了蜜糖成鸳鸯,吃完蜜糖吃鸳鸯,吃完鸳鸯吃肚肠,吃完肚肠吃心肺,吃完心肺到阴乡……”

那阵阵歌声令我毛骨悚然,不觉间,我前方一个笑的很开心的小男孩突然猛扯我衣襟,他冲我笑着说:“哥哥,哥哥,你好好吃的样子,给我们吃一口好不好啊?”

我都吓傻了,那小孩一张小嘴突然变成了血盆大口,露出嘴里一排排尖细的白牙,双目中快速流下鲜血,他猛张开那张大嘴,朝我的胳膊咬来。

“去你妈的!”我虽然被吓疯了,但求生的本能却还在。

一脚踢飞了这个小男孩,此刻,在我的身后,密密麻麻围着不下二三十个孩子,他们全部七窍流血,张着一张张血盆大口,露出满口森白细牙,流着口水冲我扑来……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救……”

“砰!”

我慌乱地冲进那个铁门里,双手将铁门瞬间合上,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抵住那道大门,近乎脱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泪不争气的在这一刻,再一次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掏出手机想给室友打电话,我想哭着告诉我的爸妈,或许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他们了,我进了个鬼屋,一个闹鬼的楼梯。

这一刻我彻底让吓傻了,强忍住颤抖的双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室友吴昊的电话关机,张艺龙跟郭毅的电话也都关机了,我爸妈他们的座机都是这样的提示音,学校原本走到哪里都能轻易搜到的WiFi信号,在这里却显示“周围没有可用的WiFi”。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晕厥,双腿一软,身子瘫倒在地上……

突兀的,前面突然传来昏黄的光亮,这一刻我想到了远在家乡,供我养我的父母,两鬓苍白,劳作一生的爷爷奶奶……

看着那点灯光,似乎又是希望!

我顺着楼梯继续往下走,这里竟然有楼牌号,-1层。

周边还是那样,只有楼梯,只有墙,但这里的墙腥臭异常,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鲜血写成的字迹。

“出售启示,三颗新鲜人头,有意者下方留下血手印,面谈。”

那行字下面果真有七个大小不一的血手印,在另一边写着一行小字:“收购人皮,十万冥币一张,有意者下方留下血手印……”

“收购活人尸体,价格面谈,有意者下方留下血手印。”

“取人性命,有意者留下血手印。”

……

我此刻早已麻木,每往前走一步,身后走过的地方立即就会化作黑暗,再也找不到路,就连手机的手电筒照进去,那里面依旧一片黑暗,仿佛光亮都被吞噬了一样。

我只有前行,来到了-2楼。

一样到处是血手印,到处是鲜血淋淋的字迹跟腥臭的气味。

在一边的地上,我看见一个浑身都是恐怖血洞的女人,她身上流着血,此刻一只惨白的手掌抓起自己肚子里一截肠子,蘸着地上殷红的鲜血,蹲在墙角的位置写字:“收购人血,价格面议,有意者留下血手印……”

看着眼前这一幕,那截血淋淋的东西差点没让我吐出来。

胃里霎时翻江倒海,我停在这边,再也不敢过去,那个女人在收购人血,我怕我当时自己就送上门去。

可在我的背后,之前走过来的路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在那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见。

“咯咯咯……”

那个浑身血洞的女人冲我呲牙笑了笑,满嘴森森白牙上到处都是血迹,恶心的让人头皮发麻。

看见这个我炸毛了,再也顾不上身后的黑暗,猛地一步踏了进去。

我冲进了黑暗之中,前方是那个浑身血洞的女人,而黑暗之中,丝丝冷风不断吹拂我的身子,我感觉似乎像是有无数双手正在抚摸我全身各处。

“滚,都给老子滚开!”我大叫着,挥动着手中书本,死命朝四周击打。

忽然在我脖子上的位置,有黏黏的液体滴落。

这时我一把攥住脖子上那东西,感觉滑滑腻腻的,就见四周的黑暗之中,隐隐全都是目露红光的眼睛……

我被这些眼睛盯的直发毛,即便刚刚被吓的麻木,现在还是心跳加速。

胸口就跟打鼓似的,咚咚咚的巨震无比,或许,下一刻我的心脏就要挣脱胸口的束缚,跳出胸膛。

我攥着身后那东西,心想你是人是鬼老子都得把你拽出去,三两步踏出黑暗,再次来到那个女人面前,这一刻我看得清身边的一切了。

我的手中攥着一条滑滑腻腻的东西,当我转头一看,身后位置上,一条被我拉了好几米长的猩红色舌头从黑暗中伸出来,此刻……正攥在我手里。

“救命啊,救命啊!”

那舌头吓的我毛骨悚然,这一刻我大脑极度缺氧,一头就撞在前面墙上,头上似乎被擦破了一层皮,我的鲜血抹在了那片墙上。

我依稀看见,那墙上写着:“找女婿,有意者下方留下印记……”

那个满身血洞的女人朝我猛扑过来,阴风吹的我面颊生疼,这一刻我直接撒开腿朝下层不断飞冲。

逐渐不知道下了几层楼,这边的楼梯道上,依旧有几个人正在墙上写着启示。

我没有理他们,横冲直撞的一直朝前,我注意着每个楼梯转角处的楼牌号提示。

-5……-7……-11……-15……-18!

我来到了-18层,身后的路完全消失,这间楼的墙壁却很干净,再也没有那些鲜血淋淋的人,没有任何启示,全是洁白的墙壁……

尤其,到了这里,再也没有了楼梯,在前方,只有一个出口,或者说——那是一个门。

门是开着的,里面似乎有万家灯火,有唱歌、蹦迪的声音,还有妇人教育小孩的声音,以及汽车鸣笛、警车开道……

那个门里有各种各样的身影,他们穿着森白的衣服,当一个老人从门旁边走过,我这时才看见。

他走路是用飘的,而他身上的衣服,赫然是……纸衣。

远处有汽车驶过来,我看到了什么?

清一色的纸汽车、清一色的面色苍白的人,他们身上穿着纸衣,在门内的大街上,几匹纸马上骑着两个面色惨白、身穿纸衣的孩子,他们咧着嘴,在唱那首我之前听到的歌:“打蜜糖,吃蜜糖,吃了蜜糖成鸳鸯,吃完蜜糖吃鸳鸯,吃完鸳鸯吃肚肠,吃完肚肠吃心肺,吃完心肺到阴乡……”

我被这扇门里的一切彻底镇住了,这门的里面仿佛是一个生活着死人的城市,在那里面生活着形形色色的各种鬼魂……

但我看不到那里面的全貌,此刻我在犹豫,这个门里究竟是什么?

而我,要不要进去?

不进去,或许我只能永远被困在这里!

但进去,面对着未知,我更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出来?

但倘若我不进去……

你信吗?当人在经历完一系列毛骨悚然的事情之后,在那之后,胆子会变得极大,因为已经麻木了,已经不怕了!

从我揪着那条猩红色的舌头奔跑开始,我已经忘记了害怕,我敢跟那些楼梯里跟那些诡异的东西横冲直撞,不然,或许我早已变得跟他们一样了……

我犹豫了片刻,经过再三思索,终于决定进去看看。

我在手机的备忘录里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我发现了地狱,或者那是一个鬼域,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想,要是最后我死了,这大概算是证明我曾经来过的东西。

一步步来到门前,高高的抬起脚步,这一刻,我迈了进去……

我不知道自己进去,那个世界是个什么样,但我知道,要是困在这个楼梯里出不去,我迟早也会变成这里那种吓人的鬼魂的。

但正当我迈过去一只脚的那一刻,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凌厉的声音。

“出来!”身后的声音苍老但有力,我的半只脚已经踏了进去,可这时我竟然被身后的东西拉住了。

我心中第一反应,身后有鬼?他拉住我不叫我逃脱!

随即我鼓起勇气,一拳打了上去。

一只带着温度的手掌轻易接过我的拳头,把我使劲往后一拉,回到了-18层的楼道,他那老迈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再进去一步,就永远都出不来了。”

这时不由我一愣,他把我就像拎小鸡一样抓了过去,我回头一看,才真正看见这人的面貌。

他的身上穿着破烂道袍,早已经脏乱不堪,头上的道簪随意斜插在头发上,身上背着个酒葫芦,身上挂着个鼓鼓的脏兮兮的破烂袋子。

这人生的不修边幅,一身脏兮兮的,还有一股很久都没洗过澡的恶臭,但他根本不管这些,脚上穿着的还是一双过去旧社会人穿的草鞋。

我看着这道人,尤其是他胸前的太极图,这一刻心中浮现起一丝光明,我有救了!

我顿时相信了他的话,这时之前的恐怖经历、酸辛滋味一涌而出,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失控似的乞求他:“道长,一定要救我,救我出去啊,我……我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送你出去,记住,以后你千万不要再进这个门,就算是身后有人杀你,你都不能进去。”

他说完,不等我分说,就朝我后心猛地打了一击,刹那间我就看见面前有一道门,我从这门中穿行了出去,此刻,赫然,我已经站在教学楼下了。

而我定睛一看,教学楼两边的楼梯栅门都已经上锁了,那我刚刚是怎么出来的呢?

我再次不可置信的一掐自己胳膊,这时候的疼痛令我喜极而泣。

我许灵风自信不是个喜欢哭的人,可是……当你惊喜的发现自己生还,从一个诡异的漩涡当中跑出来的那一刻,真的,新生的感觉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此刻是十点十一分,我从那个恐怖的地方出来,不过几秒钟,但那九分钟的经历,却让我觉得像是过了三个月那样漫长。

我掏出手机,先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我太想听到爸妈的声音了,因为就在今天,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等我回到宿舍,吴昊、张艺龙还有郭毅他们还躺在床上玩手机呢,我强装正常,就问他们:“你们晚上手机关机了吗?”

张艺龙一举起他的苹果,就扯着破嗓门儿吆喝道:“哥们儿的手机从来不关,二十四小时为美女开机。”

“瞧你那德行!”我冲他骂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不想告诉他们,但我准备私下打听打听。

而就在这时,吴昊白了我一眼,摘下眼镜,就问我:“对了,小风风,你小子今天玩什么神秘呢?不是说好一起去看楼下新来的美女老师的吗?你竟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是啊,回来这么安静,也不像屌丝了,这不是你性格啊!”这时候张艺龙接了一句。

他们七嘴八舌的开始批斗我,麻蛋,我多么想说,我这一晚上可比你们惨啊,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吴昊是本地人,我在宿舍抛了个话头,就开始跟他们扯起这种事儿来:“吴昊,你是本地人啊,对文理大学肯定了解,这里头有没有什么闹鬼的事情啊,讲讲呗?”

郭毅跟张艺龙这时候也凑上来了,我们宿舍就吴昊一个本地人,男人一说起那些好奇的话题来, 那就跟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不说个没完都不成。

吴昊这时候想了想,他说:“我就知道,但凡是学校,基本上都是建在坟地上面的,记得以前我听谁讲过,说修学坟地上,后人一定棒,实际上好像咱们国家大多数学校都是修在坟地上的,文理大学貌似也是。”

吴昊这么一说,我一想,貌似我初中和高中的学校还真是这样,上高中的时候,我爸妈他们专门租房子,时而来照顾我,那时候房东就说起他们六七十年代年轻那会儿,大队里的人扛着锄头平坟地建学校的事。

这时候张艺龙就说,网上传的最神奇的帝都人民大学和传媒大学都是建在坟地上的,人民大学校园里的梧桐树属阳,专门用来镇压学校里的阴气,他开始把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帖子一个个的跟我们讲。

我一想,难道说正因为我们这个学校也建在坟地上,才有了那个楼梯里的事?

可我有意无意的一提这种十八层楼梯的事,他们都说我是小说看多了,对此我也十分无奈,他们扯着扯着就扯到女人身上去了,然后我也来了兴趣,跟他们扯了半夜。

我一阵头大,今晚的经历太过于吓人了,只愿满天神佛保佑,别再让我进去那样的楼道。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为啥那么瞌睡,双眼皮子老早就打架了,然后我似乎睡着了。

我梦见面前来了个老头儿,他说我今天应了他的聘,现在带我去要给我选媳妇。

我这个人其实见到女生多少有些木讷,所以其实很向往跟女生谈恋爱,但却不敢上去表白,就连要个电话号码也都张不开口,但平常大大咧咧的,大概这样一个人。

所以在梦里,老头给我说选媳妇,我当时就满口答应下来了。

他把我接过去,问我,说给我选的媳妇有四个档次的,第一档是丑媳妇,第二档叫普通媳妇,第三档叫漂亮媳妇,到了第四档,就叫做极品媳妇。

梦里头嘛,谁也操控不了,选择都是根据人的本能。

话说谁不喜欢个漂亮的女生,我当时选了个极品媳妇。

老头在梦里告诉我,选媳妇可以,以后选好的媳妇就会跟着我,但我要跟她成亲就要帮她的忙,同时媳妇不是白给的,我选个越是漂亮的,就越要担起一种责任。

我记得我当时是满口答应的,然后老头带来两个长得如花似玉的美女给我选,她们穿着一身琉璃白纱,漂亮的紧。

我当时看着两个美女,甚至以为是仙女下凡了!

但就在这时,我听见一个更加好听的声音,那一刻,我的骨头都酥了……

在梦里我不断央求那个老头,老头说那是他最宠爱的一个闺女,轻易不能跟我走,要走,就得签下契约,保证一辈子对她好。

老头给我一张密密麻麻写满符号的纸,我当时急忙点头,只是远远的看见那个美女的身影,就让我心中近乎窒息,真是……太漂亮了!

周围没有印泥,当时我顾不得许多,一口咬破拇指,迫不及待的在上面按上了自己的血手印!

夜里,我忽然觉得手指生疼,我醒来一看,自己的拇指正在流血,嘴里有腥味,咸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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