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为了冲喜,竟然让我跟死去的女人拜堂成亲

我是北方人,从我记事起家里面来南方做生意,最后定居在南方的一个镇子里,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只能变卖家产,甚至连家里的宅基地和土地都抵押了出去。

家道中落,佣人都散了。

父母带着我和弟弟四口人挤在一个危房里,一到下雨天就漏雨,苦不堪言。

我还好,至少知道小时候家里面就很贫穷,但是弟弟就不行了,他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哪里能受得了这种苦,整天在家里闹。父母被他折腾的没完没了,只能拉下脸去找一个多年不联系的生意人借钱,希望东山再起。

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钱是借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噩耗:那家人的女儿早死,需要与一个男人结成冥婚冲喜。

父母答应下来,又不忍心让弟弟去冲喜,最后只能落在我身上。

我心里面异常愤怒,可是当看到生我养我的父母因为家难蜡黄的脸,只能憋回去。反倒是弟弟知道家里可能再次富贵,兴高采烈地又出去找他那群狐朋狗友。

我心里面充满绝望,现代社会包办婚姻也就罢了,结婚对象竟然还是死人。我还听镇里面的神婆说过,冥婚只能是一对一的,如果活着的那一方续娶,都会因为得罪死人而家里遭劫。

难道我的一生就要绑在一个死去的人身上?

父母在借钱回来之前早就把我的生辰八字交给了操办冥婚的人,定下的日子就在今晚。

所以一大早父母就开始装扮小破屋,大红灯笼高挂,大红双喜字贴了一对儿,这是传统的土婚。又给我租了一套新郎官的衣服穿上,一切看起来都跟正常的结婚似的,甚至还在傍晚的时候办了酒宴,邀请街坊邻居还有亲家来吃喝。

期间我也在,不过当知道我结的是冥婚,那群街坊邻居的脸色就都不好看起来,胆子大的还盯着我细看,好像能看出花儿来。

吃吃喝喝,时间很快过去,酒席散场,父母弟弟也都跟着宾客们出去借住,晚上家里只留我一个人。

主持冥婚的九婆婆说,冥婚的时候除了新郎官,其他的活人是不能再现场的,否则就是对鬼新娘的不敬,是要遭报应的。

我喝的醉醺醺的,也是想借着酒劲儿壮大胆子。

不是我胆小,实在是刚才听到有人聊天,说什么晚上的时候鬼新娘是真的会来。

乡镇的人可都是信鬼神的,信仰又敬畏,我也是心里面怕得要命,一个人上了床后,连灯也不熄灭,紧紧地裹着被子,四下打量,总觉得暗地里有一双冰霜一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呼啦一下,房间的门被推开。

我猛的被惊醒,急忙做起来盯着房门,心脏砰砰砰直跳,冷汗一滴接着一滴落下。

阴冷的风呼呼地门外钻进来,这一刻我清醒异常,或许是觉得没有退路了,我索性壮了壮胆子,沉声开口:“无论你是人是鬼,总之你做了我苏铭的女人,就应该听我的话!”

话音刚落,阴风大振,穿透的灯一闪一闪,最后噗的一声灭了,好在月光照了进来,我不至于两眼一摸黑。

“夫君好大的脾气……不过,既然嫁给了你,我沈素鸢自然会听你的话。”略微沙哑的女声传了进来,紧接着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顺着向上看,便看到一个脸色苍白但却美艳的脸。

我是上过大学的人,毫无疑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样的诗歌用来形容此女也一点不过分,再加上流苏一般的腰肢,修长匀称的身材,端的是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甚至忘记了她苍白的脸蛋,她是一个女鬼的真实形象,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夫君,对人家还满意吗?”沈素鸢靠近我,吹气如兰,打在我身上凉丝丝的,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有些享受,心里面仿佛也在庆幸能够娶得一个这样貌美如花的妻子。

要知道,即便是还没有家道中落之前,苏家也就在镇子里还算富贵,但是在外面可并没有多大的名声,不出意外的话,我很有可能会娶一个本地的女人,继承些家产,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

然而就在我发呆的时候,眼前的沈素鸢突然脸色一变,怒色显露,伸手就掐住了我。

“呜呜……”我用力挣扎,拽着沈素鸢的手臂,想要扯开她。

可是鬼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就算她手臂上的嫁衣被我扯烂,露出洁白的皓腕,依旧没有松开。

“为……什……么?”我挣扎着询问,实在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的冥妻就暴走起来,想要杀了自己。

“为什么?”沈素鸢瞪着好看的双眼,眸子里透露出阴寒,“我家里面为了冲喜才将我下嫁给你,否则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没想到……你这人野心不小,竟然在娶我的同时还娶了另外一个女人!”

另外一个女人?

什么意思!

我心中大惊,完全不知道沈素鸢说的是什么,想要跟她解释,可是无法呼吸,我逐渐泛起了白眼。

就在我以为我将会就此死去的时候,又是一阵阴风吹来,从右边传来一股大力,沈素鸢就一声娇喘飞了出去。

我急忙大口喘息,然后定睛一看,只见房间里面又多了一个女人,同样是穿着冥婚的嫁衣,同样很美,但是比起沈素鸢就少了几分江南女子的柔弱。

如果说沈素鸢是南方的娇俏玲珑,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女人就是北方的英姿飒爽。

我一愣:“你是谁?”

“哼!”回答我的是那人的一声冷哼,只见她的目光在沈素鸢和我的身上来回流转,透着杀气,“没想到,我柳溪儿遥遥从北方嫁过来,而我的丈夫竟然在新婚当夜偷情……好啊,我就先解决了这个女鬼,再向你苏家讨要公道!”

同样的,另一边的沈素鸢也是阴沉着脸,几乎就在同时,两个女鬼分别出手,在我窗前斗了起来。

我本来想要阻拦,可是经过刚才一系列的惊变,或许再加上喝了很多酒的缘故,急火攻心,刚想站起来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悠悠醒来的时候,天色大白,已经是中午,墙上贴的红色双喜被撕得稀烂,随后,我就看到了趴在我身边痛哭的弟弟。

“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弟弟哭得嘶声裂肺,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这个没心眼的小子哭成这样。

“怎么了你?”我皱了皱眉头,一把将他推开,随即,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口棺材。

看到这里,再联想到弟弟的哭声,片刻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现入我的心头。我挣扎着站起来,来到两口棺材旁向里面一看,父母那惨白僵硬的尸体横躺在里面,静默无语。

那一刻,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我一阵头晕目眩,弟弟急忙来搀扶我坐下。

“怎么回事……爹娘怎么会?”我一把拽过弟弟,“给我说清楚,爹娘怎么会出事?是不是冥婚的原因?”

“我不知道!”弟弟摇头,眼泪鼻涕挂在脸上,看起来脆弱不堪,“前天你结冥婚,我和爹娘都出去住了,可是第二天就发现爹娘暴毙在房间里……哥,你说,是不是你那冥妻害死的爹娘?”

“你说前天?难道今天已经是我结婚的第三天了?”

“但是不应该,她们不是说先解决彼此再……”

我虽然嘴里替那两个女鬼辩解,可是我的心里却觉得十有八九就是那两个女鬼害的我父母双亡,任谁能想到,家道中落已经够惨了,我还不得不娶女鬼做妻子,如果这样也就罢了,更惨的是当我醒来父母暴毙,我还没能尽孝,两老就这么去了,一时间我的心都在滴血,想要杀了那两个女鬼。

就在我和弟弟伤心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紧接着在一群发丧的亲友的阻拦中,走进来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

“小铭,小茶。”中年人很自然的叫着我和弟弟的名字,“还记得我不,我是三叔。”

三叔?

声音很熟悉,应该在电话里听到过,我并没有贸然相认。

但很快我就相信了,因为中年人手中拿出了三分之一的玉环,上面显现着一只金乌,正是父亲跟我所说的家传金乌环的一部分。

我是北方人,爷爷当初分家的时候将金乌环分成三部分,大姑姑、父亲还有三叔叔各一部分。

“三叔。”弟弟抱着三叔就哭,虽然他没跟三叔见过几次面,但是不妨碍他对长辈亲人的依赖。

三叔很快将弟弟安抚好,这才看了看父母一眼,手掐着算了算,随后对我说:“小铭,二哥和二嫂还不能入土……他们并没有死,体内还有二魂七魄,只是少了一个魂儿。”

“我,爹娘没死?”我大惊,然后急忙捂住想要大叫的弟弟的嘴,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

我按照三叔的教导拆散了打算帮我们出丧的人,然后关住房门,转身看着三叔。

三叔才缓缓讲述他过来的原因。

而这个时候,我或许才是真正接触到家族的辛秘。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鬼怪的,相对的,民间也有很多与此有关的职业,走阴人、道士、猎鬼人等等,我们苏家,或者说北方的苏家,是一个猎鬼人世家。

父母迁徙到南方来也并不单纯的是为了做生意,只不过是后来担心因果报应才慢慢脱离了猎鬼的职业。

“因为我们得罪了地府的人……”三叔叹了口气,我才明白过来,当年爹行走民间猎鬼,不料后来失手杀了地府的阴差,这才在爷爷的强迫下南下定居。

“三叔,那我爹娘,现在该怎么办?”三叔只是给我透露了一点,但也足够我震惊了,当然我现在最急切的还是父母。

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本地有没有人会阴阳法事?小铭你带我去找他,小茶你在家里守住二哥二嫂。”

“行!”

弟弟平日里懦弱骄横,现在却直接答应下来。

镇子里面会阴阳法事的人不少,但是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给我办冥婚的九婆婆。

无他,我就是想问明白是不是那两个女鬼勾走了我爹娘的魂儿,我现在又不知道那两个女鬼去了哪里,只能找她。

九婆婆单独居住在镇子外的一处宅子里,四周则是一片坟地,平日里如果不是家里面有事几乎没人来这里。

我和三叔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候,看过去,宅子却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大白天竟然有几只乌鸦在宅子上方呱呱叫唤,好不烦人。

走在前面的三叔看到那乌鸦,脸色一变,加快速度窜了进去。

“三叔怎么了?”我急忙跟上,等我满头大汗的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三叔站在院子正中央,他的前方正是那九婆婆——的干尸。

我头皮发麻,因为才两天没见,九婆婆竟然被吸成了干尸,空洞的双眼幽幽地盯着前方,仿佛有无尽的怨恨。

“晚了一步。”三叔叹了口气,随手一挥,九婆婆的尸体怦然破碎化成一堆骨灰。

九婆婆的骨灰随着风一吹消散地一干二净。

“去来不留风尘,一路走好,我会给你报仇的……”三叔嘴里念叨着,将九婆婆骨灰处留下来的一颗黑色的珠子拿了出来。

“这是?”我看到这珠子,感觉非常熟悉。

三叔脸上露出怒容:“人命珠,正是被施展了三尸锁神术之后的结果,这九婆婆被三只僵尸的煞气压制,导致血肉精神全都压缩进了人命珠里,如果不能将那三头僵尸斩杀,人命珠里的人是无法转生投胎的!”

“竟然如此歹毒!”

本来我还以为能从九婆婆下手,找出谋害我父母的凶手,结果来了之后九婆婆也出了事,线索一断,我顿时间感觉到无力。

“你带我找这个九婆婆,看来这个九婆婆就是给你结冥婚的人了?”

我点点头。

三叔眼珠转动,竟然流露出一丝决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递给我,这才说道:“小铭,有一点,你必须得在这个院子里面守着,等到你父母的头七再回去,别问我为什么,照做就行了,我去追杀凶手……我之所以从北方过来,就是因为你大姑姑被同样的手段所害,本来我还想将你带入猎鬼人的行当里,现在没时间了,这是针对我们苏家的阴谋,所以必须你自学!”

说完三叔就转身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在九婆婆的院子里。

我在宅子里收拾出一个房间,虽然觉得在那么歹毒的死过人的院子里有点不舒服,不过三叔不应该害我,所以并不担心。

这么一来,我开始自己钻研起那本猎鬼人秘籍。

书上记载猎鬼人入门需要先确定自己的本命法器,苏家的标志法器就是金乌环,好在父亲在我成年的时候就将他手中的金乌环传给了我,这一下午的时间,我就摸索着确定本命上。

夜幕逐渐降临,环绕在九婆婆宅子上方的乌鸦越来越多,呱呱呱,呱呱呱,听起来像是催命似的。

三分之一的金色环子滴溜溜悬浮在半空中转动,上面的金乌印刻仿佛活过来一般。

“终于确定了本命。”

感受到金乌环心随我动,我就更加放心起来。

我的房间里面一直开着灯,我默默地掐算时间,感觉到午夜的时候,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突然间,一阵阴风透过关闭的房门吹了进来,让我瞬间打了个寒战。

我急忙正坐:“进来!”

话音落下,一个淡淡的白色人影透过房间门走了进来,见到我之后急忙伸手。

“站住,不许靠近我!”金乌环刷的就飞了出去,拦在我和白色人影之间。

我不知道来的人影是沈素鸢、柳溪儿还是什么别的鬼,自然不敢让他们近身,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那人影虽然因为金乌环顿了顿,可是依旧拼着被金乌环削弱阴气的危险窜了过来,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然后就拽着我出去。

“想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想到以前在学校里面玩的勾魂游戏,这个人影一身白,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白无常吧?

但是胳膊上的鬼爪子柔滑软腻,怎么看也无法与白无常联系在一起啊。

“妈的,是福不是祸,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怪。”

或许说因为金乌环提升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平日里的我的大胆子也起了作用,便任由鬼影抓着我走出房间,走向荒野,一路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前面多出很多坟包。

白色鬼影恰恰就在这里停住,然后噗地一声如同水泡般破灭。

我低头一看,脚下的一个坟包被挖开了,一个半腐败的骷髅头露出来,驱虫在空洞的肉体上拱来拱去,幽幽的眸子让我一冷。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片窃窃私语。

“哟呵,这小娘子长了一身标配的嫩肉,白里透红,也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感觉。”

“怎么尝,她被那个人封在骨灰盒里,咱们怎么能下手?”

“娘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动了老子的坟……”

“什么人!”

……

一声怒斥,嗖嗖嗖从前方窜出来七个绿油油的鬼,在月光下都保持着死前的样子,扭曲的样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然后,他们就一齐向我扑过来!

千钧一发!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七个恶灵脸上的狰狞,甚至可以想象,如果我不做出反应,下一刻我就有可能死去。

我急忙后退,同时手一甩,金乌环飞出去,撞在领头的那个鬼身上,当的一声又弹开。

虽然没什么卵用,却至少放缓了他们的速度,我才能就地打滚躲开他们的凌厉一扑。

“给我滚开!”

我想起《苏氏手册》中记载的驱鬼术,便将食指尖咬破,嘴里面磕磕绊绊的念着咒语,便看到流出来的献血化成一团血雾,“破!”

本来没报希望的一个术法,却奏效了。

血雾爆裂开来淋在七个鬼身上,顿时间就让这几个恶鬼身上嗤嗤冒起白烟,还伴随着他们凄厉的嘶吼。

见此,我一个健步冲到七个鬼的身后,看到在一个坟包上放置的骨灰盒,在一闪一闪发出淡淡的白光。

甚至感应到我来了,白光忽闪的速度都变快了。

这时候三岁小孩儿估计都知道这个与自己有关。

我向后看了看,发现这七个恶鬼已经反应过来,目光锋利地等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但并没有扑上来,应该是害怕驱鬼术。

啪!

我一脚踢碎骨灰盒,果然,看到沈素鸢从里面飞了出来。

这时候的她已经不是红色嫁衣,而是一身白色轻纱,朦胧诱人,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脸色苍白的要命。

“这些都是厉鬼,快跑,我们不是对手。”沈素鸢提醒了我一下,自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怕是已经逃命去了。

我目瞪口呆:“卧槽!”

哪有这样忘恩负义的女鬼!

不过这时候不是犹豫的时候,领头的厉鬼见我一直不出手,按耐不住,长长的舌头吐了出来,像条灵蛇一般游动向我,上面还滴滴答答落下恶心的绿色粘液。

“驱鬼术!”

再次照葫芦画瓢,却不料血滴出了食指就顺流下去,根本不成。

我一下子就被长舌鬼缠住了左脚脖子,摔倒在地。

森冷的气息顺着脚脖子就向我体内钻,却因为我的阳气旺盛,只能胡乱扎。

“滚开!”

金乌环与其他六鬼硬拼了一记,却无力阻拦长舌鬼……我的左脚逐渐失去了知觉,尽管阴气入体,额头却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难道我命休矣?

看那沈素鸢的鬼体虚弱,怕是连一个厉鬼都打不过,更何况是我这个刚刚入门的猎鬼人。

我充满绝望,却并没有对沈素鸢有多么怨恨,兴许无论是人是鬼,美女总是让人兴不起仇恨。

“笨蛋,还愣着干嘛?走啊!”

突然,身边传来淡淡的清香,下一刻,缠着脚脖子的长舌鬼“啊”的一声惨叫。

月光下,沈素鸢的娇美身影若隐若现,长舌鬼倒在她的脚下,舌头断裂。

“走!”玉手抓住我,偌大的力气将我提起来,腾云驾雾一般,呼呼地向着远方奔逃。

我睁开眼,近距离的看着沈素鸢吹弹可破的脸蛋,不由得痴了。

鬼就鬼吧,人哪有这么漂亮的。

沈素鸢瞥了我一眼,手一松,我就摔在地上,一阵痉挛。

“你谋杀亲夫!”

不知怎么的,我随口就来了一句轻浮的话,说完我就后悔了,这可是个喜怒无常的女鬼,我这样岂不是找死。

但谁知道,沈素鸢却轻轻一笑:“怎么,不认为是我杀了你父母了?不认为我自私不救你了?”

“你这样说了,难道会是你吗?”

我试着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因为左脚脖子肿了一块,上面一层绿色的粘液,擦也擦不掉,而且疼痛难忍。

“当然,除了我还能有谁。”沈素鸢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我,像是要看我有什么反应。

我可不知道她有哪些猫腻,总之听到她承认的话,金乌环就随之而动,向着她砸了过去。

金乌环就像一只活着的金乌,嘴吐金光,形似阳光,打的沈素鸢鬼体晃动,变得更加浅薄透明,玉足和玉手几乎不能维持,变换成一团模糊的阴气。

“你!”

沈素鸢幽怨地看着我,脸色非常难看,当即不再说话,远远遁去,在五六米外站定。

“你我之间还有一纸婚书,你的父母便是我的公公婆婆,你认为我会害自己的公公婆婆?然后把自己封印在厉鬼群中默默等死?”

“对……对不起。”我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刚才突然暴起动手。

兴许是自从我定下冥婚的那天起,我身边就开始出现这样那样的诡异,父母也假死不幸,虽然自认为凶手是其他人,但内心深处,或许将这一切都归结到沈素鸢和柳溪儿身上。

“也罢,是我唐突了。”沈素鸢说完,沉默下去。

四周静悄悄的,因为胡乱逃跑,现在是在远郊,离镇子更远了。

除了夜间出么的动物的叫声之外,我和沈素鸢相互看着。

她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比起那些城市里面纸醉金迷的富家小姐,甚至明星还要优胜一筹,或许是天妒红颜,死的这么早,如今却是和我有着婚约的冥妻。

想到这里,就好像她和我之间建立了羁绊一般,心里暖暖的。

是爱吗?又或者是别的。

“能告诉我前天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终究是我打破了寂静。

“你是想问柳溪儿和你父母的死因吧?”沈素鸢拢了拢秀发,继续说道,“那柳溪儿貌似也与你有婚书,却不是你父母定的亲事。”

“那是谁?”

沈素鸢摇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连带着她周边的空气都变冷了。

“那我父母?”

我急忙换问题。

“是一个阴……快走!”

正说着,沈素鸢脸色一变,根本来不及作反应,身体噗地一声爆成一团阴雾。

“沈素鸢!”

我发出惊叫,奈何左腿钻心一样的疼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素鸢变成一颗珠子。

是人命珠!

《苏氏手册》记载:三尸锁神术借助五行僵尸中的金年金月金日金时生之金命尸、水年水月水日水时生之水命尸、火年火月火日火时生之火命尸组成封锁之阵,被锁住的生命肉体毁灭,灵魂压缩成人命珠,虽不死却甚于死,是早就被遗弃的邪术。

当我挣扎着爬过去,将沈素鸢所化的人命珠捧在手心中时,心脏早已麻木。

我不知道沈素鸢对我有没有情,但我知道一点,她肯定没有害我,甚至还帮了我。

就冲这一点,我对她变成人命珠就充满愧疚。

“我不知道你是谁?有本事你就今天杀了我,否则——我苏铭对天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形神俱灭,永不超生!”我一字一顿的发誓,四下扫视,并没有人出现,就连很有可能在周围的三具僵尸都发现不了。

月光倾泻下来,洒在我的脸上。

我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人命珠,珠子沁凉,细看下一股阴气在里面缓缓的旋转。

就这样,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在我身体快要僵硬的时候。

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随后,三叔出现在我面前。

他看起来很疲劳,整洁的中山装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还有已经凝固了的血迹。

“小铭……真的是你?”

确认是我,三叔这才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抱歉,我连仇家是谁都没有看见,一路上全都是厉鬼僵尸,我……闯不过去。”

我抓住三叔的胳膊,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三叔,教我真正的法术吧,能够杀鬼的法术!”

谁知道三叔竟然摇摇头,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道:“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人,她能够教你。”

三叔要找的人在邻镇,我们休整了一晚上,给我的脚脖子治好后,就租了个车过去。

九婆婆的人命珠在三叔身上,沈素鸢的人命珠被我挂在了脖子上,贴心藏好。

人命珠淡淡的寒气扎进心脏,却与我身上的阳气相辅相成,三叔说,这叫阴阳相和,不但对我的身体有好处,还可以滋养沈素鸢的灵魂。

这里面蕴含了一个误解,就是民间里认为阳气只会对鬼怪造成杀伤力,但我熟悉了《苏氏手册》之后,才知道这与《神雕侠侣》古墓派中的寒冰床是一个道理,看似克制阴气,实则有助于阴气的运转,加速鬼怪的恢复。

中午的时候,我和三叔就地找了个菜馆吃饭。

菜馆名叫“喜乐居”,装扮、配制、菜品都属上等,但疑惑的是,菜馆的生意并不红火。

喜乐居旁边也有些小摊贩,小菜馆,反倒是非常的火爆,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四个学生在这里吃饭,老板是个打扮干净的胖子,见我们来了,急忙上来招呼:“欢迎欢迎,两位想要吃点什么……这里是菜单,我们这里的菜今天打七折。”

“七折,这么好。”我估摸着兜里面的钱,就随便点了几个菜吃起来。

三叔细嚼慢咽,吃相比现在的我要好看多了,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别关顾着吃,时间还早,我们只能晚上才能见到她……你看看这里,就没有感觉到奇怪吗?”

“奇怪?”

我一愣,四处看了看,“没什么奇怪呀。”

“仔细看看,对比一下周围。”

我豁然明了:“三叔你的意思说这里有问题?明显比其他的店要冷清得多,可是饭菜这么好吃又不贵,不应该啊。”

“还有没有?”

我顺着三叔的目光看过去,停在了正在吃饭的四个人,身上,发现他们衣着新鲜,气色却不好,脸色苍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的人。这种人有很多例子,就是到了大学后玩疯了的人,各种泡妹子不正经,致使身上的阳气溃散,沾染阴气。

“三叔的意思是说这家店阴气很重,怕是有不好的东西,并且吸引了亲近阴气的人?”

三叔抿着嘴看着我,看样子是要考验我。

他的样子反倒是激起了我的兴趣,再加上我经过临时抱佛脚的快速学习,至少也补进了不少的知识。

摆摆手:“老板,过来一下。”

“什么事儿?您知会一声。”胖子老板走过来。

“您这店儿的生意可不符合常理啊……”我先忽悠着,总不能直奔主题。

“嗨……谁说不是呢,我也是第一次开店,但是无论是菜品还是价格我都是良心的,但这生意就是不好,刚开店的时候客人还多一点,他们吃完也都说好吃,但就是不回头。”老板估计也是郁闷了好久了,不容易碰到个我这样问的,当即就把苦水倒了出来。

“您什么时候开的店?”

“今年开春的时候……不会是我这店里有什么脏东西吧?”兴许是看到了三叔背包里面的东西,老板脸色不定地询问。

我倒是知道他是什么心态,一是担心被人骗,二是真的相信这东西,但不知真假。

“我记得这块地方一直空闲着吧,,会不会是前主人家惹上了什么,你把店面盘下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这次是三叔开口,但是并没有等胖子老板开口回答,他就接着往下说道:“你可知道在这条美食街里面,这里算是最好的路段了,却为什么一直空闲吗……不出所料,你一定会觉得这里晚上比旁边都要凉快,可白天还有点客人的店,晚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三叔越说,老板的脸色越难看。

很明显,这是事实。

老板突然抓住三叔的手,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大哥,您一定知道是为什么是吧?我老赵求求您了,您给我把这里的脏东西收起来吧,我已经亏损了两个月了,在亏损下去,我连棺材本儿都就没了!”

“呵呵……”

三叔笑而不语,这一幕看得我瞬间明了。

嘿……胖子老板好歹是混生意场的人,自然也明白,急忙说:“大……师傅,您看一万行吗?”

“也罢,就当结个善缘。”三叔站起来,突然抓过我的右手,随手一削,我只觉得手指一疼,立刻流出几滴血。

三叔用个干净的碗接下我的血,递给老板:“在店里的四个角落每个角落洒下一滴,还有一点,每天晚上六点必须关门……放心,保你生意兴隆。”

老板急忙感谢,很快拿着一张一万块钱的银行卡给了三叔。

我这才知道,这一行来钱是多么得快,怪不得总在电视里面看到说什么香港那边的风水师地位非常高。

但是为什么要用我的血来压制,我还是不清楚。

“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身体跟别人有点不一样吗?”

经过三叔的提醒,我才豁然开朗,从我记事儿起,身上的阳气就比同龄人旺盛,冬天甚至穿单衣都不觉得冷。

“难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能跟两个女鬼同事定下冥婚的原因?”

将这个想法甩去,认真听三叔的讲述,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我会觉得这里非常的阴冷。

“游魂客栈。”

“这个地方位于十字路口的路眼位置,可以说这家店建在阴阳两界交界处,白天招呼活人,晚上招呼死人,因为死人身上阴气,自然影响了这家店的生意。”

“三叔,您是不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

果然,三叔要带我找的人就在这里,我们在这家店坐了一下午。

我也见识了滴完血之后的喜乐居的火爆程度。

平民的价格,干净的装扮再加上美味的菜品,不一会儿的时间店里面就活络开来,这可把胖老板高兴坏了,不断地给我们端茶送水。

就这样到了晚上。

老板听从吩咐六点就歇业打烊,回家去了。

我跟着三叔在旁边看着,当人越来越少的时候,我们眼前的这家喜乐居也变了模样——一栋破旧的古老宅子。

“进去吧,她就在这里。”

看三叔的样子,显然这里已经不是白天的阳间了,应该是阴间的某个地方。

进去后,果然看到不少阴森森的鬼在吃饭,不过好在这些鬼都很规矩,对我们进来也没什么反应,我才放下心来,否则扎进这么多鬼的鬼群中,不免心里膈应。

很快,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女人的身材很好,穿着旗袍,更是将完美身材勾勒地淋漓尽致。

她看到三叔脸色一变:“滚!”

我大吃一惊,饶是好笑的看着一直在我面前正儿八经的三叔转换成嬉皮笑脸的样子,伸出手挑起来女人的脸。

“啧啧……你就爱说反话,难道真的舍得我滚啊?”

女人长着一双可爱的猫耳,脸上带着凌厉的神色:“你又不娶我,何必一直作践我?”

“你知道的,人妖之间是不可能的。”三叔松开手,苦笑。

不过他随即将我推了出去:“这是我亲侄子,他家里遭到大难,想要学习法术,希希,你帮我教教他。”

“不教。”

名叫希希的,看样子是只猫妖的女人虽然拒绝了,但是看着我的眸子依旧灵动的转动,“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他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是不会教他的。”

“说吧。”

“镇里有个张家,家里有个狐仙儿,你只要发毒誓学成后把她杀了,我就教你。”

狐仙儿是妖精,在《聊斋志异》中经常出现,电影《画皮》讲的就是狐仙儿。

三叔一听,脸色变了变,直接将我拉到一边:“小铭,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得在这里学习,希希是活到第八命的猫妖,漫长的岁月让她堪称活字典,你跟着她比跟着我强多了。”

又道:“二哥二嫂那我我会照应,但是切记,头七必须得回去……我给你透个底儿,头七是死者鬼魂回来的日子,二哥二嫂失去的那一个魂儿肯定会回来。有人陷害他们,也一定会在这个日子出现,想要让你父母活过来,我一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反正你必须得去。”

“为什么不请猫……希希前辈去?”

我有些疑惑,三叔这么推崇这个猫妖,但看他的样子,除了我之外几乎不请人家帮忙……我摇摇头,算了,都是老一辈人的恩恩怨怨,我忙着瞎掺和什么。

“你跟着她学习就行了,至于狐仙儿,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三叔又对我进行了一番叮嘱后离开。

我又来到猫妖希希面前,四周一群死人在默默地吃饭,三叔走后,也就只有她让我稍稍心安一点。

“挺罕见的体质。”

不料,希希突然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透露出强烈的欲望。

随即她坐直身子,喃喃自语:“可惜了可惜了,要是我还在第一命的时候,吃了他就可以长生,现在却没有什么用了……”

我不寒而栗!

三叔啊,你把我交给了什么样的人手里了?

果然,希希说道:“我手里有一单生意,你去给我做了,就当是第一个考验。”

说罢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她转身打开了后门,手一挥,领着我进去。

进去之后,游魂客栈带给我的阴冷之气瞬间消散一空,我才发现,身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不再是阴间。

“怎么,很奇怪吗?游魂客栈总共有两个门,沟通了两处阳间路口。”

希希站在游魂客栈那里,却并不踏进这个房间。

我正疑惑着,就走进来一个人。

“大师,您叫我带的鸡心我已经带过来了。”

来人贼眉鼠眼,自称为小刘张。

“恩,我就不跟你去了,这个人是我徒弟,叫……叫什么来着?”希希面无表情的说着,听起来貌似很抱歉,但实际上屁都没有。

我咧咧嘴:“苏铭。”

“哦对,苏铭,小刘张,你带着他过去,来龙去脉给他讲讲,该怎么做他会解决的。”

希希摆摆手,烂摊子丢给我,又引入黑暗中,去了游魂客栈。

我心中冷汗连连,却不得不硬起头皮,对着小刘张说:“是什么事儿,咱边走边说?”

“行。”

小刘张爽快地答应,开始给我讲解。

不得不说,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这小刘张虽然看起来贼眉鼠眼,但是能力很好,竟然是希希在阳间的代理人,而这家店,我出来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名叫“猫仙事务所”。

小刘张带我来到一家别墅,我也知道了缘由。

这家别墅的主人叫章天,大商人,家业可不是我们家能比的。但是呢,别看这章天如此风光,他唯一的女儿章敏敏却是他的心病。

从章敏敏十岁起,就不知所谓的突然间痴傻起来了,本来还是间歇性的,但到了现在 ,十二岁的章敏敏却完全的痴傻,每天就知道哼哼唧唧,吃生肉,住在草窝里,看见人来了就跑,现在被单独弄到一处栅栏里面养着。这事儿说起来真心不体面,章天也为了女儿的病忙碌,但是能叫的医生都叫了,这些医生却纷纷表示章敏敏并没有痴傻,症状完全与其他病人不同。

说到这儿,我算是反应过来了。

“中邪了?”

小刘张点点头:“是了,猫仙师傅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琢磨十有八九。”

这样的症状像是被鬼上身似的。

我皱皱眉,觉得很棘手,因为跟平常听闻的鬼上身症状不一样:“算了先去看看吧。”

很快,章天就在保镖的陪同下跟我见面。

“苏师傅,敏敏就拜托你了,你可一定要救好她,只要敏敏正常了,我章天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带着苏师傅去后院。”

我没跟他废话,撇弃了所有人,只是从小刘张手里接过手提盒,一个人走了进去。

然后我就看到了章敏敏,仅仅一眼,我的心脏就莫名地一紧。

柔软的草丛里面,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趴在那里,手脚着地,皮肤粗糙,只是身上的衣服貌似才换不久,即便如此,我也无法想象。

这可是人啊,却像动物一般,吞咽着一块生肉。

我刚刚走进去,小女孩就听到声音,身体骤然一缩,幽幽的目光看到我。

这个时候可是夜晚,虽然别墅里面灯火通明,章天为了照顾小女孩,只在这里安插了很少的灯光。

果然是中邪了,不过不是鬼上身,而是出了名的黄大仙。

《苏氏手册》我钻研的差不多了,里面有关黄大仙的记载,正是这样的症状。

“怪不得,要准备鸡心。”

不出所料,我打开密封的手提盒,里面堆满了冰,中间是一颗血红的鸡心。

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鸡心,一股淡淡的腥味散发出来,吸引了小女孩的目光。

我端着手提盒,慢慢的靠近过去。

小女孩没动,但是眼神的目光充满警惕,完全就像一只黄大仙似的,动物的野性很明显。

“吃吧。”

我将盒子放在那里,然后再缓缓地向后退出去。

“给我一个鞭子。”我吩咐一个保镖。

章天貌似有点担心,可是没有说什么,任由我拿着鞭子走了进去。

小女孩吞吃完鸡心后倒地不动弹,被里面的迷药给迷倒了,但是双眼依旧睁着,眼珠子滴溜溜转动,非常怪异。

“想必小女孩的身体呆着很舒服吧,你已经在里面住了两年了,小女孩被你害成这样已经够惨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自己出来我就饶你一命,否则……”

小女孩恶狠狠地看着我,不为所动。

“那就别怪我狠心!”

话音落下,我拿着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一道血痕出现在小女孩身上,眼看疼的她一颤,但我又不能放弃,必须一鼓作气把黄大仙逼出来。

一遍又一遍,我甚至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知道章天走了进来,应该是心疼不已。

我不为所动,依旧抽着,直到二十多鞭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哀嚎,小女孩张开嘴,吐出一团土黄色的光团,细看下,竟是一只小小的黄鼠狼。

我急忙祭出金乌环,打在黄鼠狼身上,它还来不及奔逃就一命呜呼。

“好了,快去救治你女儿,她以后就不会疯癫了。”

不用我说,章天立刻跑过去把小女孩抱走,走之前还对我说:“谢谢苏师傅,您先去会客室等我,容我先送女儿去医院。”

……快要午夜的时候,章天才急匆匆的回来。

“你女儿清醒了吧?她还记着疯癫前的事吗?”

我知道想要明白谁害的他女儿,这是关键,章天混到这种程度,自然知道,急忙将他问到的告诉给我:“敏敏是看到有人杀人埋尸,被杀人犯发现了,然后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地点知道吧,让人带着我过去看看。”

杀人埋尸……我现在竟然率先想到的不是报警,而是与阴阳有关,也不知道是进步还是退步,不过希希将这事委托给我,我还是希望能做好。

文/《美人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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