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职业摄影师,跟大部分摄影师不同的是,他们拍风景,而我却专挑一些极度危险的地方拍摄,南极,北极都是家常便饭。

不过最常去的确实一些博物馆,偷偷拍摄一些文物。虽然犯法,但是酬劳很可观。

最近接了一笔大单子,去秦陵拍兵马俑。酬劳价足以让我这辈子吃喝玩乐了,其实秦陵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而且还是开放式的,所以我一直搞不懂买家是什么意思,只能说他人傻钱多了。

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拍摄撞见了一件诡异的事,就是这件事,让我陷入一个圈套,最后差点死了,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拍完兵马俑就回到下榻的旅馆,今天是拍摄最后一天了,半个月以后交搞,我就把照片整理了一下,很简单,就是看一遍,没用的删掉,好的留下。

干完这一些,感觉肚子有点饿,想出去吃点东西。我就出房间去等电梯了,到了电梯口,旁边有一对夫妻带着儿子,看打扮,应该是来旅游的。

这时突然“咚”的一声,很像重物坠地的声音。“好像是电梯坏了,停在空中了。”那对夫妻的老公说,“我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看来只能走楼梯了。”

我一听是这样,就准备随着他们一起走楼梯。

正在这时

“滋滋滋…”

“什么声音?”我问了一句。

“好像是什么摩擦的声音。”那个男的四周看了一眼说道。“不会是老鼠吧。”

小孩子听到老鼠,脸吓的煞白,努力往他妈妈怀里钻。

我一听,声音好像是电梯口发出来的。“滋滋滋…”“是电梯在响!”好像在印证我说的话,电梯的门慢慢的打开一点缝。

草,什么玩意?我定睛一看,依稀能从缝隙里看到,电梯里有个女人,她也在向外看着。

“外面有人吗?我被困里面了,帮帮我。”里面的那个女人喊道,听声音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我和那对夫妻对视一眼,唉…帮忙呗,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我和那男的就顺着缝隙往开掰电梯门。

那女的抱着小孩在一旁看着,正当我们掰开大概一指宽的时候,那小孩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我一大跳。

“小美,孩子怎么了?”那男的好像也吓到了。“不知道啊,宝宝,你怎么了?”妻子关切的问小孩。小孩不回答,一个劲的哭。

“俩位大哥,谢谢你们。”此时里面那个少妇已经能看到我们了,我也仔细看了一下她,打扮很时尚,长相八分吧,化着淡淡的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是二奶!因为她穿的都是名牌,拎着LV的包包,富家媳妇绝不会这么奢侈。

“不客气。”于是我跟那男的继续开始掰电梯,挺费力气的,那小孩子也一直哭,搞的人心烦!

终于掰到了人能通过的宽度。“谢谢俩位大哥。”那少妇边说边往外挤,电梯门宽度还是不够,她侧身往外挤,可还是很费力。这时候她已经挤过来一半了,我刚想去帮她。

只听“嘣”的一声,电梯开始下落!

什么?我赶紧拉着少妇的手臂要把她拉出来。我把少妇拉出来了。“噗哧”不知道什么东西溅我眼睛里了,我拿左手一摸,粘乎乎的,什么啊?

而右手中拉着的少妇软绵绵的坐到了地上。

“啊!”那女的很恐怖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听到叫声我也有点害怕了,赶紧擦了擦眼睛,看向那对夫妻的方向。

那男的俩腿发抖,大喘着,额头已经见了汗,眼睛瞪的老大,看着我右手拉着的少妇。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转身…

“啊!”这是什么?我右手拉着一半的女人身体!而且被电梯压的缩小了很多,我说怎么感觉软绵绵的。我赶紧松手,俩腿发软用不上力气,“噗通”坐在了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支撑向后退。

少妇的头被头发盖住,依稀能看见一些红的白的流出来,还有模糊的眼白,眼珠子虽然被头发挡住,但我还是感觉到,她在看我!

好惨,硬是被电梯刮走了半边身子。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吓的我全身发抖,可还是职业性的掏出了相机,拍了一组照片,包括已经吓傻的一家三口。做完这些,我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吐了起来,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

空气中传来浓浓的血腥味,我一闻到,就又吐了起来。

警察局里

我面前坐着询问的年轻警察,此时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就这些吗?没什么要补充的了?”年轻警察最后询问道我想了想,好像就这些,然后就回答“恩,我再想起来什么线索就来警察局。”

年轻警察站起身说“恩,谢谢你。”“不客气,那我可以走了?”我不确定的问道“走吧,没事了。”然后把我的东西都给我拿了过来,签字,走人。

一站起来,神经就放松了,突然又想起了电梯的场景,一想到这些,我又捂着肚子开始干呕,在人来人往,不,警来警往的警察局,显的格外突兀。

“你没事吧?”声音很好听,威严中带着一丝柔情,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制服诱惑?我去,我想什么呢。面前站着一位大美女,穿着警服,但是好像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淡妆,成熟,但是眉宇间散发出来的英气,咄咄逼人,让我想到一个人,替父从军的‘花木兰’。

“没事,谢谢。”我呆呆的回答。

女警看到我这个样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从我身边掠了过去。我凑着鼻子闻了闻,虽然没有香水,但我还是微微激动,是成熟女人身上的味道。

突然我又想起电梯,就没心情在这呆下去了,继续往外走。依稀能听清刚那个年轻警察对大美女警察恭敬的交代了一下案情,说可以结案了,是意外,电梯故障,可以通知家属……再后面就听不清了,我已经出来了。

刚才还饿着的肚子,加上刚才吐了那么多,但是一点食欲都没有,还是先回去吧,早知道就不接这活了,虽然钱多,可是太挑战心脏承受力了。我还是先换个宾馆吧,在那里是不敢住了。

此时电梯口还拉着警戒线,几个警察在询问着酒店经理,我就从另一部电梯上去拿了行李。我“啪”的一声把房卡丢在前台,说了句“退房!”经过了电梯事件,此时哪还有心情客客气气的说话。前台小姐看了我一眼,无奈给我退了房。

我用手机查了一下离兵马俑近的宾馆,找了一家名字辟邪点的宾馆就打车过去了,这叫宾馆叫‘鬼不来宾馆’真不知道这老板是怎么想的,取这么个名字,还有客人吗?诶,我不就是客人吗?

住进了‘鬼不来’,好像感觉也没那么怕了,可能是心里作用吧。拍照的心情完全没有了。我就想给我师傅打个电话,诉诉苦。

我师傅叫聂金辉,跟我父亲是好朋友,上学的时候假期都在师傅家学格斗,对,他不是教我摄影的,所以我身手还可以,对付一般小毛贼不在话下,他格斗技巧很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用身手赚钱,可想而知,常年练武的人,靠其他赚钱,是多么的难,所以他一贫如洗,有时候还靠我的稿费生活。

“是伟子啊,师傅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给我借点生活费吧,呵呵…”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师傅招牌式猥琐的笑声,我哪管这么多,我是说事的。“师傅,我今天倒霉透顶!碰到一桩命案,虽然是意外,但我就在跟前……”

说完了,我心里也舒服多了,虽然师傅不太靠谱,可是我父母出车祸以后,师傅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没钱,但是从小就很照顾我,我有事,也只能找他说。“什么,你在哪里?”师傅听完我的话,紧张的问我。他一紧张,我也开始紧张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惧,这时又涌上心头。

我怕紧张的说“我在西安,怎么了?”“看来你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所以才会碰到这种惨事。我年轻时候的一个朋友是阴阳,姓齐,道行很深,听说在西安当老板,现在混的不错,你去找他给你看看,凭我跟他年轻时的交情,他一定不会收你钱的。”

阴阳?靠谱吗,我怎么觉得靠不靠谱从师傅嘴里出来就变的不靠谱了。“哦,师傅,你不会忽悠我吧?”我不确定的问道。“滚犊子,师傅是那种人吗?这是电话,18245……,一会忙完了顺便给我打点钱啊。”说完不给我机会拒绝就挂了电话。

没办法,只能试试了,我按照师傅说的号码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中年人,听说我是聂金辉介绍的,瞬间变的热情,我就把事讲给他听了,他一听很着急,给我说了个地址叫我马上过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不是吧,这大叔的话,又把我搞的有点害怕了。不管了,先过去再说。我就坐电梯下楼去了。等电梯的时候我注意到,电梯是对门的,俩边各有一部。

不知怎么的,一坐电梯还是有点害怕,好像下一刻我也会变成那个少妇那样……

还好电梯里有俩个人,我一个人这时候,还真不太敢坐。一走出电梯,感觉神清气爽,终于远离电梯了。

我刚没走俩步。突然“砰”的一巨响声,吓我一个机灵,什么声音?还好这里人比较多,不然我就叫了出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看向电梯。人群中不知道不确定的说了一句“应该是拉电梯的绳索断了,电梯落了下来,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里面。”

听完,我突然好想走,可是伸出去的腿迟迟没有落下。

此时电梯门正在缓缓的打开。

门打开的一刹那,“啊——”人群中的女性大叫了起来,我心想不会真的有人吧,就凑过去看了一眼。我真后悔,刚才踏出去的步子没有继续迈出去,此时电梯里有一个女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等电梯的这么多,而这一部电梯只有一个人。

此时这个女人正靠坐在电梯里,头无力的耷拉在胸前,鲜血顺着嘴巴,鼻子,“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我一看就明白了,她一定是被电梯下落活活震死了。

我头皮发麻,为什么一天连着俩次遇到这样的事?还都是在电梯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不知道是职业习惯,顺手拿出照相机“咔嚓—咔嚓”拍下一组照片。

此时我的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不知道是不是上一场事故给我的震撼太大了,此时我反而不太怕了,就盯着这个女人看了起来。看这女的年岁不大,虽然头低着看不见脸,但是身材还是不错的,腿从膝盖开始向前弯曲,横落在地上。

怎么今天碰到的事都是年轻女人?难道这直接有什么联系?人群很慌乱,报警的报警,还有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一部分跑出去了,一部分已经吓的不会跑了,在原地尖叫。

尖叫声,加上女人凄惨的死相,给本来就名字有点邪气的宾馆,蒙上了更恐怖的氛围。

警察一会就来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可能我也想知道,这俩件事的背后,有什么联系吧。我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早上跟我一起等电梯的夫妇中的丈夫吗?我正想上去打个招呼,虽然这种场合下不太合适,但我们同时碰见这俩件事,说什么也是一种缘分不是。

“怎么又是你?”早上给我录口供的年轻警察惊讶的看着我。这也打断了我上去打招呼的冲动。他身后年纪大一点的警察听到他问我,也凑了过来,疑惑的看着那个年轻警察说“小李,这人你认识?”年纪大一点的警察好像是小王的上司,此时小王恭敬的对年长的警察说,“胡头儿,中午那起电梯意外的案子,这小子也在场。”

被称为‘胡头儿’的警察听完后惊讶的说了句“什么?”说完脸色凝重的看向我,老警察长期的跟犯罪分子打交道,身上自然而然的流出一股霸气,没霸气,怎么震的住人。

“把这小子带回去,我看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老警察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年轻点的上来把我拷了。我再转头看的时候,那个丈夫已经不见了,去哪里了呢?

来不及多想,我就被压上车,带回警察局了,真的是压!一点都不客气了。脑袋迷迷糊糊的,我一想今天真特么背到极点了,连着撞见俩场惨案就算了,现在还被当成了嫌疑人!

到了警察局了,这次不是询问了,变成审问了,虽然还算客气,但是从警察的站位来看,我就知道,他们是在防我。这些师傅都教过我。

问了一系列问题以后,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都忘了这时还在警察局。

“哥们,我想睡一会,头好晕啊。”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是在局子里!

“你还挺会享受,这不是你家,说吧,为什么杀人,说了让你睡。”那个胡头儿坐在我外面问道。

“因为——我没有杀人,真的是巧合,我要说什么你才相信?”我脑袋一短路,差点顺着胡头儿的话说下去,反应过来以后,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啊,三眼俩语差点把我套进去。

胡头儿还想继续说话,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了开来。

我抬头一看,是早上那个美女警察。她此时也看向我,眉头微皱。又看向几个审讯我的警察,威严的问道“这怎么回事?”,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上位者的气势,要不是当时我被拷着,真想凑她跟前回答她的话。

老警察站起来爬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我想是在说我俩起案子都在现场吧,我怎么这么冤,难道真像师傅说的,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怕了,不会下一个就是我吧?

美女警察听完老警察的话,微微皱眉沉思,此时其他人都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搞的审讯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突然抬起头说,“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他不能放,凶手在误导我们,他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刚才隐约的听到别人称她为‘苏组长’可能这位警官姓苏吧。说完话转身不屑的看着我,可能早上给她留的印象不好吧,我暗骂晦气。

“这不是事故,是谋杀,痕迹专家已经确定过了,俩个电梯都被动过手脚,组长,带上他,去现场。”苏组长强势的说。

我去,又来,那地方我可不想再去了!我话刚开口“我不…”就被那个叫天赐的组长强拉上了警车,他力气好大!我能感觉到,他是高手,我肯定不是对手,就乖乖的跟着去了。

在警车上,我跟天赐套着近乎,他知道我不是嫌疑人,可能是凶手推出来的替罪羊,对我态度还行,交谈中我知道,他叫柳天赐,重案组组长,力气大,但身材一点不壮,一米八的个子,显的很精神,好像说是在某个特种部队服役过。可是直觉告诉我,他说假话,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我见过特种部队的人,绝对不是他这个样子,他没有特种兵身上的的气质,他身上,更多的是睿智。

警车上有我和柳天赐,还有苏组长,近距离接触我发现这个苏sir也是个练家子,不知道跟我比起来怎么样,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难道是某个局长的…?

此时的现场都拉上了警戒线,电梯已经关闭,我们坐另一部电梯来到了顶部。

“警官你好,你们是不是来看拉电梯的绳索的?”此时一个穿着维修制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拘谨的对着我们以行人说道,但是看了看我手上的手铐,眼神就没那么好了。

“对,你是这里员工?”苏sir严肃的说。中年人回答“嗯。”这时柳天赐站出来说“我们看一下绳索,麻烦带一下路。”

他可能是觉得苏组长太墨迹了吧,我也觉得这娘们有点墨迹。苏sir疑惑的看向柳天赐,柳天赐给了苏组长一个确定的眼神。

苏组长就转过头去跟着中年工人去拉绳索的地方了,柳天赐带着我随后跟上,我疑惑的看着他俩,心想这打的什么哑谜啊。细细一想,觉得柳天赐的眼神,应该是在说‘这个人没问题’想到这,我禁多看了柳天赐俩眼,好缜密的观察。

“到了,就是这里。”中年人指了这打开的门口,苏组长向里望去,随后走了进去,柳天赐看了我一眼,把我也带了进去。里面就是电梯的顶部,我们踩的钢板上,身下就是几层高的电梯,想想有点害怕,我想向外躲躲。

苏组长一个眼神看了过来,我就不敢乱动了,这娘们怒气来的样子挺吓人的。

柳天赐捂嘴偷笑,好像又觉得这场合不适合笑,又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压根就没笑过,表情帝啊。

“这绳索被凶手动过,肉眼看不出破绽,痕迹专家用放大镜找到了蛛丝马迹,这是被巨力拉断的,但电梯加上一个人绝对没有这样的力量!所以,这肯定是人为。”苏组长对着柳天赐说道。

人为?我吓出一身冷汗,什么深仇大恨,用这么残忍的的手段啊 “监控看过没有。”柳天赐此时有模有样的四周慢慢观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痕迹专家呢。

“看过了,没发现疑点。”苏组长肯定的说道。“既然你说没疑点,那肯定是没疑点,说不定监控也被动过手脚,找专家看看监控。”柳天赐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对苏组长说。

柳天赐突然蹲了下去,捡起地上的木屑看了起来,他一看,我也发现,地上有些木屑,难道是凶手留下的?

我就凑过去仔细看。“走吧,这里没什么线索了,只能从死者身边的人下手了,可能是情杀”柳天赐说完,拍拍手像外走去。

苏组长带着我随后跟上。“你不觉得蹊跷吗?电梯顶就那么大点地方,凶手是用什么拉开的绳索?”苏sir略微不高兴的看着柳天赐说。

柳天赐突然转过身来说,“我觉得凶手没有走!还在这座楼里。”

听到他这样说,我脱口而出“什么?那赶紧抓呀?”苏组长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柳天赐过来帮我解开手铐说,“看来你不是凶手送来的替罪羊,到是巧合了。”

我真想大喊一声,特么的,你终于知道了,拷了这么久手都有点酸了。苏组长向电梯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说,“去电梯里看看吧。”

我就跟着他们又来到一楼,电梯虽然打扫过了,可我还是觉得空气中还是飘着淡淡的腥味,可能是心理作用吧。苏组长在电梯里四处看着。突然,她大叫一声,“天赐,你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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