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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地时,爷爷忽然发疯一样拼命挖自己的影子5

这先生最终都没有改变主意,他亲自来看,大概完全是出于一种好奇,这座在附近都小有名气的宅子倒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他见到了,也亲自感受到了里面的危险,所以明智地选择了保护自己。

这也无可厚非,我家也没有什么可以埋怨的。

引起我兴趣倒是他说的关于我的那一段话,我问奶奶那对男女是什么模样的他还记不记得,奶奶说说来也怪,这事儿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人却完全没印象了,就记得是一男一女,此外就连他们穿什么也一点印象没有了。

而且当时全家人都在忙活着我出生的事,只有奶奶抽工夫来应付了这两个人,家里别的人也没见过,这正是这件事的另一个怪异之处。

先生虽然没有直接帮忙,但还是说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最起码我知道我家倒底是个什么情形。

这些暂且不说,又说孔老狗家孙女儿埋了之后不久,他家就又做了一场七天的法师,这好像是先生给他家的建议,我家因为地师因此死过的原因,并没有人愿意来帮做法事,于是最后我家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奶奶或多或少懂一些送除祸祟的技巧,于是烧过一些纸钱祷告过,别的也就没做过什么了。

话分两头,且说孔老狗家一连做了七天的法事,就是为了驱邪超度那件伤天害理的事,那个先生是只管看不帮忙做这些的,所以他家请了另外的道士来做这些。

这种事一般你也看不见什么,用一些人的话来说就是图个心安,因为究竟驱邪成功了没有,超度了没有,自家完全是不知道的。

孔老狗家的这场法事做到第七天的时候,本来是要结束了,可就在最后的时刻,坐在太师椅上的孔老狗忽然一头就栽到了地上,等众人过去扶的时候,已经一命呜呼,断了气了。

所以最后他家驱邪超度的结果是把孔老狗的一条老命给弄没了,帮忙驱邪超度的道士说那冤魂一直缠在孔老狗身边,才会有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他家是信了,加上这的确是孔老狗做过的孽债,也就没有过多计较,这些道士最后也没要报酬,就当帮他家无偿弄了。

本来事儿到这里就该完了,孔老狗出殡送葬,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可是还没等出殡,孔老狗家就又出了别的事。

这事说起来也是怪瘆人的,据说是出殡的头一天,守灵的最后一天,守灵的家人都在灵堂里,之后就听见外面一直传来“簌簌簌簌”的声音,声音很诡异,也不知道是什么发出来的,起先的时候这些人也没在意,最后这生硬来回地响,逐渐大起来才警觉起来,加上这是在灵堂,一伙人有些怕,于是几个人壮着胆子出去看,到外面只看见一个影儿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众人立刻吓了一跳,用手电一照,发现竟是孔老狗站在那里,顿时一家人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后来有人战战兢兢地去看了棺材里头的尸体,才发现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里面了,于是一家人都说是诈尸了。遇见这样的事你也总要解决不是,最后家里的壮丁只能硬着头皮到了尸体前,才发现尸体虽然站着,但还是一具尸体,于是众人七手八脚把尸体弄回了棺材里头,之后倒也没出别的什么事,一家人一宿都没睡,第二天早早地就钉了棺材出殡,直到把尸体送到坟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来也是虚惊一场,倒也没出什么事。至于孔老狗的尸体为什么无缘无故从棺材里跑了出来,又站在院子里头,谁也说不清楚,本来他死的就已经够蹊跷了,这么一来家里人晚上连院子里都不敢出来了。

他家的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自从孔老狗死后,也算是太平了。

我们家则一直还是没有回宅子里去住,一直住在奶奶家,往后的时间倒也没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直到几个月后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那晚的雷声就像是贴着房顶在响一样,惊得人根本不敢睡,后半夜就是疯狂的暴雨,足足下了一两个钟头才停。

到了第二天我们才知道,昨晚雷劈了我家的那座宅子,而且不偏不倚劈在了通心柱上,我们一家过去看的时候,只见房顶已经塌了一片,被劈断的那一段大约占了总长度的三分之一左右,挂在梁柱之间,房子下面全是碎瓦砾和昨晚暴雨的积水,那场面狼藉得简直无法描述。

见到这样的情形,我们一家人谁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母亲重复着那句老话,她说:“这家里果然是不能住人的。”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还不在为什么雷会劈了通心柱,还有那口井,因为好像只是短短一夜的功夫,井里非但没有因为暴雨而爆满,反而干了,是的就是干了,自那之后这口井就成了一口枯井。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这座宅子就真的再也没有人去住过,彻底荒废了下来,更没有任何修葺,因为我们家所有人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大约是宅子被雷劈了的几天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宅子里头,当然它依旧是那样的破败,还伴着一阵阵阴森,我就这样站在院子里,然后看见一个人蹲在井边,他就这样蹲着,我也看不清是谁,因为梦里的情形完全就是昏暗的,我感觉身边所有都只有一个色彩,就是灰色。

我就站在院子里那样看着他,他不动我也不动,最后我还是耐不住先走了过去,我记得我绕着走到了他前头,走到了井的另一边,我看不清他是谁,但是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他是父亲。

我记得我喊了他,他也回应了我,我问他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他也没有回答我,而是一遍一遍地和我说井里的水干了。

我问他说水干了又会怎么样,父亲就没有说话了,之后我就开始觉得很恍惚,好像场景在变化一样,之后父亲就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井边上,我于是往井里看,哪知道这一看下去,却看见井水爆满,贴着井沿,好像随时都会溢出来一样。

我甚至看见自己的影子倒影在里头,吓得我立刻就往后退了一些,差点没跌在地上。

也就是这样一个趔趄,我忽然就从梦里惊醒了过来,只是醒过来之后却觉得不对劲,因为我感觉到吹在脸上的夜风,周身是一片荒芜的黑暗,我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经过短暂的大脑短路,我才意识到我不是在别处,正是在荒废的宅子里头,而我就睡在原先的房间里。

我自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但是很快我感觉这里好像还有别人,因为我听见有人开门“吱呀”的声音,还伴着走路的脚步声。

可是这样荒废的宅子里会有谁来呢,我惊得心跳加速有些头皮发麻起来,于是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见一个人影似乎是刚刚走进来,正要出声,只听见那人小声喊了我一声:“扬子,是不是你?”

我认出来这是母亲的声音,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哪知道母亲却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和我说:“你快回到房里去。”

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母亲就拉着我进到了房间里头,我不知道母亲这是在干什么,正好这时候我看见一道亮光在院子里闪烁了几下,像是有手电的光扫了一圈,我于是走到窗子边看了看,与此同时我听见母亲的喊声传过来:“扬子,你在不在里面?”

听见是母亲的声音,我顿时只觉得头皮一阵麻,于是看向身后,哪知道整个房间里除了我根本没有别人,刚刚还和我在一起的“母亲”就像空气一样凭空消失了。

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叫木连扬,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全家人都说这个名字是爷爷给我起的,我没有见过爷爷,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里,之所以说这个名字是爷爷帮我取的,是因为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就说,要是以后父亲有个儿子就叫这个名字。不知道爷爷给他未知的孙子起这个名字有什么用意,反正我无论怎么觉得拗口难念,都不可能改了。

前面说的这些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自从三年前我半夜无缘无故跑到了老宅子里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这件事就像一个阴影一样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因为一直到今天,我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时候的场景,以及在房间里面遇见的那个“母亲”。

但是母亲和奶奶却是说我可能当时还没睡醒产生了幻觉,这事母亲和奶奶怎么都不信,到最后我自己也跟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看走眼了,毕竟那只是一瞬间的事。至于我为什么会倒宅子里睡着,所有的说辞都是梦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我是从来不会梦游的。

但是无论真相如何,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那宅子之后风吹雨淋,逐渐破败了下去,也没有人去管,我回去看过几次,不是为了看宅子,而是为了看那口井,我在井口往下看过,根本看不到底,下面黑洞洞的一片,我用手电也照着看过,依旧如故,只能看见井壁,可见这井是有多深,活生生就像一口无底井。

最后我是用绳子栓了棍子的一端放下去,放下去了很长很长之后,才感觉棍子好像到了底,但是那次却吓了我一跳,因为马上我就感到绳子被拉直了,井底似乎有什么力道拉扯着一样,再接着就有力道拉着绳子往下拽,那力道大得惊人,我最后不得不放开了绳子,我感觉要是我不松手,整个人都会被这样拉下井里去。

最后这口井终于成了一个谜团,一个我不敢和任何人说的谜团。

这事出了之后,我就不敢再到那宅子边上去了,于是那宅子就算是真正地荒弃了下来,家里再也没人愿意踏进一步了。

我的奶奶就是在这第三年去世的,我的奶奶活了七十九岁,离八十就差一个月多一点。我们这边都这样说,老人都是缝九不过的,但要是“九”这个头熬过去了,又能活好长时间。很显然奶奶就是没能熬过去的这种类型。

但相比于爷爷来说,奶奶也算是寿终正寝吧,毕竟奶奶无病无痛,是在睡梦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叫,平静地就去了。

当然唯一让人觉得遗憾的是,因为她是夜里忽然去的,所以没人知道,也没人帮她接气。可以说奶奶的去世很突然,也很意外,却又是在情理之中,因为人上了年纪,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不在了。

因为父亲早逝,我们家头上还有大伯,所以丧事的操办基本上是由大伯主持,我自然也戴孝,因为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孙辈,奶奶吊唁的时候姑姑们也来了,自然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但是吊唁的时候来了生人,起先我以为是我没见过的远房亲戚,或者大伯的熟人什么的,可是后来一问大伯也不知道这些人,当时一家人都忙得稀里糊涂的,也没问他们就被帮忙人的接进来了,直到后来大伯亲自前招呼,才问了来历,结果他们一说却让我们一家人都错愕不已。

因为来的人,竟然是我们一个家族的,只是隔得远,不怎么来往。这哪里是不来往,分明是听都没听家里人说过。

这来的人有两个,一个三十出头一些,一个四十出头,好像是兄弟的关系,具体的也没怎么搞清楚,我就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我叔叔辈的,我都喊他们叔叔。而他们的来历,就要从我太奶奶说起,原来我太爷爷曾经娶过两个媳妇,已经去世的这个太奶奶是太爷爷的第二个媳妇。

太爷爷和这两个媳妇之间有什么过往也没人清楚,但有一点是我们不知道的,也是这两个叔叔辈的人来和我们说的,就是爷爷并不是去世的这个太奶奶生的,而是太爷爷的第一个媳妇生了爷爷之后就和爷爷离婚了,然后爷爷就被留了下来,是太爷爷的第二个媳妇养育了爷爷,因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这事就被太爷爷他们那一辈给这样瞒了下来,就连爷爷都从来没有说过。

甚至可能就连爷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随着后来太爷爷和“太奶奶”相继去世,那一辈的老人也渐渐不在了,这个秘密就这样一直不为我们所知,直到今天这两个叔叔辈的人来。

爷爷在他那一辈里是长子,排行老大,除了爷爷,他的其他兄弟姐妹都是太爷爷的第二个媳妇生的,也就是说,如果正统地说起来,爷爷这一脉和爷爷兄弟下面的这一脉我们之间还是有一些隔阂的,而且这两个叔叔辈的人告诉我们,我真正的太奶奶还活着,今年她已经一百零六岁了。

这样长寿的人并不是很常见,最起码在我们这镇子里头,能活到九十就算是非常长寿了,要是能到百岁,那可是非常稀奇的事,所以听见太奶奶已经有一百零六岁高龄,全家人都是啧啧称奇。

这两个叔叔辈的人说,太奶奶本来是像亲自来的,但是毕竟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担忧挂念爷爷和她的后辈,这才得了消息就遣了这两个孙辈来吊唁,毕竟太奶奶和爷爷是母子,有些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后来他们自己说了名字我才知道他们姓陈,本来以为这个姓氏是太奶奶改嫁之后的姓氏,没想到他们说他们是跟着太奶奶姓的,因为太奶奶就姓陈。

听见这样,我们都面面相觑,因为那个年代的人跟着女人姓的实在是太罕见了,而他们家很显然是从他们的父辈开始就是这样了。只是往下问他们多少有些回避的意思,我们就知趣地打住了,加上这是奶奶的丧期,并不是来盘亲戚的,所以还是以丧事为重,就没有过多地再在这事上纠缠了。

他们吊唁送了礼金,说是代太奶奶送的,至于奶奶出殡,他们说因为太爷爷时候家族里的一些原因,他们不能来,希望我们不要见怪。

其实这事我觉得挺玄乎的,忽然之间就冒出了这样一门亲戚,的确让人有些始料不及。

这些暂且不说,倒是在奶奶去世后,给奶奶整理遗物的时候,在奶奶的床底下翻出来一口木箱子,是那种老式的绿漆箱子,大伯猜测说可能是奶奶出嫁时候的箱子,因为那时候的人成亲娘家必须要陪送一口箱子,一般都是红漆和绿漆漆起来的,颜色上也没什么讲究,就看个人偏好,奶奶陪嫁的,应该就是这口了。

箱子虽然陈,却不旧,材质好是一方面,被奶奶精心收着也是一方面,只是这箱子是上着锁的,可见是奶奶用来收一些贵重东西的,但奇怪的是整个家里怎么也找不到钥匙,奶奶平时收东西的地方都找遍了,依旧也没有,最后大家猜测着说会不会这本来就是没有钥匙的。

本来大伯和姑姑们都不想破坏奶奶遗物的,最后无奈实在找不到钥匙,又想知道里面倒底有什么,于是就只能强行把锁给敲了,可是谁又会知道,正是这口无意间发现的箱子,里面竟然藏着更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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