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从一个无神论者,也开始相信了一些东西的存在,比如说鬼,这是我亲眼见到的。

还有所谓的天谴,以前师父总是说,人不能逆天而行,否则便会遭天谴。

师父口中的天谴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师父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我立刻拿出手机,给师父拨了一个电话,我才想起师父是不用手机的。

我火急火燎给小雨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我找个车,他问我这么晚找车干什么,我说我要去终南山。

给小雨打完电话,跟冰儿解释一番之后,我就出去等小雨。没一会儿工夫小雨就到了,但他确是骑摩托车来的。

一见到我他就抱怨了起来:“表哥,这么晚你抽的什么疯?”

我问他借的车呢,他白了我一眼,说这都晚上十二点了,去哪儿找车?还告诉我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哪里等得了明天?我让他现在就给他的朋友打电话,必须给我借辆车出来。

小雨见我这么一根筋,勉强给他朋友打了个电话,他朋友把他一顿臭骂。

小雨骑摩托载着我到了他朋友的家里,开上车就出来了。

我屁股还没坐稳,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老板打来的。

老板说未来一周公司会很忙,让我明天早点去上班,他有事情要交给我办。

我心里那个郁闷,我有心再请一个一个星期的假,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我让小雨把我送回家,今天哪儿也不去了。

我看到小雨的眼睛在冒火,要不是因为我我是他哥,他指定会跟我干架。

回到家之后,我轻轻的走近了自己的房间,发现灵灵还在等我,我也没解释,洗漱之后,就与她一起睡了。

整个晚上,我的头顶都笼罩着一层阴影。总觉得师父走的很突然,有感觉像是预料之中的事。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一点精神都没有,在灵灵的几番劝说下才吃了一点早饭,就去上班了,灵灵看的出来我有心事,但她什么都没问。

按照老板说的,我不到七点我就到了公司,到了二楼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那日就是在这里我看到了我朋友的母亲。

我朋友的母亲都死去好几个月了,按理说早就去阴间报到了,我能看见她,就说明她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师父说今年我的生命之火特别的微弱,可以看见一些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于是我可以在二楼的走廊里来回走了两遍,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看不见应该是好事,至少不会被吓尿。我如此安慰自己。

我走到办公室门前,发现有人比我还早,他就是我同事与好友,张亮。

走进去之后,我刚想和张亮打招呼,就看见张亮的背上背着一个中年女人,她看见我进来,对着我微微一笑,这个女人就是张亮的母亲。

我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差点就被吓个跟头,我指着张亮半天说不出话来。

“玄心,你来了。”张亮听见我的脚步声,抬头对我打了声招呼,我见他容光焕发,精神饱满,不像是有什么劫难的样子。

在看他的笑容,与她的母亲竟是那么的相似。

我干咳了两声,问他怎么也来这么早,张亮说未来一周公司会来几个大客户,其中一个是他负责的,所以就早点来公司查点资料。

张亮是公司有名的工作狂,所以二十五岁了还没有女朋友,按照他的话说,他想等自己的事业在上升一个台阶,再谈对象。

张亮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我也相信他会比现在更好。

在我与张亮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都在注视着他的后背,她母亲的魂魄就那么趴在他的身上。

老人死了都不愿离开自己的儿子,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女朋友的事?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不会害人。

我有心现在就在张亮的身后贴张符,又怕惊扰了她母亲的魂魄,倒是连累公司里的人就不好交代了。

我暗下决心,下班以后一定要找个借口跟张亮一起回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收拾她,好在师父在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些符。

鬼是不会在白天害人的,我还是会时不时的朝张亮那边看几眼,一整天我都提心吊胆的。

晚上下班了以后,张亮说自己要加班,我心想你工作起来也太不要命了吧?我万般无奈的也留了下来,张亮说我真够哥们儿。

我笑而不语,要不是为了你的小命儿着想,老子才不愿意留在这里呢?牵着女友逛街多好啊?

工作狂果然是工作狂,眼看就要晚上十点了,张亮还没有要走的一起。

整个办公楼,就只有我们这个办公室的灯亮着,微风从窗户里吹来,感觉特别的凉。

周围很安静,张亮敲打键盘的声音十分的刺耳。

时间悄悄的溜走,办公室里的钟表每走一下,我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有人说过,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此时我就是那种心情,我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蹦的紧紧的。

我看来看去,始终都没有发现张亮母亲的魂魄,但我知道她一定就在这里。

不管她生前有多么善良,但她现在是个鬼魂,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将一张镇鬼符死死的攥在左手心里,又将一张去煞符那在捏在右手手里,如果张亮母亲的鬼魂出来了,我就先用镇鬼符震住她,要是发现她想对张亮不利,我就用去煞符让她魂飞魄散。

符咒是师父留给我的,但能不能在我手中发挥出应有的效应,我不知道,毕竟我还没有什么道行。

行与不行我都得试试。

我手里攥着两章符,四处张望着。就在我的眼睛看到一个女同事的办公桌的时候,张亮母亲的魂魄正坐在那里对着我笑。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好像她在那里坐了很久的样子。

豆大的汗珠从我的脑门上就留了下来,背后凉凉的,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鬼魂,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也是心惊肉跳的。

心里有些慌乱,但我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

我瞬间来到了张亮的背后,对着他的脖子就一记手刀就打了下去,希望他能被我打晕。

但这小子皮糙肉厚的,他的头砰一下刻在了桌子上,随后就见他一脸怒意的瞪着我。我居然失手了。

“玄心,你打我干什么?”张亮为人和善,一般情况下不发脾气,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最不喜欢在自己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

我一脸尴尬的指着她母亲魂魄的方向,说道:“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张亮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这时候,我找准位置,又对他打了过去,这次他真是本我打昏了。

我之所以把张亮打昏,就是为了全身心的对付她母亲的魂魄。

我以极快的速度接近着张亮母亲魂魄,感觉距离够了,将左手攥着的镇鬼符对着她打去

同时我念到着镇鬼咒:“我是天目,与天相逐。 睛如雷电 , 光 耀 八 极 。 彻 见 表 里 , 无 物 不 伏 。 急 急 如 律 令 。”

在我念完咒语的同时,将手中的镇鬼符贴在了张亮母亲魂魄的身上。

说来也怪,鬼魂是没有实体的,我却感觉真的一巴掌拍在了她身上一样。

张亮的母亲的魂魄,看了一眼贴在她身上的镇鬼符,一股风将镇鬼符从她身上刮了下来,张亮的母亲依然是笑眯眯的瞅着我。

当时我就在心里骂起了我师父那个老神棍,他居然敢框我,不是说镇鬼符配合着咒语就能将魂魄给震住吗?

这尼玛倒是给镇住了,不过是我被女鬼给震住了!

镇鬼符她都不怕,那我就用去煞符来对付她。我将右手重手的去煞符对着张亮母亲的魂魄就打了过去。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快速的念完了这么一大串咒语,当时我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心想奏效了。

还没等我高兴起来,我就看到张亮母亲的魂魄朝我扑了过来。

尼玛,老子还没结婚呢,还没看见我儿子呢,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我刚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张符咒,就被一阵阴风给吹走了,我是撒呀的就往楼道里跑。

跑到楼梯的拐角处的时候,张亮母亲的魂魄正站在那里看着我,她的肩上冒着青烟,她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我刚转过头,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玄心,你过来。”

傻子才会过去!我是撒丫子就跑,张亮母亲的魂魄就在我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让我停下。

我心里憋屈极了,身体也累的不能再跑了。

我听了下来,看着挡住我去路的张亮母亲的魂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她好像没有什么恶意。

“阿姨,您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撞着胆子问道。

张亮母亲的魂魄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感觉到出来,她此时的心情一定很复杂,但一般的鬼是没有表情的。

张亮的母亲告诉我,她虽然出意外死了,但她的心中并没有怨恨,但就是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一双儿女。

张亮母亲的魂魄告诉我,张亮之所以直到今天还没有女朋友,都是她的错。当年张亮上大学的时候找了一个女朋友,但她却看上了邻居家的闺女,就以那个女孩儿是单亲家庭为由,让张亮和她分开了。

当时张亮已经和女孩儿同居一段时间了,张亮说不会和女孩儿分手,张亮的母亲便去找那个女孩儿的母亲谈判了,最后女孩儿自己离开了张亮,从此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张亮母亲的魂魄说,张亮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也没有忘记过那个女孩儿,所以他才会一直不找女朋友。

张亮的母亲还说,她觉得愧对张亮,想弥补自己当年犯下的错。

听完张亮母亲魂魄的话,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过上幸福的生活?只是有时候他们用错了方法而已。

我对张亮母亲的魂魄说,张亮的心结我会帮他打开的,但是她已经死了,不应该再留在这里,还是早点去轮回的好。

张亮母亲的魂魄说,其实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女儿,张倩。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被她看的有些发毛。

张亮母亲的魂魄告诉我说,她的女儿喜欢我,所以她想把女儿托付给我,这就是她之所以还停留在阳间的目的。

不知道是天生就找女人喜欢,还是今年命丧桃花,凡是最近接触过的女人都好像要对我图谋不轨似的。

不仅是人,现在就连鬼也让我给她当女婿,这事儿我能答应吗?

我干咳了两声,然后告诉张亮母亲的魂魄,我有女朋友了。

张亮母亲的魂魄却告诉我,她生前为张倩安排过几次相亲,张倩不是有事推了,就是在相亲的时候故意刁难对方。她为张倩为什么的时候,张倩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在她的多次逼问下,她才知道,张倩喜欢的人是我,而我早就有女朋友了。生前她没少劝张倩,要她不要破坏别人。

但现在她死了,却怎么都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所以她想让我给她女儿一个机会,无论结果如何。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的离开。

我心想这TM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人都死了还操那么多心干什么?我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但我能这么说吗?除非我活腻歪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委婉的对张亮母亲的魂魄说,我心里只是把张倩当作妹妹看待,没有其他的想法。

张亮母亲沉默了好久,然后她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她也不会强人所难,但他要我保证,要保护她一辈子。

我见她没有再说让我给她女儿机会的话,就点了一下头,说我会像哥哥保护妹妹一样好好保护张倩的。

我话刚说完,随着一阵阴风,张亮母亲的魂魄从我面前凭空消失了。我的双腿顿时就软了。

第二天的时候,张亮问我为什么要打他,我说完没有,他肯定是做梦来着,张亮说做梦会那么真实吗?我说有时候会,他相信了。

这一周过的并不轻松,工作量大的惊人,好在都挺过来了。

我心里一直想着师父,所以在周六的时候,便领着灵灵来了终南山。之所以会带着灵灵,是因为出来之前我跟老板请假,我们要置办结婚用的东西。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简称南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西起陕西宝鸡眉县,东至陕西西安蓝田县,千峰叠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主峰位于长安区境内,海拔2604米。对联:“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中的南山指的就是此山。

终南山为道教发祥地之一。据传楚康王时,天文星象学家尹喜为函谷关关令,于终南山中结草为楼,每日登草楼观星望气。

一日忽见紫气东来,吉星西行,他预感必有圣人经过此关,于是守候关中。不久一位老者身披五彩云衣,骑青牛而至,原来是老子西游入秦。

尹喜忙把老子请到楼观,执弟子礼,请其讲经著书。老子在楼南的高岗上为尹喜讲授《道德经》五千言,然后飘然而去。

传说今天楼观台的说经台就是当年老子讲经之处。

正是因如此,使得终南山成为了历代隐士最多的道场之一,据官方统计,目前在终南山修行的人有五千之众。

但据师父所言,终南山的修行者有一万之多,这还是在他下山之前的事。

终南山里有一些真正的隐士高人,他们能在崇山峻岭间来去自如,这些都不为人之。

来到终南山脚下,我象征性的陪着灵灵玩儿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我告诉她,明天我有事要办,可能不能陪她了。

灵灵虽然表面上有些不乐意,但也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我便独自朝着终南山的西面走去。师父说过,我派的道场就在终南山的最西边。

一路上,随处可见一些穿着道袍的人,有的气定神闲的盘坐在岩石上,有点正掐着手指给游客算命。

而在山间,也能看见几个道场,分属于不同的派系。

遇见道士我就打听知不知道紫灵观观怎么走,还好他们走知道。

我顺着他们指的路路,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条小路上。

这条路似一条蛇一样,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

这条小路上没有人,安静的出奇,我心里有些忐忑。

师父,希望你在道观了。

我顺着路朝前走着,这条路的两边杂草丛生,似乎很久没有人走过似的。

自从走上了这条小路,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不应该走这条路。

走了有一个半钟头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有一个道观。

难道那里就是我我派的道场?我朝前后左右看了看,周围只能看见那一个道观。

我加快了脚力,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看清那个道场。

在这条路上的右边有一条岔路,在岔路的尽头便是道场所在。

道观的门关着,门的上面有块牌匾,牌匾有三个模糊字,仔细看过之后,勉强能认出中间的是“灵”字。

难道这就是师父说道紫灵观?我又认认真真的看着那块牌匾, 无论如何都无法看出另外另个字是什么。

这个道观应该有些年头了,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住。

我走上前去敲了一下门,若是没人我就继续往前走,若是有人,我就再打听一下,顺便讨口水喝,这一路走来我确实也渴了。

我敲了几下之后,道观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来开了,一个长胡子老道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道口中念了一句无量天尊,然后问我有什么事。

我学着老道的样子说道:“回道长的话,我是来这里旅游的,半路迷了路,能不能让我进去喝点水?”

听完我说的话,老道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点了点头,就带我进去了。

进入道观之后,感觉气怪怪的,总觉得头顶上会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心情忽然变得压抑了起来。

我跟着老道来到了道观的正堂,有一些年轻的道士盘坐在蒲团上打坐。

老道让其中一个人去厨房给我弄点水,年轻的道士便去了。

我仔细看着这些道士供奉的神像,不是三清,也不是我所知道的神仙。

猛一看,很眼熟,再仔细一看,总觉得塑像跟我派的祖师爷长得差不多。

这个道观不会真的是紫灵观吧?要真是的话,这也太掉价了吧?师父就是把一个破成这样的门派交给了我?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给我弄水的道士来到了我面前。

我结果他手中的一碗水,刚要喝,便问道了一股腥臭味,比放了十几天的死鱼还恶心。

当时我差点没吐出来,也不好意思责问老道给我喝的什么。

我发现老道一直在盯着我,他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意,我越发觉得这谁不能喝。

自从进来道观,我发现这个道观有些不同寻常,这里面太安静了,除了老道,其余的道士都盘坐在蒲团上,但并没有听到他们诵经的声音。

再仔细观察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是同一种表情,木讷,对,就是木讷,感觉不到活力,他们就跟雕塑似的坐在那里。

道观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除草用的农具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堆里,就是没有人收拾。就算出家人清静无为,也不应该让道观里这么乱吧?

再看那个老道,总感觉他的笑容很诡异。

观察的细心,刚开始的那种压抑感越强烈,我想离开这个地方,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里,要不然我总觉得会遭遇什么不测。

可是我手里还端着一碗水,我要先把它解决掉。

于是我对着老道笑了笑,端着碗朝自己的嘴边递来,我再次闻到了那股腥臭味。

当时我就呕吐了出来,碗被我摔在了地上。

吐完之后我尴尬的对老道说道:“道长,不好意思,早上吃坏了东西,来到路上一直在呕吐,这个碗多少钱,我赔。”

老道微微一笑,说不用了,并告诫我以后不要乱吃东西。

我呵呵的点头,然后跟老道告辞,便朝道观的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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