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体金丹!”

白琴看着那黑色的药丸,眼神直接亮了起来。

“什么是塑体金丹?”

我看着白琴这么大的反应,立马问了过去。

“快吃了它”

白琴连解释都不给我解释,拿起这黑色药丸就要往我嘴里按,可我却死死的闭上了嘴巴,不让她得逞。

我阻拦下白琴,开口问道“你先告诉我,什么是塑体金丹?是用啥炼制的我才敢吃”

有了前车之鉴,我长了不少教训。

上次那什么生茶,竟然是黑狗血,这黑色的药丸,我看也不是啥好东西。

看见这黑黝黝的药丸,我突然想起了那部叫如来神掌里面的大还丹,那大还丹可是一坨屎,要是这黑色的药丸制作成分也那么恶心,我说什么也不会吃的。

我喝下浓眉的黑狗血,现在想想还有点恶心。

“你现在吃下这塑体金丹,可以在一个月,甚至一星期内就可以完成快速的塑体,这可是无价之宝,我爷爷手里都没有几颗的”白琴撇了撇嘴,继续跟我解释“至于这塑体金丹的炼制成分,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金丹怎么炼,只有炼药师傅才晓得,那是他们的秘密,不会跟人乱说的,但总之,这些成分都是世间罕见的东西,要不然的话,他们早就大批量炼制这些金丹,培养更多的年轻高手了”

“不是什么恶心东西炼制出来吧?”我皱了皱眉,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不是”白琴一副很肯定样子。

我这才将黑色的药丸放进了嘴里,放进嘴里之后,我只感到嘴里一丝丝滑感掠过舌尖,接着我就感觉不到那黑色药丸的存在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入口即化?

果然神奇!

刚吃下不久,我感觉胸口处,肚子下方,还有眉间处,微微发热起来,甚至好像有一股股气,在朝着这三个体位凝聚。

当时我开的是标准间,所以房间里有两张床,白琴在一张床上,然后盘坐了起来,他叫我跟她一起学。

其实白琴的动作没啥可学的,就是常见的老僧入定,以前我见过爷爷也这样坐过,所以学起来自然是顺手拈来。

可是我按照这个姿势坐下后,我感觉身上有一道道气在身子里窜来窜去。

有的窜到了胸口,肚子,眉宇,有的直接窜到了屁股处,最后屁股上的气越积累越多,我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管白琴在不在场,直接放了出来。

一股很丑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白琴叫我别动,保持这个动作半小时,她却跑出了房间。

要是以前,有人叫我盘在床上打坐半个小时,我肯定会叫他有多远滚多远,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见识了一个新的世界,而且我身上背负着寻找奶奶,救出爷爷的使命。

所以我只能听话,然后让自己变强。

我真的坚持下了半小时,而且丝毫不感觉累,半小时后,白琴回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头。

那个老头身穿一身中山装,头顶戴了一个帽子,他进来朝我这边看了我一眼,而季墨却在这时候打起了哆嗦。

“是只五行鬼,呵呵”那个老头朝着季墨安抚道“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竟然一眼便看见了季墨,并且知道了季墨是只五行鬼。

而当初我在阴阳客栈去见小胡子的时候,小胡子可是跟我待了好久才发现我身上阴气重,并发现了我身上的季墨。

“方辰,他是我爷爷,快来叫师傅”白琴兴高采烈的的过来拉我,意思是让我拜师。

原来他就是白魔。

难怪面对这老头,我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

“胡闹,这小子连重剑门的弟子都不算,我怎么可能直接收他为徒?”白魔有些生气,微微皱起了眉头。

“爷爷,要不是方辰,你可就见不到我了啊”白琴有些生气,撒娇的过去晃白魔的胳膊,而白魔则任由白琴在他身上胡闹。

“就凭他?一个连塑体都没有完成的小毛孩,他是不可能从王旭手里救出你的,而且王旭手里的血婴鬼可不比这五行鬼弱”白魔一双电眼冷冷的盯着我,似乎是在审讯我一样“我相信救你的应该另有其人”

“不错,救白琴的另有他人,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非要把这份人情让给我”我呵呵一笑,笑的有些勉强。

被白魔直接拆穿谎言,逼出真相,我还是有些心里发虚的,这个白魔,果然不简单,不仅仅道行高,而且心机也深,我感觉在他面前,我撒谎编故事的话,肯定还会被拆除,还不如坦然的说出真相,这样的话就算不能赚人情,起码也能落下一个好印象。

“你倒挺实在。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你救下了琴儿,我都欠出去一份人情,其实欠谁的都一样,小子,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吧?金钱或者名利,我都可以帮你实现”白魔呵呵一笑,就好像自己是神一样。

如果在以前,有人说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让我拥有金钱,或者名利,我肯定以为他是神经病呢,可现在这个白魔,可是重剑门的长老,有着非凡的实力,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感觉可信度非常之高。

只不过,经历了几次死里逃生之后,我对金钱和名利的热衷变淡了,我更希望的是自己变强,然后找到奶奶,救出爷爷。

而现在,我刚刚塑体,估计白魔也不可能一下子让我变强,而且我听得出来,让白魔收我为徒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白琴肯出面纠缠白魔,让白魔收下我这徒弟,估计白魔也不会耐心教我真本事。

更何况我对重剑门这种名门正派不感兴趣,束缚和规矩都太多,我比较喜欢自由多一点,我更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散修或者说是散道。

“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去找你,可以吧?”我有些谨慎的看着白魔,生怕他会说什么过期无效的话来。

白魔呵呵一笑,笑的有些玩味“我以为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喜欢金钱名利,所以我拿金钱和名利来利诱你,没想到你竟然都不选,真不错,视钱财如粪土,不愧是方正阳的孙儿”

没想到刚才白魔竟然是在试探我,我在心里笑了起来,我可没有白魔说的这么高尚,更不会视钱财如粪土,在我心中,任何时候金钱都是香喷喷的东西,只不过我感觉白魔这样的人物,他的人情,我日后肯定会有大用,我不应该要金钱名利这么肤浅的东西。

我原以为白琴知道了我骗了她之后,她会生气不理我呢,没想到她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过来拉着我的胳膊,邀请我去重剑门。

而白琴发出邀请的时候,白魔也在看我,很明显白魔也有叫我加入重剑门的意思,这让我有点没想到。

不过我摇头婉拒掉了,还是因为那句话,我不喜欢被束缚,而且季墨是只五行鬼,在那些名门正派的人眼里,血婴鬼和五行鬼都是邪恶之鬼,而养五行鬼和血婴鬼的我,自然会受到排挤。

“拿着这块玉佩,等你什么时候想好要什么了,就什么时候来重剑门找我”被我婉言拒绝之后,白魔扔了一块玉佩给我,然后带着白琴就走。

白琴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这块玉佩是块通灵玉佩,带着这块玉佩在身上,脏东西是不敢靠近我的,如果我遇到危险,这块玉佩也会起反应,这块通灵玉佩是白琴爷爷的宝贝,重剑门的人都知道,我卖了重剑门的剑,日后重剑门的人见了我肯定会找我麻烦,但有了这块玉在身上,他们会看在白魔的面子上,最多言语上说我几句,但绝不会跟我动手。

白魔也算是用心良苦。

白琴和白魔走后,我躺下好好的睡了一觉,好几个日夜我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不仅仅身体累,而且心也累了。

尤其是知道了爷爷奶奶的故事后,我更感觉身上压了一块石头。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爷爷奶奶,让他们团聚在一起的,这是我的使命,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永远不会放弃这个使命,不会放弃奋斗。

休息好后,我买了一张火车票,然后往回赶,当时我奢侈的买了一张卧铺,不要以为买卧铺就有钱了,其实我还是个穷逼,银行卡里只有两千多块而已,之所以买卧铺是因为白琴临走时告诫我,每天晚上我都得打坐,而且打坐的时候要放屁,排除体内的臭气。

如果购买硬座票的话,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坐放屁,肯定会引起围观的,我没有那么做,我害怕被人认为成神经病,然后被列车保安抓起来。

我进包厢之后,发现包厢里并没有其他人,我当时高兴的不轻,可是过了一个站点后,火车一下子上来了很多人,我的包厢也进来俩人,是一对父女。

那个女的一进来便拱了拱鼻子,还嫌弃的说包间里怎么这么臭,你怎么不开窗户通下风啊,我当时有些尴尬,这时候外面响起了那些小推车摊贩的吆喝声,便跑了出去,买了点饭回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当时我的玉佩微微颤抖了起来,我感到波动之下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有危险?

我看了一眼那对父女,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季墨也看了一眼那对父女,也对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们没问题。

这时候,包厢外产生了慌乱,那个女的出去看了下,回来后她告诉我们外面死人了,死了一个老头,在厕所门口死的,死相挺吓人的,瞪大了眼睛,好像是被吓死的。

我当时心一震,知道肯定有事发生了。

但我不敢出去多管闲事,毕竟我现在连塑体都还没有完成,出去的话肯定是送死。

无论是修道的,还是养鬼的,碰到任何一个,我都会被对方虐成狗。

我没敢多管闲事,这时候玉佩已经消停了下来,但这时候我说什么也睡不着了,我开始看那些黄皮书,看怎么养鬼,怎么修道。

这时候,我听到阵阵奇怪的声音,我仔细一听,原来是那女的在磨牙。

那女的父亲这时候推了这女的几下,却没有推醒,而这时候,那女的磨牙声音越来越大了。

睡着后磨牙是一种正常现象,但是如果叫不醒就有点诡异了。

我放下黄皮书,然后过去瞧了瞧,当时那女的印堂黑成了碳,双眉之间为印堂,印堂发暗的话那就表示这个人要走霉运,但现在这女的印堂黑成了碳,那可是大凶之兆。

那女的父亲又使劲晃了这女的几下,但是这女的却还是没有醒来。

反而因为我们的惊动,这女的竟然开始咬自己的舌头,我眼疾手快,连忙过去掰住了他的嘴。

中邪?我微微皱眉。

但又不像是中邪,如果是中邪的话,季墨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但这情况,不是中邪是什么?

那女的父亲出去找了几个人进来,可这几个人都是进来看热闹的,只有一个自称医生的家伙走了过来,然后很装逼的扒开鲁阳的眼睛用手电筒照了照。

紧跟着,医生叫我让让,意思是我耽误他看病了。

我本以为他有点本事的,就放开了手,可谁知我放手后,鲁阳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而这个医生更是吓得跑开了。

我立马又跑过去,然后掰开了鲁阳的嘴,以防她把舌头咬断,到那时候可就出人命了。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害怕了,而那个医生觉得我抢了他威风,挑衅的走到我身边,又想让我让开,可这次我是不会再相信他了。

医生想和我动手的,可是这时候却刮起了一阵风,然后这股风直接把这医生给吹倒在了地上,这股风一吹,所有人都害怕的离开了包间。

我赶紧回过头朝着季墨提醒了一句,不要随便乱来。

季墨点点头,但很明显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相信有其他人再敢和我对着干,季墨还会出手。

我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也就在所有人走后,包厢里突然进来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非常的瘦,脸上的颧骨都露了出来,真是瘦的吓人。

这个枯瘦男子走到了女子的跟前,然后看着女子的父亲,开口问道“眉黑三分三,命断卧床边,你是不是得罪了啥不该得罪的人?”

女子的父亲一脸冤枉,忙无辜的说道“我就是一个平民老百姓,怎么可能得罪啥人呢?”

“呵呵,你没得罪他们,他们是不会主动害你们的”这个枯瘦男子呵呵的冷笑了一下,然后抬脚便走,一副装神弄鬼的样子。

“你能救我女儿吗?”就在枯瘦男子快要迈出包间的时候,女子的父亲突然拦住他。

“除非你肯告诉我你怎么得罪的他们,否则我是不会出手救你女儿的”枯瘦男子回过头,冲着女子的父亲邪魅的笑了笑。

“好,我说”

女子的父亲皱了皱眉,脸上充满了心事。

中蛊的这个女孩叫鲁阳。

在鲁阳很小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中年人带着鲁阳走访了很多医院,可是那个医院都救不好鲁阳,更检查不出鲁阳得的什么病,最后男子通过熟人介绍找到一个蛊师。

这个蛊师说可以救鲁阳,但是这个蛊师奇怪的很,他不要钱,他要中年人答应他一个条件,就是在鲁阳二十岁那年,嫁给他的一个徒弟,中年人救女心切,所以便答应了蛊师的要求。

蛊师真的救活了鲁阳,在以后十几年里,鲁阳没病没灾,甚至连头疼感冒都没有发生过一次,这十几年来,蛊师没有联系过他们,他们也把这件事情给淡忘了。

而鲁阳更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上高中后,情窦初开的鲁阳开启了第一场恋爱,可是恋爱没多久,鲁阳的男朋友便暴毙而死,当时鲁阳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父亲,后来上了大学,鲁阳又交了第二个男朋友,可是第二个男朋友,同样也是暴毙而死,那时候鲁阳才意识到了不对劲,鲁阳又交了第三个男朋友,这第三个男朋友,鲁阳根本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鲁阳和他交男朋友其实就为了一件事,她为了印证是不是她交往的男子都会死。

事实证明了她的猜测是对的,鲁阳的第三个男朋友同样暴毙而死,而且死相和前两个一模一样。

鲁阳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而就在这时候,鲁阳的父亲受到了一封信,那封信是十几年的蛊师邮寄来的,信上要鲁阳的父亲带着鲁阳去苗疆兑现承诺,然后嫁给自己的徒弟。

但是鲁阳自幼娇生惯养,一副大小姐脾气,她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无礼安排,去嫁给一个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丑是矮,是胖是瘦,鲁阳都不知道。

所以鲁阳以死相逼,说什么也不肯嫁给那蛊师的徒弟。

无奈之下,鲁阳的父亲只好带着鲁阳远赴他乡,打算亲戚那里躲一阵子。

这不,这才刚上火车,就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听完后,那个枯瘦男子脸上并无表情变化,而是继续往外走去。

鲁阳的父亲一看枯瘦男子要走,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然后朝着枯瘦男子祈求,求求他能够救救自己的女儿。

那个枯瘦男子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才转过头走回来,然后扶起了鲁阳的父亲,答应救鲁阳。

枯瘦男子叫我们先离开包厢,等会再进来。

鲁阳的父亲立马把我拉出了包厢,然后递给了我一根烟,本来我是不抽烟的,可是我感觉有点想不通,就接过了点着了。

阿布拉曾经说过,蛊师很少离开自己的蛊村,除非有特别要紧的事情。

而这个蛊师怎么会出现在火车上?

本来一个蛊师突然出现在火车上这也没啥好奇怪的,但是刚才火车上离奇的死了一个人,现在鲁阳又恰巧中了蛊毒,他一个蛊师恰巧出现在这火车上,这就有点奇怪了。

我看了一眼季墨,然后让季墨去看看死去老头的尸体,看看有什么异常没?

季墨折返回来告诉我,那个老头是正常死亡,是被吓死的。

被吓死?我微微皱眉。

好好的,怎么会被吓死呢。

季墨顿了顿又开口说道:那个老头的身上,有枯瘦男子的气息。

季墨之所以刚才瞒着我,是不想让我去找那个枯瘦男子。

阿布拉说过,千万不要和一个蛊师为敌,更不要小瞧了一个蛊师。

所以虽然我现在已经识破了这个枯瘦男子不是啥好人,而且他在包厢里肯定不是在救鲁阳。

可我依旧没有立马去救人。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一个连塑体都没有完成的养鬼师,是不可能战胜一个蛊师的。

可是我不出手,我心里又过意不去。

我看着鲁阳父亲着急的神情,想起了刚才鲁阳父亲刚才下跪的场景。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鲁阳的父亲甘愿为了救自己的女儿给那枯瘦男子下跪,这点让我感动不已。

所以就冲着这份感动,我迈出了步子,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这时候鲁阳的父亲一把拉住了我,叫我别进去打扰他们,而我给季墨使了使眼色,鲁阳的父亲便走到了一旁,独自抽烟。

这是鬼的招式,鬼迷眼。

可以给人造成幻觉,但是事后,中了鬼迷眼的人要大病一场。

可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赶紧去救鲁阳,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来到包厢门口,这时候,我胸膛上的那枚通灵玉佩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了,这是危险的征兆,而季墨也在朝我摇头,意思是要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没多想,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当时那个枯瘦男子一看见我,立马就愣住了,他明显没想到我会突然进来。

我当时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包厢的门当时是反锁的,我却如此轻易的就踹开了,我这还没塑体成功了,就这么吊了,一旦塑体成功了,那得多大的力气。

“你是养鬼师?”枯瘦男子邪魅的一笑,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是”我点了点头,然后扫了一眼周围,此时床上的鲁阳已经被扒去了衣服,但是枯瘦男子的衣服却都还在,说明这个枯瘦男子不是要占鲁阳的便宜,要不然他很可能已经得手了。

那他,又是图什么呢?

难道他就是那个蛊师的徒弟?

“你是养鬼师,我是蛊师,我们属于两个道派,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那个枯瘦男子开口淡淡的说道。

“如果我非要管呢?”我呵呵一笑,看着这枯瘦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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