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分享
用心经验

我和叔叔险些在阴市丢了性命,我成了赚死人钱的行脚道人

爱图集

鬼神之说自古有之,古语有云:“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这两句话是对于两种人而言,一小部分人天赋异禀,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遇到鬼神之事皆讳莫如深,无论你信不信,这一小部分人皆深信不疑,尚有一大部分人对于流传在民间大街小巷的鬼神之说,或淡然一笑,或半信半疑,也或是认为无稽之谈,但无论你信不信,这一大部分人始终见不到,相对于无,信则有不信则无,必然如此,而对于那一小部分人来说,信则有,不信,未必就无!

我叫侯三,出生时恰逢一场灾难,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但当我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从未遇到过的东西后,这扇窗,变成了一扇门,我进去了,再也没出来……

那一天,如一场阴霾,我永远记得,一九九二年入冬的季节,淮南市淮河边上,在冷风的肆虐下,河边似乎洒了一层银白色的粉末,看起来有几分凄凉的感觉,我们同行的有三个人,我,蹶子叔,还有一个是蹶子叔的朋友,蹶子叔不让问,再加上那个人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从见到他到此刻,都没听到他开口说一句话。

那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龄,浑身上下精瘦精瘦的,穿着老古派的灰色唐装,肩上背着一个破袋子,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对于我来说,倒是神神秘秘的,蹶子叔说,今晚要让我见见稀罕事儿!

蹶子叔的话吸引住了我,但我起初想到要半夜三更的沿着淮河一路到上游去,不知道要走多远的路程,怕累,就在我犹豫之际,只见蹶子叔偷偷摸摸的从王奶奶的屋子里拿出了一件东西,那个东西我在王奶奶家见过,是个铜疙瘩,王奶奶中堂下面的桌子不稳,平日里都在桌子下面垫脚,我不明白见识稀罕事儿怎么还拿王奶奶家的东西,这也是我打定主意跟着蹶子叔出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和蹶子叔不是本地人,原本我们是河南板桥镇人士,一九七五年那场巨大的洪水灾害降临时,我刚出生,也就是那一年,我一家子,甚至整个村庄的人都淹死了,事后才知道那场灾难夺去了十余万人的性命,当时和我一样幸运的就是蹶子叔,蹶子叔和我邻村,他坐在麦秸垛上用竹竿划拉了一个大木盆,刚出生时的我,就躺在里面。

蹶子叔不知道我父母给我取了什么名字,只是估摸着我从候李庄漂过去的,捡到我的那天是初三,蹶子叔就给我取名叫侯三,那年蹶子叔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现在转眼也快奔四十了,家园被毁,蹶子叔带着我流浪到外省,也就是现在的淮南王庄,起初王庄这个地方也不富裕,但蹶子叔实在是走不动了,或许是怕我在半路上饿死,就求王庄的人收留。

王庄的村民都非常的善良,只是这一带能够耕种的田地本就不够各家各户分的,如果真的收留了我们叔侄俩,他们必须有人割舍一部分田地出来,最后还是王奶奶收留了我们,给了我们一口饭吃。

王奶奶是个苦命人,年轻时刚嫁到王庄不久,家里人一个接着一个去世了,村里人都说王奶奶命硬,刑克六亲,王奶奶倒没有反驳,活得永远都是那么踏实,王奶奶说,只要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别人东拉西扯,蹶子叔一方面帮王奶奶收拾那两亩薄田,一方面给我找了个安家落脚的地儿,我们在王庄一住就是十七年。

天长日久的,蹶子叔也耽误了年龄,家里就两亩薄田,一没积蓄,二没本事,婚事也耽误了,直到现在,家里仍旧一穷二白,不过蹶子叔是个开豁人,整天走街串巷的和村民们拉呱调侃,和村民们的关系十分融洽,也时常喜欢打听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谁家婆媳不和顺了,谁家母猪难产了,谁家媳妇骂大街了,他都屁颠屁颠的去询问询问,倒还真能给人家调和调和,村里人都说蹶子叔是个面子人儿。

淮河,也称作秦岭淮河,据说是从秦岭山脉那边延伸过来的一条河流,常年奔流不绝,天寒地冻的,走在这淮河边上,确实有点冷,我将棉袄往怀里拽了拽,双手抱在胸口,低着头瞅着路,天黑路也不好走,倒是前面那个陌生人,走起路来一尥一尥的,而蹶子叔则屁颠屁颠的跟在那人屁股后面。

我知道,王奶奶家桌脚下的那块铜疙瘩,就在蹶子叔腰间别着,也不知他要那玩意儿干啥,大半夜的总不会去卖钱吧?还有今晚蹶子叔说要带我去看的稀罕事儿,究竟是啥稀罕事儿?

我一路上闷头跟在他们后面,终于忍不住,低声在蹶子叔身后问了一句,你揣着王奶奶家的那块铜疙瘩干嘛使啊?

蹶子叔顿时扭头瞪了我一眼,似乎在告诉我不该问的不要问,他的眼神让我有些害怕,我总感觉蹶子叔这是要去杀人放火似的,心里一下子没底了。

但马上蹶子叔嬉皮笑脸的凑到那个古怪人的身边,低声下气的问他,我们家这块铜疙瘩真的值十张大团结?

怎么?你不相信?先前我不是给了你五张么?只要把东西送到地方,剩下的五张一张也不会少,我说老哥,现在干农活能糊口就不错了,更不用说吃香的喝辣的,这次老弟我把你带进门,以后你熟门熟路的,小日子肯定比现在滋润。那个古怪人的下巴很尖,而且上面还有一小撮小胡子,他说完话,习惯性的用手指摸了摸。

他们两个说的啥玩意儿我居然没听懂,不过有句话我听懂了,五张大团结,而且事成后还有五张,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大团结长啥样呢,没曾想蹶子叔一次性收了人家五张,如果再加上他们所说的剩余五张,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敢情那个几两重的铜疙瘩这么值钱?

蹶子叔,你啥前儿收了人家五张大团结?我咋不知道!我眼馋且抱怨地凑到蹶子叔跟前。

逼丫子孩儿知道个啥?今晚看稀罕事儿不要说出去,等回头给你买身新衣服,顺便这趟活儿你也认认路,咱们叔侄俩说不定就靠这个翻身了!蹶子叔虽然还在瞪眼珠子,但嘴角难掩一丝得意的笑容。

可那铜疙瘩是……我想说那东西是王奶奶家的,我们叔侄俩毕竟是外人,怎么能拿王奶奶家的东西往外贩卖呢?

以后咱们叔侄俩挣了钱养活她老人家一辈子,为她老人家养老送终,再说有了钱也能多给你王奶奶买好吃的呢!蹶子叔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并训斥了我一顿,而前面走着的那个古怪人也瞬间停了下来,一转弯,向着前面的一个小山坡走去,我和蹶子叔赶紧跟上。

听蹶子叔的话意,开始是说见识稀罕事儿,但说着说着怎么像是贩卖古董呢?可当我们来到一片荒山上后,我心里更加泛起了嘀咕,就算是贩卖古董,也没必要大半夜的来这种荒山野岭吧?

不要四下里胡乱看,跟紧点!蹶子叔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声,但我却本能地四下里扫了一眼,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差点给我吓尿了,这,这一片荒凉的山坡上,竟然全是一堆堆老坟,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四周的,歪歪扭扭的石碑,高低不一的坟包,我似乎闻到了那渗透在坟包上面的尸体味道,有些腐木以及尸体腐烂的臭味儿夹杂在其间,让人心里发怵,双腿发软!

我吓得急忙拽住蹶子叔的衣角,紧紧贴着蹶子叔向前走,而前面那个古怪人,则一路走上前,在一处低洼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下得了,他居然让我们蹲在这乱坟场内。

他们到底来这里干嘛的,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但我更迫切的,是想尽快离开这种恐怖的地方!

那个古怪人一脸严肃地盯着上面的一片片坟场,似乎在看什么,也似乎在想什么,总之他的话很少,扫视一圈后,那个古怪人回头看了我们叔侄一眼,才低声说:“老哥,我们十一点整进去,按照时辰推算也就是子时,最迟凌晨三点寅时之前务必出来,阴市的时间段只有四个小时,也就是两个时辰,如果这两个时辰之内出不来,那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阴市!我终于听到了这个惊秫的字眼,蹶子叔居然,居然要跟着这个先生模样的人进阴市,所谓先生,除了是对文雅之人的别称外,在我们这一带的土话,指那些阴阳道上的人,比如看风水的,算命的等等,都泛指先生。

阴市,鬼节,过阴兵这些事儿,以前没少在老人们的故事里听过,而且说得有名有姓,但我始终没见过,也不太相信,但这次蹶子叔带着我,要和那个古怪先生一起进阴市,这确实吓着我了,所谓的稀罕事儿,难道就是见识阴市?!

庄上的老人们说阴市是阴间的人住的地方,但古怪人破天荒的多说了几句,把我心目中对阴市的抽象理解具体化了许多,所谓阴市,民间传说是阴间的鬼街,人死之后,并不一定马上就得去投胎转世的,有的人寿元未尽便夭折了的,也有的人自杀,早早结束了性命,还有的人因为各种官司纠缠,必须在阎王殿审判完才能顺利的投胎转世,至于投胎到哪一道,鬼道,人道,畜生道等等,都未可知,但在投胎转世之前,要等待,有的鬼可能要等待几十年,有的只需等待几年,他们各自有着各自的执着,守候在阴市,也和阳间人生活的一样,需要生活,需要过日子。

阴市鬼街,由于特殊性,既不属于确定前程的阴间,也不属于投胎之后的阳间,而是处于阴间和阳间的交界点,很多有大能耐的阴阳先生,可以穿梭在各种阴市鬼街,对于这些传说,我仅仅有张大嘴巴说不出话的份儿,因为这也太玄乎了,玄乎得让人不敢相信,但眼前得一切,又是不得不让我相信,而且马上我就能亲眼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阴市,这猛一下想起来,既觉得恐惧,又觉得好奇!

可是蹶子叔的身上也就揣了一块铜疙瘩,去阴市干嘛使啊?

过年过节的见过人烧纸钱给阴间的兄弟姐妹的,却没见过揣着铜疙瘩进阴市的,而且那块铜疙瘩似乎还很值钱,竟然让这个古怪人出了十张大团结为代价,对于庄上的农户人家,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知道一张大团结就够我们一家子吃半个月的猪肉炖豆腐,还有一点很奇怪,这个古怪人既然要买那块铜疙瘩,为什么不自己个拿走那块铜疙瘩去折腾,干嘛还要蹶子叔跟着一块儿去?

更奇怪的是,他一路上都不说要走铜疙瘩的事儿,似乎也没有兴趣多看一眼,只是让蹶子叔和他一块儿进阴市,把东西交给什么人,我脊背一阵阵发凉,去了阴市还能交给什么人,肯定是鬼呗!

他为什么不自己去交货,阴市的鬼又为什么要我们家王奶奶的铜疙瘩?这事儿不但玄乎,似乎还透着一丝丝邪乎,蹶子叔为人和善,没啥心眼儿,但我好歹是个读过书的知识分子,对于这个古怪人,我觉得应该留个心思,别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我倒是没觉得这趟会发家致富,只要能囫囵的进去,囫囵的出来就是福大命大,可看着蹶子叔一脸痴迷的样子,似乎马上就找到了发家致富的路子,面对这个古怪人,他不时的点头哈腰,真是让我有些担心。

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是啥时间,只是一个劲儿的听这个古怪人说话,他说子时一到就能进阴市,但没说怎么进去,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四周,全是大大小小的坟包,夹杂着一股股怪味儿,这个地方荒草遍地,不像是有人侍候的地儿,应该是一片荒坟场,也就是俗称的乱坟场!

大叔,你能看见鬼?我忍不住凑上前,低声问了一句。

古怪人冷不丁回头扫了我一眼,点头说,不单单他能看见,待会儿连我和蹶子叔也能看见,只是我哪里相信,别冒出一伙儿土匪和他里应外合把我和蹶子叔打劫了,我对这个人不是太相信,不过想想我和蹶子叔身上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可打劫的,内心的矛盾和犹豫,让我等得有些焦急。

人身有三把阳火,你们想要看见鬼,就必须和鬼一样有鬼眼,待会儿时辰一到,你们就把这里面的东西盖在头顶,就能看见进入阴市的大门了。古怪人说着,不停的算着时间,手指掐来掐去,也不怕抽筋,说完就递给我们个小袋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摸着袋子觉得里面黏糊糊的。

我打开袋子口闻了闻,顿时捏着鼻子说,这怎么还有点臭啊!

蹶子叔也闻了闻,附和我说的确有点臭味儿,就问古怪人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古怪人随口说是棺材泥,我和蹶子叔顿时相视一眼,听起来有些懵,棺材泥是啥玩意儿?

古怪人见我和蹶子叔大眼瞪小眼不知芸芸,连忙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原来棺材泥是从坟地里挖出来的,棺材常年凝聚尸体身上的阴气,久而久之沉淀而下,和棺材底下的泥土混合在一起,并吸收地脉精气,三十年以上,就能变成阴气极重的棺材泥,用棺材泥盖在头顶,就能遮住头上的那把阳火,头上的阳火一旦灭了,眉心的鬼眼自然而然的打开,而且盖了棺材泥的人,身上的阳气会减少大半,阴气加重,在鬼怪眼里,和它们没什么区别了。

我急忙问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死,古怪人说不会,因为还有双肩上的两把火在撑着,只要在寅时之前走出阴市就不会死,当然,一定要在寅时之前,当我又问古怪人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开鬼眼,他不再说话了,而蹶子叔则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多嘴。

古怪人突然收起手指,扭头吩咐一声,时辰快到了,准备吧。

蹶子叔二话不说,伸手从小袋子里挖出一把棺材泥糊在头上,我乍一看活像一坨屎拉在蹶子叔的头上,想笑急忙忍住了,因为我想到了我马上也会和他一样……

当我和蹶子叔的头上都顶了一坨屎似的棺材泥时,我只觉那棺材泥凉丝丝的,而且寒意很重,能透过我的脑壳钻进我的身体内,搞得我不得不打了个激灵,原本这天儿就冷呵呵的,这么一搞更显得冷了,这么说,我和蹶子叔头上的那把阳火就被灭了吗?

“大叔,我们……”我刚想问古怪人我们都顶了一坨棺材泥了,为什么还看不到阴市的入口,但我刚扭回头,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看到了。

眼前的坟场,已经不再是先前所见的坟场,像是蒙了一层灰色的面纱,朦胧一片,而朦胧之中,不知什么时候竖立着一个巨大的城门楼子,这种城门楼子我似乎在戏台上见过,像是古人住的古楼,城门楼子上面还雕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漆黑大字……“半步多”!

这,这就是阴市?迎着那城门楼子内飘出的阵阵灰气,我差点吓尿了,原本以为老人们常讲的鬼故事距离我是那么的遥远,但面对面看到传说中的阴市后,我又觉得这一切距离我是那么的近,只是我没机会见到罢了。

我们是阳间的人进阴市,为了不惹麻烦,进去后一切规矩跟着我做就不会出差错,首先进去时要先迈右脚,后迈左脚,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理会!古怪人十分紧张地告诫我们几句,便起身向着城门楼子走去,我连忙收起还剩下很多的棺材泥,奇怪他怎么不盖点棺材泥?不过想想也对,他就是干这行的,应该早就开了鬼眼吧。

所谓半步多,阳间人进阴市,半步也嫌多,阴间人进阳间,半步也嫌少。

刚一迈进城门楼子,忽然觉得四周的视野开阔起来,那些凌乱的坟场,坟包,漆黑瘆人的石碑,都不见了,换之,一排排高门大户,这些房子和我们庄上的房子不太一样,都是些古朴的老房子,高门大宅,街道上铺垫着碎石,看起来似乎一尘不染,但头顶上方却看不见一丝光亮,不要说月亮头了,就是星星也没有一颗,非但如此,街道上除了飘荡着阵阵灰雾,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三人,也就是我们三个。

奇怪,怎么没有见到一个鬼魂?

我既万分好奇,又万分的惊恐,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上,不时的咽着唾沫,并按照古怪人的说法,每次走路都是先迈右脚后迈左脚,前面是一条通长的大街,街道上的房门口,也都各自挂着各种各样的幌子,我刚想说怎么看不见一个鬼影子,竟忽然发现两旁四周都来来往往的走动着人,不,这些人穿着奇怪的衣服,有的人穿长衫,有的人穿唐装,形形色色,唯一相同的地方,这些人都是一副蜡黄的面容,而且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他们走路……竟然也是慢吞吞的先迈右脚,后迈左脚,现在我有点明白古怪人为什么让我们这样走路了,这些“人”双眼无神,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我不禁有些冒冷汗,紧紧跟在蹶子叔身后向前走。

没有人交谈,也听不到半点脚步声,这条街上虽然有那么多的“人”,但还是死寂一片!

打死我都不相信我们要和这样的人做买卖,再说和他们有什么买卖好做的?他们花的都是阳间烧来的纸钱,我们总不会拿着真家什来换他们的纸钱吧?左想右想,我都觉得这哪像是一桩买卖,根本无利可图啊!

眼看前面的结尾遥不可及,也不知要走多久才能找到我们要找的地方,我有点担心两个时辰够不够用,不禁低声问了一下古怪人,古怪人随即小声谨慎地回了句,在阳间两个时辰,在阴间就是两天,我们只要不惹麻烦不耽搁,时间绰绰有余,听到这话,我又是惊讶了一番,原来阴间的时间这么长。

不一会儿,古怪人带着我们拐进了一家店铺,说是一家店铺,倒不如说是一家酒馆,因为幌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酒馆里面的“人”非常稀少,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边,低声嘀咕着什么,仔细听,也听不到,我害怕和古怪人距离太远乱了章法,要说第一次见识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有主意。

我们三个人走进酒馆,也不见有人招呼,倒是那个账房先生低着头算着帐,似乎对我们爱搭不理的,古怪人没有说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我细一看,乖乖,竟然是一张张印花漂亮的大钞票,当然,他手里拿的是阴票子,可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把阳间的阴票子带进来的,难道是烧成灰然后揣兜里?总之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奇怪,我都看花眼了。

这里的人穿着都像是民国初期的人,现代人的衣服却是找不到,再加上这里一砖一瓦的古朴气息,我只怀疑我在做梦回到了古代。

“啪!啪!啪!”

古怪人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而是拿起手中的大钞票用力在另一只手掌上摔出三声脆响,听到响声,四周原本还在低头细语的“人”,刷的一下子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古怪人手中的大钞票,一个个艳羡的神色,让我觉得从脚心凉到了头顶,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又一层。

但很快,那些“人”仅仅看了古怪人一会儿,又低下头各自低声细语起来,只是酒馆往里走一个内间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这个男人看起来比古怪人还要瘦三圈,身上的衣服在起步落步的同时都在忽闪忽闪,好像他身上压根就没什么肉,只是一副骨头架子,而他的眼珠子却很大,或许和他眼眶凹陷有关系,黑眼圈,尖鼻子,尖下巴,蜡黄且没有表情的脸,看人一眼,都让人打哆嗦,尤其是他从走出来一直盯着我看,我下意识地向后缩着身子。

尖瘦男人接过古怪人手中的厚厚一叠大钞票,没有说话,缓缓转过身,向那个内间走了回去,而古怪人则示意我们赶紧跟上去。

刚走到内间门口,那尖瘦男人忽然转回身,面色冷漠地盯着古怪人,示意他看向我们两个,我,蹶子叔,古怪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他的眼神,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此刻打量我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东西,而不是一个人。

蹶子叔似乎自来熟地笑了笑,忙从腰间取出一个布包,缓缓打开,露出了王奶奶家的那块铜疙瘩,那块铜疙瘩,以前经常垫桌脚,而且一半陷在地下,直到现在我才看清,那块铜疙瘩,好似一个人像,像是一个小人儿,小铜人,就是一个小铜人,胖胖的脸蛋,短粗的身材,甚是可爱,我心中暗想,难道就是内间里的什么“人”要这个小铜人?

当那个尖瘦男人看到蹶子叔手中的小铜人后,眼睛顿时暴睁了一下,当即推开房门,向蹶子叔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微信:“duwu22”有更多精彩内容

内容来源网络侵权联系删除:找资源联系: (复制)婚姻学堂 » 我和叔叔险些在阴市丢了性命,我成了赚死人钱的行脚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