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牛属牛小名小牛爱穿牛仔裤有股牛脾气干事像个老黄牛人称牛哥就是浑身上下缺点牛黄……”的牛群,因颇得人缘,几乎成了一切人的牛哥—mdash;据说,有一天一位老人领着自己七八岁的孙女散步时遇上牛群,兴冲冲地上来打招呼:“哎,牛哥,这是我孙女。乖乖,快,快叫牛哥!

牛群称自己的家为牛棚,用他儿子牛童的诠释,这里是牛群吃草和挤奶的地方,更是牛群倾心挚爱的精神故乡。牛棚里的亲情故事精彩而幽默,如果搬上舞台,绝对不比牛群获全国大奖的相声段子逊色。

牛群也是“第三者”

牛群称自己的爱情是“晚熟品种”,到二十多岁时连恋爱的滋昧还未尝过。谈起咋和牛嫂刘肃“对上眼”的,牛群无限感慨:“我长她8岁,认识她时,她还是个高中生,你可以想象要达到最终的‘裂变’,需要怎样的量的积累。”

牛群祖籍山东,长在天津,是共和国的同龄人,1970年入伍。当时的牛群“小伙儿眉清目秀,身板儿也顺溜”,再加上能说几段“天津快板”,一个偶然的机会就被领导看中,临时补进连文艺宣传队说相声。

无心插柳柳成荫,那次汇演竟在团里得了第一名,后来又到师部和军区演出,场场成功,牛群这个临时“补侗也顺理成章地坐稳了“正驯位置,并于1974年正式调入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从事相声创作和表演。

牛嫂刘肃的父亲刘学智是战友文工团的曲艺编剧,母亲是全总文工团的歌唱演员,当时的牛群由于缺乏正规的专业训练,需要“恶补”,就经常到刘家拜师求学。牛群比刘肃大8岁,那时的刘肃正上中学,每次见到家里来了客人牛群,总是怯生生地向牛群打招呼:“牛叔叔好1牛群呢,也俨然一副长辈模样,随她的父母喊她“肃儿”。牛群人很老实,待人也真诚,挺招刘学智夫妇的喜欢。

刘肃是个性格文静、内向的女孩,不爱张扬。高中毕业后到房山插队,后回京待业。刘肃喜欢曲艺创作,在父母的点拨下,常弄些笔墨,有时也会拿张凳子坐在牛群旁边,静静地听牛群谈相声,说表演。

在潜移默化中,下意识地和牛群拉近了许多。最让刘肃感动的是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牛群把自己的被褥、衣服,能捐的都捐给了灾区,到了晚上,一无所有的牛群就在防震棚里铺几张报纸当床,垫两块砖头做成枕头,倒头就睡。

刘肃说:“我是看准了他人性好、牛性也好,才跟他的。”婚后,刘肃也像许多冒傻气的女人一样问过牛群:“你看上了我什么?为什么不找个漂亮的?”虽然牛群牛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回答得却让刘肃心里舒坦:“你总分最高,我择优录龋”

刘肃的父母对这门亲事甚是满意,老两口盼着他们早日完婚,可牛群今儿要下部队演出,明儿要去外地搞创作,婚期一推再推。后来没办法,牛群让一哥们冒名顶替,陪刘肃去领结婚证。那时办手续很简单,结婚证上不贴俩人的合影照,不用“验明正身”,还真蒙混着过了关。十几年过去了,那位哥们一见牛群就说,我跟嫂子是正式登记的,你可是第三者插足。

“塑妻工程”和“塑夫工程”

牛群和刘肃自1982年走进婚姻殿堂后,就达成共识:家庭是大厦,事业是地基。要想家庭稳固,就得俩人的事业都成功。于是,俩人约定“彼此塑造”。

刘肃出道成名比牛群还早,由于父亲的点拨、自身的灵性,再加上“童子功”的文学根基,刘肃的很多相声段子被中央广播说唱团、北京曲艺团搬上舞台。1980年,刘肃的段子《唐僧行贿》还获得全国短篇优秀曲艺作品一等奖。

但刘肃的良好表现似乎永远赶不上牛群对她的严格要求,牛群说:“我是按作家娶她的。”为了“逼妻”进步,牛群费尽心机,招都想绝了,称得上“心狠手辣”。

一到公休日,牛群一大早就起来,把一个信封交给刘肃,信封里装的是“命题作文”,或是写一段相声,或是写一个小品,还煞有介事地限定几点开始、几点结束,写不好重写,写不出来不许出屋。中午,他从门缝里给刘肃送饭时,还一本正经地说:“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

难怪刘肃感慨地说:“嫁牛随牛,可有时候我感觉像是嫁了个‘爹’,一根小牛鞭在头上飞舞,我实在是不能、也不敢有半点偷懒。”这还不算,有时牛群又俨然一副长者架势,训斥刘肃,说什么现在的年轻人要跟上时代步伐,要学会外语、电脑、开车三大本领,硬逼着刘肃今日参加外语辅导班、明天参加电脑班、后天又要去学开车,忙得不可开交。

“严师出高徒”,现在的刘肃开车、电脑都很熟练,文章写得也很不错。牛群和冯巩的相声里有她的智慧,牛群摄影作品的部分说明也出自她的手笔。刘肃说,“现在想起来,我的这点成就也多亏了牛哥的逼迫和加压。”

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刘肃对牛群也是“当仁不让”。刘肃知道牛群并没有多少说相声的天赋,但她相信后天的勤奋是可以弥补先天缺憾的。

于是,刘肃当起了“教练”,时时刻刻地督促他认真地练,比如,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而后又擦肩而过,刘肃就“逼”牛群要把刚才的情景“说”一遍,不能简单地说,不能白开水般没滋没味地说,要出口成章,还要抑扬顿挫,幽默诙谐。刘肃还常给牛群出些“脑筋急转弯”,练他对答如流的能力。至于传统的相声段子等,更是常备不懈。

1982年5月20日,牛群和侯耀文、姜昆等同台演出,结果牛群一场相声说下来,自己很卖力,可台下却连一个乐的也没有,用行话说这叫做“一泥到底”。刘肃为了激励他,就逼他喝自己从不喜欢喝、一喝就吐的酸牛奶,要牛群记住今天的“吃乳”(耻辱)。

很多人在处理家庭和事业的关系时,都会说,我这人干事业连家都不顾了,并为此而自豪。可牛群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他觉得家庭和事业本不应该有矛盾,如果要是把家庭当成一项事业去创造,那么这个家庭是相对稳固的家庭;如果把一项事业当成一个家庭来营造,那么这个事业是一个甜蜜的事业,牛群说,自己这么多年就是把家庭和事业搅和在一块儿,就觉得自个儿干的这个事业特别幸福,特别甜蜜。

刘肃对牛群事业上的帮助和支持是全方位的。牛群刚迷恋上摄影时,两口子的生活还非常清贫,但刘肃还是义无反顾地支持牛群花六百多元钱购买了一台富士相机—mdash;这几乎花光了当时他们所有的积蓄。

自牛群决定用自己的镜头为每一位名人建立一个让名人本人满意的图片档案库后,刘肃就开始责无旁贷地扛着三角架、提着长长短短的镜头跟着牛群东跑西颠,长年在外奔波,坐飞机就跟“打的”似的,其艰辛的过程,被刘肃幽默地概括为“一家一户地联系,一家一户地敲门,一家一户地脱鞋,一家一户地拍摄,一家一户地喝水,一家一户地感谢,一家一户地告辞,一家一户地穿鞋……”

牛群认为虽说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但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谁都喜欢听新闻,不想听老生常谈。爱情也需要更新。这种更新并不是意味着那种单纯的结婚离婚、离婚结婚,而是需要新的感情新的欢乐的撞击,是新的知识的交流,心灵的新的默契。

牛群刚结婚那阵子,牛群对刘肃讲咱来个新事新办吧,旅游结婚,可牛皮吹出去了,但实际上他是说话不算数—mdash;他哪有时间啊?第二年,牛群在青岛搞创作,临近结束时,给刘肃打了一个电话说你快过来吧,也算是补一补旅游结婚的债。

结果刘肃兴冲冲地赶到,牛群单位的电报紧接着就跟过来了:“重要演出,火速归队。”军令如山,“旅游结婚”的计划又一次泡了汤。后来,牛群又在外地演出时,刘肃怀了3个月的孩子流产了。

1985年,中央组织慰问团到西藏演出两个月,牛群是其中的一员。可就在这时候,刘肃再有一个月就要临产了,如果再流产,就容易造成习惯性流产,但牛群还得必须走。

等他从西藏回来时,孩子已经满月了。牛群也觉得欠刘肃很多,曾用心赋诗一首:“我把你的欢乐带走送给别人/却把别人的痛苦换来交给你珍藏/你咽下了痛苦却嚼出了甘甜/用理解一次次把折磨原谅。”

牛群也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

牛群36岁时才得子,珍爱劲儿就甭说了。孩子尚未出世,牛群就张罗着给孩子起名,在全文工团的范围内来个有奖征名,声称无论是谁,只要给孩子起的名字一经采用,就奖给15块钱—mdash;那时的15块钱可是牛群半个月的工资。于是大家群策群力,什么牛鼻子、牛眼睛、牛角、牛皮、牛毛……真是花哨透了。最后还是孩子的姥爷说,就叫“牛童”吧,意思是骑在牛身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牛群对牛童的“望子成龙工程”开始得很早,早在刘肃刚怀孕时,牛群便买来很多音乐磁带,放给他听,你甭说,还真管用,小牛童不到两岁时,就会唱多首歌曲,这可乐坏了牛群,就又忙着为儿子制定学习声乐的计划,什么时间学五线谱,什么时间学什么歌。

当然他也知道“要想牛儿下力气,还得给牛儿多些草”,就用奖励的办法来刺激牛童。可惜因急于求成,牛童开始还唱,到后来就是新歌不学,旧歌也不唱。不管如何软硬兼施,都拿他没有办法。害得“老牛”不得不调整“训牛计划”。

为了使孩子少些娇生惯养的习气,牛群坚决不让老人带孩子,孩子3岁时就被送进幼儿园实行全托。牛群教孩子下棋,孩子一输就哭,牛群乐了:“这孩子有出息,知道在乎输赢。”

有时牛童哭得牛嫂于心不忍,就暗暗地给牛群使眼色,想要他让儿子一把,可牛群更使狠招,还美其名曰:“这是培养、锻炼孩子接受失败的心理承受力。”

后来牛群又意识到将来社会的竞争是激烈的,给孩子留多少钱,也不如给他一身本事。于是,这位牛家的“总设计师”又指示:“培养竞争意识,要从娃娃抓起。”为把竞争机制引入家庭,牛群把妹妹家的孩子接进家,让两个孩子之间展开竞争,妹妹的孩子属鼠,牛童属牛。

牛群为使两个孩子真正地竞争起来,制作了两面旗:“牛旗”和“鼠旗”, 规定谁胜利了就升谁的旗,唱谁的歌。如果是牛童得了“金牌”,就唱“牛儿还在山坡吃草……”牛群还详细地为两个孩子制定了行为规范,规定哪些应该做,哪些不应该做。

暑假期间,又隆重推出“铁孩子三项”计划,规定每个孩子每天必须做到跑步1000米,跳绳500下,游泳两个小时。在教育孩子方面,牛群的见解是:孩子德再好、智再好,身体不好也是瞎掰。

牛童刚懂事,牛群就亲手给他制定了行为规范,并别出心裁地为儿子建立了“成长档案”、大到考试成绩,小到是否按时睡觉,一概登录在案,每周考评一次,零花钱、文具、衣物等视考评分数相应配给,现在已存下厚达数尺的文字记录。牛群由于从小就受到了严格的家庭教育,因此他也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古训。

有时候小牛童闯了祸,牛群在气极之下,也会“拳脚相加”,但在牛童上小学四年级之后,牛群渐渐意识到“棍棒教育”的不妥,于是找儿子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父子俩达成“君子协定”:父亲再不打儿子,儿子也决心自觉自律。

也甭说,牛童这孩子争气,在全国的数学、作文以及计算机操作等竞赛中都拿过一等奖。有记者问牛童:“你将来想干什么?”牛童脱口而出:“当计算机专家。”记者又问:“也像你爸爸一样有名吗?”牛童不假思索地说:“甚至比他还要有名!"

在牛童的成长历程中,牛群的事业正如日中天。牛群担心优越的环境会影响儿子的成长,便多次告诫儿子,“老爸有钱,也有关系,但你考中学时,老爸不会花一分钱,也不会动用一点关系,你得完全靠自己。”牛童没有辜负“老牛”的希望,一举考取了重点中学—mdash;北京八中。

牛棚是牛群艺术创作的“梦工潮,也是一座洋溢着幽默和人文光芒的大舞台,牛哥、牛嫂和牛童在这里就像童话中常说的那样—mdash;“过着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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