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都躲在李橙身后,姗苒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橙说:现在看这情况,这家人也不能算人。你看江盈盈的爸妈都到屋后面去了,但屋后面又没灯,又没动静的,如果是人,这是不可能的,但我还不知道她们两算什么。还有这个江盈盈,碰了我的符居然反应那么强烈,而且还没影子,肯定是鬼。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在哭闹的声音,还一直不停的敲门,一声比一声大,过了一会,那个声音就慢慢的远离了。

江盈盈看了我们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往屋子深处走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那个哭闹的声音又变大了,这次是从屋的后门传来的。屋后面太黑,而且江盈盈和她的爸妈都往后面去了,李橙想去后面瞧瞧,但我们两个害怕,就没有过去了。

终于开门了,面前出现的居然是救过我两次的那位小哥。

天开始泛白了,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在这间屋里?说完,他把姗苒从头到尾看了遍。

我说:我们吧!有点事才过来的。你呢?

他把视线从姗苒身上移开,说:我也是有事才来的。

我笑了下说:看来我们还挺有缘的,你叫什么?

说完,我就从兜里收出钱还给他,他居然不要,并且说:我叫秦元,叫我小秦也可以,你们呢?

之后我们就一一解释了自己,总是觉得秦元看姗苒的眼神很奇怪。

说着说着就到宾馆下了。他说:你们三个真是奇怪,三个人都不普通。

我正想问清楚,就看见救护车在宾馆前面停下了,急冲冲的抬着担架进了宾馆,我开始是以为哪个房客生病了,没想到的抬出来的居然是老板娘。

我向老板问了下怎么回事,老板说:我也不知道,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说自己心痛,然后就痛到话都没办法说了。

又是突然之间,这又让我想起前段时间班上的那些同学,难道这次也是因为我吗?

李橙小声的对我说:老板娘病倒不寻常。

秦元听到了,说:你还是道行太浅,她应该是被诅咒了。

我们三个都看向了他,他继续说道:她应该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中了诅咒。

我们跟着到了医院,医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住院观察了。我就问老板:老板娘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或说什么奇怪的话?

老板说没有,一起都很正常呀。姗苒把我拉到一边,说:记不记得昨天中午老板娘给我们说的那事?可能是说了那些。

姗苒一说完我恍然大悟,想起了老板娘的那段话,进薛涛家的人都生病了,可能老板娘跟他们一样!

我问秦元:怎么会被下咒?老板娘又没去过哪,整天呆在店里。

秦元说:我在这呆了这几天,发现这个村和后面那个村全被监控了。

李橙面无表情的说:难道是那个!

秦元点了下头,说:你也发现了。没错,而且应该就跟泉树村最头上的那家有关系。

我看了眼姗苒,他们两的对话听的我一头雾水,我急了,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秦元看着我说:现在不方便说,你只要知道,在这个村里,说话做事都要主意点。

我点了点头,就没有再问了。

回宾馆的路上,我们就把我们进薛涛和江盈盈家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秦元。秦元只说了句:你们一下把这两个屋都进了,还能好好的在着已经很不错了。

我激动的说:什么意思?有这么恐怖吗?

他说:我来这几天都不敢进去,这两家的人都不能说是人了,但也不能说是鬼。

我听懵了,不是人就是鬼,怎么会有非人非鬼的生物。

我又问:那江盈盈呢,应该是鬼吧!还有她说我就是她是什么意思?

秦元说:她也不是鬼!

我瞪着眼睛,看着李橙,说:你不是说她是鬼吗?

李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秦元。

秦元说:她……这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到时候有时间再跟你们说。还有就是,你跟江盈盈有脱不了的渊源。他说这句话时一直看着我。

我生气的说:你说话能不能这么神秘。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下我手上的玉镯,说:你被死去的薛涛缠上了,要是我想的没错的话,江盈盈应该是你的前世。

我们三个都惊讶了,同时大叫道:不是吧!

我瞬间平静下来,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秦元笑了下,说:我就是泉树村的人,小时候因为爸妈工作关系,就去的别的县,我走了没多久,就听爸妈聊天说起过薛涛和江盈盈的事,那个时候我也就几岁,最近爸妈又想把奶奶送回来住,我也就跟着过来了。

姗苒凑过来说:你怎么会法的?

秦元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下姗苒,说:我在别的县遇到了个游玩的道士,他说我很有天赋,就背着我爸妈教我,我也蛮喜欢的,也就跟着学了。

说着说着就到宾馆了,秦元正要走,我拉住他,说:我还是不明白,江盈盈是我的前世的话,那么就说明她死了,既然死了后又回到了阳间,那么薛涛为什么不去找她,要来找我?

秦元想了下,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可以问问薛涛,晚上你们有什么行动吗?带上我。

我当然高兴的答应啦,有他安全多了。我也想尽快把事情了解清楚,我的请假时间也不长。

白天休息,晚上出发前给薛涛发了个消息,说:你爸妈怎么了,江盈盈想见你,还说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回事?刚到这边第一天还那么凶,这两天怎么没动静了?

秦元希望先去薛涛家,他想帮我了解薛涛与江盈盈之间的事的同时也把这两家不干净的东西赶着,让这两个村子恢复平静。

我们听他的,来到了薛涛家,说真的,我是怕的。白天都那么恐怖,晚上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从窗子外看到屋里亮线很弱,有人影在晃动。我们过去敲了门,但没人应,我们就开始叫。又敲又叫,过了好久,门终于打开了,是薛涛爸爸开的门。

屋里跟昨天白天的感觉是一样的,薛涛的爸爸没有说话,我门几个相似看了下,我说:阿姨在家吗?说这句话的时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全身起鸡皮疙瘩。

薛涛的爸爸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这时一位老婆婆慢慢的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对这我说:涛儿,你回来啦!

我猛地回头看身后,什么都没有!想了下昨天老板娘说薛涛妈妈疯了,会胡说也可以理解!

我扭头对秦元说:老板娘说她疯了,看了是真的。

秦元皱着眉头说:她没疯,薛涛真的来了,就在你旁边。

我开始哆嗦了,第一是因为害怕,还有就是因为这屋子里的确很冷。

薛妈妈又开口了:把你的媳妇带来了,我不喜欢。

难道是在说我吗?我小声的问秦元:我怎么看不见薛涛?

秦元说:他不想让人看见,我也看不见,但是感觉的到,他一直跟着我们,不,应该说是跟着你。

薛爸爸一直站在后面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笑了下,说:两位老人家很思恋儿子吧,要不把儿子留下来陪您二老吧!

我是想如果他们把薛涛留下,还有江盈盈也在,那薛涛就不会再缠着我了,他们村里的事,他们自己解决。

可是当我这句话刚出来,李橙就过来拉了我一下。

我说:怎么了?

李橙说:你别插嘴,薛涛正在跟他妈妈讲事情。

薛涛的妈妈看着我,说:既然你这命是儿子的,那我就先留着。

我听懵了,谁都瞒着我,我大声叫道:薛涛,你给我出来。

这时,涛妈妈过来抓这我的头看了下我的后颈,李橙跟秦元急了,一个抓住薛妈妈的手,一个拿出木剑指向薛妈妈。

我叫到:你想干什么?

薛妈妈放开我,说:看来你真的是她的现世,都该死。然后就抓住我的胳膊,直接就撕下了一小块肉,在嘴里嚼。

她嘴角还沾着血,胳膊上的血也慢慢的留下来,疼得我大叫几声。

这时薛涛出来了,站到我与他妈妈的中间,说:我自己的事,您老人家就不用管了。

这时,薛涛的爸爸终于说话了:你妈妈为了你成这个样子了,你既然还在人间飘荡,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看看!

薛涛愧疚的说:是我对不起您二老,我后面这女孩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薛妈妈往地上吐了口肉渣,说:你后面的这个女孩我不管,但江盈盈我一定要管。

秦元上前说:您老知道江盈盈家是怎么回事吗?说不定我们可以帮您。

这句话刚说出来,薛妈妈和薛涛同时看向秦元,秦元面带微笑,继续说:您老这么多年都把那家没办法,说不定有我帮忙,您的目的就达到了。

薛涛愤怒的说:你个外人,不要插手我们的事!

薛妈妈大笑道: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先利用我们解决她们家,然后再反咬一口,真是好算计,不过我答应了。

秦元看了下我们,笑了下。

薛涛拉住秦元,说:你小子,有点本事就的涩了,是吧!我……

薛妈妈,看了眼薛涛,冷冷的说:放开他,我自然有我的想法。

薛涛只好放手了。用想杀我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就又消失了。

感觉薛妈妈跟刚才有点不一样了,这时薛爸爸,慌忙的说:今天就说到这吧,太晚了,我们要睡觉了。你们就快走吧。

我们只好出去了,薛爸关上了门。刚准备回宾馆,秦元拉着我们,躲在了附近的一个角落,让我们不说话。

随后就看见他们家门又开了。薛爸爸推着梁手推车,薛妈妈就蜷缩在上面。

然后就往后村的方向走去, 我们跟了上去,但走着走着就没有看见那两个老人了。

正当我们在四处寻找的时候,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说:你们还不回去,在这干嘛?

我们同时回头,原来是薛爸爸,我们都尴尬的笑了下,秦元说:我们现在正想回去呢,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来谈合作的事。

薛爸爸面无表情的说:明天白天过来。

我们只好回去了,回去后姗苒感觉不太高兴,我问了为什么,但她说没什么不高兴的。

让秦元到宾馆里面坐坐,我好说歹说他终于同意了,反正今晚也是睡不着了。

进去宾管后,秦元首先把房间里最大的一个全身镜用床单盖上了,然后李橙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跟秦元两个人一直在房间找会反光的东西然后盖上。我跟姗苒问了半天,他们两个都不吭声。我跟姗苒也就没问了,只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两个在房间走来走去。

一个小时后,他们两个终于停下来了。我好奇的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李橙说:我们现在可以说正事了。

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要把会反光的东西全部盖上,我又问了一遍。

李橙说,薛家的那两位老人,在镜子上施了一种秘术,这个村和后面那个村里所有会反光的东西都能传达信息给那两位老人就算把反光的东西打碎也没用,只要又一点点反光都能传达信。我想施这个秘术的应该是薛妈妈,为了施这个秘术,她宁愿吃生肉,如果施法人不吃生肉也是无法感知到镜子传个她的画面的和声音的。但就是因为这个要求,这个秘术也就没什么人愿意去用,我也只是听师傅说过。

我惶恐的说:那我们做什么她是不都知道?我们没隐私了?

秦元说:不是,这个秘术是由施法者在施法时定一个敏感词,只要说倒那类型的词,反光的物体就会开始传达信息。

李橙说:老板娘肯定是那天说薛涛家的事时说了敏感词,然后被薛妈妈知道了,然后就被下咒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老板娘还在医院,我就问:老板娘的咒能解吗?

李橙说:我懂一点这方便的咒术,老板娘中的应该中的是小人咒,这个咒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咒,只要找到施咒的小人然后把插在人偶上的针拔出来,把针和人偶分开烧掉就可以了。但现在主要是怎么找人偶。如果破咒后,下咒的那个人会被反噬。

我好奇的吻了下,说:那天我看见李橙手上的诅咒偶,那明明是我,但为什么我没有像老板娘那样痛苦?

李橙看了眼姗苒,然后对着我,说:那天我拿的人偶没有下咒,只是个普通的人偶。

我惊讶的看了下姗苒,姗苒没有说什么只是尴尬的把头看向了别的地方。

这时听见外面传来哭闹的声音,我们同时在阳台上躲着往下看了下,这声音的确是从薛爸薛妈身上发出来的。

但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我是想下去跟踪看看的,可秦元说不用,等先了解江盈盈家的事再说,我们还有求于薛爸薛妈,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关系不好搞。

然后我们就进房了,秦元说要回去休息准备一下,让我们也休息好,明天白天还有行动的。

走的时候秦元看着姗苒的那个大包,说:这包谁的?送我可以不。

姗苒很激动的把包报到怀里,说:这包没什么好的,真没什么好的!

秦元笑了下就走了,我看见李橙一直望着姗苒,好像在想些什么。

一觉就睡到了中午,还是秦元来敲门我们才醒。路上,秦元说:这次,你们三个考察屋内的地形,我来打听关于江盈阴的事。到时候机灵点,别被发现了。

到薛家后,看见薛爸做在大门旁边,看见我们来了就起身进了屋,我们相互看了下也跟这来到了堂屋。之后薛爸就把门关上了。

薛爸指了下身旁的板凳,说了句:坐。

我们都微笑了下坐下了,我四周看了下,问道:怎么没见阿姨的人!

薛爸没有回答我的,他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秦元笑了下,说:当年您的儿子跟江盈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薛爸一直没有回答,秦元看见气氛很尴尬,就微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问到了您的伤心处,可以等您想好了再回答。那江盈盈为什么会活过来?

薛爸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阴阳术,江盈盈的爸妈不知道在哪来知道的阴阳术,他们把女儿的骨灰与经过特殊处理的泥土混在一起,然后在炉子里烧制出一个人型的容器,当然,江盈盈的爸妈是以江盈盈的模样做的容器,然后再在一旁念咒,那么江盈盈就能复活了,但是现在的江盈盈是没有魂魄的,有的只是生前的思想和样貌,还有就是生气的执念与恨。

秦元继续问:那江盈盈的爸妈为什么会成那个样子?

薛爸爸说:也是因为阴阳术的愿因,其实这种阴阳术是被禁止的,被唤醒的人必须靠吸收别人的灵魂来维持生命活动的,如果被施法者也就是死去的一方是巫女之类有灵力的人,那么她们自己就可以靠自己的灵力获取飘荡在阳间的灵魂,但如果被唤醒的人是普通人,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次晕过去,江盈盈的爸妈就是看到自己女儿没了气力,就把自己的灵魂注入了他们女人的体内,但一个灵魂只能管一段时间,所以江盈盈要隔断时间注入一次灵魂,所以江盈盈自学了怎样搜集死者灵魂的方法。同时江盈盈也学习了怎样让自己爸妈醒过来的方法,不过也是没灵魂的,思想是受江盈盈控制的。

这时秦元给了我们一个眼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就笑了下,说:坐的好累呀。然后我就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故意在板凳上拌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然后我立即爬了起来,说,衣服脏了,后面有水吗?我去洗洗。

还没等薛爸爸开口,我就往后面跑去。后面薛爸爸大叫道:不要去后面。但是我没听,还是直接往后面跑。

文/《阴夫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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