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婴幼儿的性教育中,语言的定位非常关键。因为婴幼儿的周围有同龄人,也有长者和老者。他们在与所有的人进行沟通,他们就像一台新的计算机,容量很大,但存进去的内容尚不多,因此他们在拼命地“吃”知识。

记得小时候(大约3岁多),有一次在公共厕所发现一位阿姨小便处向下滴血(来月经了),我十分恐惧,以为她病了,并想像着她可能昏倒,于是不肯从厕所离去,并一直盯着她看。姥姥把我拉了出来。我问姥姥:“那个阿姨怎么了?”姥姥说:“她做了坏事,所以流血了。”

“她做了坏事?”我闷闷地想呀想,“为什么做了坏事就要那个地方流血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每当我认为我做了坏事(自认为不对的地方),就担心自己那个地方流血,并拼命进行自我检讨。回想起来,很像教徒在做祷告。

直到青春发育期我第一次来月经,今天仍记得十分清楚,那是一个夏天的早晨,我比往日醒来得早些,感觉内裤处非常不对劲,起来一看,啊!血!我惊呆了!我当时简直就要吓昏了,好像天要塌下来,天啊!报应终于来了!我做了什么坏事?

事隔这么多年来,我想起来都要大笑。因为害怕,不敢告诉家长,自己找来一些卫生纸垫着,因为弄不好,上学时弄在外裤上,放学后不敢回家,一直在教室里坐着,直到天黑,把书包挡在屁股上拼命往家跑。这样尴尬的事直到有一天被姐姐发现,才得到解决。

当我们知道了我们的语言会被孩子无限拓展,我们才能明白为什么性教育中不要说瞎话。

对孩子性教育 幽默趣事

一位德国离异父亲跟两岁的女儿一起洗澡。女儿第一次注意到父亲身体下部多了个她没有的“东西”,很同情地问她爸:“痛吗?”

爸爸回问为什么痛。

女儿很天真地答:“妈妈说多一块肉是肿起来,肿起来的肉都会痛呀!”

爸爸解释说男生的这部分是跟女生的不同,所以才有“男跟女”的差异。

等女儿长到7岁,一天女儿回家开始问一个字,“ficken”。德国妈妈要她下次去问爸爸。女孩不甘心,到邻居家到游泳班,到处都去问这个字,却没有人愿意讲解,只是面带神秘地微笑着。

这更增加女儿的好奇心了。那个暑假她跟着奶奶乘飞机去找爸爸,问到几乎全飞机听得懂德文的人都在笑。

ficken,就是德文俚语的“交配”,父亲拿出生物学用的男女身体解剖书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解释给女儿听。父亲的精子跟母亲的卵子在妈妈的子宫里头撞上相遇,然后细胞开始分裂增殖,小宝宝就是这样在母亲肚子里头长大,最后大到装不下了,就必须生出来了。

女儿有点难以接受小胎儿的来源居然是这样,问了又问,左旁的米歇尔、右邻的葛尔多都是这样出来的吗?那怎么出来呢?嗯,有从下头拉出来,跟直接把肚子打开拿出来的两种。

女儿终于解惑,当父亲的松了一口气。

问题是接下来觉得功力大增的女儿,却开始会去跟邻居小朋友说:“我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喔,首先,你爸妈要ficken,然后……”

德国爸爸下一步的教育,就是该告诉女儿,拜托拜托,别老在公众场合提“ficken”这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