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李臣民的精神高度的紧张,只要生活中一发生点异常,他都会把那看作是又有死亡案例发生的预兆。但是整整一个星期市里却又相安无事了。传闻也渐渐的风平浪静,只有警局还紧绷着神经。确切的说在警局中只有李臣民还一直坐卧不安。在外人看来,这件CD死亡事件也该告一段落或者说该终结了。但是在李臣民看来,这暂时的平静却蕴藏着无限的杀机和阴晦。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那阴暗的天空。

每天晚上9点钟准时给老婆汇报,还有问候小孩子,偶尔也到孩子的学校去问问孩子在学校的情况。以前都忙着工作很少有时间过问孩子的事情。但是这次CD事件,是李臣民觉得该好好的关心关心孩子的学习了。万一自己发生点什么意外,这辈子对孩子都心有愧疚。虽然目前看来自己还不会有危险,但是万一呢?

李臣民那天在局长的办公室跟蒋华好好谈了谈,大致意思是说事情绝对没有完结,要局里不要松懈,蒋华听完李臣民的话颇含暗示的拍拍李臣民的肩膀说,,小李呀,这些天你操了很多心,该休息休息,要不身体垮了,以后怎么办,现在还年轻,你说呢。李臣民惊奇得看着蒋华,感觉好像蒋华于平时有些异常,所以他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不满:局长,你的意思是?蒋华哈哈一笑说:小李呀,别多想呀,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说出来,只是怕说了你不高兴。

你说吧,局长。

是这样的,前几天省办公厅通知我们派两个业务骨干的省城参加进修班。考虑过来考虑过去觉得你最合适。

局长。。这。。

你别推辞,我跟几个副局长也商量过了,大家一直觉得你不仅业务能力强,省里也很欣赏你,而且这些天你为CD案子操了不少心思,去省城换个环境,休息休息, 对局里对你都是好事。你觉得呢,小李?局长微笑着看着李臣民,等着他的反应。

李臣民知道局长的性格说一不二,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并且看局长这么的坚定,而且事前也不跟他商量,看来事情有些蹊跷,好像另有隐情。李臣民心想姑且先答应再说,于是他迎着局长的目也笑着说:感谢局里这么关心我,既然都决定了,我当然求之不得。到此话锋一转:什么时候动身去省里?

大约再过半个月左右吧,这些天你先准备准备,吃点好吃的补补身体,多跟老婆孩子聚一聚,到时候轻装上阵,别辜负局里的希望。

好的,我会的。李臣民感激的朝局长微微一笑。然后满腹心事的走出局长办公室。

在自己办公室,李臣民紧皱着眉头,仔细的思量着局长的话和神情。局长好象有些不愿意让他再追查CD事件,所以才想办法把他调到省里参加什么进修班。局长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老婆的电话,要求一起吃晚饭。李臣民一口答应了,并约好地点。自从老婆孩子到娘家后,三个人几乎没有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一放下电话,李臣民赶忙收拾东西准备先回家做饭。

路过《风情》杂志社所在的大楼时候,李臣民不由得骑车骑得慢了些。他眼睛停留在13楼的时候,右眼睛快速的跳个不停。这些天养成的谨慎习惯让李臣民神经一下子又紧张起来。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李臣民骑在自行车上左右为难。好久没跟家人聚了,况且已经约好了。但是这样跟家人在一起,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把老婆孩子掺合进来怎么办?李臣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座大楼,心想如果不是这么多离奇的事件,这会肯定跟老婆孩子一起在家看电视呢。

他立在大楼前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不去理会。反正再过半个月都要到省城去进修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到家的时候,老婆和孩子还没有到,按说娘家里自己家并不远,步行大约半个小时。老婆肯定去菜场买菜了。他回到厨房收拾料一下, 把以前没有顾的清洗的餐具用洗洁净仔细的洗了一遍。洗完之后,站在厨房里突然觉得厨房好像少了一件东西,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还在想少什么东西的时候,门铃响了,妻子回来了。李臣民在屋内大声地说:我来开门了。

边说边去开门,等他欣喜地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的并不是他的妻子和孩子,而是一个佝偻的老头,目光呆滞的站在门外,手里正拿着一个肮脏的比脸盆小一点的盆子,嘴巴在不停得动,像在嚼什么东西。李臣民心想也太过分了吧,要饭怎么要到门上了,正欲发火,却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呆了。 那个老头从盆子当中拿出一块鲜红的还在跳动的东西,递给李臣民。李臣民本能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凝滞,胸口不由得一阵恶心。就在那一瞬间,他看清楚了,那就是厨房少了的那块猪的心脏,鲜红,还在不时地抽搐。老头呆滞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看李臣民一眼,把那块不停得抽搐的心脏扔回盘子。然后冷冷的转身下楼,边走嘴巴在不停得说着什么。虽然话语不清晰,但是责备的口气显而易见。

李臣民一直呆呆的目送着老头下楼。。。隐隐的又听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脚步声朝楼上走来….这回该是妻子和孩子了吧,李臣民忙用双手揉了揉僵硬的脸,准备迎接久别的老婆和孩子。

再次感到曹叔同家的时候,曹家已经在忙着帮老爷子办丧事了,由于老爷子生前位居要职,所以死后来的都是达官显贵,在曹叔同家,蒋局长看到市长马荣贵也在其中, 忙过去跟市长打招呼。市长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这件连环死亡事件,一见蒋华,也没多说闲话,直奔案件,口吻中显露着愠气,他有些讽刺得说蒋局长,我们市委当初决定任用你来做这个位子就是觉得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么久了,案子还没有结,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叫我怎么对得起老领导。蒋华脸僵在那里,朱红的脸显得更红了,还有些黑。市长说完了,蒋华才插上一句话:市长,这次不是我们办事效率不高,只是这次案子有些不同寻常。马市长也看出蒋华脸上的表情,于是也变了态度说:我知道有难度才调你去的嘛,为人民服务就不要怕什么,这个案子关系到我们市的形象,最近已经有公司准备迁出我们市了,这对我们经济来讲是重大损失呀。蒋华忙不停得点头说是是,我们会尽快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局长跟市长的当儿,李臣民一直在旁边听着,在这种场所,自己这个身份是排不上空的,所以他也没有上前去打断他们的谈话,一直静静在观察着客厅内的设施。客厅很大,从这头到那头也需要走上三四秒钟,在这三四秒钟内,一个年龄上70的人在夜晚要走完这段距离还是需要速度的。如果按照曹叔同的速度赶到他父亲的卧室门前,老头子再快也不会上床,更不会打鼾。这也就是说在深夜跟曹叔同讲话的一定不是他父亲本人,要么他父亲在梦游,要么是将死的魂魄。在这个80年代才发展起来的中型城市中,其实流传着很多关于人死之前的征兆故事,有的说人死之前魂魄会被一个很大的苍蝇牵着然后一步一步的步入阴阳桥,也有的说人死之前可以看到以后发生的很多事情,比如自己的死亡。不管哪种说法,无一例外的都强调人死之前身体未死,魂已飞,且都会有特异功能,会预感未知。如果按照这个解释,那么老头子肯定已经感到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才交待儿子些事情。可是为什么不让儿子看那CD呢?难道他已经听过那盘CD还是感觉到将会听到CD ?既然他知道CD是不能听的, 他为什么还要听呢?难道是外力使他不得不听?对,一定是有外力的介入,否则一个头脑清醒的老头是不会无缘无故自寻死亡的。那么这个外力是谁呢?是那个小保姆,这种可能性是有的,比如小保姆也知道这盘CD 的利害,为了钱或者别的目的,聪明的小保姆有可能乘老爷子在睡觉的时候,就把那盘CD放进了CD机,然后为了使自己不至于听到那种音乐而死亡,于是在放了CD之后,拿了家里的钱物就溜之大吉。

但是那盘CD怎么会找不到了呢?如果是小保姆把CD插进CD机,那上面应该有指纹才对,但是局里的采样报告并没有在CD机上找出小保姆的指纹。这怎么会这么奇怪呢?难道不是小保姆干的?

正在思索着,局长打断了他的沉静。局长脸上有点沮丧,但是看到李臣民思索的样子,以为找到什么线索,就问小李,怎么样,发现其中的奥妙了吗?

李臣民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蒋华也没说什么,拉了小李的胳臂说我们走吧,现在这里情况很复杂,我们还是回去分析好了再来。

李臣民朝局长微微一笑,表示理解,然后两个人以前以后的跟曹叔同道别,打道回局里。

在回局的车上,李臣民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局长,局长深呼了口气,说其实我开始也这么推理的,但是今天见到马市长,我又推翻了我的判断。

为什么?李臣民追问着。

你知不知道其实市长心里也害怕?局长有些讽刺的说。

他怕什么?难道怕也收到神秘的CD,然后莫名巧妙的死亡?

你很聪明的,有前途。然后局长愣愣得看着车窗外边,开始闭目养神。李臣民本来想把昨天下午遇到的事情跟局长讲一声,但是又觉得这种事情说了局长也不会相信。所以话到嘴边被李咽回去了。

李臣民干脆也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老爷子是五点钟左右死亡,自己昨天是五点钟接到那个神秘的电话。这不仅仅是预兆。李臣民仔细的回味着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的话:,你该好好工作了,不要在家浪费时间,记住。这话是对谁说的?

李臣民又想起了镜子中的那张脸,开始他认为是是唐风阴魂不算,准备想找李臣民帮他报仇。但是现在想起来当时想得实在太错了。这张脸应该就是那个在这场令人闻风丧胆的CD事件背后真正的凶手。

就在李臣民苦苦在家等待的时候,他的老婆一肚子闷气的呆在娘家。本来跟丈夫约好一起吃晚饭的,但是就在出娘家门的时候,又接到丈夫的电话说局里有事情走不开。所以难得的一次聚餐又泡汤了。

儿子在家无聊已经跟他同学出去玩了,她的爸妈晚上去附近的公园散布了,所以整个屋子就她一个人。父母家住的是那种七十年代的筒子楼,又黑又乱,晚上都不敢外出。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呆在屋里,光是看着那些黑乎乎的楼道,心里就会有寒意。所以,她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想着丈夫最近的行动好像遇到了什么很棘手的事情,以前虽然也有很危险的案子,丈夫都是临危不惧,但是这一次不仅天天睡不好觉,而且甚至还把她们母子两个送到娘家,还有今天明明约好一起吃晚饭,怎么突然就又取消了,他以前办事情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草率,难道他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麻烦?这个念头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决定给李臣民打个电话,不管他现在是不是很忙,也不管是不是会分他的心思。

手机想了一下,李臣民就接起来了。

“小研, 你怎么还没回家?”李臣民劈头盖脸就问。

“什么?不是你说局里有事情吗?”她被丈夫问得莫名奇妙。

“我说过吗?”李臣民在电话里边有点点慌乱。

“是呀,就在5点的时候,你打电话要我不要回家了,你说局里有点事。”小研有些委屈也有点吃惊。

“噢,我想起来了,嘿嘿,”李臣民在电话中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我忙得,都忘记自己做的事情了。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儿子出去跟同学一起玩了,爸妈去公园还没回来,等回来再吃 。”

“你打个电话让儿子早点回去,不要太晚,现在外边很不安全。”李臣民有些心慌。

“臣民,我有些话想问问你,虽然知道不应该过问,可是我真的好担心。。。”

“没什么的,过半个月就完事了,局里可能派我去省城进修。”她明显感到丈夫在敷衍。

还想问点什么,却被丈夫的话打断了。“你们以后不要跟任何陌生人讲话,记住,特别是皮皮(他们的儿子),”

“那是不是半个月后我就可以回家住了,住爸妈这里总归不是个事。”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应该可以回来住的。”

夫妻两个都满腹心事的,谈话谈得很不投机。她也不想逼问丈夫,不管怎么样,他相信丈夫是不会出轨的。只要不出轨,她相信两个人都可以克服一切。结婚12年来,虽然丈夫在外边忙,把自己晾在一边,但是跟那些已经破裂或者即将破裂的的家庭相比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后来皮皮回来了,满头是汗,回来就喊饿,她也感到自己肚子也开始叫了,就开始忙着做饭。

李臣民放下电话,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黄昏时候发生的一连串的事件让他一下子沉浸在无尽的沉闷中。

首先是跟妻子约好回家一起吃顿饭,好看看儿子,也跟妻子亲热亲热。

后来在回家的路上路过《风情》杂志社时,右眼睛快速的跳个不停,最后经过犹豫还是回家没有理会。

然后就是那个奇怪的老头来敲门,他走的时候好像口中念念有词,一般的讨饭的是不会到住户家门口要的。并且那个老头一点都不像是要饭的,虽然看起来有点点老,但是穿得并不脏。还有那块鲜红的跳动的心脏。

老头下楼后,上来的两个人一大一小,是楼上的母女两个,让他空等一场。记得那母女经过时,他问她们有没有看见一个拿着盆子的老头下楼,孩子的母亲说看见个老头,但是没有拿盆子。

最奇怪的是,是谁给妻子打的电话取消了他们约好的聚餐。他自己是绝对没有打的,虽然这些天有些累,但是黑没有到那种神志失常的地步,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还是比较清醒的。

在电话上,为了不让妻子生疑,只好说自己太累了,忘掉了。但是电话绝对不是他打的。那么谁能够模仿他的声音给他的妻子打电话?谁又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呢?会不会是那个跟CD有关的神秘力量?

以前每次出事的时候,都会有预兆。今天路过《风情》杂志社的时候,本来应该回局里等待情况,但是他还是没有理会。这会儿会不会又有案件发生?

电话打到局里,是值班的杨匈接的。

“小扬,我是李臣民,局里有没有什么新情况呀?”

“噢,队长,局里刚才接到有人报案说在建德花园附近的一个废弃的厂房发现尸体,蒋局长已经派人去了。”

“那个厂房是不是在风情路上?”李臣民一下子头脑紧张起来。

“队长,你怎么知道?”小扬显然不太敏感,毕竟是新手。

“这个蒋局长怎么没有通知我?”李臣民没有回答,而是追问到。

“这个。。。”小扬有些吞吞吐吐,“本来我问要不要通知你,但是蒋局长说你最近太累了,就不打扰你了。”

“是吗,”李臣民心里冷笑着,“局长真实关心我,好了不打扰你了,我还有点事情,先这样”

“好的,队长再见!”

挂了电话,李臣民内心思绪乱飞,是去还是不去,让李臣民极其为难。按照局长的意思,或者说是安排是不愿意让她李臣民再插手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一直是他负责,现在突然不让他在插手,而且还让他到省城去参加什么进修班,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收养的孩子突然又被别人莫名其妙领回去,特别的让人郁闷。可是能不去吗?今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异常事件好像都在敦促自己应该不要放弃。想到这里,他突然若有所悟,赶紧到厨房去。打开冰箱,发现那块失踪的猪心脏完好无损的躺在最上层,只是颜色已经变得很暗,有点点黑,不再鲜红。

他没有再多想,迅速的换上衣服,带上枪和证件,匆忙的出了门。

这个时候的夜空显得压抑而阴暗,好像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但是却一滴雨也没有下下来。

李臣民乘坐的TAXE在拥挤的闹市中朝风情路移动着,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叮铃铃得响起来。

李臣民在手机响起的那一刹那,头脑中幻化出一个极其恐怖的景象——他突然感觉身边开车的那个司机正阴森森的瞪着他。手机响了三声,李臣民接了。但是他没有首先说话而是等着电话中那个人讲话。电话那边也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那边啪的一声把电话断掉了,没有任何言语。来电显示上也没有任何号码,这可是李臣民有手机以来第一次遇到。他再拨回去的时候,电话一直盲音,但是透过遥远的线路,李臣民隐隐感觉到那一定是个很大很空的房间,并且应该里边很杂乱,很久没有人打扫,最重要的,那里阴气十足。打电话的那个人(或许不是人)一定就站在电话机旁边,或许站在窗户边,或许就在这城市的某个高楼的某个窗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华丽而妖娆的都市。更具体地说是注视着李臣民乘坐的这辆TAXE。

李臣民双眼定定得盯着前方,注视着这个城市的细微的的变化,就像一只锐利的警犬在保卫着这个城市。

车在经过《风情》杂志社所在大楼前面的时候,李臣民抬起头远远的看着13楼那个曾经是恶梦开始的地方。隐隐的浑身一阵阵寒意,感觉那双在背后监视他的眼睛就在上面。

车在大楼旁边嘎然而止。现场已经被封锁。

这是个80年代末期修建的厂房,后来废弃不用,但是也没有人愿意租赁。所以就一直闲置着。在每个城市都那么一些角落是犯罪,卖 淫,所谓城市阴暗面的的温床。这个厂房虽然有大门,但是旁边的小门锁已经被撬开,进出绝对自由。傍晚或者夜晚有妓 女在这里跟嫖 客讨价还价,深夜还会有胆大的在这里直接办事。周围的居民已经习以为常。这个厂房离《风情》杂志社那座大楼10米之隔,中间是一条小巷子。

现在那座厂房已经灯火通明,局里的一帮人马正围在那里讨论着案情。李臣民远远的犹豫了一会,还是径直走上前去。

蒋局长正在听同志们分析案件,看到李臣民微微有些意外,但是也就是那短短的一瞬间。他呵呵一笑说:小李消息很灵通呀?

李臣民还以意味深长的一笑:刚才在家闷得慌,打电话到局里想找人聊聊天,所以就听说了。

蒋华说:“来了就好,来,过来,我们还有很多疑问要请教大侦探。”

李臣民心里觉得别扭,但是还是继续笑着跟蒋华敷衍着。

据局长介绍,案情基本上是这样的:

晚上5点左右,值班的小扬接到一个男子的电话,说是在风情路35号(就是风情杂志社所在的那个楼房)旁边的一个破旧厂房里边发现一男一女一对裸 体尸体。局里问报案者的姓名,报案者冷冷一笑,就把电话挂断了。

开始小扬以为是恶作剧,就没有理会,过了一会儿,局长也接到这个电话。本来已经下班的局长马上赶到局里部署。

到现场后,确实发现一对尸体,只是尸体已经腐烂,根本辨认不清楚脸部。但是根据现场两个人身体的某些明显特征和动作,基本可以肯定那一对尸体是一男一女,而且在死之前正在疯狂的性 交。由于面部无法辨认,而且附近也没有任何衣物,就两个人赤裸的尸体。所以一时无法断定两人是如何死亡。必须经法法医的鉴定之后才能断定。

“一男一女?”,局长说到这里的时候,李臣民第一感觉马上想到了失踪多时的两个人。但是他决定暂时不说出来,等待到鉴定出来再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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